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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献给70年代能看明白的同龄人一晃36了,也不知道这个岁月是怎么混的,没事也偶尔想起什么人生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什么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想想自己真的很失败啊,但是成功活过来又感觉比那些夭折的人强多了,哈哈。

我是坐在椅子上突发奇想,干脆写本书吧。

文笔不好,大家对付看吧。

出生到六年级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地聚起座座金山…,这一年的夏天,我出生了。

每次听到这个歌曲我总是想,我要是春天出生,在这个老人画圈的时候出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不晚来一年,做个80后。

那个时候还都不去医院,母亲在家生的我。

接生的是我叫二娘的40多岁的一个妇女。

这个二娘说起来可算是一位神奇人物。

体格偏瘦,会点小占卜,在我们这个屯子这一片威望很高。

再加上生活应验丰富,自己就7个儿女,也是生孩子有经验的人。

据妈妈回忆说,我生下来不哭先尿,泚了二娘一脸的尿。

二娘当时拍拍我,说我耳大有福,耳朵往前翘,不是骑马就是坐轿。

有没有福不知道,不过的确是母子平安,爷爷在窗外听见我哭,都激动地掉下了眼泪,他有孙子了。

第二年年末,我的弟弟也出生了。

我们俩差了1年半的时间。

我好像有点畸形,脑袋特别大。

和同龄的孩子的身材相比,脑袋和身子不成比例,4、 5 岁稍微记事的时候他们就叫我大头。

那个时候我家和大姑家挨着住,两间茅草房。

大姑家4个孩子,两个姐姐,两个哥哥。

稍懂事就往大姑家里跑。

老姐多才多艺,善于编诗,什么哈尔滨,卖头油,西瓜脑袋是大头骂人之类,还有例如“XXX,想发财丢掉出头做买卖,结果赔,穷光净,生个破裤子还露腚之类的民间精辟”。

我也感觉大头不是好话,谁叫我我就骂人。

但是爷爷总是对外人说我:“这孩子脑袋大,里面有核啊,将来能有出息。

“我虽然不明白什么叫有核(读鹤音),但是也感觉,脑袋大不是什么坏事啊。

后来妈妈说过,说我在炕上爬,因为脑袋大脖子细,脑袋抬不起来,就像个大瞎蒙在哪里爬呀爬,爬到炕沿边,一下子扎下去,脑袋扎进了尿桶里。

那个时候的因为我们小,在炕沿边放的一个尿桶,是大尿桶,俄罗斯话翻译过来叫贝得罗。

幸好妈妈反应快,一把把我拎起来。

但是我也是满脑袋是尿了。

我稍微大点邻居们都会拿这件事取笑我。

那个年头,小手艺人特别多,大多数都是肩扛手推的拿着小机器,走街窜巷找活。

有修理雨伞的,磨剪子戗菜刀的,焗缸的,刻洗衣板的各式各样的手艺人。

因为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口音,他们有特点的吆喝深深吸引着我们。

我们听到他们在外边吆喝,就在屋里跟着学,掌鞋嘞~~,磨剪子嘞~,掌鞋就是现在的修鞋。

最好笑的事情是妈妈说,弟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掌鞋。

可能就是来的掌鞋的手艺人吆喝的,被他学会了。

还有卖韭菜花咸菜的,印象中很好吃。

现在人们去锅子店的蘸料之一,可是怎么也找不回童年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还没记事,有几件事也是模模糊糊。

印象中5岁多了,还能想起点事情。

家里很穷穷,那个时候太穷了~天天吃大饼子,发糕,发糕就是苞米面发酵整的,做的菜稍微好吃点就是放的荤油(猪油)。

因为要了弟弟买我们家属于超生。

爸爸妈妈本来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回来也没给分工作。

妈妈在一个小场子打工,爸爸在也是,一个月两个人30多块钱吧。

爷爷啥60多了也不干,每天就带着我和弟弟给我俩讲故事,认字。

我5岁就认识很多字了都是爷爷教的。

也不算教,潜移默化的就学会了。

爷爷念过私塾,爱破闷,就是出谜语。

最难的我还记得,一点周瑜不良,三战吕布关张,口骂曹操不语(最后一个音忘记了,大概是这个),十一万人马过江。

四川刘备为王。

打一个字。

这我去哪猜去,后来爷爷给我解释,是个真笔的讀字,你们看看,去对照是不是真的很神。

现在我都想这个字怎么和三国演义联系起来。

我的智商可能就是在个时期被开发出来,我比同龄人领悟东西实在是快些,记性还好。

小时候记得总是快乐的,每天就是玩啊。

一年过年,也就是快6岁。

别人拿个炮仗,一放,一下子把我吓哭了。

那个简直是痛哭不止。

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害怕。

到了10岁才敢放炮仗。

那个时候认识了我大爷们,就是伯伯。

我们这里都叫大爷。

和我爸爸是叔伯兄弟,我爷爷是他们的叔叔。

这里得顺道提到我爷爷,一个传奇的老人。

虽然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却也很值得我们怀念。

爷爷是民国4年生人,94年的时候离开人世,到今年2014 整整100岁了。

爷爷哥们五个,爷爷最小。

我的大爷爷、二爷爷据说是土匪都不知道死后葬在那。

三爷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爷爷和我的四爷从辽宁昌图,搬到了这个地方,我的家乡是黑龙江省伊春市美溪区。

那个时候的美溪,只有成片的茅草房,和一个大屯子差不多。

爷爷和四爷艰苦创业,终于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爷爷养了7个孩子,除了亲生的5个,还有我三爷的孩子我大姑和我四大爷,是一位伟大的老人。

爷爷和我最大的大伯还曾经被日本兵抓到过大兴安岭那边当劳工。

后来二人从山上跑了回来,1500多里地。

每到大爷们都来的时候,这两位老人就会提起。

感叹如果那个时候死了就没有现在了。

爷爷那个时候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每年的正月十五是他的生日。

每到这时我的这些大爷们就全都来到我们家。

我一共有9个大爷,当然都是叔伯的,就是他们几个都是一个爷爷,也就是我的太爷。

我爸爸岁数最小,在他们这些叔伯兄弟中排行老10。

每年到了正月15 ,我家这个热闹。

我最大的大爷,仅比我爷爷小了7岁。

还有大爷家的儿子,孙子。

每次好像得四十多口人,简直就是一场穷门盛宴。

因为穷,为了这场寿宴,妈妈平时舍不得吃,攒下豆油,粮票,,还有自己杀的鸡。

当然大爷们也会拿来一些菜,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正月十五这一天,摆上好几桌为爷爷祝寿。

我们家直到1994年爷爷去世,这帮大爷才不来了。

我前几年去了我三大爷家,那个时候他都83了。

现在我四大爷、八大爷、九大爷还健在,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了。

我小时候据说特别贪吃,有好东西,比如鸡蛋我能一口就填到嘴里。

而且据说我半夜起来,看见有吃的我也能马上就吃。

我的一个小姐姐和我在一起就遭殃了。

是我八大爷的孩子,她比我大一岁,吃东西特别慢。

那个时候我们遇见,比如给我们一人发几块糖,我会立马吃完,然后趁她不备,抢来她的就吃,她立即哇哇大哭。

可能是那个时候吃的东西太少了。

大姑有时候喊我和弟弟过去。

我们过去一看,大姑坐在小凳子上,前面一个撑满水的洗衣盆。

身旁是一大筐栏梨,每个梨都烂的面积不等,最大的得烂掉一半。

大姑把烂梨从筐里拿出来,用刀削掉,然后就放进洗衣盆洗。

我们这些孩子都围在洗衣盆旁,从里面捞着吃。

不一会一筐烂梨就吃完了。

好梨是买不起的,孩子太多了。

因为那些年,我们家乡来的人不多,爷爷他们那辈最早来的,都称兄道弟。

住在一片的人也特别亲,就是屯亲吧。

那个时候谁家有事大家都帮忙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我说的给我接生的二娘家里养马,总看见二大爷(二娘的老公)杀马,很感兴趣。

马是舍不得杀的,杀的都是老马。

而且杀之前二大爷总是拜这拜那,求得原谅。

我就在旁边看,看见一匹大马变成一块块肉。

妈妈也会买上一块回家吃,感觉马肉特香那。

后来大了有一次在大庆遇见卖马肉的,我说买一块,我们老板却说马肉勾老病,不能吃。

我很奇怪我小时候吃了那么多。

爷爷有个发黄的军挎,印象中里面无穷无尽的好吃的。

香肠了,蛋糕了。

都是他过生日和平时他的侄男侄女买给他的。

爷爷吃饭的时候也会喝点小酒,八钱的杯子,一顿2杯。

喝的渍渍作响。

偶尔一段时间,爷爷会拿出一根粗如手臂的香肠,切下薄薄的两片给我和弟弟每天一人一片。

直到香肠吃没为止,有时候我记得那香肠都发粘了,但是我和弟弟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爷爷住的小屋还有罐头,鱼干之类的瓶子摆在火墙顶上,每次看着都很馋。

5、6岁前吧,一个姓徐的老爷子和我爷爷岁数差不多,他也有个黄军挎。

一年这个老头大概来我家两次吧,到我家来是不需要我父母做菜招呼的。

夏天来,爷爷就和他去后院的菜园子一坐,整点黄瓜,香菜之类的蘸酱菜,爷爷就买点酒,在打开一瓶罐头,两个咸蛋之类的,两个老头就会喝起来。

这个老徐头就从挎包里拿出肉干,看见吃的我是一定会在旁边的。

老徐头给我吃肉干,我就接过来吃,感觉味道真是一流的棒。

冬天也是,冬天在爷爷的小屋子里总是有一盆炭火。

谁去了都会炕上盘腿一坐,伸出手来一边烤火,一边聊天。

老徐头冬天来了也会拿出肉干和我爷爷一边烤火一边喝酒。

印象中那种肉干吃了不少。

多少年之后,才知道那是耗子肉,老徐头把大耗子打死做熟晒干的。

爷爷说,那个肉他轻易不给别人吃,他特别稀罕我,所以每次拿来都给我吃。

但是我妈妈是不会让他给我耗子肉吃的,让我不要和我妈妈说。

我那个时候有肉吃就行,怎么会和别人说。

邻居郑大爷家每年过年的时候就会编灯笼绳子卖。

那灯笼绳子使用一个土机器,两个人对着摇上劲。

编出的绳子又细又长,正好冬天挂灯笼。

小时候,每家过年的时候都挂灯笼,从二十三小年到第二年的正月十六。

那个时候一到过年电压就低,灯泡忽明忽暗,不得不用蜡烛做辅助照明。

家家如此,后来有电视机了,为了过年看电视,家家都准备了一个叫调压器的设备。

有方形的,还有圆盘形的,能把电压升上去。

前几天我还在我家的仓房里找到一个那个东西,看见他想起小时候的情况,和现在比起来,感叹那个时候家家都过得有滋有味。

夏天好过,冬天难熬。

秋分的时候,家家就开始买黄条纸,用点白面打成膙子,糊窗户缝子。

为了防止往屋里灌风。

每年的糊棚也是必不可少。

糊棚就是在墙上、天花板上糊上暂新的纸张。

那个时候屋子的棚顶都是牛皮纸打底,然后一年糊上一层新纸的。

因为过了一年,糊的纸张沾灰或者因为发潮,变得很旧,糊上新的屋子里就会变得又新又亮。

我家始终是妈妈和舅妈去要报纸糊棚。

回来打上一盆膙子,用刷子刷在报纸上,然后递上去,挨排糊上去,压平。

我记得一年棚了,得有1公分多厚的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起了塑料布顶窗户,把黄条纸取代了。

上的纸开小时候就是稀里糊涂的过,就是贪玩。

人头像、溜溜(玻璃弹子),,铁圈,摑泥泡,这些是夏天玩的。

冬天就去大河滑爬犁,堆雪人,不知不觉就大了。

6岁那年的7月,妈妈把我送到了第四小学的学前班。

学前班离我家大概1里地左右,现在的人可能想不出来。

妈妈带我走了两次我记住路以后,每天就我自己上学前班了。

同龄的孩子都一样,都不需要大人送,就是自己去上学。

我还依稀记得一个午后,我自己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走的很慢很慢。

学前班学的是 i、u、v、a、o、e 和一些简单的字,我记得我是学的很快。

每天回去也没人问我学什么了,到家吃完饭,就是玩。

那个时候我家是邻居中买的最早的电视机,一个14英寸黑白的。

我每天晚上都会拿个小凳子往电视前一坐,一直看到电视结束,都不知道看了什么,好像是什么女奴的电视剧,老长了。

妈妈说我坐在那一直能看到电视没节目。

那时候电视没节目大概在10点半左右,我却不记得了。

后来到8岁的时候电视机基本家家都有了,看的《秦始皇》,我记得里面一句歌曲,夷平六国是谁哪个统一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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