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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中央官制》word版

周朝中央官制西周的政治组织和社会制度,是因袭夏、商,经武王、周公、成王和康王几代建立起来的。

《尚书·立政》载有不少周初官名,可以使我们了解西周如何设置官吏。

近年来出土的大量周代铜器铭文中记载的周代职官,也可以与文献记载相补充。

从现有的资料,我们可以把西周的职官分为中央和地方两个系统来叙述。

在西周的每一个封区内,诸侯是最高裁判者,因为他们被赋予以“专扬于国”的特权,而在整个封建国家内,周天子是最高权力的执掌者,诸侯的争执,都诉之于周天子。

《诗经·大雅·假乐》云:“百辟卿士,媚于天子”,金文《献簋》云:“受天子休”,都说明了这个历史事实。

在周天子之下,有中央政治的组织,《尚书·酒诰》云: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越在内服,百寮、庶尹、惟亚、惟服、宗工,越百姓里居。

所谓“内服”,即指中央政府而言。

“百寮”、“庶尹”就是中央政府的官吏。

以天子为首的中央政府,是西周最高权力机关。

他统辖着无数以诸侯为首的地方政府。

这种地方政府,在当时称为天子的“外服”。

侯、男、邦伯就是地方诸侯。

当时中央政府的组织极为庞大,官吏的名称极为复杂,根据《尚书·立政》记载的官名有:任人,准夫,牧,作三事,虎贲,缀衣,趣马,小尹,左右携仆,百司,庶府,大都,小伯,艺人,表臣,百司,太史,尹伯,庶常吉士,司徒,司马,司空……这些官称,若从其职司而言,大体可分为以下三个方面:一、王室外廷政务官——任人、准夫、牧、司徒(土)、司马、司空(工)。

任人,就是“常任”。

执掌王廷政务。

准夫,就是准人,准为公平之意,执掌司法。

牧,就是“常伯”,“作三事”,与《诗经·雨无正》的“三事大夫”,金文《盠方彝》中的“叁有司,司土,司马,司工”的职司相当。

司徒即司土。

从金文记载看,司徒不仅管理籍田等土地之事(即主民事),而且有时还兼管军事和卜事。

司马主军事,还可参加周王册命典礼。

司空即司工,管理工事。

二、王室外廷事务官——大都、小伯、艺人、表臣百司、太史、尹伯、庶常吉士。

“大都”,是管理诸侯和国王子弟们采邑的官吏。

“小伯”是管理卿、大夫采邑的官吏。

“艺人”是有专门技术的官员,如卜、祝、巫师、工师等。

“表臣百司”,在外廷管理政事。

“太史”,负责记事和制作册命。

“尹伯”,是众官的头目,“庶常吉士”,是具体办事的士官。

这些官员对宫室内廷的“宫内官”而言,又可称为“府中官”。

三、王室内廷事务官——虎贲、缀衣、趣马、小尹、左右携仆、百司、庶府。

这些官员都是负责宫廷保卫和宫中事务的宫内官。

“虎贲”,武职官,负责保卫周王的安全,“缀衣”,掌管周王的衣冠服饰,其职掌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尚衣”。

“趣马”,掌管王室的车舆马匹。

“小尹”就是总管小臣。

“左右携仆”,管理周王日常所用的器物或御车的仆夫。

“百司”,管理王室内廷的各种事务。

“庶府”,管理王室内廷物资贮藏仓库。

这些都是周王的侍从或近臣。

除此以外,在金文中还出现“虎臣”、“服”、“走马”、“小臣”、“膳夫”等,这些也都是与周王关系密切的官员,其职司与“宫内官”基本相同。

以上这些官由师、保或宰、太宰总领而隶属于周天子。

换句话说,师、保、宰、太宰就是百寮的首领,地位较高。

周公的儿子伯禽就曾做过周王的师、保。

《令彝》记载周王命他“尹三事四方,受卿事寮”,这就是说,叫他管理王朝“三事大夫”和四方诸侯,并统领王廷“百官”。

周初,武王继位后,曾任命姜尚为“师”,号称“师尚父”,在灭商及灭商以后巩固西周王朝政权的许多重大事情,都是师尚父出谋划策的。

所以《史记·周本纪》说:周武王“封功臣谋士,而师尚为首封”,成为东方齐国的始祖。

周成王时代,“召公为保,周公为师”。

那时,由于成王年幼,应付不了周初“天下未集”的复杂局面,所以周公旦曾“践阼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直到七年后,成王长大,周公才还政于成王。

在此期间,周公、召公曾奉命东征,平定了管、蔡、武庚等的叛乱,抓获了叛乱的东方五国首领,为巩固西周王室立下了丰功伟绩。

此后,在广大的王畿地区:“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

由此可见,师、保在西周拥有很大的权力。

《左传·定公四年》说:“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

可见师、保这类官和商代的“尹”职能相当,又说“周公为太宰”。

宰这种官在商代就已出现,本为王室内廷的治事官。

“太宰”是王室内廷治事官的首领,实际上就是王家的大总管。

它的职司与后世的“相”职相同。

后世“宰相”这个官称就是由此演变而来的。

地方官制西周地方政府的组织,曾有“五服”、“五等”的说法。

所谓“五服”,就是依据诸侯封地的远近,分封为甸,侯,宾,要,荒五服。

服就是服事天子之邦国。

《荀子·正论篇》云: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

《国语·周语》也有同样的记载: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

“五服”说到汉代刘歆把范围扩大,於是出现了“九畿”说。

所谓“九畿”,据《周礼·夏官·大司马》云:九畿之籍,施邦国之政职,方千里曰国畿,其外五百里曰侯畿;又其外五百里曰甸畿;又其外五百里曰男畿;又其外五百里曰采畿;又其外五百里曰卫畿;又其外五百里曰蛮畿;又其外五百里曰夷畿;又其外五百里曰镇畿;又其外五百里曰蕃畿。

“五服”说最早见《尚书·禹贡》:五百里甸服:百里赋纳总,二百里纳銍,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

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

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

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

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

这段话的大意是:王四周各五百里的区域,叫做甸服:其中最靠近王城的一百里地区缴纳带藁秸的谷物,其外一百里的区域缴纳禾穗,再往外一百里的区域缴纳去掉藁芒的禾穗,再往外一百里的区域缴纳带壳的谷子,最远的一百里缴纳无壳的米。

甸服以外各五百里的区域叫侯服:其中最靠近甸服的一百里是封王朝卿大夫的地方,其次的百里是封男爵的领域。

其余三百里是封大国诸侯的领域。

侯服以外各五百里的区域是绥服:其中靠近侯服的三百里,斟酌人民的情形来施行文教。

其余二百里则振兴武力以显示保卫力量。

绥服以外各五百里是要服:其中靠近绥服的三百里是夷人们住的地方,其余二百里是流放罪人的地方。

要服以外各五百里是荒服:其中靠近要服的三百里是蛮荒地带,其余二百里也是流放罪人的地方。

《尚书》五服说至战国时代的儒家,又重新作了阐述。

至于“九畿”说,则完全是汉代儒家学派的一种理想构思图。

实际上,周初的封疆没有那样宽阔,也不可能如此整齐划一。

所以这些论说,问题不少。

首先,“五服”把戎狄之服置于蛮夷之服之外,这和实际情况不相符合。

因为西周的王畿在陕西,在王畿范围内就有戎狄,而蛮夷散布在淮水一带,远在南邦,与事实完全颠倒。

其次,若依“九畿”说,那么西周疆域东西南北都已扩展至四千里之外,而事实是西周至宣王时代,疆土始得开拓;即使如此,其地域也没有这样广大。

所以说《周礼》的记载也与事实不相符合。

在金文中并未见“五服”的说法。

只是在《令彝铭》中有“■者(诸)侯,侯田男”的记载。

这里所谓的“侯田男”,实际上就是“众诸侯”,并不是什么“服”。

《尚书·周书》等篇,也未见五服说,只在《康诰》中有“侯甸、男邦、采卫”的话,但揣其意,实指侯之甸、男之邦、采之卫而言,并不是“侯”,“甸”,“男”,“采”,“卫”各为一“服”。

所以说,所谓“甸”,“服”都是指领土而言,而“五服”、“九畿”,则是泛指领土的广大而已。

周武王灭商以后,把中央王朝直接控制区以外的这块广大土地进行了分封。

封赏的对象,不仅有神农、黄帝、尧、舜、禹的后人,更主要的是把土地封给周王的同姓和有功之臣。

据《左传·昭公二十八年》载,当时共封“兄弟之国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

成王时周公又进一步把文王、武王的儿子和他自己的后人分封在全国各地。

对分封各地的诸侯,周天子称同姓为“伯父”,“叔父”,异姓为“伯舅”,“叔舅”。

宗法血缘关系把诸侯和周天子紧密地纽结在一起,使这些“封建亲戚以蕃屏周”。

这种分封制度虽然在商代已开了先例,但当时被分封的边鄙诸侯与商王朝并无亲戚关系,所以时服时叛,而西周把分封制与宗法制结合起来,不仅巩固了中央政权,也加强了对广大被征服地区的控制。

西周分封诸侯的爵位,因其封地大小,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礼记·王制》云:“王者之制爵禄,公侯伯子男,凡五等”。

《孟子·万章》记载孟子回答北宫锜周室班爵之问时说: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也……天子之地方千里,公侯之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凡四等;不及五十里,不达于天子,附於诸侯曰附庸。

依孟子所说,周初应该有无数个方百里,方七十里,方五十里,以及方不及五十里的四方形的封区。

如果有这么多的封区,必然要在完成领土的开扩以后,还须事先进行土地测量,然后才能实行这样的封建,这当然是一种幻想。

在金文中根本看不出公、侯、伯、子、男之间的严格等级关系。

实际上周初都是因武士已占领的土地而封赐之。

例如夏之后聚於杞(今河南杞县),而遂封之于杞,殷之后聚于宋(今河南商丘南),而遂封之于宋。

又如《诗经·崧高》叙述宣王封申伯的事,上云:“亹亹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

”下云:“王命申伯,式是南邦,因是谢人,以作尔庸”。

也就是说,因申伯已经“南国是式”,才命之“式是南邦”,因他已经“于邑于谢”,才命之“因是谢人”。

这些都说明,所谓封赏、都是因其既成事实而加以追认的。

当时各诸侯占领的土地是有大小之别,但决不是如孟子说的那样正方形的等差。

这种封地的等差说,是战国时期儒家的臆说,并不符合历史事实。

这些被分封的诸侯,对周王室来说,是“小宗”,而在自己的封地内,对卿大夫来说,则成为“大宗”。

大宗是世代相传,“百世不迁”的。

各诸侯在自己的封国内,基本也是按照周王朝的中央职官机构,设官分职,以进行对奴隶和平民的统治。

《尚书·立政》所列的“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夷、微、卢烝、三亳、阪尹”,就是各诸侯国的封疆官吏。

其中司徒、司马,司空的职司与中央官的任人、准夫、牧相当,是诸侯国的“三亳”。

亚、旅次之,是具体处理各诸侯国军政事务的卿大夫。

“夷,微,卢”,是西周边疆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烝”,是他们的君长。

“夷,微,卢蒸”,当是泛指臣服于西周王朝的方国首领。

“三亳”是监督商朝先王旧都的官吏。

“阪尹”是险要地区的守官。

西周时,周天子享有很大的权威,各诸侯国每年要定时向周王朝缴纳贡赋和特殊物资,《左传·昭公十三年》云:“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列尊贡重,周之制也”;还要定期朝觐和率兵从征,保护周王朝。

此外,诸侯也要对周王的死丧、婚嫁、巡游尽一定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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