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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志的体例及文风

地方志的体例、语言及文风编史修志讲体例、读志用志观文风,这是历代方志名家特别讲究和看重的大事,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续修新志启动之后,各级做了大量工作。

搜集了大量资料,进行了谋篇布局,但是,在编写过程中,如果体例把握不住,语言和文风问题解决不好,那就很难编出一部好志。

因此,要使你笔下的文稿成为一部良志佳作,首先要有得体的结构,精当的语言和朴实的文风。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即使你的框架设计得再高明,你的篇目搞得再精细,你的门类排得再严整,也将会成为空楼一座,或许出现满楼垃圾,资料泥沙俱下,志体似象非象,层次杂乱无章,修志将毁于一旦。

相反,如果你能驾驭语言,精于编写,那么,框架、篇目、门类、章节、语言就会相得益彰,使人展卷便得一方之史情,使我们的志书成为经的住时代风雨剥蚀的佳志良作。

因此,方志的语言文风比之于体例,是肌肤与骨骼的关系。

孰不知:无有坚实的砖瓦,哪有巍峨的建造?无有琳琅的商品,哪有满载的货架?无有丰满的血肉,何谈健美的躯体?血肉不存,骨之安在?世人皆知:丰神炯异者,方显骨骼不凡;体瘦如柴者,其必萎靡不振;体态不丰者,显为残疾之人,谈不上健美。

所以,志书的体例、语言与文风,形同骨肉,类似上比。

它是根基所在、生命之源,也是资料之基,是赖以依附、运转的载体,故而为成书之本、全书之根,须下大力而为之。

一、志体的体例志书有自己特定的文体,它不同于文艺,不同于论文,不同于公文,也不同于新闻。

因此,必须努力辨析,找出异同,才能把握文体,用好语言,修好志。

“方志”作为短语始见于《周礼》,“外史掌书外令,掌四方之志”。

成书于战国之后,如《鲁之春秋》、《吕氏春秋》等。

释义于秦后汉初,汉朝郑玄作注曰:“方者四方也,志者记也”。

“方志”作为专有名词出现于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此后,一直沿用至今。

历朝历代的文学、历史、地理等著作都大量征引、取材于地方志书,并把修志视为一项重要文化事业和官府行为。

既然“方志”作为一项重要的学科和题材出现于社会,那么,它作为一定地域的自然与社会、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著述,它的品位又是如何呢?宋代方志学家王象之在其名著《舆地纪胜》中讲得非常精辟:“收拾山川之精华,以借助于笔端”。

清代方志巨匠章学诚也主张,方志记述,不仅要做到“简”、“严”、“核”,还要做到雅,即规范、典雅、精当、简明、高尚、风趣,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文汇精品。

(一)志体与史体语言志有志体,史有史体,尽管是同类项,但却是两码事,绝不能混为一谈。

史书是述史、志书是存史。

因此编修手法也不相同。

志书与史书除了在统纂的目的与任务、记述的方法与体裁、搜集资料的范围等方面的大相径庭、大有不同外,在语言表述上也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史书重在论述,所以在编写过程中,赞成什么,反对什么,语言的表述是十分明确的。

论述事实,阐明事理,反映得失成败,褒贬功过是非,都用非常明确的语言表述清楚,直接表明著作者的态度和观点。

而志书的记述,方志的体例虽然分述、记、志、传、图表、录6大块,但特别强调要述之当头,特别在语言表述上要求始终坚持述而不议、述而不论、述而不评,只能寓观点于事实的记述之中。

它把是非、得失、成败、功过、褒贬、盛衰、经验、教训等等,都寓于自然记述之中,记事以事实说话。

正所谓“志者记也”,记事成文,结文成志。

另外,史体编修以述说史实为主,笔者可以站出来评论。

如史记中前后往往“太史公曰……”,史体在不违背当年史实的情况下,可以敷衍、可以割舍、可以剪辑、可以穿插、可以描绘、可以抒情、也可以议论。

如自始至终都讲霸业兴衰的《左传》郑伯克段于鄢,讲述了一个固执偏爱的母亲武姜氏废立两子的故事,庄公郑伯一忍再忍,最后打败其弟共叔段的故事。

在记述“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的情景后,后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记述郑伯胜后,书曰“郑伯克段,段不弟,故不弟”;“欲擒故纵”;“不及黄泉,不相见也”等等都是史家之议论。

(《左传》是我国最早的而又最详尽完整的编年史,同时又是长于修辞的文字作品,作者左丘明出身贵族、春秋鲁国史官,以善辞能文著称于史)(二)志书与文学作品文学作品是一个大概念,它包括小说、诗歌、散文以及电影、电视、戏剧作品等。

它们的语言强调感情色彩形象思维,要求用生动、活泼形象的语言,进行细致的刻画和描写。

以衬托、渲染、夸张等手法,表达作者喜怒哀乐的思想感情。

而志书用语要求简洁朴实,以准确、翔实而清新的语言去记述事件的始末,以资料取胜,用事实服人,以真实为生命而不允许有合理想象。

如果加以浮夸与渲染,必然会掩盖资料的真实性,给人以不实之感,也就会失去志书的价值。

这并不是说志书的语言比较简单,而是应该有更高的要求,它要求语言朴实、流畅、清新,达到平淡之中求雅重,在无华之中求有声。

(三)志书与新闻体新闻体一般有三部分构成,即导语、主体和结尾。

导语就是把最重要、最新鲜、最引人注目的事实提炼出来,一语道破新闻主题,采用倒金字塔的形式再写经过、回后回应主题,新闻体之语言要求写得具体、生动、形象,具有明显的褒贬性,渗透着作者的爱憎,直抒作者的情怀感叹;而志书则要求在语言表述上保持冷静、客观、不漏声色,把编者对事物的褒贬、赞许寓于对事物的记述之中,不采用“三段式”式倒金字塔的形式。

(四)志书与工作总结等公文体语言在修志和编辑年鉴过程中,有些单位的撰稿人往往把志稿和年鉴稿与工作总结混为一谈,这是因为没有弄清二者之间的区别。

总结一般为三段式,情况、成绩、经验一段、问题一段、措施,分一二三四,方志分编列章分节,节下有目写出事物开始、发展、结果一气呵成,记述事实。

总结用综合性的语言多,副词、形容词多,模糊用语也比较多。

而志书语言开门见山,言必及事,言必及物,准确、庄重、戒绝空话、套话,更慎用副词和形容词,决不能滥下断语。

总之:志体体例不同于其他文体,它有明确的体例要求。

一部好志,坚持为党立言,为民立言、为国家立言、为事业立志的原则,突出时代特征和地方特色,全面记述一方之情,运笔铺写历史与现状,客观反映经济与社会,要把基本原则把握好,要把基本走势写清楚,由此来观兴衰,知兴替,看发展,述变革,记趋向,导未来。

我们编修的第二代《某市市志》,除序言目录而外,前冠“概述”,“大事记”后殿附录等二次文献,中有专业志30余编,是一部运载某市历史改革开放20年的鸿篇巨著,是二十年中党、政、军、民、科、教、文、卫、体,各行各业、各条战线、社会各界、辖内各方的轨迹所在的百科全书。

一是概述为全志之纲,概述全貌、简述发展、记述变革、揭示规律,使读者见微知著、展卷便得某市发展之走势;二是大事记为全志之径,采用编年体为径,记事本末体为横,纵横结合,以纵为主,综述二十年来大事要事;三是各专业编为全志之主体,本着“事以类分,横排竖写”之原则,按门类行业一级并列设编,而后以年度远近深入纵述,以对应前志、补述前志、续述发展,此为全志之主体大动脉。

四是人物编,以正面人物为主,以本籍人物为主,对二十年来具有重大影响和贡献的人物,本着“以事系人、因人叙事”之原则,本着“生不立传、盖棺定论”之原则,将其功德载入史册,流芳百代,以示后人。

五是附录,在占有大量资料的基础上进行重要文献辑存、重要资料索引,进行二次文献辑登,进行修志始末阐述等。

全志体裁,综合运用记、志、传、图、表、录等方式,寓褒贬于记述之中,寓思想性、科学性于资料之中,寓观点于字里行间,坚持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秉笔直书,述而不论,确保把第二代《某市市志》修成精品工程。

对于志书体例,我们要牢牢把握,不使偏离,必须注意以下突出问题。

一要明确:必须坚持“横排坚写”的原则。

一部好志,要横排门类,竖写始末、横不缺项、纵不断线。

所谓横排门类,就是要门类齐全、阵容严整,横不缺项,党政军经科教文卫体等等包罗万象,百科横陈,不能缺胳膊少腿,不能缺牙漏风。

这样才堪称为一方之志、一方之百科全书。

所谓竖写始末,就是要一写二十年,不是写当前,不是写近几年近五年或近十年,一定要写好二十年,这里首要的是抢救资料问题,要大量占有手头资料,努力抢救远年资料,在占有资料上,没有捷径可走,发懒不行,必须下真功夫、苦功夫才能纵深挖掘,大量占有,在大量占有资料的前提下,才能欣然命笔,笔下有素材、笔下有物据、笔下有始末、笔下起风雷,否则,二十年历史你是写不全、写不好、写不翔实的。

不出书则已,志书面世之后,意见就会纷至沓来。

哪个时期写不好、写不实、写不准,哪个时期的主要领导和骨干人物就会有非议。

再大量占有资料之基础上,如你以年度远近深入纵述、辛勤笔耕,那么你的分志就将会是一编好志,永垂史册之上,以昭彰部门单位源流之功。

因此我们的责任是十分重大的。

二要明确:必须坚持“述而不议,述而不作”的原则。

志体如果述中有议,述中有作就是败笔。

笔者只能寓褒贬于记述之中,寓思想于资料之中,寓观点于叙述的字里行间,对于整部志,除序言、后记之外,主要部类与正文都不能妄加评论,更不用谈抒情、赋诗。

决不能用以文艺创作、新闻、言论之形式来写志,决不允许有形象思维、鲜丽之辞、也不许有积极修辞格存在其中,要严格区分志体与史体,志体与其他的界限,坚持一个述字,述字当头其志自成。

三要明确:必须坚持秉笔直书的原则。

综述二十年的历史,要以事实为依据,以事态本末发展为准绳,决不要报喜不报忧,决不能唯心地去修志;要做到不惟上、不惟书、不惟心,要唯实,用事实说话。

高潮就是高潮,低谷就是低谷;要做到不阿谀、不溢美、不避丑、不偏私、不歪曲、不以个人好恶而修志,要当一个真正的现代化的、现实中的司马迁太史公。

二、语言与文风列宁说过:“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人们用语言交流思想,说明事物,传达感情,增进了解。

如果没有语言这个“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人类的一切社会活动就不可能顺利进行。

所谓“语言”即人类在从事社会实践中所说的话。

语言分为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两种类型。

口头语言若用文字记录下来,就是书面语言。

书面语言是一切文章宣事达理、表情写意的唯一工具和手段。

因此,不论是方志的记述还是其他一切著述,都必须通过语言这个工具来完成。

语言的变革与改进,是人类社会文明与进步的象征。

早在原始社会,人类手脚分工后,需要集体劳动,劳动中发出“杭唷”“杭唷”的声音,这就是人类最初的语言。

它起源于劳动,而今人类真正进入信息化社会以后,更不能离开语言,必许用语言文章来运载、交流、传递信息。

看重语言,强调语言对于文章的重要作用,也是我国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

《易经》中就有“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之说。

这里的“辞”,指的就是书面语言。

显然,那时的古人就已经认识了语言所具有的那种宣传、鼓动的作用。

孔子说:“情欲言,辞欲巧”,就是说要想完整、准确的表述自己的思想感情,就必须讲究语言方面的技巧。

孔子还认为:“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只有语言精美,富有文采,文章才能流传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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