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单元
一个疑惑不解的小孩提的一个问题促使卡尔格林思考:虽然他没有贵重的财务,但他在其他方面确实富有的。
首次面对这个问题,是在2003年12月初,我第一次为救世军摇铃募捐的时候。
当我就站在沃尔玛商场入口处门外,对每一位向我的红壶里投入捐款的人都报以一声谢谢呵一个微笑。
一位穿着整洁的妇人前者她的幼子向放壶的台子走过来。
她在钱包里摸着找钱的时候,孩子抬头望了我一眼,问我:“你穷吗?”当时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时至今日仍历历在目。
“嗯”我结结巴巴,边想边回答,“我比有些人拥有的多,但比其他人拥有的少。
”母亲因为孩子问了一个在社交上不该问的问题,训斥了他一顿,他俩便匆匆的赶去购物。
但是孩子的问题却一直留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从不认为自己穷,但有些事情我不可否认。
每当我填1040税务申报表时,我都属于收入最低的档次之一。
在过去的三十五年中,我只出去度过一次假。
我的电视机是黑白的,还是八年前别人送给我的。
然而,想要得到其他那么多人都有的物质的东西,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念头而以。
我的汽车是1999年的产品,到现在开了十万五千盈利,已经很破旧了,但它依然可靠。
我的住房不大,但是很安静,住着很舒心。
我的衣服很适合于我的工作,主要都是在户外。
我对计算机的很少的需求,可以再图书馆得到解决。
尽管有些东西我没有,我并不感到贫穷。
这是为什么?五十三年来我一直非常健康,我不但不生病,而且精力充沛,情绪饱满。
锻炼对我而言是确确实实的乐事,我乐意长距离步行,越走越有劲。
我喜爱步行后随之产生的一种什么都干得了的心态。
我还十分珍惜我的创作才能。
当我写出美丽的诗篇或是编造出能把人逗乐的笑话时,我内心感到很富有,通过写作而获得的洞察力,不断的令我惊奇,而与那么多写作朋友交谈,是我了去的主要源泉之一。
但是在我的生活中,有一个重要方卖弄我并不那么富有。
在一个队物质财富
的追求如如此之多心里的社会中,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年轻时曾与一位非常有去的女士谈过朋友。
她对我说,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心。
我一位我找到了非同一般的生活伴侣,后来我就带她到我的公寓。
当时我住的是一个地下室经济型小套间,只有几件陈旧的家具。
唯一新而舒服的椅子是书桌旁的那把,她来访后不久,我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她所看重的东西似乎发生了变化,是我大为震动。
在我的人生旅途上,这仍是一个最难以忘怀的转折点。
相对于人际关系而言,物质财富对我并不那么很总要。
我认为大多数人与我同感。
除非当某一物品的缺失会引发社会后果时,人们才会有不同的想法。
电台播放的一个商业广告开头这么说:“每个人都想拥有一台高档电视”,购买这种电视机的压力千真万确。
也许每个人真的都想要一台高档电视机,毕竟没有人想做一个无名之辈。
但是没有这样的电视机我也照样活得很快活。
事实上不专注于物质财富,对我而言相当自然。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认为我活得很富足。
临近岁末,每当我系上救世军的红围脖时,我的内心会发生变化。
我非但不感到经济上不自在,还开始感到一种真正的归属感。
我摇铃时,人们会停下脚步,给我讲述他们的故事,讲述他们遇到困难时受到他人的帮助时多么重要。
我感到我与人助人这件事深深地联系在一起。
在我摇铃时,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给我拿来热乎乎的巧克力饮料,留给我一个就不消逝的微笑。
无数的路人想我表达圣诞节的祝愿,使我感到温暖。
“谢谢你在这样的冷天摇铃。
”“要不要给您弄一杯咖啡?”“你做好事,上帝保佑你。
”十二月是一年中我感到最富足的时候。
由于一个好奇的孩子提的一个简单的问题,我在过去四年中对自己的了解进了一步。
当我审视贫穷究竟意味着什么时,我清楚了我最应感恩什么:我的有形和无形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