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发先生自幼酷爱书法,曾临《玄秘塔》、《兰亭序》等诸家名贴。
现已年近八旬,仍然笔耕不辍且在多家社会组织担任职务: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华夏夕阳红书画协会理事,世界华人艺术家联合会会员,长城魂当代诗书画家协会名誉主席。
张宏发先生1936年出生于山西襄汾陶寺。
1956年康杰中学毕业。
1956—1961年北京邮电大学。
(由于学习成绩优秀,在1959年上大三时就被任命,担任北京邮电大学大一学生的老师。
)1962—1963年中国人民大学进修。
196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61—2001年北京邮电大学教学。
教授。
2001年退休。
张宏发先生在幼年时期,即受到家庭良好的教育。
这种教育影响着他的一生。
祖父、母都是善良的人,一直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
母亲对他的影响很是深远,她信基督教也信佛教,是位极善良的女性,她对穷苦的人天生怜悯,极富同情心,常以财物助人。
特别是在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和遇到灾荒的年间,她总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人,会早早地做好馒头和烤饼,救济那些上门乞讨的人。
外祖父母,怜惜孤苦幼儿,他(她)们信奉基督教,因为自己幼年也曾遭受不幸,所以对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特别的怜悯,总把附近村庄失去父母的孤儿收养到家。
张宏发的几个舅舅和姨姨,就是外祖父母收养的。
他们同情人、关心人的言行,对张宏发的影响很深。
在书香门第的家庭环境里,长辈们大多是能写会画的。
张宏发自小受家庭的影响,对笔墨自然比较爱好。
张宏发先生说:“祖父是我的第一位家庭教师。
”张宏发5岁左右时,爷爷已经教他认会了500多个字,之后又教他熟读《三字经》和一些《论语》句子,所认的“字”,是写在一个一个小方块纸上。
认会的放在一个纸盒里,不会的放在另一个纸盒里,并且过几天复习一次。
日积月累,便学下不少。
他的爷爷,知识很丰富。
爷爷的奶奶是位“大家闺秀”,饱读诗书,文章。
正是这位老奶奶,在爷爷小时候教他背会了许多诗词和多文章。
爷爷不但在学习上一步一步引导幼小的张宏发,在劳动吃苦方面,也严格管教。
张宏发先生说:“从我能开始干活起,爷爷常常带我去农田锄草、翻土。
后来还教我赶上牲口耕田、耙地。
”爷爷不会因为他小就娇惯他。
所以直至今天,吃苦对他来说从不算什么事,这些都是跟爷爷影响分不开的。
爷爷能以身作则,在劳动之后,稍事休息,就就蹲在门槛上看书、学习,这种孜孜不倦的好学精神,保持了一生。
张宏发先生说:“这对我的影响,也是有形无声的。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深刻的,是永久性的。
张宏发至今已经快八十岁了,仍然保持着爱学习的良好习惯。
张宏发先生的爷爷是特别爱学习的。
爷爷自学了医术,能给人治病,又加上他是乐善好施的人,受到了陶寺周边人们的尊敬,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二,大家都尊称他“二爷”。
爷爷的书法也很好,经常把黄土放在茶杯或者盆子里,加上水调成稀浆,用毛笔蘸上这种泥浆写字。
爷爷还爱研究,他根据自己积累的经验,能预测天气变化,就在家门外的墙上或柱子上,用泥水写字,,预报天气,写上:“今天有大雨”、“明天有雨”、“近日有雨”,通常都很准的。
张宏发先生学习书法,也是受到爷爷的熏陶。
幼年时,看着爷爷写字读书,就跟着学。
大约五岁就开始学习写大字了。
爷爷也会细心地指导他。
张宏发先生说:“我跟着爷爷学写字,不过是在‘方砖’上写。
在多数情况下,爷爷总会用夸奖的口气对我进行鼓励。
这样,我的大字,不但能不断进步,而且能坚持下去。
”由此,张宏发爱上写字,字也越写越好。
张宏发先生的小学是在陶寺村上的。
那时候,上学是要拜孔子的。
学校中有孔子的塑像。
上学的孩子带着一壶酒,几碟菜,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去敬拜孔夫子,希望能有个好成绩。
少年时代的第一任老师给张宏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这位老师很严格,只教了他两三天,就被日本鬼子抓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张宏发先生说:“还有一件事,使我难忘。
邻村的一位小朋友,曾哭着告诉我,他爸爸被日本鬼子活埋了……。
”这些都在张宏发年少的心中,留些极深的印记、刻下的极深的仇恨。
小时候,社会动荡,国家遭受帝国主义侵略,是激发他爱国心的重要原因。
陶寺村中有日本鬼子的据点,日本鬼子常常逮捕一批一批共产党人或爱国者,严刑拷打和虐待,这时时刺痛张宏发幼年的心。
这些事件,经常听到或看到,他都记在心里。
所以,张宏发从小就深深地痛恨日本鬼子。
张宏发的小学是断断续续上的。
因为学校和家,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相距很远,又加上兵荒马乱,社会不安定,大人们不放心让幼小的张宏发出门,就不去上学了。
张宏发就没有能够连续到学校上学,但是学习却是没有停止过。
那时,农村冬天的夜晚没事干,爷爷就教他识字、练字、背《三字经》、学打算盘,学了不少东西。
抗日战争胜利后,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不断扩大。
解放区的学校也一步一步由山区迁向平原。
1948年,襄陵县第三完小由张再村(陶寺村东北5公里)迁到陶寺村。
夏末初秋,学校招收新生。
恰巧,考试之前,张宏发去了姥姥家,完全不知道考试这回事。
这天,祖父派人到姥姥家,让张宏发赶快回去参加考试。
七、八里路,张宏发和来人飞快地赶回去。
进了考场,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答题。
而张宏发既没有带笔,脑子里也是空空的。
这时,同村的张老师,帮他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借来了毛笔和墨盒。
他坐了下来,看着卷子,多数题答不上来。
因为张宏发之前很久没去上学,连算术的竖式加减法也没学过。
他以极慢的速度和极认真的态度,写好每一个字,回答了仅仅能够答上来的几个题。
这样,字自然写得特别好,还引来几位监考老师轮流到他桌边观看。
考试结束后,收不收这个新生,在学校引起了一场争论。
有的说“字写的很不错,但是分数太差。
”张老师则极力争取,说“这个孩子并不笨,字写的这么好,很不容易。
不会答的题,是因为他没有学过,要是收下来,他肯定能很快赶上。
”争论的结果,多数老师同意收下,说:“字写的好,先收下来试试。
”到了学校后,虽然有很多不懂的东西,但是由于张宏发勤奋努力,经常向老师和同学请教,回家后,晚上在油灯下还在学习。
这样,他的成绩很快就上去了,经过两三次考试后,成绩已经跃居全年级的前几名了。
张宏发先生说:“在学校的两年多,有两位老师对激发我的学习兴趣,起过很大作用,让我学到了许多学习方法。
”一位是祁玉川老师,他提倡让学生主动地学,自觉地学。
让学生自己找联系,编口诀,学出兴趣,变难为易。
比如,为了记住黄河、长江流经的省份,祁玉川老师让学生们把青、甘、宁、绥、陕、晋、豫、冀、鲁,与靑、康、滇、川、鄂、湘、赣、皖、苏(那是的省份有绥远和西康),编成顺口溜,或者找出了关系,做出各种处理,加强记忆。
他还讲一些故事,让学生们重视“关键”字词的运用。
如清朝老将冯子材,在越南指挥“抗法战争”,有胜有败。
在向朝廷上报奏折时,一种写法是“屡战屡败”;一种写法是“屡败屡战”。
两种写法,表达的是完全不同的战况和精神。
前一种是“指挥无能”,后一种则是“上下一心,英勇善战”。
跟着祁老师学习,极大地调动了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
另一位老师是吴道江。
他是教算术的,不仅关心学生,连《讲义》也是自己编。
为了教学,他有时一两个月连家也不回。
他写的讲义很生动、有趣,能啟发学生思考,学会分析问题,理清思路,找到各种联系和关系。
他教过“植树”问题,“钟表”(时计)问题,“鸡兔同笼”,“行程”问题,“流水”问题,“利息”问题等,有十几种。
极大地丰富了学生们的算术知识,啟发了大家的智慧。
两年半的时间,张宏发不仅学习的积极性有了明显的提高,思想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还参加了学校当时为配合“土地改革”和反对蒋介石“假和平,真内战”的戏剧宣传活动。
由于政治上要求上进,很快加入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并受到学校和团支部的委托,和另一位同学开始为学校筹建“少年先锋队”组织,他们二人是没有带过红领巾的“少先队员”。
1950年夏,学校迁到了赵曲镇(陶寺村西北约7公里)。
这个冬天,稷山县的反革命份子,趁着美帝国主义发动侵朝战争,发动了暴乱。
同学们对国际国内的政治形势十分关心。
但是,要毕业了,大家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离开了培养自己的老师,告别了母校。
上了小学后,他能写的一手好字,每年家中的春联都由他写,这自然也是爷爷为他创造提高的机会。
为了有好的毛笔,张宏发从姥姥家的羊皮褥上剪来羊毛,绑在筷子上自造毛笔。
小学校的老师还借这支毛笔写春联呢。
张宏发自小要强,总是要求自己走在前边。
他字写得好,经常受到老师表扬,在同学之间也很受欢迎。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同桌的一位同学,每天写大字的时候,都让张宏发在他的“作业”本上,隔两个字代他写一个字。
这几个代写的字,大多数都能得到老师的“红圈”。
第二天,他便带来了家长的奖品——桃子、糖饼之类。
但有一件事,对张宏发的刺激很大。
那次,老师提出要挑选几幅大字,在教室里展览,贴在黑板的正上方。
张宏发自然是老师挑选的对象之一。
但是,由于自己太粗心,把“武”字多写了一撇。
因为这是错字,当然不能入展。
而那些入展的字,他认为大多不如自己。
这件事,使张宏发自责了很多天。
但是,他并没有泄气,而是从中吸取了教训,后来做事便细心多了。
书法一直在张宏发的生活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从小就看着他爷爷练习书法,看多了,自己也想写。
爷爷对他的影响是深刻的。
张宏发自幼也能鞭策自己,不偷懒。
虽然爷爷有时从旁指导,但是毕竟有限,大部分的时候,张宏发还是自己对着帖子练习。
由于有了兴趣,张宏发会研究字。
看到好的字,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字怎么样起笔落笔,并用手在空中练习,做到“心悟手从”。
书法功夫的提升,必须要有时间的积累。
村中举办庙会,张宏发常常在观察殿外的对联,琢磨那些好字,在心中默默记住字起笔落笔结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