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呼兰河传的感想

呼兰河传的感想

论《呼兰河传》的文化印记与生命意识摘要:《呼兰河传》作为自传体长篇小说,具有浓郁的地方名族文化的艺术特征。

萧红对故乡呼兰河镇的带有地域文化特征的风俗描绘,反映出了旧社会的封建文化印记。

通过小说中人物命运的变化,表现出集体无意识下的悲剧人生是与中华民族传统的生死观相关联的;对生命主题的重视和对生命价值的寻求,透露着萧红强烈的生命意识。

本文试从小说中体现出的地方民族文化印记和萧红的生命意识两个方面进行论述,最后谈谈二者间的关系。

关键词:《呼兰河传》;萧红;文化印记;生命意识。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萧红在亲身经历和时代环境的合力作用下,登上了现代文坛。

作为东北作家群当中成绩最为卓越的女作家,《呼兰河传》是具有代表作,她用清新而不流俗,婉约而不失昂扬的笔法描绘小城呼兰的风土人情,用细腻、敏锐的笔触対生活在东北这片黑土地的社会底层人民进行了深刻挖掘,它是一部反映东北人民苦难生活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是萧红在阅历人生,移居香港之后写出的一部独特地乡土作品,小说带有明显的地方民族文化印记,同时,也透露出女性作家萧红的生命意识。

一、地方民族文化印记文化印记是对传统文化存在的一种识别和记忆,他具有时间上的特定性和空间上的地域性。

地方民族特性往往具有双重性,它包含着封建文化、殖民文化等特定阶段的产物,故而,他对人们的影响也具有双重性。

萧红对于小城呼兰的地方民族文化的描绘主要是通过带有明显文化特征的风俗描写来体现的。

《呼兰河传》整篇给人呈现了丰富多彩的人情风俗图,它构成了萧红对儿时生活的文化记忆,这种文化是指封建文化,直接体现在民间生活的文化风俗上。

萧红对这种传统文化的识别不仅包括对东北民间乡土风情的刻画,更包含对小说中主人公命运的生动描绘,这里我们着重论证一下萧红通过对东北地方文化风俗习惯的描绘来完成她对地方民族文化的记忆。

民间风俗习惯作为一种物态文化和观念的题材,体现了一个地方的乡土民族区域的独特性,是这个区域的民族文化精髓。

对东北风俗习惯的描写,可以展现东北这个区域民众智慧的结晶,可以凸显当时民间的文化心态。

萧红笔下的东北名民俗风情洋溢着淳朴的民风乡俗、悲怆深沉的内蕴、古朴洪荒的原始自然地特点。

笔者主要从婚宴、习俗、生活信仰两方面来探究萧红小说中的民间文化传统。

萧红笔下关于东北人的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离开了这个原则,无论什么样的婚姻在他们眼里都是“不成体统”的,如果女儿违背了这种婚姻,那么其结果将是不幸和悲哀的,它沿用了旧礼教下的传统婚姻风俗习惯,只有这样才是符合当时正常社会秩序的习俗。

生活信仰习俗是先民在祭祀活动中把生活的诗情用一定的外部形式固定下来,世代相沿而成的,它蕴含着浓厚的历史积淀,反映一个民族的文化习性。

《呼兰河传》中“小团圆媳妇婆婆”这一形象承载了真实而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是体现不良传统文化对人戮害的中心人物。

小团圆媳妇婆婆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她勤劳善良、节俭持家、因循惯例,具有一般农村妇女都有的优秀品格。

但这些都不是萧红重点表现的,重点刻画的是她善良背后的残忍,节俭背后的愚昧,因循背后的守旧。

在《呼兰河传》的第五章,作者用了占全章五分之三的篇幅细致地刻画了小团圆媳妇婆婆这一形象,远远超过了描写小团与那媳妇的笔墨。

小团圆媳妇婆婆花了很多钱把小团晕啊从外地买回来,在到家的第一天,因为小团员的大方、不羞涩,个子高,引起了院子里的人纷纷议论。

说小团圆“太大方了,不像个团圆媳妇”,“见人一点也不知道羞”,“头一天来到婆家,吃饭就吃三碗”,为了遵循惯例,把小团圆媳妇规矩成一个大家司空见惯的“好人”,小团圆媳妇婆婆打了小团圆媳妇一个月,让十二岁的小团圆媳妇都蒙受重创。

原本非常健康的小团圆媳妇病了,脸色黄瘦,“水不想喝,饭不想吃,睡觉的时候睁着眼睛,一惊一乍的”为了给小团圆媳妇治病,小团圆媳妇的婆婆有不惜一切代价,想尽一切办法按照传统习俗,花钱雇大神赶鬼,用猪肉拌黄连的偏方,抽贴画符,甚至用大缸盛上滚烫的开水为小团圆媳妇当中“洗澡”,烧“替身”等一切可能想到的办法,去救治小团圆媳妇,前后共花掉了五千多吊钱。

当这一切都不能就只小团圆媳妇时,她又剪断小团圆媳妇的辫子,诬陷她是妖精,最后将小团圆媳妇活活折磨致死,自己也哭瞎了一只眼睛。

从这些情节来看,团团圆媳妇婆婆的行为,直接造成了小团圆媳妇的悲惨命运,她既是一位在传统文化和封建陋习惯例中生活的普通女性,也是封建陋习和惯例杀人的执行者,是“愚昧而不自知,麻木而不自省”的集中体现中,在作品中,萧红冷静地描摹了小团圆媳妇婆婆诸多的外在行为和内在心理,凸显了她愚昧无知、遵循惯例、残忍麻木又勤劳节俭的性格。

如请大神驱鬼,请云游真人抽贴,为小团圆媳妇洗澡,烧替身,手肿的“像张开的小簸箕”都舍不得花一吊钱买药。

更精彩的是萧红非常细腻逼真的刻画人物心理,如抽贴画符一段就很细致的刻画了小团圆媳妇婆婆的内心世界,将小团圆媳妇婆婆此时的出手大方与前文舍不得花一吊钱为自己买药治手的情节形成鲜明的对比,突出小团圆媳妇婆婆的愚昧,心理描写细腻真切,既令人忍俊不禁,又令人痛心疾首。

健壮活泼的小团圆媳妇在婆婆的肉体摧残和精神惊吓之下,一病不起,并且时常一惊一乍的。

为了预测小团圆媳妇未来的命运,小团圆媳妇婆婆按照农村的老规矩请云游真人来抽贴预谱小团圆媳妇的未来,云游真人说十吊钱可以抽一贴,不满意可以再抽。

原来只准备花点小钱的,小团圆媳妇的婆婆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原来这可不是白抽的,十吊钱一张可不是玩的,一吊钱捡豆腐可以捡二十块。

三天捡一块豆腐,二十块,二三得六,六十天都有豆腐吃。

若是隔十天捡一块豆腐,一个月,捡三块,那就半年都不缺豆腐吃了,她又想三天一块豆腐,哪有这么浪费的人家。

依着她一个月捡一块,大家尝尝也就是了,那么办,二十块豆腐每月一块,可以吃二十个月,这二十个月,就是一年半还多两个月”。

小团圆媳妇婆婆又想哪有这样浪费的人家“;若不是买豆腐,若养一口小肥猪......未到一年,那就是千八百吊了。

”若是买鸡,可以那鸡蛋换青菜,何况鸡会生蛋,蛋还会生鸡,永远这样循环的盛夏去…….岂不发了财吗?此时,团圆媳妇婆婆勤俭节约吝啬钱财的形象跃然纸上。

原先为自己花一吊钱买红花治病都舍不得,最终却花了五十吊钱为小团圆媳妇抽贴,两厢对照,更加凸显了她的愚昧无知和麻木不醒。

而且,从这些描写来看小团圆媳妇婆婆是真心为小团运功媳妇治病的,但她采用的方法又愚蠢之极。

其愚蠢的行为背后,掩埋的却是善良的动机,正是这些善良的动机,令人欲哭无言,与笑无声。

“小团圆媳妇婆婆的性格是在传统文化的浸染与熏陶下形成的。

她也就成了传统文化的影子。

一切都是按照传统文化与习俗的要求进行的,是一个最具典型意义,最具文化被负了的人物形象。

《呼兰河传》反映出的带有文化特征的风俗描写,还有体现在一些特殊的文化习俗现象上。

“跳大神”这节,“跳大神,大半是天黑跳起,只要一大起鼓来,就是男女老幼都往这跳大神的家人跑,若是夏天到了,就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

还有些人拉着孩子,抱着孩子,哭天叫地的从墙头跳过去,跳过来看跳神的。

跳到半夜时分,要送神归山了,那时候,那鼓敲打的分外的响,大神也跳的分外的好听;邻居左右十家二十家的人家都听得到,使人听了起着一种悲凉的情绪”“这唱着词调,混合着鼓声,从几十丈远的地方传来,实在是冷森森的,越听就越悲凉。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如何,为什么这么悲凉?”“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的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那鼓声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打的又急又慢,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夜里诉说着她的迷茫,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回想着她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又好像慈爱的母亲送着她的儿子远航,又好像生离死别万分难舍。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连用三个“悲凉”两个“凄凉”造成一种回环往复,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萧红为我们揭示了呼兰河人对鬼神的态度是崇拜和虔诚的,表现了呼兰河人生活的单调性,展现了东北民族的原始性,这也是萧红所追踪的地方民族文化印记。

从地方的文化风俗,我们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旧社会的文化印记深深烙印在萧红的心间。

作为现代作家而言,萧红对地方民族传统文化的矛盾态度尤为苦闷,这也反映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禁锢之深,以及处身于“家”与“铁屋子”中的个体从传统文化中彻底背叛、出走之艰难。

(一)理性上对传统文化彻底决裂与反叛一直以来,鲁迅被看着是来自就营垒,却对古老中国首先反葛一击的最彻底的叛逆者,是对封建文化封闭体系最勇猛的批评者。

在文化选择上和鲁迅最为相似的是深受鲁迅影响和深爱的萧红。

当然和鲁迅一样,萧红的《呼兰河传》首先也主要是通过自己故乡的回忆,以朴素率直、凄婉细腻的笔调,真实而感人地再现了她童年时代东北农村黑暗、落后、愚昧的社会生活,对愚弱国民的劣根性进行批判,对封建宗法制度和传统文化进行彻底而又无不悲凉的揭发和剖析。

为此,她不惜用一种夸张的手法去扩大她与所属家族对立的壕沟。

在《呼兰河传》里,她通过小团圆媳妇的惨死,有二伯的不幸遭遇,冯歪嘴的艰辛生活表现生活在“呼兰河”这座“铁屋子”里不能自拔的愚弱者的呻吟、哀怨、叹息、挣扎,尤其是萧红通过“泥坑”“热水澡”“跳大神”“看客”这四种显现性文化现象引出了各式各样的居民。

他们麻木、愚昧、苟且、忍让与鲁迅笔下的铁屋子里昏睡的国民一脉相承的。

这些看客们麻木的看着他人他物的悲惨命运,也麻木的看着自己的人生道路。

他们以“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穿衣”、“人死了就完了”为信条,他们看见老胡家年仅12岁的小团圆媳妇坐得笔走的风快,见人总是又说又笑。

(二),潜意识中对传统文化的眷顾与留恋对于传统文化,萧红在理性上虽然都想把它当作“铁屋子”进行猛烈抨击。

然而,由于文艺作品是一个自主情结,常受到积淀在作者无意识深处的集体心理经验的影响。

也就是“集体无意识”的影响。

荣格认为“集体无意识并非有个人获得而是由遗传所保留下来的普遍性的精神机能,即有遗传的脑结构所产生的内容,这些就是各种神话般的联想—那些不用历史的传说或迁移就能够在每一个时代和地方重新发生的动机和意象。

那么是不是以家族文化为核心的传统文化已经作为一种集体无意识积淀在她的思想深处,这就使得传统文化对她在感性上有着“家”一般难以摆脱的牵绊和不可否认的影响。

对于封建地主出生的萧红来说,家族情感是她最敏锐且始终无法摆脱的情结。

正如陈寅恪在《王国维挽词》序中所说“凡一种文化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致痛苦。

其表现此文化愈宏,则其受痛苦愈甚”。

萧红终生都在摆脱而最终也没有摆脱对家庭的情感记忆。

正如始终思乡却无法返乡的游子与故乡的关系一样——在最深的依念中有最彻底的决绝。

萧红曾因反抗包办婚姻而离家出走,虽然享受过短暂的精神上的自由,但大部分时间是在流浪漂泊中度过,她勇敢地走出了旧家大门,但并没有寻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