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河乡白马观的故事和传说2015年04月29日毛自银澧县南部道河乡有个白马村,它得名于本村有个道教祠宇白马观。
据说始建于刘宋。
到唐朝时这里已是湖广道教的一处名胜了。
那时候,道水河也源于道教出了名。
州南的太浮山、道源桥、观音庵、金銮古刹、仙公庙、仙女庙、金鸡寺、玉皇庙,州东的彰观山、清远观、古大同也海内名传。
人言修道成仙是道教修炼的理想境界,也是道教宗教观念的核心。
道教神仙思想的传播,到唐朝时,由于朝廷自奉为道教始祖李耳的脉裔,对各地高等级道观的修建拨款甚至超过了官衙。
奉道求升仙的人大致有这样几类:一是隐于山中,不求闻达。
二是精究方术,全性保真,或炼丹合药。
三是身情异术,逃于形骸,和光混俗,隐于市井。
唐末五代的社会动乱,给修道之人的队伍中又增添了两类人:其中一类是仕途无望,归隐山林,到道教中找寄托。
有的是辞官不做,逃于世外。
另外一类人专修道教之方术之人,以求在乱世中或生存自保,或救助贫弱。
吕洞宾的故事出现了,社会上充满了神仙下世救民苦难的传言。
渐渐的,儒释道三教相融,成了一般官宦层和普通百姓的世俗信仰。
白马观的史料记载我家住在白马观东面的毛家坪村,历史上属于澧邑南白马河东金銮小保。
金銮山顶有个金銮古刹,据说也修建于刘宋,原来是供奉汉景帝的,后来供太上老君,再后来供的是杨四将军。
《澧纪》刊载了我们村当年的地名“鸟儿峪”、“牌楼冈”。
老人们说我家门前的溪水自古就叫“大城溪”,这条溪往东直上到灵泉龙山村的奓家垱,这个峪口是鸟儿峪的下半截主峪口,也叫龙灯峪。
至于“牌楼冈”,有老人曾说”很古很早的时候,我们这里出过人物,是修过牌楼的,后来那个姓氏的人走了,牌楼也被雷轰毁了。
《直隶澧州志》是这样记载白马观的:位于“州南四十里。
有炼丹池、神仙桥、金銮山、雷公井、仙女祠。
唐林静白日飞升处。
”明人《澧纪》记载有:“白马观,唐林静先生白日飞升处。
”又,“林静先生,学道澧阴,乘白马飞升。
”白马观有深潭毕竟我出生很晚,资料也没看到好多,没见过白马观原来的建筑模样,不知它历史上有过怎样的宏大和辉煌。
只是由于生在对河,熟悉它的名字,只要到河边就可以看到它沿河的黑色崖壁和其上的稀稀拉拉长着几棵树的地面,也几次踏过它的遗址,大约三十四十亩吧。
它的东沿,就是道水河流经处白马观深潭,上下约200米,河宽约40—50米,人言深不可测;老人们还讲,潭底墈下有一个天然岩洞,可以几人通过,一直通到长城湾下花黯峪的雷公洞,也许就是“雷公井”吧。
“神仙桥”今人名叫“仙人桥”。
是十年前新修的。
靠近沔泗洼。
仙女祠就是仙女庙,在临澧县杨板乡仙女村。
炼丹池在哪儿,我不知道。
白马观深潭未通雷公洞1972年大天干,我们抗灾抽水好多渡数提水灌溉禾苗,道水河断流了,白马观深潭也差不多见底了。
想起白马观深潭悬崖下那个大洞与花黯峪(今白马村1组)相距五华里,我很希望邀几个人到那个洞里走一遭。
没想到天干了到这儿一看,发现那悬崖下的洞口西去进深刚一米多,洞口全被和田里一样的硬泥巴堵塞着。
深潭中央仍在不断地向水面上翻着水花。
三四个钟头,潭水又开始往河道下方流去了。
不过鱼还多,最多的是一种叫做“柳根de”的黑色胡子鲢了,用网打到的几乎条条两三斤。
白马吃麦苗的神奇故事小时候听人说:白马观深潭里是有神奇灵怪的。
很古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人在河边田地里种麦子,到二三月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夜里都有一匹大白马从深潭里跑到我们这边来,吃我们的麦苗。
那匹大白马非常高大,吃麦苗又快又多,一夜要吃几亩地。
五更天鸡叫三遍后,它就潜到水下去了。
简直就是不让人活。
人们非常害怕。
先人们请了许多“仙家”来治,谁知道“仙家”们一个个都没办法。
州衙也知道了,说:“你们把它给我抓住了,我给皇上送过去,他给你们免三十年皇粮!”那时,谁都想建这么一个奇功呐!办法想了一千个,不光抓不住大白马,而且还吃起我们大河洲上的麦子来了。
一天特早,一个生了孩子才满月不多久的妇女,提着一菜篮子衣服去到一个名叫清水港的离家稍远的堰里捶洗,忽见大白马就在她身边的一丘田里吃得正欢,于是她抓起自己尚未过水的带有血污的裤子朝白马身上挞去,那马猛然一惊,飞也似地朝深潭里扑去,此时,天也亮了,干活儿的人们也出来了,看到河面上浮着一层血水。
从此,白马再也没出来过。
自然,皇上也没给我们免除一斤皇粮。
举水牛的小孩们老人们说,后来,离现在好几百年的时候,白马观寺庙里出了个有名的道士,名叫刘三笑。
他还娶了妻生了子的呐!到这里拜香火的,更热闹了。
澧州市里有个五通庙,据说就建在今天梨园市场北边这地方,也有一个很有名的住持和尚。
他早听说刘三笑本领不错,就时时想到白马河那里看看。
一天,五通庙住持特派他的一个贴身小沙弥到那边去看看,一再提醒,到了大岩厂,你要走河东的官道,然后到毛家坪荆王山嘴过沔泗洼的河后,再往西走到白马观去。
小沙弥不敢有半点懈怠,过沔泗洼河时,那正是下午人们吃两餐饭的时候,忽然发现河里站着十来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各举着一条长约九尺有余重约七八百斤的大水牛,几个二胡老者,正在帮大水牛洗着脚。
那沙弥惊得大呼小叫问船上人:“这是一回什么事?你们这里人真怪,还跟牛儿洗脚,还要这些半大孩子举着,这些小家伙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原来,刘三笑已经给对河两岸的人打过招呼,就说别的地方来人看到我们这么搞,大家都不要理睬,只是一脸儿笑就是了。
过了河,小沙弥好不纳闷,还是问那几个帮牛洗脚的老农,一个老农说:“俺这里水牛个头太大,蹄跨八卦那那里夹的草筋子,你不把它抠出来,它会疼的。
”又问“小孩力气哪里这么大?”答:“俺这儿这几头牛,每头最多就七八百斤重吧。
”唬得小沙弥只好半夜回家秉告。
其实,小孩们每个人举的就是一件蓑衣,小孩举起,大人洗洗,不要多大力气。
原来刘三笑事先掐指一算,知道五通庙住持派人来了,他就要这十几个做田里活的早点收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使了个障眼法让小沙弥吃惊不小。
和尚智进白马观住持得到消息,感到对方已经“应战”了。
没几日,自己又带小沙弥走现路赶了过去。
谁知一到沔泗洼,忽然天濛濛的,一看下面白马观那儿都在深水里。
住持和尚忙对小沙弥说:“你快走过去,把观里神龛上的一碗水倒掉。
”小沙弥说:“这么大的水,我方向也不知。
”住持说:“你左手握拳,右手伸开作刀状。
”只管往前走。
”小沙弥径直走去把水倒了一点儿,白马观屋顶就出来了;住持忙挥手,沙弥就把那碗水都倒掉了,一下子整个白马观全现出来了。
刘三笑忙走出来,合掌笑道:“本应‘客随主便’,今天却闹成了个‘主随客便’,也算一种‘礼见’吧。
好,徒儿们,摆酒,今天为师的要与大和尚喝个痛快!”烧腿做饭说起这次五通庙和尚“礼见”白马观之事,刘三笑内心是承认他遭遇了个“小挫败”的。
于是想扳回一局。
说起旧澧州澧水北岸,五通庙是有几个,有的在城里,有的在乡下,都是一个总住持管的。
那个“总住持”就是来他观里吃酒的老和尚。
一日赴石门回,走到合口,刘三笑师徒二人径直走进了那儿的五通庙。
一进门刘三笑的道童就喊:“吾神肚子饿,定要吃油货。
”庙里沙弥原先就认得来的老道就是刘三笑,只得把昨天没吃完的冷油货给他俩端出来吃。
吃了一回,刘三笑准备走,道童喊:“吃了还不算,还要包一篮。
”昨天已吃得差不多了的,哪里还有共他俩包的?几个小和尚,只好实情相告。
刘三笑笑笑,走了。
未走里把路,突然天空雷电大作,暴雨倾盆,他的随身道童也淋透了。
看样子一会儿雨停不下来,就转身。
一进庙门,道童就喊“小师傅们,快烧点火给我们哄哄吧,给我师父烧点开水喝喝吧!师父热雨拍了受凉了!”小和尚们一是因为柴草少,二也怕麻烦,于是说:“没柴!没柴烧得!”刘三笑说:“没柴不要紧呐!我就烧腿。
”说着就把自己的双腿伸进灶里。
道童从小和尚那里要来了引火媒子点燃。
一会儿锅里谁便冒起了热气。
起先那几个小和尚见老道士烧腿,双腿燃火的火焰头子飙起来好高,一感到好笑,二感到奇怪,烧得不疼吗,烧了腿还长着吗,还能走吗?很短一会儿就听到了像柴禾哔哔啵啵燃得直响,一个小和尚鼻子嗅到了松木大柱头燃起来的气味,猛然大惊失色跑到大殿上一看,原来大殿上两根中柱燃火正旺。
连忙一起跪在地上磕头作揖个不停道:“师父,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您了。
求您就别烧我们大殿中柱了。
您要什么,我们马上给您办什么!”就这样,刘三笑扳回了一局。
甑蒸多日仍活鲜鲜的读书人五通庙和尚也是法力广大的人。
几天后,便直接上白马观来与刘三笑论理来了。
老和尚开言了:“你那天到石门去了转身时在我庙里躲雨没什么,就是不该烧我大殿上的中柱吓我徒弟啊!”刘三笑笑笑说:“一礼换一拜,没说的,我愿受罚。
”和尚说:“到你家里罚你不大合适吧?”“没什么不合适的,犯事了好多人死不得的也要死嘞!”刘三笑说。
“那我要用甑蒸你!怕你不死,少也要蒸三五天。
三五天后再说------”和尚道。
刘三笑赶紧要徒弟们弄来了能烧三五天的栎木劈柴,接着浑身沐浴,交代徒弟们“我死后你们该怎么处理后事”等,有的徒弟哭了,说情愿代替师父。
刘三笑说:“不要紧的,我们道家早就说了,‘活就是死,死就是活’。
这叫‘天道轮回’。
你们要特别注意把锅盖盖紧不漏气啊!火要放莽烧,不要要烧不烧啊!烧得越旺火师父心里越甜!”说着爬进了饭甑。
蒸了三天,和尚有意看看刘三笑死没死。
揭开锅盖一看,刘三笑正穿着件蓝长衫儿坐在甑里看书呢!一见老和尚,刘三笑怒曰“你说的蒸我三五天的,今天才三天就就揭锅盖,这就把我害苦了呀!”和尚道:“我知道你法力高,再蒸,这次决不揭锅盖。
”于是偷偷地将锅盖留个缝子,火也烧得小些了。
一个初步得道的道童看到了,立即将锅盖合拢,又把火加大。
一个接近得道的道童又摆酒招待老和尚师徒,好酒猛灌,好肉猛吃,老和尚原吩咐小沙弥把自己画的两道符巴在甑上灶上的,因为贪酒,就忘了,他俩喝够了就睡了。
一睡睡了五天,突然老和尚一觉醒来,哎呀,我又上刘三笑的当了。
赶忙把自己的小沙弥叫到跟前:“先我要你贴符的,你一定没贴不?为师不怪你,快去,大殿外面禾场上有个石磙,你在他上下两头钉几个桃树钉。
”正好刘三笑听到,化阵热气腾空出来,小沙弥一走,立即将桃树钉拔了出来。
第二个三五天也就是八天期满,老和尚揭开锅盖,刘三笑还在甑中间鼓起劲了喊他的《长坂坡》。
老和尚气了个急惊风,匆匆转身,回五通庙没几日就外出云游去了。
“日头还有树把高,三升种田的秧你们栽不完”一天,刘三笑到西皮堰跑马冈给人看病回来,走到沔泗洼赵家屋场边,太阳还有树把高,栽秧的那块田还有三升种的田没栽完。
几个人斗把说;“大师父啊,你看我们今天会收早工不?”“我看哪,你们栽不完!”刘三笑手里早就涮了把杨树叶子,此时他把树叶子趁人不注意往田里一丢,回家后把自己家舂米碓臼的碓丫撑撑起来。
天上太阳好像使了定根法一样,好久了还是挂在天上。
这边,一田小鱼儿直冲撞起栽秧的人的小腿起来。
于是大伙儿个个都去捉鱼不栽秧了。
等到差不多鱼儿捉完,刘三笑把碓撑一放,太阳一梭就下去了,其实天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