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名:《翻译学》二、著者:谭载喜三、出版社:湖北教育出版社四、页数:357页五、內容概要本书共九章。
第一章为绪论。
作者认为:尽管翻译是一项古老而蓬勃开展的活动,但翻译研究却受经验主义、教条主义、片面观点和某些客观因素的影响,长期发展缓慢。
其中根本原因是长期以来翻译研究未能享受起作为独立学科的地位。
所以作者呼吁:确立翻译学得独立学科地位必须作为一切翻译理论工作者的共识。
第二章:翻译学的学科性质。
作者认为:翻译学是一门与符号学、文艺学、社会学、心理学、信息论、数控论,尤其是语言学等多种学科有着密切联系但又具有相对独立性的综合性科学。
第三章:翻译学的任务和内容。
书中所阐述的翻译学学科建设主要任务是:研究中外翻译的历史、理论、流派;探讨翻译的性质、作用、标准、原则和方法;描述实际的翻译过程,说明各类翻译的特点和不同要求;探索语言转换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确定翻译人员应具备的素养、才能和培养提高途径,预测翻译事业的发展方向等。
作者认为,翻译学大的任务的具体落实就是翻译理论的建立。
翻译学的内容和任务是“揭示翻译活动的客观规律”。
第四章:翻译学的研究途径。
书中主要论述了5种基本途径:文艺学途径、语言学途径、交际学途径、社会符号学途径、翻译学途径。
作者认为:翻译活动涉及两种语言或符号系统,无论从哪种途径翻译,都离不开对比的方法。
可以说,翻译学的研究是语言对比、社会文化对比、符号系统对比的研究。
第五章:翻译学与语义研究。
书中指出翻译时应从句法、修辞、词汇三个层次和所指、联想两个方面探讨语言的意义。
第六章:翻译学与词汇特征。
对比英语和汉语,它们之间存在着四大基本特征:词汇偶合、词汇并行、词汇空缺、词汇冲突。
对词汇的这类基本特征进行研究,也自然是翻译学所必须承担的任务。
第七章:翻译学与西方译史译论研究。
本章简单介绍了西方翻译实践与理论史,并着重介绍了奈达、雅可布逊和贝克的一些翻译理论。
第八章:翻译学的分支学科:比较译学。
主要介绍了比较译学的学科属性,目的和任务范围以及研究方法。
第九章:中西译论的比较。
本章分析了中西译论的异同并从深层次挖掘了造成这种差异的社会文化烙印。
其中第二至四章是从宏观方面为翻译学定位,指路。
第五和第六章是翻译学对具体翻译实践所提出问题的一种解释。
第七至九章是通过中西译论比较来明确翻译学的任务和努力方向。
六、读后心得1 诗歌是否可译书中在介绍翻译的文艺学解释时,提到了英国诗人德南姆(Denham,1615—1669)有关诗歌翻译的见解:“诗的意味非常微妙,把它从一种语言移入另一语言时,它会全部消失;如果在转译过程中不添加一种新的意味,那留下的就只有些无用的渣滓了。
”(Denham,1656:156)。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1874—1963)也说过:“诗乃翻译中失去的东西。
”同样,持相反意见的人也不少。
英国诗人、翻译家约翰·德莱顿(1631—1700)则认为,德南姆爵士所说最多只能引申到文字表达这一层面。
由于每种语言有其固定的特性,把译者的用词范围局限于原作者狭窄的用词范围内是不合情理的。
把诗歌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原有的表达可能会因为两种语言具有不同的特性而在翻译过程中流失,但诗歌的思想是是不可能丢失的。
只要不悖于原作的思想,译者有遣词造句的自由。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诗歌是不可译的,至少可以说译出来总是达不到原诗的意境。
大学时,无意间在图书馆看到一本唐诗三百首英汉对照读本,当时很是惊讶,心想这是谁的大作,唐诗三百首能译么?译了能读么?于是忍不住借了本放在床头。
可读了四五首后就觉得大失所望,不想再读。
作为中国人,我对唐诗多少有点熟悉,但对英译本却觉得有点不知所云,原诗的意境怎么也体会不到。
试想对中国古诗一点不知的外国人,怎么可能通过译本感受到中国古典诗词的魅力呢。
但前不久,从图书馆借了本《许渊冲与翻译艺术》,书中对许渊冲(1921—)先生及其著名翻译理论做了介绍。
其中有很多许译诗例子让我印象很深。
比如: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妆爱武装。
——毛泽东:《七绝:为女民兵题照》Most Chinese daughters have desire so strongTo face the powder and not to powder the face.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聂胜琼:《鹧鸪天》My teardrops on the pillowAnd raindrops on the willowDrip within and without the window till the morrow.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柳宗元:《江雪》From hill to hill no bird in flightFrom path to path no man in sight.书中这样的例子很多,正是秉着对这些英译诗的兴趣,我仔细翻看了下这本书,对许渊冲先生其人和其翻译理论有了些许了解。
许渊冲先生不仅提出了出色的诗歌翻译理论,而且用自己的翻译实践证明诗歌是可译的。
把中国文化(尤其是诗词)引进世界一直是许先生的希望。
正是肩负着这种神圣使命,许渊冲操觚握管,遣汉、英、法三语于笔端,终于成为“诗译英法唯一人”。
(张智中,2006:393)。
于是我想,有关诗歌是否可译的问题暂且不论,因为不管持何种见解,都是各有其优缺点。
但诗歌必须翻译,而且离不开翻译,所以与其在那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讨论诗歌的可译性,还不如多讨论下诗歌如何译,多做诗歌翻译实践,从大量实践中也许能悟出些什么来。
要想让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走出世界,为世界人民所熟知,就必须做好翻译,主动推销自己,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已经过去。
2 习语的翻译书中第六章翻译学与词汇特征中讲到了“词汇并行”。
就是说,对同一客观事物或思想,两种语言可能使用不同的方式来进行表达。
这种彼此对应的、表达相同意思的不同词汇现象叫做“词汇并行”。
这种现象多见于习语翻译中。
于是我想到了最近在看的一本书:美国翻译工作者琼·平卡姆的《中式英语之鉴》。
这本书里有大量这样的例子能很好地解释和帮助理解这种“词汇并行”现象。
比如:哈罗得挥金如土,没有一点积蓄。
[误] Harold spends money like dirt, and has no savings.[正] Harold spends money like water, and has no savings.注:英国是一个岛国,离不开水;而我们中国的许多地区深处内陆,人们的生活离不开土地。
所以,英语中有许多习语与“水”有关,而汉语却常常拿“土”作比。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是比喻花钱浪费,大手大脚,英语是spend money like water,而汉语却是“挥金如土”。
三思而后行。
[误] Think three times before you act![正] Think twice!注:汉语中以“三”言其多,英国人却只要求“转念”即可,所以用twice(二)。
若将中国的思维强作移植,只恐果实滋味无人懂。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误] It is easier to move the mountains than to change one\'s nature.[正] A leopard can\'t change its spots.注:“豹子改变不了身上的花斑”,英语里常用动物来说明事理。
她老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心。
[误] She is always worrying over chicken feather and garlic skin.[正] She is always worrying over nickel and dime.注:中文里拿细碎小物作比,英文中则用零钱碎钞为喻,两种文化,表达自然不同了。
《中式英语之鉴》一书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如果按照汉语直译成英语,外国人肯定会不知所云,因为汉语和英语中很多时候会使用不同的词汇和意象表达相同的意思。
3 有关翻译的比喻谭教授在书中说我们可以对各个译论体系中出现过的种种论述进行分类,归纳整理出一部综合型的《中外译论大全》。
其中可包括很多方面,但我对谭教授说的有关翻译的比喻这一点特别感兴趣,于是就找了一些相关资料。
“但改梵为秦,失其藻蔚,虽得大意,殊隔文体,有似嚼饭与人,非徒失味,乃令呕秽也。
“——《鸠摩罗什传》鸠摩罗什的“嚼饭与人”的比喻说的是不理想的翻译可能导致的坏的效果。
“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
”“总之,处女应当尊重,媒婆应当稍加遏抑。
”——郭沫若郭沫若把翻译比做媒婆,虽说有一定道理,但他将翻译视为一种“附属的事业”,认为只有“消极的价值”,这样一种提法和认识显然是不正确的。
(陈福康,2000:258)后来,茅盾批评了郭氏的这一观点,将不好的译文称作“说谎的媒婆”。
“翻译与临画一样,固然最重要的是摹拟,课时一张画的原本临用的都是相同的笔刷颜色,一本书的原文与译文用的却是极不相同的语言文字,因工具的不同,而方法也就大异。
另一方面,一个人能鉴赏原画的便有鉴赏临本的能力,而大多数能读原书的人却不能读译本,大多数能读译文的人,又不能了解原文,这便是译者要做到信字的第一个难关。
”——陈西滢陈西滢把翻译比做临摹古画,形象地说明了翻译时传神之难。
“翻译家应被看作是忙碌的媒人。
他对一位还半遮着面的美人大加赞誉,说她真值得我们倾心。
媒人就这样激起了我们对这位美人的爱慕,于是就一定要对她本来的长相看个究竟”。
——歌德歌德在此把翻译作品比做“半遮面的美人”,非常传神。
由于译者的翻译水品有限,翻译作品往往是雾里看花,很难像原文一样传神,要领略原作的原汁原味就有必要拜读原作。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翻译之难吧。
“我喜欢把原作想象成一块方方正正的冰。
翻译的过程就是这块冰溶化的过程。
待到变成了液体状态时,每个分子都变换了位置,没有一个分子与其他的分子再保留着原来的关系。
它们开始了在第二种语言里形成作品的过程。
分子有逃逸掉的,新的分子涌了进来填补空缺,但是这种成形和修补的轨迹完全是隐性的。
在第二语言里确立起来的译品是一块新的方方正正的冰块,它虽与原来冰块不同,然而外表看上去却是一模一样的。
”——美国翻译家玛格丽特·佩登(Margaret Sayers Peden)这个比喻十分生动,也颇富揭示性。
一块冰从溶化到再结成冰,中间的过程是剧烈的,伤筋动骨的,然而却又是悄悄的。
这个过程既表示一种语言过渡到另一种语言的过程,同时也是翻译者默默地创造性劳动的一个生动写照。
(何刚强)“翻译的过程是处女膜破裂的过程,是对原作的粗暴进入”。
——德里达他的意思似可解释为:原作的神圣性与完整性(这里主要是指文学作品)一经翻译必然遭到无情的、无法补救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