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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净沙·秋思》改写

《天净沙·秋思》改写各位读友大家好,此文档由网络收集而来,欢迎您下载,谢谢㈠枯藤老树昏鸦我的出道仪式非常简单。

我本来预定九月初九正式踏入江湖的。

却因为没有等到合适的人而晚了一天。

不过无所谓,九月初十也是个好日子。

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叫秋思。

我的人选是逍遥娘子的丈夫逍遥公。

我把剑轻轻插入逍遥公的心脏,留下了逍遥娘子的命。

因为我需要替我传播消息的人。

于是我成了江湖中人。

逍遥阁的逍遥娘子说,我的名字里有个秋字。

我的名号是“寒素秋”。

我的血是寒的,杀人不需要目的;我喜欢素色,所以,九月初十那天我穿的是白色纱衣。

这个名号是十天后传到了我自己的耳朵里的。

那时,我在杭州的悦来茶楼。

我刚在邻座的喧哗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号,方桌的另三张椅子就突然被占了。

对方三个人我都看得清楚。

他们却不看我。

于是我站起来走出茶楼,他们果然不露痕迹也跟出来,拦住了我。

我顺着他们给我的唯一空隙走到了一处死巷。

我说你们是谁。

枯藤、老树、昏鸦。

我用了三招。

只有枯藤拔出了剑。

不过他也只是拔出了剑而已。

这一次我没有用剑。

我用的是冰刀。

用冷玉匣子保湿的水。

锋利而且遇水即化不留痕迹。

冰才是我真正的兵器。

其实杀他们用剑就足够,但他们的身份让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兵器。

我离开之前,父亲已胡言乱语,只会背诵那些唐诗宋词,而且上句不接下句、前言不搭后语。

我不怪他,他只是太爱词曲。

他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虽然思维还算清楚,但却已不会说完整的句子。

我只知道他让我去找一个人。

关于那个人他只说了五个字——点点离人泪。

“点点离人泪”是江湖中第一大杀手门派,枯藤、老树、昏鸦,正是其门下的三大杀手。

㈡小桥流水人家三天后我收到了暗箭,写着:姑苏西郊十里,信我者得永生。

果然是“点点离人泪”。

信我者得永生,是他们在杀人前送去的拜贴上定会出现的话。

我相信,姑苏西郊十里这地方,必定是“点点离人泪”的总坛。

因为我杀了他们的三大杀手,而他们却没来杀我。

点点离人泪擅长暗杀,他们必是想让我加入他们。

我没有料错。

但比起我没有料到的,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第一个没有料到的,就是他们的总坛。

的确,姑苏西郊十里的这个地方的确是他们的总坛。

只是没想到,江湖中第一大杀手门派的总坛,竟然只是姑苏城外的一户流水人家。

竹屋。

茅顶。

白色纱帘。

我想起年幼时父亲提起的母亲,他说母亲的愿望就是住在一户姑苏的流水人家里,竹屋、茅顶、白色纱帘。

我没见过母亲,但我能够想象得到她无限向往的神情。

我也没见过姑苏的流水人家,但我知道这个处在天旋地转迷魂阵中央的竹屋必定就是。

户门大开。

没人有。

我走进去。

我第二个没有料到的,就的点点离人泪的门主。

我走进去时,没有守卫也没有暗器。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白色纱帘后面的那个人。

一层纱帘并不能遮挡住什么,风吹起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

那是父亲书房墙上挂着的母亲的脸。

父亲的是依稀墨色水彩,而她的,却如此生动。

她说,你是寒素秋?我说我原先叫秋思。

她确认了两遍,你叫秋思?你就是秋思?我回答了两遍,我叫秋思。

我就是秋思。

她在纱帘后站起来,枯藤、老树、昏鸦是你杀的?我说是,是我用冰刀杀的。

她终于从白色纱帘后面走出来。

几乎和母亲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用那双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眼睛看着我说,秋思,我就是你的妹妹,同胞妹妹。

她说,我叫小桥。

于是我成了点点离人泪的第一杀手。

小桥每次让我去杀人时从来不告诉我理由。

虽然是没有理由的暗杀,但我一次也没失败过。

暗杀时的感觉很怪异,像死神追寻他的猎物却在远处爱怜地等待。

漫长的等待里,能看见一个人的过去现在、美丑恶善,能看见一个人的嗜好习惯、人前人后。

然后,这一切在最后一刀的光辉中灰飞烟灭。

在暗中跟踪即将在自己手里消逝的生命时,似乎有种把别人的生命吸取到自己体内的错觉。

我把这些感觉告诉小桥,她说,秋思,你已是一名真正的杀手。

没有目的,没有欲望,没有仇恨,没有快感。

只有杀,暗杀。

于是她说,你已可以去杀他。

他会在二月初二左右途经苏门山前往西域。

㈢古道西风瘦马西域。

苏门山。

我已在穿越苏门山的必经之路——一条狭长的古道上等了两天。

终于,第三天我等到了他。

彼时风舞黄沙,西风。

我只有眯起眼睛,但我看得清楚。

青衫。

瘦马。

天净沙。

天是贵族的姓氏。

小桥告诉我他就是三皇子。

当今皇上的第三个儿子。

他从母姓。

我在他转过弯的时候策马跟上。

看到天净沙之后,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我一直杀人只是为了等他来,似乎我就是为了杀他才成为真正的杀手。

我一向无法解释自己的感觉。

母亲早逝,父亲又总是神志不清。

学武就是我生活的内容。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感情。

唯一一次,我问小桥什么是感情。

她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似乎见到小桥之后,我的头脑总是一片浑浊。

无法思考也无法判断。

但我相信她不会害我,因为她有一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

我已跟了天净沙两天。

他没有发现我。

他似乎是个很开朗、随和的男人。

只带一名侍卫,而且常常和侍卫有说有笑。

他的笑容好似流浪的旅人回到家中看到热茶。

是就不知为何,那样的笑容让我刺痛。

我跟在他后面十米的距离。

有时用马,有时用轻功,有时易容。

再过一天我就可以靠近两米。

一点点的靠近,我才能收敛杀气,而他也可以浑然不觉。

这是暗杀的极限。

没有十全的把握,我就只能给自己十全的时间准备。

两天来,我去他去的茶馆,住他住的客栈,看他看的事情。

甚至连我的马,也和他的马在一个水塘里喝水。

有的时候会突然忘记为什么要跟踪这个男人。

然后在他满面笑容的时候想起来,小桥说,你一定要杀了他。

一定要杀了他。

就像我从不问小桥让我去杀人的理由,小桥也从不催我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姐妹间的信任,如果不算,那我和小桥之间仅存的共同牵连就耗之殆尽了。

我已经慢慢在接近天净沙。

离他最近的一次是在昨天,大概只有两寸。

我是故意装作被人推向他的,那天正好是集市日,人非常多,所以我的计划异常成功。

但我没有碰到他,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警惕性有多高。

事实证明我的提前实验是正确的,因为我被他丰厚的内力逼得只好硬生生装作自己站稳了脚跟,停在他胸口前两寸的位置。

他试探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说没……没事。

我当时并没有易容,见过我的人很少,我不用担心被认出。

他又问,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那么白。

难道要我说被你的内力吓到?我说没……没事。

谁知道他竟哈哈大笑,姑娘你真有意思,难道你只会说没……没事?我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

他笑的样子很好看,黝黑的脸上瞬间充满光亮。

他竟能在离我这样的杀手只有两寸的时候笑得如此开怀。

但我没有仔细去研究,当时我的脑中只是不停重复着“两寸、两寸”的声音。

这次毕竟只是试探,可是这样好的机会真的还会再有?想到这一点就让我非常地郁闷。

所以我连一声招呼也不打转身就没入了人群中。

而他,在后面莫名其妙地叫着,姑娘……姑娘。

㈣夕阳西下这是我最久的一次暗杀。

我已跟踪了天净沙一个月。

对天净沙我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我想是因为离他越来越近的缘故。

这种奇怪的感觉引发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我一直觉得见到小桥之后思维就开始变得浑浊,思想里也只有杀人的概念,不会思考也不会判断。

但这一个月却让我的思维越来越清晰,仿佛回到从前,又仿佛要到远方去。

不过这样奇怪的感觉并没有动摇我杀他的决心。

就像小桥一再对我重复的那样,我自己也时常对自己这样重复,一定要杀了他。

一定。

我把杀天净沙的日期定在三月初九。

今天。

他依旧如昨,依旧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这么高兴。

不过他今天就要死了。

其实我对于杀他并没太大的把握。

他的武功极高,且深藏不露。

但我已不能再等,我决定在三更动手。

我用的是冰刀,西域白天干燥的气候会影响冰的锋利。

小桥说,你一定要用冰杀了他。

因为那是他应该的死法。

我没有问为什么。

也许我已经知道原因。

小桥那张像极了母亲的脸上,突然从毫无表情变成了怨鬼般犀利的愤怒、怨恨和悲痛。

那般深的恨让我只有停止了思维去安抚她。

我没办法像她一样地恨。

所以我去杀小桥让我杀的每一个人。

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如同小桥那般强烈的冷酷和恨罢了。

却没有。

始终没有。

小桥说我是真正的杀手。

她说没有仇恨的人才能冷静地杀人。

但我现已不能冷静。

天净沙的窗是黑的。

他应该已经睡了。

但谁知道他是否在警惕着我,是否早已知道我会来杀他。

我不该想这么多。

或许我已不是以前的我。

不是一个月前的我,也不是见到小桥以前我的我,更不是九也初十以前的我。

我从窗口跃了进去。

天净沙就躺在床上。

我抬手把冰刀射了出去,月光下只有一闪而过的亮点,任谁都不会察觉。

没有闷哼,没有惊动。

太完美的暗杀。

我呆呆站着,不相信我已经杀了他。

就在刚刚射出冰刀的一刹那,他给我的奇怪感觉又浮现出来,不是仇恨。

那一刻,握着冰刀的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女人,杀手的身份突然淡漠。

我只是觉得自己额上的坠发随风轻柔地拂动起来。

我怎么会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因为他没有死。

他那双极有神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抬起手指,上面的冰已开始融化,他的手指在冰刀到达心脏之前夹住了它,而我竟没有察觉。

他问我,你是兰妃的女儿?我说谁是兰妃。

他从床上下来走到我面前,离我三公尺,胸口的位置。

这么好的距离,这么好距离,可是我却无法再下手杀他。

他说,点点离人泪的小桥是你妹妹?我说是,她是我妹妹。

他了然,所以你要杀我。

因为我是皇上的三儿子。

你们要报复。

原来他早知母亲的存在和过去的往事。

那个叫烈的男人,天净沙的父亲,用尽权势从父亲身边强行抢走母亲,却不给她幸福,整日地讽刺和奚落,还时常把她关到冰窖里。

母亲逃出来又被抓回毒打,最终受辱而死。

但她已把小桥留在了外面。

小桥其实是烈和母亲的女儿。

所以她才如此怨恨他。

小桥以为这是她的秘密,而我已经知道。

小桥要报仇。

可是她怎么杀他?他是当今的皇上。

所以她成立了点点离人泪——那是父亲常常念给母亲听的词的最后一句。

她还是杀不了他,所以她要杀他最喜欢的儿子——天净沙,用冰刀杀他,因为母亲在冰窖受了太多苦。

而同父异母的兄妹残杀,更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我是母亲真正爱的男人的女儿,由我动手,烈一定会更加痛苦。

天净沙——果然知道这一切。

然而他如何能知道父亲、小桥和我的痛苦。

他对呆住的我说,你赢不了我的。

你刚才已浪费太多体力。

我让你杀我,但不是今天。

明天傍晚,我等你。

离开客栈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早已满身是汗。

小桥在街上等我。

已是四更。

她站在街的中央离我十米远的地方。

原来她一直在不远处。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一定会杀了他。

明天。

就在明天傍晚。

我回去找父亲。

他已完全疯癫,只会不停地诵念唐诗宋词,夹杂着“点点离人泪”。

我对他说我已找到小桥。

我说我将杀了那个让我们不幸的人的儿子。

我说就在明天,明天,明天……是两个人的傍晚,亦或是一个人的?无论如何。

傍晚的夕阳总是要落下。

在西边。

㈤断肠人在天涯我把父亲送到了点点离人泪。

小桥在那里等我。

她说她要照顾父亲。

父亲盯着门匾上的“点点离人泪”很长时间,然后突然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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