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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考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专题研究备考资料第一讲鲁迅研究导言:这一专题是从四个方面来讨论、评价鲁迅在中国现代文化转型期的地位及意义。

一、鲁迅的小说集《呐喊》、《彷徨》在现代文学史的地位;二、如何看待鲁迅在传统批判中的偏激;三、鲁迅的国民性批判是否丑化了中国人;四、鲁迅对现代化的思考有哪些值得我们今天重新关注;鲁迅的小说集《呐喊》《彷徨》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鲁迅的小说集《呐喊》和《彷徨》是中国现代小说的开端,同时又是中国现代小说成熟的标志。

1、《呐喊》《彷徨》的简况:《呐喊》是鲁迅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1923 年 8 月由北京新潮社出版,收14 篇小说;《彷徨》是他的第二部小说集, 1926 年出版,收 11 篇小说。

鲁迅说过,他是抱着启蒙主义的目的来写小说的,是“ ‘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

”但因写作年代不同,受当时社会环境、时代风潮的影响,鲁迅这两部小说集的创作心境和运用的创作方法、表现手段也不尽相同。

《呐喊》中的作品,大都写于“五四”运动的高潮时期,要为新文化运动助阵振威,取名《呐喊》,意指作者受新文化运动的鼓舞,“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

”集子中的作品明显地保留着作者于“五四”高潮时期,在结束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奋起呼喊的特色。

在艺术上,吸收和借鉴外国小说的创作方法与表现手法,因此,《呐喊》集中的作品以其“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令人耳目一新。

其所收的 14 篇作品的篇目是:《狂人日记》 (1918 年 4 月)《孔乙已》 (1919 年 3 月)《药》 (1919 年 4 月)( 以上三篇发表于五四运动前)《明天》 (1920 年)《一件小事》 (1920 年 )《风波》 (1920 年)《故乡》 (1921 年)《阿 Q正传》 (1921 年 )《端午节》 (1922 年)《白光》 (1922 年)《兔和猫》 (1922 年)《鸭的喜剧》 (1922 年 )《社戏》 (1922 年)《彷徨》写于“五四”退潮期,鲁迅经历了新文化阵营内部的分化过程,他在《题 ( 彷徨 ) 》诗中写出了当时苦闷心情:“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

”于是他反忧愤深广的呐喊,转变为对改造社会的深沉思考和不倦探索。

在艺术上,“脱离了外国作家的影响,技巧稍为圆熟,刻划也稍加深切”。

这本小说集闪烁着浪漫主义、表现主义的光彩。

《彷徨》所收的11 篇作品的篇目为:《祝福》 (1924 年)《在酒楼上》 (1924)2、两部小说集的基本内容( 主题 ) :体现“五四”启蒙运动和思想革命的要求。

“五四” 启蒙运动和思想革命的要求:在意识形态尤其是价值观领域彻底反对封建的伦理思想,打破以“三纲五常”为核心的专制主义文化的束缚,击退辛亥革命后愈加嚣张的尊孔复古逆流,唤醒民众,解放国民精神,推动社会的革新进化。

两部小说集大致体现的内容是:(1)对封建制度和礼教的彻底揭露和批判。

如:《狂人日记》:是写旧家庭制度和礼教“吃人”问题。

《狂人日记》一方面揭露了封建礼教的凶残性,由封建礼教所维系的旧家族中,就是父子、兄弟、夫妻之间,也存在着互吃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揭穿了“仁义道德”的极端虚伪性。

而使作家感到痛心的是许多人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历来惯了,不以为非”。

而且许多人自己正是被这样残酷地吃掉的,“有给知县打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 。

而一旦有机会,这被吃的竟也会去吃人。

这是多么可悲!《狂人日记》通过狂人之语,不仅表现了彻底批判封建道德的勇气,痛快抒发叛逆反抗之声,也表现了鲁迅的“忧愤深广”的人道主义情怀,表现了他以创作改造社会和人生的总体精神。

《长明灯》:揭露封建礼教的顽固,表现反封的勇气。

《孔乙已》《白光》:写旧教育制度——科举制度对人性的残杀,抨击封建制度文化的“吃人”本质。

《祝福》:写封建礼教对妇女的残害;(2)对辛亥革命经验教训的总结,对改造国民性问题的关注。

如:《药》:写华老栓用血汗钱买人血给儿子小栓治痨病,孩子却死了,而治病的人血却是革命者夏瑜的血。

作品点出革命者为民族复兴而英勇献身,然而结果不过是用自己的血,做了愚味群众的送命的药。

( 鲁迅把群众对革命冷漠的现状写出来,是要告诉活着的的夏瑜们,唤醒民众是当务之急 )《风波》:小说以民国六年 (1917) 七月张勋复辟的闹剧为背景,围绕鲁镇船夫七斤因被革命党剪了辫子,怕被坐了龙庭的皇帝杀头而引起的一场虚惊,写出辛亥革命,并没有革掉农民头脑中的封建观念,农村存在着帝制复辟的思想基础。

小说结尾写出复辟失败,七斤家的“风波”平息后,一切又恢复了旧态,九斤老太照样发着“一代不如一代”的怨言,七斤的女儿六斤又被裹了小脚,生活仍如一潭死水。

作品真实地描绘出辛亥革命没有启发农民觉悟的批判。

《阿 Q正传》:写国民的麻木、愚弱的精神状态;点明辛亥革命失败的根源。

阿 Q的主要性格特征是所谓的“精神胜利法”。

就是在悲惨的处境中,不正视自己的奴隶地位和处处失败、备受屈辱的现实,而是用自轻自贱、妄自尊大、忌讳谈缺点、以丑为荣等种种自欺自骗的手法,以虚幻的胜利来求得精神上的片刻麻醉、满足和解脱。

比如他时时挨打和受欺侮,或者以“我是虫——还不放么?”自甘屈辱;或者以“儿子打老子”自我安慰,自以为得胜;或者转向更弱者小尼姑泄愤出气;或者干脆“用力在自己脸上连打两个嘴巴”,“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于是立刻“转败为胜” 。

这种“精神胜利法”其实就是一种精神麻醉法,它使阿 Q永远不能奋起为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而抗争,直到他被绑赴刑场时,竟“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 ,很快就处之泰然,并向围观的人群呼喊“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 。

“精神胜利法”使他浑浑噩噩地生,也使他稀里糊涂地死。

他的至死不悟何其令人痛心!在《阿 Q正传》里,鲁迅不掩饰对辛亥革命的失望:辛亥革命虽然在种族革命上取得了成功,但革命党人忽略了对民众的思想启蒙。

革命党人为了变革社会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阿 Q在亲眼目睹清政府以暴力镇压革命、用屠刀杀害革命党人之后却连称“好看” ,回到未庄后还津津有味地宣传:“你们可看过杀头么?咳,好看。

杀革命党。

唉,好看好看,”还扬手当刀“照着伸长脖子听得出神的王胡的后项窝上直劈下去道:‘嚓!’”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事实!阿 Q想参加革命的目的,就是想借机捞点财物,复仇,再就是挑个女人。

凡是各他过不去的都是仇人,没有什么真正属于民主革命的思想观念;他对女人的观念是:“赵司晨的妹子真丑。

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

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

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可惜脚太大。

”( 反映出阿 Q充满着陈腐的封建习俗观念 ) 在阿 Q式的革命的艺术描写中,我们不难感悟到:鲁迅深感失望的,正是阿 Q们仍在昏睡之中,革命党人并没有唤醒他们。

《示众》:这篇小说很独特,没有故事情节、人物刻画、景物描写,只是通过围观犯人的一个场景,写出国人的麻木。

(3)对变革时期几代知识分子道路和命运的探讨。

如:《孔乙已》中的孔乙已和《白光》中陈士成都是深受封建科举制度毒害、屡试不第而穷愁潦倒的旧式读书人,但从未动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信念。

孔乙已在贫困中始终不肯脱下显示读书人身份的破长衫,除了能背诵四书五经中的句子和知道“回”字有四种写法外,没有生存的本领。

陈士成十六次未考中秀才,却执迷不悟地做着托庇祖宗荫护、当官发财的黄粱美梦。

结果孔乙已被丁举人打断了腿而穷死,陈士成鬼迷心窍地投水而疯死。

科举制度成了- 害读书人灵魂的无形的软刀子。

孔和陈的悲剧,不仅形象地暴露了封建教育和科举制度的弊害,而且也宣告它的气数已尽。

《肥皂》中的四铭是反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守旧文人,《高老夫子》中的高尔础则扛着“新派”人物的招牌,实际上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新国粹派的干将。

他们“卫道” 的外衣掩盖着卑劣丑恶的灵魂。

四铭对路上行乞的孝女动了淫邪念头,他从光棍所说“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的话受到启发,便下意识地买肥皂给妻子,以“移花接木” 。

高尔础本来就是个“打牌,看戏,喝酒,跟女人”的流氓文人,他受聘到贤良女学校上课,是为怀着淫秽的意图看女学生。

鲁迅怀着厌恶和憎恨的心情,以嘲讽的笔调,戳破这帮守旧文人道貌岸然的面具,淋漓尽致地揭露他们肮脏的心思和种种丑态。

五四退潮时期,中国知识分子队伍发生分化,鲁迅目睹落伍者怎样挣扎,但最终逃不掉被黑暗社会所“同化”或吞噬的命运,将自己极强烈的情感融进艺术形象之中,写出了吕纬甫、魏连殳、涓生和子君等现代知识分子的悲剧。

在描写这类知识分子时,鲁迅不是着意写他们的生活故事,而是写他们的思想经历和心灵创伤。

其基本主题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

他们都是已经觉醒或曾经觉醒。

觉醒而企图唤醒别人的知识者在小说中是以“狂人” “疯子”的形象出现的。

《药》中的夏瑜在牢里劝牢头造反,结果被牢头打了一个耳光,并被喝止道:“你疯了!”《长明灯》中疯子具有象征性的意义:他向群众启蒙的努力是招致群众的迫害。

因而鲁迅写这些小说时常常有浓重的寂寞和悲哀感。

一个把先觉的知识者视如狂人疯子的环境当然就有将这些知识者逼回庸众的“正常”队伍的力量。

现实正是这样,觉醒者不是“狂人”和“疯子” ,就容易变成“孤独者”或性格扭曲的人,除非他又“然已早愈”般地“正常”起来。

《头发的故事》中的 N 先生是一个脾气乖张的人物,他无端地生气,愤世嫉俗,那是因为他曾经是一个辛亥革命时期的斗士,而现在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所致。

他想起一起奋斗过的“故人”,“他们都在社会的冷笑恶骂迫害倾陷里渡过了一生;现在他们的坟墓也早在忘却里渐渐平塌下去了。

”《端午节》中方玄绰与《在酒楼上》的吕纬甫是同一类人物。

《在酒楼上》中的吕纬甫和《孤独者》中的魏连殳,都是辛亥革命时期先觉的知识分子,在时代精神的感召下,都曾意气风发地指点国是,参加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

那时的吕纬甫曾勇敢地破除迷信,纵谈天下大事。

魏连殳则主张“家庭应该破坏”,常发表“没有顾忌的议论” ,见解“奇警”,表现出对旧礼教的蔑视与反叛。

然而,由于他们身上还保留着文化的负累,又脱离了群众,单枪匹马地反抗旧社会,便不敌强大的黑暗势力。

战败之后更失掉了原先的理想和锐气,吕纬甫落荒而颓唐,“敷敷衍衍,模模糊糊”地生活,在迁葬、送剪绒花一类小事上空耗才能,打发空虚、无聊的时光;魏连殳投奔军阀,走向堕落,在玩世不恭、自暴自弃和醉生梦死的生活中孤傲地进行慢性自杀。

这两篇小说对 20 世纪第一代觉醒者和落伍者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斗争方式,以及脆弱的心理和摇的性格,进行了含泪的批判;这种批判闪耀着作者自我省察、自我探索的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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