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词》读书报告
于淼信科112 23111201
如果把中国传统文化比作一条星光灿烂的银河,那么唐宋词必定是其中最为闪亮的一颗星,那么就让我们感受一下这颗星的美妙光芒吧。
首先来了解一下唐宋词的发展历程:
词最初主要流行于民间,大约到中唐时期,诗人张志和、韦应物、白居易、刘禹锡等人开始写词,把这一文体引入了文坛。
到晚唐五代时期,文人词有了很大的发展,晚唐词人温庭筠以及以他为代表的“花间派”词人,以李煜、冯延巳为代表的南唐词人的创作,都为词体的成熟和基本抒情风格的建立作出了重要贡献。
进入宋代,词的创作逐步蔚为大观,产生了大批成就突出的词人,名篇佳作层出不穷,并出现了各种风格、流派
宋词的发展共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晏殊、张先、晏几道、欧阳修等承袭“花间”余绪,为由唐入宋的过渡;第二个阶段,柳永、苏轼在形式与内容上所进行的新的开拓以及秦观、赵令畤、贺铸等人的艺术创造,促进宋词出现多种风格竞相发展的繁荣局面;第三个阶段,周邦彦在艺术创作上的集大成,体现了宋词的深化与成熟。
唐宋词分为两个流派,婉约派与豪放派。
婉约,即婉转含蓄。
其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
深细缜密,音律婉转和谐,语言圆润清丽,有一种柔婉之美。
婉约派的代表人物有李煜、柳永、晏殊、欧阳修、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宋代最著名的女词人)等。
李清照的《漱玉集》、李之仪的《姑溪词》,欧阳修的《六一词》都是很好的作品。
豪放作为文学风格,见于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杨廷芝解释豪放为“豪迈放纵”,“豪则我有可盖乎世,放则物无可羁乎我”(《诗品浅解》)。
可见豪放的作品当气度超拔,不受羁束。
北宋诗文革新派作家如欧阳修、王安石、苏轼、苏辙都曾用“豪放”一词衡文评诗。
第一个用“豪放”评词的是苏轼(《答陈季常书》),他还开始写作打破传统词风的词,如《念奴娇·赤壁怀古》等,颇引人注意。
据南宋俞文豹《吹剑续录》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
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
’公为之绝倒。
”这则故事,表明两种不同词风的对比,隐然把苏词看成可与柳词相抗衡的另一流派。
婉约派与豪放派虽不尽相同却各有各的韵味,而这些韵味是要细细品味才能感受得到。
婉约派中我尤其喜爱李煜。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现在反复咏叹、不忍释卷的词,正是由于李煜的出现,让她由俚俗小曲变成了姿态万千的阳春白雪。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首《虞美人》让多少才子佳人柔肠寸断,直恨宋朝皇帝的唐突斯文,暴殄天物。
而这首《捣练子》,更是以简练的语言,独特的意象,令人回味隽永: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这词是写离怀别感的,自始至终没有一句不从这种情感出发的,拆开来看,句句都是可以独立抒发这种感情的境界。
然而通首总共只有二十七个字,接触到人物本身的只有“无奈夜长人不寐”七个字,作者把其他许多足以引动离怀别感的情景——庭静、庭空、寒风阵阵、砧声断续、月照帘栊都集中起来,向这不寐之人侵袭,使不寐人的离绪别愁的程度和深度都突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种深刻的艺术构思,高超的概括手法,前无古者,后人也只能拾其牙慧了。
豪放派诗词众多,我却对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情有独钟。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
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这首词题是“壮词”,前面九句的确可称得上是壮词,但是最后一句使全首词的感情起了变化,使全首词成为悲壮的而不是雄壮的。
前面九句是兴高采烈、雄姿英发的。
最后一句写出了现实与理想的大矛盾,理想在现实生活中的幻灭。
这是辛弃疾一生政治身世的悲愤,也同样是陈亮的悲愤。
在这首词中表现的艺术风格有两方面:一是内容感情的雄壮,它的声调、色彩与婉约派的作品完全不同。
二是他这首词结构布局的奇变。
一般词分片的作法,大抵是上下片分别写景和抒情,这个词调依谱式应在“沙场秋点兵”句分片。
而这首词却把两片内容紧密连在一起,过变不变(过变是第二片的开头)。
依它的文义看,这首词的前九句为一意,末了“可怜白发生”一句另为一意。
全首词到末了才来一个大转折,并且一转折即结束,文笔很是矫健有力。
前九句写军容写雄心都是想象之辞。
末句却是现实情况,以末了一句否定了前面的九句,以末了五字否定前面的几十个字。
前九句写的酣恣淋漓,正为加重末五字失望之情。
这样的结构不但宋词中少有,在古代诗文中也很少见。
这种艺术手法也正表现了辛词的豪放风格和他的独创精神。
但是辛弃疾运用这样的艺术手法,不是故意卖弄技巧、追求新奇,这种表达手法正密切结合他的生活感情、政治遭遇。
由于他的恢复大志难以实现,心头百感喷薄而出,便自然打破了形式上的常规,这决不是一般只讲究文学形式的作家所能做到的。
唐宋词博大精深,这几千字又怎能详尽其中的美妙,它的美还是有待各位亲自去体会才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