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慎独(2007-04-12 22:32:14)《礼记中庸》上说“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慎乎其所永闻,莫见乎隐,莫显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而近代刘少奇同志则对慎独作出了更通俗的解释,那便是“一个人独自工作时,也不干坏事。
”而据我看来,慎独同读书一般,亦有三重境界。
其一,居不妄想,行不妄做,心不妄动,思不妄发。
简而言之,便是一个人独处时,也可以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般,时刻用道德规范来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而不是像一头拉磨的驴,非得挨一鞭子才动弹两下。
而这种发乎而内的心灵的力量,也是人之所以可以凌驾于牲畜之上的根本原因。
在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曾参守节辞赐,杨震面对王密的厚礼可以铿锵有力地说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许衡面对满树梨子可以不动声色地说出“梨虽无主,我心有主。
”这便是慎独的力量。
而现在那些手握重权的人,自以为没有人会发现,疯狂敛财,纵情声色,沉迷于肉体上的快感和物质上的满足中,便是缺少了慎独的力量。
其二,吾日三省吾身,在独处时,反思自己的得失之处,力求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不断提高自身修养和道德境界,力求比在众人面前做得更好。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在提到人的七种智商时将“自省能力”放在了最高的位置,而现代著名的马斯洛理论中所阐述的人的五个追求中的至高点便是“self-motivated”。
即是在自我反省后自我实现。
先哲们所养成的浩然之气,无不来自于慎独时的自省,而曾国藩日课四条:“慎独,主敬,求仁,习劳”,则为我们每个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典范。
“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劳;舟行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浮;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
”《空谷幽兰》一书中那些终日独居于华山之巅的道家隐士们,他们可以在鸟儿都飞不上的山顶过着“以天为盖地为庐”的寂寞生活,那些突兀的绝顶和晦涩的暗云下,他们正因为有了在慎独中日渐充实和丰盈的心灵,才可以如空谷幽兰一般超凡脱俗,不染尘垢。
其三,从心所欲不渝矩。
当心灵的境界达到一定高度,俗世间的滚滚红尘便汹涌退去,芸芸众生,七情六欲中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你的灵魂,此所谓“独”,举头之天有神明,而这神明便是自己的心灵,在自己心灵的约束下,胸怀乾坤,情系苍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博爱的光辉,此所谓“慎”。
《庄子·大宗师》有云:“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能入于不生不死。
”而庄子本身便是一个慎独的人,高官厚禄于前时,他从未动心,他独自体会世界的快乐与逍遥,击节而歌,沐风而舞,遵从自己内心的力量,享受着蝴蝶一般飞翔的快乐。
而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从战争初期到文革十年,无论周遭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始终坚持少时“为中国之崛起而读书”的理想,而联合国降下的半旗,便是对这位慎独之中大无大有的总理的最高赞赏。
自昔孔孟相传心法,一则日:“慎独”。
再则日:“慎独”。
唯有慎独,才可以做到“诚无垢,思无辱”,唯有慎独,才可以做到“处世当无愧于心”,唯有慎独,才可以做到“天下事可运于掌”。
滚滚长江东逝水,天合八荒,多少浮生欢爱早已渺无踪迹,唯有亘古不变的慎独的力量,才可以千秋万代,代代相承!“慎独”,语出《中庸》:“莫见于隐,莫显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其意是当独自一人而无别人监视时,也要表里一致,严守本分,不做坏事,不自欺。
所谓“慎独”,是指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即使没有人监督,也能严格要求自己,自觉遵守道德准则,不做任何不道德的事。
慎独,是衡量一个人道德水准的试金石。
一个人在公共场合不做坏事比较容易,而在独处时也能一样不做违反道德准则的事,则需要有很高的道德修养。
慎独,其实就是“慎心”,要诚其意,在各种物欲的诱惑面前,靠“心”把持住自己——不管是酒色财气,总归“吾心有主”,不为所动。
慎独,其实就是“慎始”,做任何事从开头就要十分谨慎,如果开始时就不谨慎,还怎么能保证有好的结局呢?慎独,其实就是“慎终”,“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意思是说,当事情结束时,要像开头一样慎重对待。
慎独还需用礼来约束自己,就不会离经叛道,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慎独还需克服源自动物性的“利己”性。
据《后汉书•杨震传》记载,一次,昌邑官员王密带十金黄金,深夜去拜访杨震,并说:“暮夜无人知。
”杨震严词拒绝了这份厚礼,回答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人知?”王密惭愧而归。
这个历史故事体现了“慎独”的真实含义,为我们树立了“慎独”的典范。
可以说,杨震的道德修养已经达到了“慎独”的境界。
现实生活中,常有这样的现象:在众人面前讲究卫生,独自一人时就随地吐痰,乱扔废弃物;有pol.ice时遵守交通法规,一旦路口无人值守就闯红灯;在自己熟悉的集体中谦恭有礼,一旦置身于陌生的环境就不再遵守公德;在荒郊野外时就随意摘无人看管的水果和蔬菜;有人官做到一定地位时就失去自我约束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上班时道貌岸然,八小时以外出入声色场所,花天酒地。
这就背离了慎独的初衷。
由此可见,一个人在没有外在监督而独处的情况下,严于律己,遵道守德,恪守“慎独”是十分必要的。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慎独”呢?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刘少奇同志在《论Communistparty员的修养》中,力倡Communistparty人要自省、自重、自律、自觉地改造世界观,在任何情况下,严格自律,毫不懈怠,做堂堂正正的君子,使自己仰头无愧于party,俯首无愧于民。
刘少奇曾主张把“慎独”作为Communistparty员修养的方法加以运用。
他指出,Communistparty员“即使在他个人独立工作、无人监督、有做各种坏事的可能的时候,也要能够‘慎独’,不做任何坏事。
”前不久我们单位在七一表彰了一位在经管战线上连续工作三十年而无一次违纪的老party员,他默默在财经管理岗位上工作多年,接触了的大量财物,但却无一差错,这可谓是坚守慎独的好典范啊。
在新时期,party员干部更要力倡这种“慎独”精神,我们也要以中纪委处理的反面典型为鉴,以《party章》为准绳,查找差距,认真整改,真正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老老实实做官,永远保持party的肌体的健康和组织的先进性、纯洁性。
漫谈慎独与自由慎独是儒家的一个重要概念,对于其含义,人们一般理解为“在独处无人注意时,自己的行为也要谨慎不苟”(《辞海》),或“在独处时能谨慎不苟”(《辞源》)。
此语见于儒家经典《中庸》和《大学》之中,是儒家的道德观念和自我修养方法之一,而且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中庸》说:“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这里的“独”,指个人独处;“慎”指小人谨慎。
在《大学》中又说:“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如恶恶臭,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
人之视已,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
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从《中庸》到《大学》对“慎独”的认识,正是一个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思想与实践辩证的历程。
“慎独”是我国古代儒家创造出来的具有民族特色和传统意义的自我修身方法,是封建士大夫至高的道德标准。
孔子的“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刘备的“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诸葛亮的“静以养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于谦的“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林则徐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上述诸位先贤圣哲,无一不是慎独自律,道德完善的体现。
时代发展到今天,用老祖宗马克思的观点来看,慎独是人的全面自由发由的最高境界和状态,它使人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象征和标志。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个性自由发展就是要解放人,要让人独立出来,不要成为物或者是制度,更不是他人的附属物,而是完全的独立个体,只有这样,人的潜能才能得到更大地发挥。
当人的个性自由得到极大地发展的时候,就可以创造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从而推动人类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马克思自由观的另一特点是将自由与人的实践特别是劳动活动联系起来,从而超越积极自由与消极自由的僵硬对立;这里主要有四层含义:第一,身与心的全面发展。
第二,人的需要的全面满足。
第三,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
第四,人与自然的全面和谐统一。
这一思想理论的精髓还告诉我们,任何外在的社会性他律形式,只有通过道德个体的自律,才能最终内化在人的心中,成为个体自觉的行动。
人作为对象性的存在物其实有三重存在,即人的物质存在、精神存在和道德存在,人的道德存在是人的社会本质所在,而道德自律是社会转型时期人的个性与社会秩序和谐的最高形式,现代人的个性自由,要求作为社会主体的个人在道德上要达到自律。
现代意义上的道德自律,是主体的一种自我立法、一种自我约束,也是道德在现实世界中发挥独特作用的魅力所在。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道德是人类精神的自律,因此缺乏自律的道德,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道德。
然而,理论是灰色的,现实却是大相径庭。
当今社会利欲熏心,物欲横流,慎独精神几乎成了一种远古的神话和苍白的说教。
更多的人都在为自我的价值而努力奋斗,社会价值、长远的价值都被抛至脑后。
看吧,高墙内因礼尚往来失去自由的大有人在,可是高墙外送的收的依旧是愈演愈烈!虽然反复利剑高擎在手,但是“越打越大、越打越多”的现象往往令人莫衷一是,新盖的高楼倾倒了,闹市的悬桥垮塌了,瓦斯爆炸声此起彼伏……肉食者胃口在黑夜里大开,掌权者手腕在黑暗里越伸越长,更令人困惑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倒了一大群又来一大帮。
真的是这社会诱惑太多了,还是创造诱惑的人太多了啊!这不好探究,也探究不了什么结果,就跟要说清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难。
其实说难也不难。
写到这里,我倒记起了几个人的故事来……其一,东汉人杨震。
据南朝宋范晔《后汉书?杨震传》记载,杨震字伯起,陕西华阴县人。
少好学,博览经籍。
五十岁以后才仕进,后来官居过司徒、太尉之要职。
因遭小人诬陷,免官自杀。
在他从荆州刺史迁为东莱太守时,路过昌邑县,“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
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
’密曰:‘暮夜无知者。
’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
何谓无知。
’密愧而出。
”他一生“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也不为治“产业”,他认为“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这种遗产,最丰“厚”。
“四知”和杨震却金,成为千古佳话。
其二,元初许衡。
据明宋濂等撰《元史?许衡传》记载:许衡字仲平,河南沁阳县人,任过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领太史院事,为中央最高级的学官。
他是元代三大理学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