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豪莎士比亚翻译历程
朱生豪自知病情严重,已看不到抗战的胜利,又无 法译完莎氏全集,悲痛万分。他激愤地说:“早知今 日,就是拼死我也要译完莎氏全集。”
朱说:“夫以译莎之艰巨,十年之功不可云久,然毕生 精力,殆已尽于兹矣。”
12月25日,忽然用英语高声吟诵莎剧.翌日,抛下 年轻的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含恨离开人间, 年仅32岁。
朱在给宋清如信中说:“舍弟说我将成为一个民族 英雄,如果把Shakespeare译成功后。因为某国 人曾经说中国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 有。我这两天大起劲…。是年,朱开始的自己艰 辛而幸福的十年译莎之路。
译莎过程说
1935年春,开始莎士比亚戏剧翻译准备工作。 1936年8月8日译成莎剧《暴风雨》第一稿。
1939年冬应邀入《中美日报》社任编辑,1941年太平洋 战争爆发,《中美日报》被日军查封。朱生豪混在排字工 人中逃出,丢失再次收集的全部资料与译稿,1942年5月 1日与宋清如在上海结婚,6月与妻子去常熟岳母家居住, 至年底补译出《暴风雨》等9部喜剧,把译稿丢失的莎氏 喜剧全部补译完毕。
在仅有两本工具书的情况下,译出了莎士比亚的几部
离朱生豪先生最近的文洁若先生她说:“值得补充 的一点,就是朱生豪经济生活的贫穷,他想等莎剧 出版之后,有一些经济了,再结婚。”(范笑我, 2019)
译莎后世影响说
朱生豪是我国系统翻译莎剧的先行者,从1935年开始收 集资料,到 1944年12月与世长辞,他在极端困难的条件 下呕心沥血翻译莎剧前后共 十载,译出莎翁悲剧、喜剧、 杂剧与历史剧共31部半,只剩下5部没有译 出。其中27 部剧本由上海前世界书局于1947年分三辑出版,定名为 《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全集》”译作三辑传到海外, 欧美文坛为之震惊,许多莎士比亚研究者简直不敢相信中 国人会写出这样高质量的译文。(王秉钦, 2019: 196)。
经济说
1935年,上海称之为翻译之年。经前辈同事詹文 浒鼓励, 经世界书局同意,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翻译 莎士比亚全集,支取每千字2元的稿酬。
从有关文献看,朱先生译莎确也是有稿费报酬的, 当初的出版合同可以为证:“世界书局以每千字两 块钱的报酬,与朱生豪签定了翻译莎剧的合同,一 边交稿,一边付酬。(吴洁敏、朱宏达, 2019: 107)
重要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李尔王》《哈姆莱特》等。 同年秋,健康日衰,但仍握笔不缀。又次第译出莎氏全部 悲剧、杂剧,以及英国史剧4部,连同喜剧在内,共31部。
带病译出《约翰王》《理查二世》《理查四世》等4部莎 士比亚历史剧,《亨利五世》第一,二幕。
1944六月,确诊为肺结核,卧床不起。不得不放 下已经开始译写的《亨利五世》译稿。
朱莎十年不了情
一、译莎背景说 二、译莎过程说 三、译莎动力说 四、译莎后世影响说
章祎雯 邓玉刚
译莎背景说
1931年9月18日 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 事变 。
1932年1月28日 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一•二八” 事变,十九路军奋起抗战。
1934年10月 工农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 央革命根据地主力红军开始长征。
1935年11月28日 中共发表《抗日救国宣言》。
1935年12月9日,爆发了大规模的学生抗 日爱国运动——一•二九运动,形成了全国 人民抗日民主运动的新高潮,推动了抗日 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
朱生豪当时之状况
1933年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世界书局任英文编辑, 参加《英汉四用辞典》的编纂工作,并创作诗歌。 写有诗集多种,均毁于战火。同时还在报刊上发 表散文、小品文。
学术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程,朱生豪的一 生是寂寞的。正如寂寞中可见真学问, 平淡 时才可见真性情。朱生豪以他的寂寞换回 了译莎的成功, 换回了在中国译学史上不朽 的浓重一笔。
译莎动力说
一、兴趣动力 二、爱国思想 三、经济压力
兴趣说
红楼梦英译者之一的约翰•闵福德(John Minford) 就说过,无论是霍克斯还是他本人,他们之所以愿 意翻译红楼梦,使他们工作下去的“动力”即是 出于对原作本身的热爱之情。(刘士聪, 2019: 9)
此后陆续译出《仲夏夜之梦》、《威尼斯 商人》、《第十二夜》等9部喜剧。 7月,“七七”芦沟桥事变爆发,全国抗日民族 解放成争开始。 8月13日,日本侵略军进攻上海,“八·一三” 战争爆发。
1937年8月13日日军进攻上海,朱生豪逃 出寓所,随身只带一只小藤篮,内装牛津版 莎氏全集及部分译稿,连衣物用品均未带出。 第二天,窝所被烧毁,书局也为日寇强占作为 兵营,已译出的几个本子也毁于一旦。
句中“讥笑中国文化落后连莎氏全集都没有译本”一事, 朱生豪在写给宋清如的信中专有提及:某国人曾经说中国 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有。”(朱生豪, 2019: 273)
正因为如此,朱生豪才不无感触地对时为女友的宋清如 说:“你崇拜不崇拜民族英雄?舍弟说我将成为一个民族英 雄,如果把Shakespeare译成功以后。”(朱生豪, 2019: 273) 毫无疑问, 朱生豪译莎, 是爱国思想的具体表现。
在十里洋场,目睹帝国主义分子对同胞的态意 践踏和蹂嗬,特务暴徒对进步文化工作者无故逮捕 和血腥镇压,朱生豪仿徨,苦闷,债激之极,给宋清如 写信说,“之江毕业,我原以为自己该是Gentleman, 没想到现在我竟是瘪三,是虫穿、是猪锣,甚至是 瘦得吃不得的猪锣。”
1935年,上海称之为翻译之年。朱生豪对莎剧饶 有兴趣,曾反复钻研,经前辈同事詹文浒鼓励,打算 译出莎士比亚全集。经世界书局同意,利用业余时 间进行翻译,支取每千字2元的稿酬。
朱生豪之所以执意译莎,当也是源于其对莎剧的热 爱(兴趣),他在二十岁之前就选择了莎士比亚,会 写诗放弃了写诗,会写文章放弃了写文章,潜心 研读莎士比亚的作品,用他的话说:“余笃嗜莎 剧,尝首尾研诵全集至十余遍,于原作精神,自 觉颇有会心。”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爱国说
朱氏译莎除了个人兴趣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动力—爱国 思想。对此,朱生豪之舍弟朱文振之说法颇具代表性。他 说:“那些年月里,日本帝国主义欺侮中国人民气焰嚣张,而 恰好讥笑中国文化落后到连莎氏全集都没有译本的又正是 日本人,因而我认为他决心译莎,除了个人兴趣等其它原因 之外,在日本帝国主义肄意欺凌中国的压力之下为中华民 族争一口气,大概也是主要的动力。”(朱生豪, 2019: 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