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争效益是将战争的人力、物力、财力等投入和消峨耗与战争获得进行比较的结果。
战争效益的高低,关系到战争胜利的程度和得失。
获取战争的高效益成为从古至今战争指导者的共同追求。
因此,要权衡利弊,学会取舍,巧知进退,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1.赢得竞争的成本意识《孙子兵法》十三篇中,贯穿着“全胜”、“谋胜”、“先胜”、每一场战争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知胜”、“称胜”、“速胜”等“制胜”思想,其目的和实质是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争成果,而追求的理想境界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商场也是如此,在销售价格、销售数量以及销售收入既定的条件下,企业的利润最大化目标实质上变为成本最小化目标,成本成为利润第一来源。
当年,美国钢铁大王卡内基,他的两座大型炼铁炉刚刚建成,建造的工程师告诉他:“现在发明了一种新的炼铁法,可使每一吨炼铁的成本降低50美分,可惜现在新炼铁炉已经完工,要是晚建一段时间就好了。
”卡内基问:“新炼铁法确保能降低成本吗?”工程师回答:“没问题。
”卡内基讲:“那就将新建的炼铁炉炸掉重建!”可见在企业家的心目中成本处于什么地位,而也正因为有这样的成本意识,才能成为竞争的优胜者。
当谈到成本,人们往往想到的是节约,确实,节约是降低成本的重要途径,节约的价值还在于能促进企业管理水平的提高。
但如果把成本作为一种战略措施,仅仅理解为节约,那就必然限制了经营者的思考范围。
成本与企业竞争战略联系起来有着更为丰富的内涵。
成本控制就是该花的一分不少,不该花的一分不花。
当前出现的一种现象是:企业经营形势不好,产品销路不畅,有些企业领导人一头就扎到了财务科,算起了账。
首先,回收资金不多,那就别做广告了;其次,为了减少开支,别出差了;再有,钱这么紧,还搞什么培训。
可再想一想,不做广告,市场是否还能保持住?不出差。
必要的客户关系断了怎么办?不培训,员工的素质怎么提高?企业由此可能进人恶性循环,结果是极大地削弱了竞争力。
在竞争中,企业是否处于成本领先地位,并不能简单地用某个绝对值来判断,而是这里有个投入产出比,应当是获得效益的成本比例。
如果看起来是在某一方面增加了一些费用,而从总体上使效益有了较大幅度地提高,这仍然是赢得了成本领先。
这里最明显的是广告费用的投入,那种不顾后果,力图用广告轰炸的方式打开市场是不可取的,但力图靠节约广告费来降低成本的做法同样荒唐,有人称这种做法是“想节约时间而不买手表”。
还是要把成本控制与提高企业竞争力联系起来,成本控制才不会偏离方向。
国外许多著名的企业如日本丰田公司,在细小的生产管理环节上,从一点一滴做起降低成本,劳保用品手套破了要一只一只地换,办公纸正面用了还要用背面,厕所水箱里放块砖头用来节水,可每年的科技投入费用却大得惊人,开拓市场该花费的钱绝不含糊。
总之,降低成本是与提高企业竞争力的目标相联系的,是为了企业进入良性循环的发展道路,背离了这一基本目的,成本控制就失去了意义。
在市场竞争中发展的企业,所采取的各种措施总是不可避免地要面临一定的风险,有时成本是风险的代价。
有一位美籍华人回国争取一笔买卖,按他的说法在美国已经濒临破产,因此必须做成这笔买卖。
到北京住在王府饭店,别人问他:“为什么不节省一点?”他讲:“我要是住在招待所,谁跟我做大买卖呢?”他这样也可能争取不到机会,反而加重了他所面临的风险,可是不这样做,肯定就争取不到摆脱风险的机会。
成本与质量在企业经营中存在着一定的矛盾,片面地强调某一方面都是不对的,需要经营者在竞争中权衡两者的关系,把握住其中的“度”。
而权衡的原则,应是提高竞争力。
在国外工业生产中,目前流行一种所谓“1:10:100”的成本法则。
就是说,假如在生产前发现一项缺陷而予以改正,只需花一元钱,如果此缺陷在生产线上发现,则需要花10倍的钱来改正;如果此缺陷在市场上被消费者发现,则需花上100倍、1000倍的代价。
如果经营者能权衡一下可能付出的这种代价,就能处理好成本与质量的关系。
企业界还流行着一种说法,那就是提高国产化率。
在企业经营日趋国际化的形势下,背离市场导向和竞争要求去追求国产化率,其结果只能削弱企业的竞争力。
提高国产化率不一定能降低成本,有时看似降低了成本,其实损害了产品质量,最终导致企业在竞争中失败。
某制药设备生产厂家,在国内同行业厂家为降低成本纷纷使用国产零部件,以图低价竞争时,该公司产品的关键零部件一律采用先进的进口件,外体则一律采用优质不锈钢,该企业的成本高于同行业平均水平。
但他们的售价高于同类国内产品,可远低于同类进口产品售价,因此很受用户欢迎,产品十分畅销。
国产化不应成为企业追求的最终目标,而应当成为提高企业竞争力的手段。
企业管理的一项重要任务就在于成本控制,但不应当把成本控制过程看成是静态的,只在现有的程序实行节约,其潜力有限。
要想真正在竞争中实现成本领先,就需要按创新的思路在技术和管理上采取有力的措施,通过成本运营找到大幅度降低成本的途径。
首先,就是要增加高科技投入,找到市场竞争成本的关键环节,采用新的科技手段将成本大幅度降下来。
航天部长城公司对俄罗斯做服装贸易。
其经营过程最主要的是运输成本,把运输成本降下来才能取得竞争优势。
于是,他们投资100多万元,请清华大学的几位博士设计了一个电子计算机软件,把运输公司提供的机型、仓位和面积,输进计算机得出最佳运输方式:要求待运服装打成7种包型,确定出各种包型的装机位置,就可以最充分地利用运输空间。
这样做的结果,使运输成本降低1/3,很快使公司处于竞争优势地位,使得对俄罗斯服装贸易达到50%的市场占有率。
正是通过这种高科技的力量,迅速使公司实现了竞争战略上的成本领先。
其次,通过规模经济降低成本,规模扩大可以将成本分摊开,企业就扩大了利润空间,在市场竞争中就取得了主动权。
格兰仕微波炉所采取的竞争战略就体现了这样的原理。
他们的规模每上一个台阶,价格就大幅度下调。
当自己的规模达到1257台时,就把出厂价定在规模为80万台的企业成本价以下;当规模达到3007台时,格兰仕又把出厂价调到规模为200万台的企业成本线以下。
就是说,其他厂家如果规模在3007台以下,按格兰仕所定的价格往外卖,卖一台就赔一台。
可格兰仕按这样的价格销售,利润却可以保持在10%左右。
进一步,他们只把利润保持在5%,其他则用于科技投入,这就为他们进一步降低成本提供了新的空间。
竞争中的“马太效应”其实就是这样形成的,一旦通过规模经济在成本运营上取得突破,企业就会在竞争上取得优势,而且这种优势会不断扩大,以至于成为整个行业的主宰者。
通过社会协作降低成本是成本运营另一重要途径。
温州的经济发展使人感到是个谜,那就是所生产的产品十分便宜,有的售价甚至比其他地区同类产品的成本还低。
如果说最初阶段存在着假冒伪劣现象,而现在的温州产品质量却是很不错的。
如果从表面上看,一家一户的生产还占有相当的比例,仅乐清柳市镇原来就有9000家企业,似乎是个小生产王国。
其实,“大生产”还是“小生产”,讲的是生产方式,而不是生产规模。
在温州这些小企业是按照社会化分工建立起来的,每个小企业都是在竞争中确定自己的位置,以极高的专业化程度生产,整个社会协作为一个整体生产产品。
例如,在鸥海区河边一条街都是卖鞋样子的,一律电脑设计。
转过来的一条街都是卖鞋面的,再过一条街都是卖鞋底和鞋跟的,各种式样、各种尺寸都有。
生产皮鞋的厂家买了鞋样之后,按鞋样买鞋面、鞋底和鞋跟,就能及时按市场需求生产皮鞋。
正是通过这种社会协作,以很低的成本生产出很多市场欢迎的皮鞋。
在这样的基础上,竞争也在使许多小企业被淘汰,逐渐形成了较大的集团公司。
这样的集团公司与那种靠行政命令凑在一起的公司有本质上的区别,竞争的调整使公司在组织结构上十分合理,确保了低成本的生产过程。
例如,在企业产品成本构成上,很大一部分发生在采购过程,而采购成本的控制是个很大的难点。
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在方法上进行改进,更重要的还在于组织结构进行改革。
现在许多企业的库房都归口供应部门管理,这无疑是“醉汉看酒桶”。
必须将库房独立出来,由原来的存储场所转变为企业运营枢纽,按生产的需要发出采购指令。
这样做才能为进一步对采购实现控制创造条件。
按照竞争要求实现成本控制,需要有一个长期的战略安排,从总体上实现控制目标。
也许从短时间内还要加大投入,造成成本上升,但从长远考虑可以赢得成本领先优势,因而不能从一时一事上评价成本控制的成果。
要从战略上把握成本控制的过程需要企业家具有一定的胆识与魄力,需要权衡各种得失作出判断,需要确定有价值的目标按步骤演进,最后获得战略成果,并使成本控制转化为竞争优势。
2.权衡利弊,斗智不斗力的智慧谁都知道楚汉争霸中的刘邦、项羽各自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刘邦斗智不斗力,项羽则勇而少智,结果刘邦得天下,项羽失天下。
可能项羽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失败的原因就是有勇而无谋。
商战中最基本的策略就是认真分析敌我的具体形势,反复思考得失、权衡利弊,避免只知拼斗,不知智取,两败俱伤的情况出现。
我们来看李嘉诚的一个故事:李嘉诚是个智能型的人,在其平生经历的所有的商战中,始终坚持着“斗智不斗力”的原则,在与众华商合战置地公司的过程中也同样如此。
1988年,怡策与其所控的文华东方发布联合声明,由文华东方按每股4.15港元的价格,发行10%新股给怡策,使怡策所持文华东方股权,由略低于35%增至41%。
对华商众豪来说,这简直是当头一棒。
精明的李嘉诚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怡策与文华东方的股权变化,这虽与置地公司没有直接关系,却是怡和抛出的反扑信号,其后,怡和将会随机抛出一系列的反收购措施。
5月份,李嘉诚、郑裕彤、李兆基以及香港中信集团的荣智健等华商,频频晤面,商讨对策。
他们决定,为防止置地效仿文华东方,必须趁其另一反收购举措尚未出笼,向怡和摊牌。
这一切似乎早在怡和大班凯瑟克的预料之中,他很沉得住气,结果使得素有耐心的李嘉诚不得不先出一招。
3天后的一个晚上,股市收市,李嘉诚、郑裕彤、李兆基、荣智健等,赴怡和大厦与西门·凯瑟克、包伟士谈判。
虽然是短兵相接,双方依然是彬彬有礼。
李嘉诚开门见山,说明了收购置地的诚意,提出以每股12港元的价格,收购怡和所持的25.3%置地股权。
凯瑟克也毫不客气地表明了否定意见:“不成,必须每股17港元,这是去年大股东前你郑重其事开出的价格。
李先生素以信用为重,不可出尔反尔。
置地只是市值下降,实际资产并未损失半点,如何就从17港元降到12港元呢?”李嘉诚平静地说:“凯瑟克先生,如果你未得健忘症的话,一定还记得,这17港元并不是双方敲定的成交价,我们都表示愿意继续谈判重新议价。
你我都在商场待过这么多年,我想你一定不会不明白‘市价是一切价格的依据’这一商场规则吧?现在置地的市价才8港元多一点,我们以高出市价近四成的价格收购,怎么能说收购价下跌了呢?”双方说话都绵里藏针,气氛中包含着浓烈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