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人过年习俗
一般都在年底二十日或祭灶前后,家家选吉利日子,打扫门庭,上至椽瓦,下迄沟渎,所有屋角、栋边,都要用长竿扎上扫把,处处刷过,并洗涤所以用具,准备干干净净过新年,也叫“掸新”。
旧时,在苍南,长工回家过年,故有“长年不吃二十四饭”之说。
现在,每年农历二十四前后,仍沿袭腊月“掸新”风俗,全城开展以扫尘迎新为中心的清洁卫生运动。
吃分岁酒
除夕夜,合家同堂,摆酒聚餐,或邀至好友亲朋同食,开怀畅饮,称“分岁酒”。
因为除夕是新旧年交替的分界线,吃分岁酒,意即新旧岁由此夜而分。
因此,这餐饭不论贫富,都要尽量办得丰盛些。
温州人很讲究吃“分岁酒”,又称“年夜饭”。
吃时最讲究吉祥。
一般席上用十只朱砂高脚红碗,盛着十样冷菜,叫“十全”。
其中除鸡、肉外,要有落花生(谓结子)、柑桔(谓大吉)、鲤鱼(谓跳龙门)、豆腐(谓家门清洁)等,而且每碗必须要有一块切成薄片的圆形的红萝卜头盖在顶端,以示讨彩。
此外,中间上的大菜中,决不能少了“芋”和“鱼”。
温州方言,芋的谐音为“余”和“裕”,意思是说,吃了芋头,会使人明年家庭收支有余,逐步富裕。
吃鱼,也是象征“年年有余”之意。
席上第一个菜一定要是年糕,表示“年年高”(现在也有用“面条”,表示“长寿”),而最后一道菜必是“八宝饭”,象征“发财进宝”。
打开门炮、关门炮
大年初一凌晨,家家户户第一件事是争先恐后打“开门炮”,全城一片爆竹声,象征送旧迎新和接福,俗谓“接年”。
打“开门炮”也有惯例,一般是先放小鞭炮一串,称“百子炮”;再放双声大爆竹,大爆竹只放三发,意谓可解除一年的疫疠灾晦,并表示接新年。
要求三发都响,声音洪亮清脆,最为吉祥。
俗信打“开门炮”越早越好,象征今年随便做什么事都会顺利,如意发财,种田人会五谷丰登。
有些地方在打开门炮时,还口中念念有辞:“开大门,放大炮;财亦到,喜亦到。
”一般鞭炮的外皮和里皮均一色通红,燃放后纸花满地,灿如云锦,行程了满堂瑞色,喜气洋洋。
每年除夕入夜,家家户户也要放鞭炮,这叫“打关门炮”
拜年的纸蓬包
按旧习,温州人正月初一不走亲戚。
拜年时间一般是初二到初十或延至十五。
到一般亲戚家里去,都要带礼品。
50年代以前,礼品比较简单,大都是桂圆、荔枝、红枣、元枣、红糖、柿饼等,用特种草纸包上,上面封有红纸(有的印有祝贺新年的花边字样),故称“纸蓬包”,又名“高包”、“红包”。
没包装礼品半斤左右,需要送多少包,则根据所走的亲戚情况所定,旧时的南货店,每逢春节,买红包的人特多。
从十二月二十起,没晚9时后,店员们就忙着包红包到深夜,每人还能吃上一碗芥菜炒年糕当夜餐。
生意好的话,要包到元宵节之后。
有的店在一个红包内只装二十多个红枣。
说来可笑,经过东家送西家,西家再送南家......,最后,包破了,包中红枣被孩子们挖个洞摸着吃了,有时只剩一个,还在送来送去。
新春燃放爆竹的风俗始于汉代,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初始主要是为了驱除疠疫,也就
是驱逐瘟神疫鬼。
到了宋代才有今天的除旧之意,“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宋人王安石的这首《元日》诗,便是对此真实的写照。
春节已经沦落到需要保卫的境地?这话听起来就透着股辛酸劲。
但在与圣诞的街头狂欢或“情人节”满大街都是兜售玫瑰的节日气氛比起来。
我们的传统节日让人从感觉上倒真有几分难以适宜的落差感。
记得幼时,平时最盼的就是过年,那意味着有鞭炮放、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花、有春节晚会看!当然还有父母操持满汉全席般的整桌大鱼大肉。
吃、喝、玩、乐犹如暴饮暴食般的畅快淋漓,那种蓄谋已久的能量释放、那种昏天黑地的幸福充盈感,过年呀,那代表着多么美好的记忆呀!
曾几何时,我们的年味确实淡了,鞭炮不让放街头冷清了、望穿秋水的夹沙肉吃起来也有些腻口了、走东蹿西或迎来送往中总是在彻夜的棋牌娱乐后让人感到节日的疲惫、就连最吊胃口的春晚也让人看后大叹“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尽管总总不如意让春节味如鸡肋,但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仍是,在外的游子会在这天选择一定要与家人团聚,商场可以在其他节日推迟营业时间但春节这天就必须要提前下班,因此只要这份神圣感和期待一天不消亡,那我们的春节就还没到需要保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