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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散文选读必学篇目全翻译2

唐宋八大家散文选读必学篇目全翻译2新高考新视野2010-09-11 1250唐宋八大家散文选读必学篇目全翻译2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得到杨八的信,知道您遭遇火灾,家里没有一点积蓄了.我开始听到很吃惊,接着感到怀疑,最后才非常高兴,本来我准备慰问您,现在却改变了,要向您道喜.由于相隔很远,信里的话又很简单,我不能彻底了解您家的情形,如果真是像大水冲过一样,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了,我就更要因此向您道喜。

您一向小心地奉养双亲,早早晚晚过着愉快的生活,只希望全家平安无事.现在却有一场大火灾吓坏了您,同时,调和饮食的工具,也许因此不能供应我因此刚一听到这消息就大吃一惊。

一般人都说"圆满和缺陷互为因果."得和失不会一成不变,也许一个人将要大有作为,就开始受到种种妨碍,种种惊吓,因此有水或火的灾害,有小人们的怨恨,心身受尽磨炼,不断发生变故,然后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古代的仁人志士都是这样.但是,这种理论非常抽象,奇怪,即使是最聪明的圣人也不能根据这种(理论来断定事实)一定会这样所以,(我)接着就感到怀疑.像您这样读了很多古人的书,能写文章,对文字学很有研究,您这样具备多种才能,可是不能超过一般读书人而取得高官厚禄,没有别的缘故,只因为京城的人大多数说您有很多钱,所以读书人中间那些爱惜自己清白名声的,都害怕,顾虑,不敢称赞您的优点,只是一个人自己知道,放在心里,长期含忍,不能把它说出口,加之公道不容易说清,世上的人很多是喜欢怀疑,妒忌的.一说出称赞您的话,那般(喜欢)嘲笑的人就认为得了您的厚礼.我从贞元十五年看见您写的文章,放在心里有六七年,从来没说过,这是我只顾自己而对不起公道很久了,不但对不起您呀!等到我做了御史尚书郎,自以为幸而做了皇上身边的臣子,能够尽量说话,想利用这个机会来疏通足下不能上达的情况.但是,我时常在同事面前称赞您时,还有回头去互相使眼色,偷偷笑的.我实在恨自己的品德修养不能使人信任,平时的好名誉没有树立,竟被世人把这种猜疑加到我身上.我常常和孟几道谈这些事情,非常痛心.可现在(您)幸好您被天火烧光了,所有人们的猜忌疑虑,完全变为灰尘.烧黑了您的屋宇,烧红了您的断垣残壁,从而表示您一无所有;而您的才能,才可以表白清楚,再不被谣言所污染.您的真相显露了.这是火神菩萨保佑您啦!这样看来,我和几道十年来对您的了解,还比不上这次火灾一个晚上给您造成的好名誉.(以后大家)都会原谅你,可以公开宣扬你的才能了,使得那些有话藏在心里的人,都能毫无顾忌地为您说话了;主持考试的,可以大胆录取您,不再怕别人说闲话.现在,我就是想要像过去那样避免嫌疑,被人嘲笑,可能吗从此,我对您寄予了很大希望,因此,最后我非常高兴.在古代,哪一个诸侯国有灾祸,其他诸侯国都来慰问.(有一次)许国不慰问宋,卫,陈,郑的灾祸,君子都憎恶之.现在,我说明的事理是这样的,和古代的有不同,(那就是)本来准备慰问您,却变得要向您道喜.颜渊和曾参供养父母,使父母感到愉快的方面远远超过一般人,物质上的一点欠缺又有什么值得不满意的呢! 您先前要我的文章古书,我始终没有忘记,只是想等到有几十篇后再一起带给您而已.吴二十一从武陵来我这里,说您写有"醉赋"及"对问",非常好,可要寄给我一本.我近来也喜欢写文章,与在京都时很不一样,想与您这样的人说说话,可受到很严的限制,无法实现,趁着有人南来,给您一封信打探一下您的生活情况(死生,偏义复词,只指"生"),(信)不能详尽(地表达我的意思).宗元向您问好.段太尉逸事状段太尉刚任泾州刺史的时候,汾阳王郭子仪以副元帅的身份驻扎在蒲州。

汾阳王儿子郭晞担任尚书之职,兼任行营节度使,以客军名义驻于邠州,放纵士兵横行不法。

邠州人中那些狡黠贪婪、强暴凶恶的家伙,纷纷用贿赂手段在军队中列上自己的名字,于是为所欲为,官吏都不敢去过问。

他们天天成群结伙地在街市上强索财物,一不顺心,就用武力打断他人的手脚,用棍棒把各种瓦器砸得满街都是,然后裸露着臂膀扬长而去,甚至还撞死怀孕的妇女。

邠宁节度使白孝德因为汾阳王的缘故,心中忧伤却不敢明说。

段太尉从泾州用文书报告节度使府,表示愿意商量此事。

到了白孝德府中,他就说:“天子把百姓交给您治理,您看到百姓受到残暴的伤害,却无动于衷。

大乱将要发生,您怎么办?”白孝德说:“我愿意听您的指教。

”段太尉说:“我担任泾州刺史,很空闲,事务不多;现在不忍心百姓没有外敌却惨遭杀害,来扰乱天子的边防。

你假如真的任命我为都虞候,我能替您制止暴乱,使您的百姓不再遭到伤害。

”白孝德说:“太好了!”就答应了段太尉的要求。

段太尉代理都虞候职务一个月后,郭晞部下十七人进街市拿酒,又用兵器刺卖酒老头,砸坏酒器,酒流进沟中。

段太尉布置士兵去抓获这十七人,全都砍头,把头挂在长矛上,竖立在市门外。

郭晞全军营都骚动起来,纷纷披上了盔甲。

白孝德惊慌失措,把段太尉叫来问道,怎么办呢?”段太尉说:“没有关系!让我到郭晞军营中去说理。

”白孝德派几十名士兵跟随太尉,太尉全都辞掉了。

他解下佩刀,挑选了一个又老又跛的士兵牵马,来到郭晞门下。

全副武装的士兵涌了出来,段太尉边笑边走进营门,说:“杀一个老兵,何必全副武装呢?我顶着我的头颅来啦!”士兵们大惊。

段太尉乘机劝说道:“郭尚书难道对不起你们吗?副元帅难道对不起你们吗?为什么要用暴乱来败坏郭家的名声?替我告诉郭尚书,请他出来听我说话。

” 郭晞出来会见太尉。

段太尉说:“副元帅的功勋充塞于天地之间,应该力求全始全终。

现在您放纵士兵为非作歹,这样将造成变乱,扰乱天子边地,应该归罪于谁?罪将连累到副元帅身上。

现在邠州那些坏家伙用贿赂在军队名册上挂上个名字,杀害百姓,象这样再不制止,还能有多少天不发生大乱?大乱从您这儿发生,人们都会说您是倚仗了副元帅的势力,不管束部下。

那么郭家的功名,将还能保存多少呢?”话没有说完,郭晞拜两次道:“承蒙您用大道理开导我,恩情真大,我愿意率领部下听从您。

”回头呵斥手下士兵说:“全都卸去武装,解散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谁敢闹事,格杀勿论!”段太尉说:“我还未吃晚饭,请为我代办点简单的食物。

”吃完后,又说:“我的毛病又犯了,想留宿在您营中。

”命令牵马的人回去,次日清早再来。

于是就睡在营中。

郭晞连衣服也不脱,命警卫敲打着梆子保卫段太尉。

第二天一早,郭晞和段太尉一起来到白孝德那儿,道歉说自己实在无能,请求允许改正错误。

邠州从此没有了祸乱。

在此以前,段太尉在泾州担任营田副使。

泾州大将焦令谌掠夺他人土地,自己强占了几十顷,租给农民,说:“到谷子成熟时,一半归我。

”这年大旱,田野寸草不生,农民将灾情报告焦令谌。

焦令谌说:“我只知道收入的数量,不知道旱不旱。

”催逼更急,农民自己将要饿死,没有谷子偿还,只得去求告段太尉。

段太尉写了份判决书,口气十分温和,派人求见并通知焦令谌。

焦令谌大怒,叫来农民,说:“我怕姓段的吗?你怎敢去说我的坏话!”他把判决书铺在农民背上,用粗棍子重打二十下,打得奄奄一息,扛到太尉府上。

太尉大哭道:“是我害苦了你!”马上自己动手取水洗去农民身上的血迹,撕下自己的衣服为他包扎伤口,亲自为他敷上良药,早晚自己先喂农民,然后自己再吃饭。

并把自己骑的马卖掉,换来谷子代农民偿还,还叫农民不要让焦令谌知道。

驻扎在邠州的淮西军主帅尹少荣是个刚直的人,他来求见焦令谌,大骂道:“你还是人吗?泾州赤地千里,百姓将要饿死;而你却一定要得到谷子,又用粗棍子重打无罪的人。

段公是位有仁义讲信用的长者,你却不知敬重。

现在段公只有一匹马,贱卖以后换成谷子交给你,你居然收下不知羞耻。

大凡一个人不顾天灾、冒犯长者、重打无罪的人,又收下仁者的谷子,使主人出门没有马,你将怎样上对天、下对地,难道不为作为奴仆的而感到羞愧吗!”焦令谌虽然强横,但听了这番话后,却大为惭愧乃至流汗,不能进食,不消一晚,就自恨而死。

等到段太尉从泾州任上被征召为司农卿,临行前他告诫后去的家人:“经过岐州时,朱泚可能会赠送钱物,千万不要收下。

”经过时,朱泚执意要赠送三百匹大绫,太尉女婿韦晤坚决拒收,朱泚还是不同意。

到了京城,段太尉发怒说:“竟然不听我的话!”韦晤谢罪说:“我地位卑贱,无法拒绝呀。

”太尉说:“但终究不能把大绫放在我家里。

”就把它送往司农的办公处,安放在屋梁上。

朱泚谋反,段太尉遇害,官吏将这事报告了朱泚,朱泚取下一看,原来封存的标记还在。

段太尉逸事如右。

元和九年某月某日,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柳宗元恭谨地献给史馆。

现在称赞段太尉大节的人,大抵认为是武夫一时冲动而不怕死,从而取名于天下,不了解太尉立身处世就象上述的那样。

我曾来往于岐、周、邠、斄之间,经过真定,北上马岭,游历了亭筑、障设、堡垒和戍所等各种军事建筑,喜欢访问年老和退伍将士,他们都能介绍段太尉的事迹。

太尉为人谦和,常常低着头、拱着手走路,说话的声息低微,从来不用坏脸色待人;别人看他,完全是一个儒者。

遇到不能赞同的事,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事迹决不是偶然的。

适逢永州刺史崔能前来,他言而有信、行为正直,详细搜罗段太尉遗事,核对无误。

我恐怕有的被遗逸,未能为史官采录,故斗胆将这篇逸事状私下呈送于您。

谨为此状。

祭十二郎文某年、某月、某日,叔父韩愈在听说你去世后的第七天,才得以含着哀痛向你表达诚意,并派建中在远方备办了应时的鲜美食品作为祭品,告慰你十二郎的魂灵:唉,我从小就成了孤儿,等到大了,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模样,只好靠哥嫂抚养。

哥哥在中年时死在南方,我和你都还小,跟随嫂嫂把灵柩送回河阳安葬。

随后又和你到江南谋生,孤苦零丁,一天也没有分开过。

我上面本来有三个哥哥,都不幸早死。

继承先父的后代,在孙子辈里只有你,在儿子辈里只有我。

子孙两代各剩一人,孤孤单单。

嫂嫂曾经抚摸着你指着我说:“韩氏两代,就只有你们两个了!”那时你比我更小,当然记不得了;我当时虽然能够记事,但也还不能体会她话中的悲凉啊! 我十九岁时,初次来到京城参加考试。

四年以后,才回去看你。

又过了四年,我去河阳凭吊祖先的坟墓,碰上你护送嫂嫂的灵柩来安葬。

又过了两年,我在汴州辅佐董丞相,你来看望我,留下住了一年,你请求回去接妻子儿女。

第二年,董丞相去世,我离开汴州,你没能来成。

这一年,我在徐州任职,派去接你的人刚动身,我就被免职,你又没来成。

我想,你跟我在东边的汴州、徐州,也是客居,不可能久住;从长远考虑,还不如我回到西边去,等在那里安下家再接你来。

唉!谁能料到你竟突然离我而死呢?当初,我和你都年轻,总以为虽然暂时分别,终究会长久在一起的。

因此我离开你而旅居长安,以寻求微薄的俸禄。

假如真的知道会这样,即使让我做高官厚禄的公卿宰相,我也不愿因此离开你一天而去赴任啊! 去年,孟东野到你那里去时,我写给你的信中说:“我年纪还不到四十岁,但视力模糊,头发花白,牙齿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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