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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才子”有传统 三任社长都出家

北大才子有传统三任社长都出家核心提示:第一位出家的社长就是耕读社的创办人,原北大哲学系硕士邓文庆。

巧合的是,邓文庆也在龙泉寺修习佛法,现法号显庆。

柳智宇正以居士身份在龙泉寺修行信息时报报道:北大数学系毕业生柳智宇曾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拿全额奖学金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深造;一个是到北京凤凰岭一带的千年古刹龙泉寺遁入空门。

今年6月,这位从中学起就被称为才子、大牛的北大毕业生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决定——他选择了后者。

然而,遁入空门或许并不能让柳智宇得到梦寐以求的清静。

4天前,这件事被人披露到上网后,媒体接二连三地采访和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反而闹得有些沸沸扬扬。

尤其是对于他的那些北大校友来说,尽管可以尊重他的选择,但是却未必就能够理解或者赞同。

北大耕读社——三任社长都已经出家了北大就读期间,柳智宇曾参加过学校里的两个社团,一个是禅学社,另一个是耕读社。

就在他入寺修习佛法的新闻见报后,北大禅学社立即在发表声明,声称之前的媒体报道中存在失实之处。

这一社团表示,柳智宇的个人行为均与北大禅学社无关:柳智宇曾于2006年加入北大禅学社,但其后除社内少数合唱活动外,很少参与社团活动。

2008年起,柳智宇连续两年任北大耕读社社长,不再参与任何禅学社活动,已然淡出禅学社。

禅学社尊重每一位社员及北大同学的选择自由,对个人行为无权干涉或发表任何评论。

对于北大耕读社的社员们来说,柳智宇的选择其实并不出人意料。

一位不愿具名的耕读社前社员对记者透露:如果算上柳智宇,我们这个社团,三任社长都已经出家了。

据他介绍,第一位出家的社长就是耕读社的创办人,原北大哲学系硕士邓文庆。

巧合的是,邓文庆也在龙泉寺修习佛法,现法号显庆。

这件事情涉及别人的个人隐私,对他的选择我也不好表态,但是我们很多社员对此并不认可。

这位前社员说,初入耕读社时,社团打的旗号原本是推崇健康生活,回归传统文化,社员们在一起阅读的多是儒家经典书籍,但是后来偏离了这个方向,彼此谈论的话题也以禅学为主。

耕读社前社员表示,刚开始我们很多人就有想法,对于社团的核心活动不太认可,后来除了几名骨干社员,其他人也就逐渐淡出了。

这位社员认为,一个社团三任社长出家,或许是受到了所读古籍的影响,毕竟古代文人大都有出世的思想。

也有人在海外上对此评论说:看来这是传统啊!原以为他会去做NGO或慈善事业柳智宇的确可以被称为才子。

中学时代,他曾以满分摘得国际数学奥赛金牌。

时至今日,网上还能查阅到楚天金报2004年采访他的一篇文章,当时年仅16岁的他挑战了17世纪瑞士数学家雅各·伯努利提出的一道难题,由此撰写的论文《幂数列求和纵横引论》获得了省级比赛的一等奖。

称身边同学活得苦当年报道中的一段文字,今天读来耐人寻味:柳智宇兴趣广泛,计算机将他的生活变得多彩;哲学则使他保持了平和的心态。

面对‘是否在学习中遇到困难’的提问,柳智宇坦言,学习中经常遇见头疼的难题,但每次他都会将它放下,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思考几天后,总会有所得。

这样的心态被柳智宇带到了北大校园。

在北大未名站讨论区里,一名北大在校生发帖《纪念柳智宇学长》时提到一个细节,柳智宇曾说,他在大学呆了两年,发现自己以及身边的同学普遍活得很苦。

作为一个从苦海里解脱出来的人,他非常希望大家能像他一样活得从容淡定,对世界充满爱。

柳智宇曾多次在北大阐述他的哲学和理想。

不过在北大内部,因为柳智宇申请了麻省理工学院奖学金,也有学生对他的言行提出质疑。

发帖纪念他的学生也提到:我原以为他会去做NGO(非政府组织)或慈善事业。

柳智宇遁入空门后,他曾写过的一些文章被好事者挖了出来,尤其是他在北大就读期间写的一篇文章。

文中提到他参加一次慈善活动后的感受:想想夫子所说的‘大同’世界也就是这般了吧。

仅仅只是一天,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在改变。

这样想的时候,顿觉人生无限辽阔与富足。

迷惘如何改善社会这篇题为《如何成为一个有思想的人》的文章写道:到了大学以后,一下子面对五彩缤纷的世界,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人生的方向,发现自己没有取舍的标准。

怀抱很远大却显苍白的理想,却不知如何开始行动;未来似乎充满希望,又似乎离现实非常遥远。

他曾设想:工作了之后又怎样呢?现代社会节奏非常快,一些行业的工作量很大,还要应对很多现实的问题,升职、评奖金、工作中的各种关系,更有家庭需要照顾。

他迷惘,但是这一生应该做什么?如何才能实现理想、改善社会?柳智宇说: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我们的智慧是否足够明晰,使得当我们认为自己卸下社会的枷锁时,我们抛弃的不是粮食和水?随大流是安全的,因为能常与人沟通,如果离群索居,我们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堕入到自己的情绪和成见的小世界里?如今,外人已很难知道柳智宇自己会如何作答。

我们坚决反对孩子的这个决定。

这一两个月我已经心力交瘁,他的母亲也病了一场。

我们不埋怨任何人,只是感到很无助。

柳智宇刚刚毕业还没有社会经验,希望他先到社会上走走,李叔同也是在39岁功成名就之后才选择出家,孩子现在什么都不懂,没法帮助别人。

——柳智宇的父亲网民围观@一米八五:我并不惊讶。

我虽然没有他的智商,也没有他那样的精神境界,但我能感知一二。

我们是站在地面的人,一般的牛人是站在楼顶的人,他则是天上飞翔的反重力的神。

@王国军: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不知柳智宇是出家的成就大,还是治学的成果丰。

@未明空间:恐怕有人高薪聘他,出家更赚钱吧。

@水木社区:现寻人中,求法号!有言:北大数院从此多了一条出路。

@网易网友:请不理解的人不要随意诋毁,你就肯定在这污浊世间追名逐利到头来空梦虚幻一场就比那些早早看破而追求心灵境界的人高明吗?到底谁傻呢?@华油常鸣:书读多了。

(来源: 《信息时报》)评论:告别被支配的人生秋天深了,王在写诗,想起海子这句经典的诗行,是因为最近遁入空门的北大才子柳智宇。

他无疑就是像海子那样孤独的王,放弃了拿全额奖学金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深造的机会,选择到古刹龙泉寺修行,完成了对世俗标准的巨大逆反冲击。

有太多关于人在公共意志中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价值,都被搬过来注解柳智宇的人生选择。

或许,别人的探寻,不过就是烛光冷照山壁,看到的只是狭窄与暗淡。

只有才子自己内心冰雪般地透彻,知道那是他最好的人生路,只能由他一个走。

回过头来看,这世间有太多行走的人生,其实都是跟着汹涌的人潮,沉入泛滥的物欲,而没有沉静下来听从自己的心声。

很多人的一生,其实都是迷迷怔怔,四处奔突,始终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活。

或者说,生活到底是为什么。

柳智宇至少能够拥有一个让他免于被支配的人生,这是一种令人艳羡的事。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生桃花源,都是一片禅房花木深。

哪里是心灵最自由的地方,哪里就应该是我们的人生桃花源。

不由想起前段时间很火的一部印度电影了。

尽管这部影片名字在中国被翻译得多少有些流俗,叫《三傻大闹宝莱坞》,不过,这并不影响它获得好评如潮,击穿了无数中国人的内心。

用世俗标准眼光去审视,以现实制度去考量,影片中阿米尔汗饰演的主角,让很多人贴上了傻子的标签。

但是,他完全追随心灵自由的人生之旅,最后却完成了巨大的自我价值实现。

告别被支配的自由,收获独特的个人价值,还有很多事例。

比如,以散文著作《瓦尔登湖》闻名的美国作家梭罗,就选择在1845年7月4日美国独立日那天,搬进自己在瓦尔登湖畔自建的小屋。

梭罗解除社会诸多束缚,让心灵选择朴素与自由,许多年来感动过无数人。

不妨再来分享一下这位伟大思想者的那句话——如果我像大多数人那样,把自己的上午和下午都卖给社会,我敢肯定,生活也就没什么值得过的了。

是的,时代的发展,让今天绝大多数中国人不再需要像余华小说《活着》里的福贵那样,为了活着而活着。

问题是,但又有多少人敢说,他真的过上了梦想中值得过的生活呢?社会的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就是一个不断解放人的过程。

从西方的文艺复兴,到中国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再到现在型期中国,不断摆脱以某些特定社会体制视角来看待个体价值,已经成为一种既定的价值向度。

越是个体的,就是越是社会。

就像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

多元化社会的价值判断,最后也必须走出空洞的社会身份,不再简单依附于某个单一的评价系统。

同样,对柳智宇来说,他个人最大价值的实现途径,其实也根本未必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走进麻省理工学院,在万众注目中成为一名数学家。

他能拥有免于被支配的自由,拥有内心认同的尊严,最后缔造出的个人价值,很可能就是这个社会的巨大财富。

遁入空门的柳智宇是孤独的。

说到底,这种孤独并不属于柳智宇本人,而是属于我们整个社会。

它其实反证出,这个社会更多的人们,都处于某种世俗力量驱赶下,集束成为带着滞重心灵的汹涌人潮,在通向物欲与权力的道路上急速行走,没有抬头看纯净的天空,也没有低头找自己的心路,去过自己真正值得过的生活。

于是,社会也就会充溢着太多的个体焦虑,越来越多的人们会觉得自己无法像哈维尔说得那样——生活在真实中。

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公民,梭罗还这样说过。

一个成熟的现代社会,必须拥有更多自我引导下的价值实现,而不是茫然跟着他人的步调。

这显然需要社会更多领域都能拥有更加民主与开放的调节器。

也只有越来越多的人们能告别被支配的人生,我们的社会与政治才会更加多元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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