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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重点高中名师精编教案_《牲畜林》学习参考

《牲畜林》学习参考教学参考0610 1907《牲畜林》学习参考1.卡尔维诺及其创作伊泰洛·卡尔维诺于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哈瓦那附近,父亲是园艺师,母亲是植物学家,自幼就与大自然结下了不解之缘。

为了使出生在异国他乡的儿子不忘故土,母亲特意给儿子取名为伊泰洛(“意大利”的意思),以寄托他们对故乡的怀念。

1925年卡尔维诺全家移居到父亲的故乡圣莱莫。

他不仅从父母亲那里学到很多自然科学知识,熟知名目繁多的奇花异草以及树林里各种动物的习性,还经常随父亲去打猎垂钓。

这种与众不同的童年生活,给卡尔维诺后来的文学创作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使他的作品始终富有寓言式童话般的色彩而别具一格。

“二战”期间,在德国人占领的20个月的漫长时间里,卡尔维诺与他弟弟积极参加当地游击队组织的抵抗运动,卡尔维诺的父母亲曾因此被德国人羁押做人质。

发表于1947年的处女作《蛛巢小径》就是一部以自幼所熟悉的利古里亚地区游击队活动为历史背景的长篇小说,当时卡尔维诺年仅24岁。

卡尔维诺的作品手法高超,思想深邃,而且具有极为充沛的想像力,在形式上独树一帜,成为最难与别人混淆的作家之一。

不少批评家认为,若非1985年他在应邀赴美国演讲之前猝然去世(遗稿《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又称《美国讲稿》,成为20世纪小说理论的经典著作,至今仍然是许多当代批评家的案头宝典),198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很可能就是他。

他的作品,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去世而被遗忘,反而继续焕发出惊人的魅力、引发越来越高的热度,其代表作《祖先三部曲》《宇宙奇趣》《看不见的城市》等,拥有着越来越多的译本和青年读者,也成为各国文学研究者和批评家不断研究的课题。

有人说卡尔维诺是一位“一只脚跨进幻想世界,另一只脚留在客观现实之中”的作家。

他的小说,往往故事性与寓言性兼备,寓深层的思考于奇妙的故事之中。

卡尔维诺受民间文学的影响很深,他本人曾经专门花费两年时间来整理意大利民间故事,所著《意大利童话》被认为是《格林童话》以来最出色的民间故事集。

他不断探索小说创作的无限可能性,但是一直将意大利民间文学的色彩保持在他的极为先锋的小说当中。

比如,卡尔维诺认为,意大利民间故事讲述的原则,是和谐的原则,很少暴力野蛮的情节,因此,他的文字,总是绅士一样的文质彬彬。

但他并非简单地模仿民间文学的这种风格,而是有自己更深的思考──他曾经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中讲了一个欧洲古代传说,蛇发女妖美杜莎难以铲除,因为凡是正眼看见她的人都会变成石头,于是,帕修斯在出征的时候,便使用一面锃亮的盾牌作为镜子,在镜子里观看女妖,最终把她杀死;在卡尔维诺看来,文学不是对现实的简单再现,而应该是轻灵、智慧地来反映生活,文学应该有自己的角度,而非照搬生活中发生的故事,这样才能获得文学的生命力。

第六单元结构[]第六单元结构2.内容与题旨小说描写了一个传奇的故事:农民朱阿的小母牛把一个德国兵引入众多牲畜藏身的密林之中,德国兵像猴子掰苞谷一样,不断地放下这个牲畜,去抓另外一个,而朱阿举着猎枪不敢开枪,生怕误伤了牲畜……《牲畜林》是反法西斯战争的题材,按照一般的写法,很容易把它写“重”。

面对战争,悲剧当然是有力量的,但悲剧并非惟一的写法。

当然,盲目写成喜剧,忽略战争的严酷性,肯定又是不真实的。

对此,卡尔维诺选择了“牲畜林”这一意象来结构全篇,“牲畜林”就是一面帕修斯的盾牌,可以从中看见真实的世界,但又不受这个世界的危害,不会因此而变得僵硬。

面对战争,“牲畜林”是一个特殊的所在,仿佛与战争隔绝,树林和牲畜们仍然生机勃勃,没有对战争的恐惧。

正是这最自然的生命力,给人以生活的希望,这希望,则是杀死战争这妖魔的基础。

这就是小说的主题所在。

小说中抓火鸡的一段,有一句这样的话:“简直像诺亚方舟一样。

”这句话其实泄漏了天机。

在《圣经》中,上帝对亚当和夏娃的后代非常不满,决定用一场大洪水来惩罚人类,只放过善良的诺亚一家。

诺亚方舟是一个终极避难所,洪水吞噬整个世界,消灭一切邪恶,只有乘坐诺亚方舟的人,才能迎来全新的未来。

它是善良的人类的力量和希望。

从这个角度而言,把“牲畜林”比做诺亚方舟,寓意也是很深的。

小说的结局是皆大欢喜的,连“可怜的吉鲁米娜”也获得了补偿。

纵观全文,只有这个“游击队员”和小说开头的“扫荡”两个词透露出抵抗的色彩,其余的,好像是那么自然而然。

“牲畜林”这个充满自然和谐的地方,似乎拥有自净能力,经过一番小风浪,它就又回到生活本来的轨道中去。

它也正是以它这种民间故事般的神奇,成为这篇小说结构和主题上双重的要点。

3.结构分析“牲畜林”既是小说主题的要点,也是小说结构的要点。

从外貌来看,男主角朱阿是个近乎小丑的形象,他还是嗜酒过度的酒鬼、不可救药的劣等射手。

他不是英雄,而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人物,就像在马戏表演中,小丑衔接起节目与节目。

是朱阿把一个德国兵间接引到“牲畜林”中来的(直接把他引来的,还是一头牲畜:母牛“花大姐”),也是朱阿的拙劣射术,使得各种牲畜有与德国兵轮番接触的机会,并最终使德国兵在树林的野猫和悬崖面前丧生。

小说结构的要点是“牲畜林”,而朱阿回村找牛等一系列情节则将其丰富为一个完整的结构。

小说的情节本来十分紧张,但作家却多次使用“延迟法”来给情节的进展设置障碍。

除了六次大幅度地使用之外,还有些地方也有使用,只是用得比较不动声色而已。

反复延迟,也是民间故事经常采用的手法,比如去寻宝或者救人的英雄,前面几个(或者几次)总是不能成功。

这在文学心理学中,是颇有意思的话题。

一次成功,会使作品显得过于简单容易。

在小说中,朱阿一共有六次打算射击,其中五次准备射击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发射。

但这又不是简单地照搬民间故事的写法,而是有一些更深的意思在内。

首先,小说的结构和主题的要点,都在于“牲畜林”这一意象。

延迟法的反复使用,使得各种牲畜(只有最后的野猫不是家畜)接连出场,成为故事的真正主角。

牲畜们可不管你是德国兵还是什么,它们只管在林子中间跑啊、跳啊,仿佛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节。

正是这种欢乐的景象所蕴涵的精神,把严酷的战争这一“历史真实”融化到自然和谐的“文学真实”中来。

其次,战争的严酷性也仍然从中显露出来。

朱阿“一想到他在世上惟一的财产‘花大姐’要被带走,便不寒而栗”,同样,那头“粉红色的小猪”是那两个小孩的惟一财产,那只“光秃秃没剩几根毛的母鸡”也是老太婆吉鲁米娜的惟一财产,本来就已十分穷困,一旦失去这点财产,生活将更加悲惨。

帕修斯盾牌(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妖魔,仍然那么残酷,真实并未走样,只是她的魔力再也不能伤害我们、反倒要(在小说中)被我们的精神力量所征服。

刻板的重复,会惹人厌倦,但卡尔维诺却有办法使六次重复各有声色。

小母牛“花大姐”倔强地不听德国兵的使唤,反而领着他进入密林深处,使他(包括后面悄悄跟着的朱阿)“鼻子被荆棘划破,双脚陷入小溪”。

而朱阿则是思前虑后,“本来就双手发抖,瞄不准,现在又如此激动……他使劲瞄准,但颤抖的双手使枪口不停地在空中转动”;“从山洞里跑出”的一只小羊,被德国兵抓住之后,则是“声嘶力竭叫唤着”。

出来恳求朱阿“瞄准点”的是一位白胡子的老牧羊人。

而朱阿被恳求之后,“简直给搞糊涂了,连扳机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对于朱阿的犹豫和颤抖,第一次是用较多笔墨直接描写,第二次是比喻(借喻),第三次则使用夸张的修辞。

朱阿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扳机在何处,但夸张的手法则把他的尴尬(他也想瞄准,但是心有余力不足)写得更鲜活;下面的一只火鸡更有趣,它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德国兵抓住,逗引着对方一层一层地往树上爬,最终压断树枝摔了下来,而它自己却“挺着胸脯,一直保持着开屏的姿势”。

来给火鸡求情的姑娘也很有趣,半带利诱半带威胁地对朱阿说话,使得朱阿“羞得满面通红,手中的猎枪像烤肉的铁叉一样在眼前转动起来”。

把猎枪这样凶恶的意象比做生活味极浓的“烤肉的铁叉”,这也是作家想像力丰富、联想无拘无束的表现,而这种自由联想,也暗示了自由精神对战争阴霾的反抗;接下来出场的是一只兔子,“它圆鼓鼓的,比野兔肥实,听到响声不但不跑,反而趴在地上不动”,被抓住之后“吱吱乱叫、左右扭动”(与小猪的“拼命挣扎”又不同,一词之异,体现出作家用词的准确性),使德国兵不得不“高举手臂,跳来跳去”。

并且,这一段只写了朱阿被恳求,至于恳求之后的情状,则省略了。

这大概也是为了避免重复的考虑。

“延迟法”的连续使用使小说产生重复递进的局部结构,但这是以作家强大的文字驾驭能力为基础的。

这五段,五种生命力旺盛的牲畜(家畜、家禽)先后献艺,而一只笔写五次,把重复的情节写得毫无重复之感。

否则,空有结构,没有血肉,这种重复就索然无味了。

然后是第六次,这次是一只“光秃秃没剩几根毛的母鸡”。

似乎有意避免把一个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小说里交付到死亡的命运中去,从而安排了一只“人们再也不可能见到比它更老、更瘦的鸡”。

朱阿终于要射击了,这次是躲在他临时堆砌的掩体后面。

“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枪了,就算把那没毛的母鸡打死,也没什么关系。

”这句话暴露出朱阿更深层的心理活动──前面不开枪,不仅是因为怕误伤那些牲畜,而且也是怕没有打中德国兵,反被对方开枪还击。

这一点心理很隐蔽,的写法也很隐蔽,但却是情节推进的一个小小扳机。

小说的高潮出现在朱阿终于开枪射击之后。

但是他的子弹一颗也没有打到德国兵身上,而是全部交给了那只衰老的母鸡。

作家把最后的任务交给一只凶恶的野猫,它不是牲畜,反而算得上是牲畜的敌人(“专门捕食飞禽,有时甚至到村子里偷鸡吃”),它和德国兵在厮打中一起掉下了石崖。

让邪恶与邪恶同归于尽,善良的人连手都不要弄脏,这大约也寄托了卡尔维诺的某种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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