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讲 普罗泰戈拉
任靖 镇海中学 政治组 2010年10月
普罗泰戈拉（Protagoras，约公元前490—前421年） 古希腊哲学家。普罗泰戈拉是第一个自称“智者”的人,也 是第一个采用“苏格拉底式的讨论方法”的人。他将注意力 集中于城邦生活的智慧，多次来到当时希腊奴隶主民主制的 中心雅典，与民主派政治家伯里克利结为至友，曾为意大利 南部的雅典殖民地图里城制定过法典。他一生旅居各地，收 徒传授修辞和论辩知识，是当时最受人尊敬的“智者”。

普罗泰戈拉的较为可靠的资料，是他从事智者活动 来雅典之后。他多次到雅典，在雅典期间，他与伯 里克利结为至友。普鲁塔克《伯里克利传》说，普 罗泰戈拉和伯里克利关于一件标枪打死了人案子， 究竞是标枪，还是投标枪者，或是竞技会组织者应 负法律责任，两人辩论了一天。伯里克利还请他草 拟上面提到的图里利法律，可见两人关系之深。普 罗泰戈拉大约于前432年再次来到雅典，这次至少 呆到前429年。雅典瘟疫期间他在那里，而且看到 伯里克利两个儿于死于瘟疫。
思考题
简评普罗泰戈拉“人是万物的尺度”命题。

据第欧根尼· 拉尔修说是这样：他在幼里匹得斯家或 麦加里底斯家，也可能是在吕克昂广场宣读了他的 《论神》，开首就是怀疑神的一段话，即残篇 四:“至于神，我既不知道他们是否存在，也不知道 他们象什么东西。有许多东西是我们认识不了的， 问题是晦涩的，人生是短促的。”它触犯了一些雅 典人的宗教感情。另一说法是他的学生控告他“不 敬神”。于是《论神》被焚毁，作者被赶出雅典。 普罗塔戈拉被迫渡海去西西里岛，途中船舶触礁沉 没，他未能幸免于难。
亚里士多德在谈到这个命题的含义时写到:“普罗泰 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意思不过是说，每个人 所感知的都是一样确实的。若是如此，那么，事物 就是既存在，又不存在，既是坏的，又是好的；而 且，所有别的相反的陈述都是真的，因为某一个东 西，某人觉得是关的，别人常常觉的是不美的；这 样，每个人的感觉都是尺度。” 塞克斯都说：“普罗泰戈拉取消了标准，因为他断 言，所有的感觉、印象和意见都是真的东西，只是 对他而言是真实的。”
三、人类社会是约定生成的

普罗泰戈拉说，神“用土、水以及这两种元素的一些不 同的混和物在大地上造出了生物”，神命令普罗米修斯 和艾比米修斯给各种动物分配性质，有的赐予惊人的力 气，但却把飞快的速度赐予弱者；有的具有钢爪、利牙、 尖角；有的没有进攻武器，然而神却赐予防御的手段， 或是适于飞行，或是善于挖洞。神还给各种生物抵御气 候变化影响的手段，让它们长各种毛、皮、蹄，腿。神 还给不同动物以不同食物，有的吃草，有的吃果予，有 的吃根块，有的吃别的动物。神还让各种动物生育后代， 有的只生一胎，而易被捕食者却让它生多胎。待到分配 完各种性质，普罗米修斯发现艾比米修斯忘了给人类分 配应有的属性，人出世的时候到了，可是他却还赤身棵 体，也没有鞋子，床和防身武器，焦急的普罗米修斯 “便偷了赫斐斯特，希腊之火神和雅典娜的机械技术和 火送给了人。

普罗泰戈拉是德漠克利特的同乡，生于阿布德拉。 他的早年几乎没什么可靠材料，只剩下两个不同的 传说。其一，说他早期是个劳动者，木料搬运工， 发明过扛木料的垫肩，有一次德漠克利特看到他在 捆扎木料，他的纯熟的技巧使德漠克利特吃惊，于 是收留了他，让他受教育，以后出了名。另一种说 法。大意是，普罗泰戈拉是阿布德拉最富有的公民 的儿子，前480年波斯王薛克斯侵入阿布德拉，普 罗泰戈拉那时一是个小孩，他的父亲殷勤款待薛克 斯，于是波斯王令同伴占星术士教育普罗泰戈拉。

这样，人有了维持生活所必须的智慧。由于人有了智慧和技 艺，因此，不久，人就发明了有音节的语言和事物的名称， 并且造出了房子、衣服。鞋子和卧具，并学会从土地里取得 养生之资。”“但是，他们还没有政治的技艺(战争的技术 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后来自保的欲求使他们聚集到城市 里”，“可是，他们彼此为害，又陷于分散和毁灭的过程。” 后来，宙斯派赫尔墨斯来到人间, “带来尊敬和正义，作为治 理城邦的原则，作为友谊与和好的纽带。”宙斯命令赫尔墨 斯把尊敬和正义分配给所有的人，我愿他们都有一份；因为， 如果只是少数人分享美德，就象分享技术一样，那么城邦就 不能存在。


黑格尔说:“普罗泰戈拉宣称人是万物的尺度，就其 真正的意义说，这是一句伟大的话”，“是一个伟 大的命题”。黑格尔认为，在绝对观念用概念的形 式自己认识自己的过程中，到了普罗泰戈拉这里， “进入了意识的反思阶段”，这当然是唯心主义的 虚构。但是，黑格尔看到在普罗泰戈拉那里，“主 体是能动的，是规定者，”这是深刻的见解。人类 从自然中，从动物界中分化出来，经历了漫长的历 史，现在用理论的形式，从哲学上作了概括，说 “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不能不说是个进步，尽管 它在前进过程中又新开辟了一条使人类认识走入歧 途的道路。
二、人是万物的尺度
他的根本理论“人是万物的尺度”。普罗泰
戈拉的感觉主义、相对主义和怀疑主义，以 及他的社会政治理论主张，集中体现在“人 是万物的尺度”这一著名命题中。
“事物的好坏优劣是什么?要以人的感觉为标准。一阵风 吹来，你觉得冷，它就是冷的；我觉得热，它就是热的。风 本身无所谓冷热。
“人是万物的尺度”——普罗泰戈拉 1、意思——人的需求是衡量事物的标 准。 2、以承认事物的客观存在与运动发展为基础，认为 判断是非善恶的标准，只能是个人的感觉和利害，强 调个人选择。它把“人”作为研究的中心,是西方人本 主义的最初表现。 3、但是每个人各有自己的需求，都是万物的尺度， 于是当人们意见分歧时，就没有可依据的客观真理可 以说哪个对﹑哪个错。
一、最受尊敬的智者

普罗泰戈拉的生卒年代不详。在柏拉图《美诺》 中，苏格拉底在回答安尼托士关于美德能否传 授，由谁传授的问题时说到普罗泰戈拉。他 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普罗泰戈拉活了将近 七十岁，过了四十年的智者生涯。他的一生获 得了好声誉，这种声誉一直保持到今天。”在 《普罗泰戈拉》中，普罗泰戈拉说明了自己公 开承认智者身份的原因，然后说:“我从事这种 职业已经好多年了，我的岁数算起来够大了， 比起在座的人都要大一辈。”在《大希比亚》 中，希比亚自称比普罗泰戈拉“年轻得多”。
普罗泰戈拉教授的主要科目是诡辩术、文法
及修辞。他擅长于两种风格: 一是长篇演说 二是问答法
第欧根尼· 拉尔修还说，普罗泰戈拉“是第一
个要人交纳一百米纳(货币名称)学费的人”。 对此，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一致 加以指责。
◆普罗泰戈拉悖论
一天，一位叫欧提勒士的青年要拜他为师学习诉讼和辩 护。师徒事先签订有合同，规定欧提勒士先付给普罗泰戈拉 一半学费，剩下一半，等他打赢第一场官司再付。一年满师 后，欧提勒士却迟迟不替人打官司。 普罗泰戈拉十分生气，向法院提出起诉。他对学生说： “如果你在我们的案子中胜诉，按契约你应向我交付学费； 如果你败诉，那么也应按法院的判决付给我学费，总之，你 非得付学费不可。” 欧提勒士振振有词地回击说：“如果我胜诉了，那么根 据法院判决我当然不用付钱；如果我败诉，根据合同我也不 应付钱，总之，我决不会付钱。” 1、普罗泰戈拉最后能否拿到学费？ 2、如果你是法官，如何处理呢？

他是第一个自称智者的艺的人，害 怕得到智者的称号，因此用各种名称伪装起来，有 的伪装成诗人，有的伪装成传教师，预言家，有的 甚至伪装成体育家、音乐家，“但是我不这样…… 我采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办法，自己承认是一个智者， 是一个人们的教师”。看来，他是一个无畏的敢于 冲破传统束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