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与蒹葭的比较》《蒹葭》,选自诗经国风,主要描写了一位男子在水边偶遇一位美丽的女子,心动而追随之,只可惜无功而返,惆怅失落。
全诗描写侧重于男子追求女子的难处,作者通“蒹葭,白露,水”等意象营造一种似真似幻的意境,烘托出女子的不凡,宛若天人一般。
而这天人之景,也暗示了男子追寻之难,终将无果。
雎鸠的阵阵鸣叫诱动了小伙子的痴情,使他独自陶醉在对姑娘的一往深情之中。
种种复杂的情感油然而生,渴望与失望交错,幸福与煎熬并存。
一位纯情少年热恋中的心态在这里表露得淋漓尽致。
成双成对的雎鸠就象恩爱的情侣,看着它们河中小岛上相依相和的融融之景,小伙子的眼光被采荇女吸引。
诗人在这里采用了“流”、“采”等词描述小伙子的心里变化的过程。
诗中许多句子都蕴含着很深很美的含意,千古传颂的佳句有“窈窕淑女”,既赞扬她的“美状”,又赞扬她的“美心”,可说是前后呼应,相辅相成。
又如“辗转反侧”句,极为传神地表达了恋人的相思之苦,而最后一句“钟鼓乐之”,又更是“千金难买美人笑”之类的故事的原本。
通过这不知名的作者的笔,我们完全被这朴实恋情和美丽如画的场景感动了。
这首诗的表现手法属于《诗经》咏物言志三法案——“赋、比、兴”之一的“兴”,即从一个看似与主题无关的事物入手,引出心声,抒泄胸臆。
本诗语汇丰富,如使用“流”、“求”、“采”、“友”等动词,“窈窕”、“参差”等形容词,表明了诗人的文学技巧。
全诗朗朗上口,韵律和谐悦耳。
其中有双声,有叠韵,有“之”字脚的富韵,加上对后世七律、七绝影响最大的首句韵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
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
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
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
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
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
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
式,使得本篇堪称中国古代韵律诗的开山之作。
《赏析卫风氓》《氓》,可以算作“弃妇词”。
《谷风》之女,乃所谓“品格贞一”者,故历来博得经学家的同情。
《氓》之女,则所谓“被诱失身”也,因此虽遭弃的身世与《谷风》同,而同情的一票却颇难得。
如今自然不必再存迂腐之见。
两诗都是写情、写怨,这情与怨乃各依附了自己的故事,或曰“境遇”,且凭借了这境遇而沉潜浮荡,于是它可以从那么邈远的地方,递送过来触手可温的情思。
就诗的艺术而言,不好断然说它曾经怎样谋篇布局的功夫,但并不很长的篇幅里,讲一个曲曲折折的故事,而每一个情节都站在一个极妥帖的位置,论“三百篇”之“赋”,《氓》总可以归人上乘。
氓,毛传曰“民”。
蚩蚩,毛曰“敦厚之貌”,据韩诗义,则“蚩蚩”者,乃笑之痴也。
毛、韩虽义异却不妨互相发明。
“抱布贸丝”,而“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范处义曰:“从我贸丝,其意非为丝也,即欲谋我为室家耳。
是时必有谋昏之言,诗之所不及,不然安得已有从之之意,遂送其去涉淇水之外,至于一成之顿丘。
是时必有迫促之言,亦诗之所不及,不然安得遽有‘无良媒’、‘无我怒’、‘秋以为期’之约。
”邓翔曰:“‘送子’二句,将落矣,‘匪我’句忽又颺开,笔乃不直;藏过负约一段情事,此为省笔。
‘涉淇’而忽变卦,恐氓生怒,故又慰之、约之。
”可知这里多用了省略之笔,而又省略得恰好,正是以说出来的,照应那未说出来的。
刘义庆《幽明录》中有故事曰《买粉儿》,略云:“有人家甚富,止有一男,宠恣过常。
游市,见一女子美丽,卖胡粉,爱之,无由自达,乃托买粉日往市,得粉便去。
初无所言,积渐久,女深疑之。
明日复来,问曰:‘君买此粉,将欲何施?’答曰:‘意相爱乐,不敢自达,然恒欲相见,故假此以观姿耳。
’女怅然有感,遂相许以私。
”后来《聊斋志异》的《阿绣》,开头儿也有相似的情节,乃买扇也。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此中自然藏了故事,虽然没有细节,但八个字已尽曲折_时间的,还有起伏在时间中的喜嗔怨怒。
“乘彼诡垣”之乘,特有神。
王先谦引《说文》“乘,覆也”,曰“凡物相覆谓之乘。
《易·屯卦》郑注‘马牝牡曰乘’,是也。
人在垣上,若覆之者,故亦曰乘”。
其实“乘彼垝垣”,意思很清楚,而形象却模糊,但是此处偏偏正是需要这样的效果。
王解乘为覆,并没有使形象变得清晰,却由这一注,而见得由“乘”字牵出的许多情味来。
亦正如下面的“泣涕涟涟”,王应麟《诗考》引王逸注《楚辞》引诗作“波涕涟涟”,张慎仪曰此“波”乃讹字也,丁晏则以为是诗云涕下如流泉波涕。
推敲起来,“波”字实可存,丁解亦好,好像因此而带出一点儿俏皮,而此节叙事本来是带着俏皮的,这也正是见出性情的地方。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也,其黄而陨”,多解作女用来比喻自己色衰爱弛,但欧阳修说:“‘桑之沃若’,喻男情意盛时可爱;至‘黄而陨’,又喻男意易得衰落尔。
”此解似较诸说为胜,如此,沃若、黄陨之喻,乃是扣合“士也罔极,二三其德”来说,而这也正是一个伤心故事的开端和终结。
郑笺“用心专者怨必深”,最是觑得伤心处,而“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正好可以用着“爱情于女是生命之全书”的意思_倒不是特意引来西人为我说法,只是于此格外感慨古今中外人情之相通。
《赏析登幽州台歌》凡读过这首诗的人都觉得它好,但好在哪里却难说清楚。
当我执笔写这篇文章之前,也曾踌躇了许久。
一般用来分析诗词的招数,如情景交融、比喻拟人之类,对这首诗全用不上。
它的语言是那么枯槁,它的构思是那么平直,它的表现手法又是那么简单。
感情喷涌着,使陈子昂顾不上雕琢和修饰,两句五言,两句骚体,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喊了出来,却成为千古之绝唱。
其中的奥妙究竟何在呢?还是从我读这首诗的感受说起吧。
欣赏以感受为基础,没有真切的感受就没有艺术的欣赏。
因此,从自己的感受出发,进而探索作者的用心,不失为艺术欣赏的一条途径。
每当我读这首诗的时候,眼前总仿佛有一位诗人的形象,他象一座石雕孤零零地矗立在幽州台上。
那气概,那神情,有点象屈原,又有点象李白。
风雅中透出几分豪情,愤激中渗出一丝悲哀。
他的眼睛深沉而又怅惘,正凝视着无尽的远方。
他为自己的不幸而苦恼着,也为一个带有哲理意味的问题而困惑着。
这,就是陈子昂。
于是,在我耳边响起了他的喊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首诗塑造了一位具有悲剧性格的抒情主人公形象,他的不平,他的忧愤,他心底的波澜,是那么鲜明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陈子昂是在统一的唐帝国建立以后成长起来的一个知识分子,他胸怀大志,才情四溢,梦想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二十四岁中进士,擢为麟台正字。
此后屡次上书指论时政,提出许多颇有见识的主张,但因“言多直切”而不见用,一度还因“逆党”牵连被捕入狱。
公元696年,契丹攻陷营州,武攸宜出讨,陈子昂以参谋随军出征。
第二年军次渔阳,前锋屡败,三军震慑。
陈子昂挺身而出,直言急谏,并请求率领万人为前驱,武攸宜不允。
他日又进谏,言甚切至,复遭拒绝,并被降为军曹。
陈子昂报国无门,满腔悲愤,一天登上蓟丘(即幽州台)。
这附近有许多燕国的古迹,它们唤起诗人对燕国历史的回忆,特别是燕昭王礼贤下士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他于是作了《蓟丘览古七首》。
接着又“泫然涕下”,唱了这首《登幽州台歌》。
在这首歌里,诗人说:古代那些明君贤士早已逝去,只留下一些历史的陈迹和佳话供人凭吊追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即使今后再有那样的英豪出现,自己也赶不上和他们见面(当今这般碌碌之辈,如同尘芥一样,还值得一提吗)。
从战国以来,天地依旧是原来的天地,它们的生命多么悠久。
相比之下,人的一生却是太短暂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来不及实现,自己的雄才大略来不及施展,就将匆匆地离开人世。
想到这里,怎能不怆然涕下呢?诗人的孤独和悲怆,是那个压抑人才的封建社会造成的。
他的这首浸透着泪水的诗就是对那黑暗社会的控诉。
然而,这首诗还有更普遍的意义和更大的启发性。
“古人”和“来者”,不一定只限于指燕昭王和乐毅那样的明君贤臣,也可以在一般的意义上理解为“前人”和“后人”。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这是一声人生短暂的感喟。
诗人纵观古往今来,放眼于历史的长河,不能不感到人生的短促。
天地悠悠,人生匆匆,短短的几十年真如白驹之过隙,转瞬之间就消失了。
这种感唱既可以引出及时行乐的颓废思想,也可以引发加倍努力奋斗的志气。
自古以来有多少仁人志士并不因感到人生短暂而消沉颓唐,反而更加振作精神,使自己有限的一生取得接近无限的意义。
正因为陈子昂抱着这种积极态度,所以他才“怆然涕下”。
也正因为在悲怆的深层,蕴蓄着一股积极奋发欲有所作为的豪气,所以才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登幽州台歌》在艺术上也并不是没有什么可讲的。
诗之取胜,途径非一。
有以词藻胜的,有以神韵胜的,有以意境胜的,有以气势胜的,……取胜之途不同,欣赏的角度也就不一样。
这首诗纯以气势取胜,诗里有一股郁勃回荡之气,这股气挟着深沉的人生感慨和博大的历史情怀,以不可阻遏之势喷放出来,震撼着读者的心灵。
我们如能反复涵泳、反复吟诵,自然能感受到它的磅礴气势,得到艺术的享受。
陈子昂曾称赞他的朋友东方虬所写的《咏孤桐篇》,说它“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
”(《修竹篇序》)用这几句话评论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也正合适。
陈子昂和初唐四杰都不满意梁陈以来流行的宫体诗,都试图开创新的诗风。
四杰的方法是改造它,试着从宫体里蜕变出一种新的诗歌。
陈子昂则是根本抛弃了它,直接继承建安风骨的传统。
所以他写诗不肯堆积词藻,也不大讲究对偶和声律,而是追求一种慷慨悲凉、刚健有力的风格。
这首《登幽州台歌》就是体现了陈子昂诗歌主张的成功之作。
象这种诗在初唐是十分难得的,它代表着诗歌创作的新方向,标志着自梁陈以来宫体诗的统治已经结束,盛唐时代诗歌创作的高潮即将来临了。
文学史家之所以重视这首诗,原因就在这里。
幽州台就在今天的北京附近。
现在还有没有什么遗迹可以发掘呢?这有待考古学家回答。
如能在那确切的地址上,立一块刻有《登幽州台歌》的碑石,供“来者”凭吊,也许不是一件多余的事吧?我想。
赏析声声慢中意象诗词主要是通过意象来表情达意,意象化的程度体现着诗词审美程度的高低,在这方面,《声声慢》是相当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