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美
为艰巨的任务，付出了极大的牺牲；中 等行业中也起了独特的作用。
国
的
国华工在众多劳工中，最为勤劳苦干，
排 华
潮
最为出色，是廉价劳动力的最好来源；
二
美国政府和铁路部门给予华工的待遇
然而不幸的事情随之发生，美国加
和白人劳工相比是不公正的。按照美国 州等地掀起了排华浪潮，华工的廉价劳
自由民主的立国精神、美利坚民族的传 力居然成了排华的主要依据。1876 年，
人住宅区，造成华人生命和财产损失。在 华人事件不断发生，随后，全国 性 的 排
反 华 浪 潮 中 ， 《 哈 泼 斯 周 刊 》 （Harper’s 华 法 案 接 连 不 断 ，如 1888、1893、1902、
Weekly）等一些新闻媒体推波助澜，发表 1904、1911、1912、1913 年通过了各类排
的
本 文 从 大 量 排 华 漫 画 中 选 择 一 部 分 展 登了纳什的反华漫画輥 輱 訛。
排 华
潮
示如下。
10.哈泼斯周刊 1879 年 9 月 13 日刊
登了歧视美国黑人和华人的漫画，其中有
1.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 黑人必需走开，华人必需走开的文字訛 輲 輥。
夫特图书馆收藏的 1870 年歧视华人的
身于北美社会的各行 各 业 ，顽 强 不 息 、 国佬必须滚开！”到 19 世纪 70 年代末，
奋发图强，用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的头脑 这种叫嚣已经充斥了整个加州，并进而
开 创 出 自 己 的 一 片 天 空 。 在 加 利 福 尼 向全国扩展。国会于 1878 年 6 月 17 日
亚、内华达、亚利桑那、科罗拉多、爱达 通过一项决议案，敦促政府修改中、美
的
漫
中央太平铁路历史摄影博物馆等图书
8.哈泼斯周刊 1879 年 3 月 8 日刊
画 看
19
馆、博物馆和网站，可以看到当年大量 登了纳什的反华漫画：上面写着：名叫 世
纪
的历史图片和漫画，集中反映了中央太 Ah Sin 的 “中国异教徒”訛 輰 輥。
后
期
平洋铁路建成后，美国出现的排华潮。
美
9.哈泼斯周刊 1879 年 3 月 15 日刊 国
统精神 、勤俭奋斗的 精 神 、自 由 移 民 国 丹尼尔·凯尼在加州组织了势力强大的
家政策、自由市场经济运行的公平竞争 反华团体工人党，把加州经济萧条归罪
规则以及《独立宣言》所倡导的人权价 于华人劳工的进口，并在许多城市组织
值观，华工应当得到公正的待遇和客观 反 华 骚 动 。1876 年 和 1877 年 ， 两 次 发
联结太平洋和大西洋的经济大国，同时 也表明中国的最初移民潮，对美国经济 的发展尤其是加利福尼亚等西部地区 的崛起，做出了杰出贡献。
中国劳工在建设横贯北美太平洋 铁路过程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些无 名的筑路英雄，就像无数沉默的道钉那 样，铺就了横贯北美大陆的太平洋铁 路。大量华工从事高强度、高风险工种， 其中许多人因疾病、高寒、超强度劳累， 以及塌方、雪崩、坠岩等工程事故而殒 身异乡。他们不仅酬金极其微薄，而且 还遭受种族歧视和排华浪潮等不公正 待遇。尽管如此，铁路先驱们忍辱负重、 不屈不挠，用自己的血汗书写可歌可泣
世
殿 堂 ，华 人 免 入訛 輯 輦。
纪
后
18.Wasp 杂 志 1882 年 刊 登 了 一 幅
期
美
国 “中国人必须离开”的排华漫画訛 輰 輦。
的
排 华
19.Wasp 杂 志 1882 年 刊 登 了 一 幅
潮
反 华 漫 画 ：“昏 睡 中 的 中 国 商 人 。”訛 輱 輦
20.《成为美国人— ——华人经 历·金
30 社会科学论坛 2 0 0 9·6（上）
学术论衡
的 历 史 篇 章 。1877 年 美 国 国 会 两 院 调 段铁路的修建 ，疏 通 河 道 、排 涝 改 造 加
查中国人入境问题联合特别委员会提 利福尼亚的低洼地、修筑堤坝、变沼泽
从
出的报告书，就是当年美国排华和中国 地为农垦地；种植谷类等农作物和豆类 历
憎恶‘黑鬼’因为他是美国公民。”“我憎
14.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 校班克
恶 ‘黄 狗 ’因 为 他 不 是 美 国 公 民 。”⑧
罗夫特图书馆收藏的一幅卡通漫画，表
5.Wasp 杂 志 1878 年 刊 登 了 “中 国 明多种势力集团在鼓动排华訛 輶 輥。
人 必 须 离 开 ”的 排 华 漫 画⑨。
漫
画 看
权，也不能在矿区里工作。加州议会于
案》”网页上有这样的文字：“当 1882 年
世 1879 年 通 过 的 新宪法中有多项反对华 国会通过《排华法案》后，中国人通向美
纪
后 人的条款，如：加州任何公司不得雇用华 国梦的大门最终被‘乒’地一声关上了。”
期
美
国 人；在公共工程中不得雇用华人；中国出 ③当时“让中国人抓住美国文明吧：找不
的
排 华
生的人不得在加州拥有和继承土地；华
到工作，吃不饱肚子，租不到房子，没有
潮
人将永远不能在加州行使选民权利等。 选举权”“自由的殿堂，华人免入”“中国
1880 年 10 月 13 日， 三千多白人种族主 异教徒”等歧视华人漫画充斥报纸。随后，
义分子在科罗拉多州丹佛市闹区包围华 全国性的排华法案不断出台，攻击和迫害
荷、犹他和新墨西哥 等 地 ，华 工 开 发 金 之间的条约，停止华人的移民 。1879 年
矿和其他有色金属；参加加州等其他路 2 月 15 日，国会通过法案（众议院 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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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衡
19
号法案），禁止任何载有超过 15 名华人 效，在美国国家档案馆选列出的美国历
学术论衡
的排华漫画起了十分恶劣的作用，现在
6.WASP 杂志 1877-1878 年间还刊
这 些 漫 画 成 了 近 代 史 上 美 国 排 华 的 历 登了一幅关于“中国问题”的排华漫画⑩。
从
史见证。我们通过美国国会图书馆、加
7.Henry Grimm 在 1879 年 出 版 了 历
史
上
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夫特图书馆、 排华著作《华人必须走开！》訛 輯 輥。
潮
［关 键 词］ 中央太平铁路；华工；漫画；美国排华。
［作者简介］ 黄安年，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美国史研究会副理事长、《美国历史》杂志
中国特约编辑。
一 1869 年 5 月 10 日，是美国历史上 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时刻，第一条横贯北 美大陆的中央太平洋铁路和联合太平 洋铁路提前完工。经过连续七年协同努 力艰苦奋战，两支筑路大军，即从加利 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向东修筑的中央 太平洋铁路大军，和从内布拉斯加州奥 马哈向西延伸的联合太平洋铁路大军， 在犹他州奥格登地区的普罗蒙特里丘 陵处接轨，其中西段承担最艰巨任务的 主力正是特别能吃苦和具有聪明才智 的华工。这一壮举宣告了美国大陆在经 济运行上开始连成一片，标志着美国经 济进入狂飙发展时期，并推动美国成为
山梦》DVD 中展示了一幅排华漫画 ，上
面 写 着 “美 国 不 要 中 国 廉 价 劳 工 ”訛 輲 輦。
笔者收集到的美国历史上排华漫画和 图片还有数十张。所有这些历史上的排 华漫画说明美国宣扬的人权、自由和民 主，是维护 WASP 白人主 体 的 人 权 、自 由和民主，它并不保障作为美利坚民族 大家庭一员的华人的基本人权、自由和 民主。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汲取历史教 训，才能共同面向未来。中国华工建设 北美太平洋铁路历史的经验表明：美国 和加拿大经济大国的崛起和发展，包含 着中国华人华侨开发和建设北美的一 份贡献，仅仅认为美加的发展是美加白 人及其后裔努力的结果是不符合历史 实际的。移民政策是关系美加经济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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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的生命线，中国华工开发美国西部 和加拿大所做出的里程碑贡献是功不 可没的。历史上的排华漫画说明，当时 的美国短视政府和特殊利益集团却恩 将仇报，排斥华人，剥夺华人的在美国 的生存权和基本人权，从而玷污了美国 的 立 国 之 本 ，违 背了对于自 由、民主、人 权的承诺。美国的一些政治家们热衷于 评论别的国家的人权记录，指手画脚，但 是他们对于本国政府在历史上的违背基 本人权的记录往往视而不见，很少反思。 美国以全世界人权、自由、民主国家的典 范自诩，而历史上的排华记录却表明美 国的人权、自由和民主存在着太多的问 题，对自身的人权问题要有足够的认识 ， 需要从自身改进人权状况做起。
13.哈泼斯周刊 1880 年 11 月13 日刊
4.哈泼斯周刊 1878 年 4 月 6 日刊 登了一幅排华漫画上面写着：“让中国人
登 了 一 幅 反 华 漫 画 。 上 面 写 着 Nast 所 抓住美国文明吧：让他们找不到工作，吃
画 ：“请 勿 怀 疑 ，白 人 眼 中 的 废 物 ！”“我 不饱肚子，租不到房子，没有选举权。”訛 輵 輥
的 船 只 进 入 美 国 。1879 年 奥 勒 根 州 通 史上最重要的 100 件文献中，就包括这
从
历 过宪法宣布，在宪法生效后进入奥勒根 极 不 公 正 的 1882 年 《排 华 法 案 》。在 美
史
上
的 州 的 华 人 ， 将 不 得 拥 有 房 地 产 和 矿 产 国国会图书馆网站的“1882 年《排华法
斯·凯 尼 （Denis Kearney） 在 1876 年 发 伤多人 ，房舍财产 损 失 惨 重 ，清 政 府 驻
表 演 说 ，称 ：“中 国 人 必 须 滚 出 去 ！”⑥
美公使陈兰彬向美交涉赔偿，但美国白
3.哈泼斯周刊 1876 年 发 表 了 一 幅 宫和国务院不予理睬輥 輴 訛。
丑 化 华 人 的 “中 国 玩 具 ”的 漫 画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