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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克里希那穆提

质疑克里希那穆提克里希那穆提(J.Krishnamurti)等著缪妙坊译P335 你的教诲为何如此难以实行,克里希那穆提(J.Krishnamurti)瑞尼.韦伯(Renee weber) 拉特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哲学教授韦伯:我的问题可能和你所说的息息相关,也可能没有一点儿关系。

就拿教诲和教育为例吧~你似乎说过,一位没有完全超越恐惧、悲伤和所有人类问题的教师,无法成为一位真正的教师。

这让人觉得,一个人若不是完美,就是没有用。

克:我想这里一定有所误解。

韦伯:希望是。

克:因为如果等到一个人臻于完美,或诸如此类的境界,并超越了某些心智状态,才能够教学,那实在是个不可能的状况,不是吗,韦伯:没错。

克:学生,或向你求教的任何人,会迷失。

所以教学者有可能说:我不自由,你不自由,我们俩都被局限了,我们有各种形式的局限,就谈谈这个吧~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能够超越它,看看有什么方式瓦解它。

韦伯:难道你不认为至少教学者比学生更了解这个过程吗,克:或许他在这个方面看得比较多,研究得多一点儿。

韦伯:但是他未必知道如何把这件事做得好一点儿。

克:因此在和学生沟通,或和自己沟通时,教学者了解他自己同时是教师也是学生。

不是因为他把所学的传授出去,而是因为他同时扮演施教者与受教者的角色。

他同时做两件事。

韦伯:你是说他并不是一位传统的先知。

如果他开放,他其实同时在学习和教学。

克:那是一位真正好的教学者,他不是只会说:[我知道,我会把所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 韦伯:我想,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犯如骄傲等过错。

克:这是很显然的。

假设我是一位教学者,自负、虚荣、有野心等等,一般人类所有的愚昧行为我都有。

在和学生或某人谈话时,我是在认识,认识我很自大,而和我谈话的学生也以他的方式认识自大,因此我们开始探讨这件事。

如果一个人不但诚实,而且真正能自我评鉴(,)、真正自知,像这样的一段讨论的确很有可能发生。

韦伯:难道你是说,即使教师和学生都不完美,这个过程也可能在他们之间发生,克:我不会使用[完美]这个词。

我不知道什么是完美,那我们就别谈完美,谈其它事吧。

如果我们可以和谈话的学生或对象建立一层关系,在这层关系中展开一段公开的对话,一段自由、自我评鉴、自知的对话,其中带有质疑、怀疑和询问,那么我们彼此都在学习,沟通彼此的观点、彼此的困难。

在这种方式下,如果一个人真想非常深入地讨论这件事,你们其实是相互帮助的。

韦伯:这未必是我的看法。

假设某人说:这引出一个问题,这可能会使学生觉得,这位老师懂得不见得比他们多,可能会降低他对这位老师的信任度。

克:我会告诉学生,我所研究的比你多。

例如,我已经探讨过各种印度教、佛教的哲学,我已经研究过,关于这点,我知道的多一点儿。

韦伯:正是。

克:这并不表示我是个独特的怪物。

韦伯:所以你觉得如果这位教师非常诚实地……克:那是他的职责。

韦伯:……讲到强是和弱点:[我懂的比较多,但是我并不是每件事都懂。

] 克:例如,我正在讨论佛学、亚里斯多德或柏拉图,就拿柏拉图来说吧。

你研究的比我多。

我完全没研究过柏拉图,但是你研究过。

所以你自然说:瞧,我懂的多些,否则我就不会是你的教授。

韦伯:正是,否则我就不该是你的教授,否则那就是不诚实。

克:但是虽然我没有读过柏拉图或亚里斯多德或这些人的言论,可是我会说:尽管我没有读过他们的言论,但我愿意非常彻底的研究这一切。

不从任何特别的观点出发,不从亚里斯多德、柏拉图或佛陀的观点,而是从一个人类研究另外一个人类的观点。

让我们一起讨论这件事:生命是什么,为何生存,世界上是否有公平或没有公平等等。

韦伯:我想这么一来,意思便明确许多。

因为至少在这种环境下,满心关怀和能自我评鉴的成人会觉得,他们可以教其他人,如果他本身必须完美,那谁有资格教人呢,克:但是对己诚实且能自我评鉴的人少之又少,难得有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晓得自己是否把自己的思想经由言词适当地表达出来等等。

我的意思是,在这一切事情上,都必须非常诚实。

韦伯:你认为是什么促使某人而不是另外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点,你说完全诚实的人少之又少,为什么这样呢,克:这是事实。

有些人认真严肃,有些人不然。

韦伯:对自己非常诚实的人必须具备哪些特质,克:不害怕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不觉得羞耻,不害怕发现。

能够直截了当地说,这就是我:我是许多言词串成的,许多其他人的构想串成的,我没有能力自己想出东西来,我总是在引用别人说过的话,我依赖环境和压力,依赖这,依赖那。

除非一个人有自知之明且能自我评鉴,否则你最后会像……韦伯:所以至少需要这种觉知和表达这一切的勇气。

克:我不喜欢用[勇气]这个词。

韦伯:你会用哪一个词,克:一个真正严肃、想探查这一切的人,自然是无所畏惧,他会说:好吧,如果我丢了工作,就丢了工作吧。

韦伯:但是,假设即使没有外来的批判,例如一份工作等,难道你不认为许多人觉得,或害怕:如果我直接面对这一切,即使是为我自己,那会使问题更糟糕,而不是更好,这是一般人害怕的。

克:那会带来更大的不确定。

韦伯:一点也不错,而且因此……克:面对那不确定。

反而说:嗯,这么做会带给我更大的不确定、更多的问题,所以我什么也不做——这可真是一种毫无感觉的存在。

韦伯:你可能会说,这是一种逃避。

没错,一部分是躲避。

韦伯:他们可能会辩解道——我曾听人们这么说——另外一样东西会使我瓦解,我会无法像健全的人一样运作。

克:你所谓的健全很可能是不健全。

在这个极不健全的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想配合这种不健全,好吧,就成为不健全的一员吧。

但是假设你不想成为不健全,那么你说:抱歉,我反对这股潮流,我不同流合污。

韦伯:这又产生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被讨论过许多次许多次;这和第一个问题有关,但是包含更广。

在这里和在印度,令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感困惑和混淆的是,我们觉得你谈论的是某种整合、健全或诸如此类的状态,你甚至使用[光]这个字,而我们之中好几个人说:是的,我偶尔领悟到这一点,我多少知道一点儿。

克:大部分人都这么说。

韦伯:正是。

然后我们说:它似乎消失,或不知怎地漏掉了,它变薄了。

克:它溜掉了。

韦伯:你曾经说过:如果它曾经溜掉过,就表示你一开始就没有体验过它,因为它不是那种来了又走了的东西。

你可以澄清这一点吗,他是人们困惑不已,令他们非常不高兴。

克:问题何在,问题是,我经验了某件事,头脑清楚或一种整体感,一种圆融的生活方式,我曾经瞥见了这情状,然后它就消失了。

它可能持续一天或一个星期,但是它已经消失了。

而我记得它,它留下了一块印记,它留下了一段回忆,而我想要它再回来。

我想要它继续下去,或一直和它安住在一起,使它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或找到一种与它同在的方式。

所以问题是:这情状,人一生中难得发生的这种事,是请来、求来的,还是它来的自然,出人意料,不需准备,不必练习,它自然而来,它在你不设防、没问题的时候前来,它在那时候来。

而现在它已经走了,你又回到你旧时的心智状态,而你想要它回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无法和它常相厮守。

韦伯:没错,可是你希望他回来不是因为……克:你想和它安住在一起。

韦伯:这似乎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你觉得一切都理智地出现了。

克:是的,你曾经有过一种自然发生的经验或心智状态,它不请自来,发生在你没有想到自己的时候。

韦伯:是的,你突然有一体的感觉。

克:你并不是老关心着自己,就在你心不在己时,这情况发生了。

然后你说:在那种状态下,我可以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韦伯:正是。

克:没有我应付不了的问题,什么也没,没有反抗,没有阻碍,什么也没。

韦伯:一点也不错。

克:所以我该怎样做呢,韦伯:正是如此。

克:真正的问题是:当自我不在,当一个人的自我、性格、问题、混乱、野心、贪婪等等暂时中止时,这种心智状态就发生了。

这就是它发生的时候。

韦伯: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自我不在。

现在你说[暂时中止],意思是它刚移入幕后,它离开了舞台的中心。

克:或许是,我是这么说的。

韦伯:还是它就消失了,克:不,当然不是。

如果它消失,那么其它东西就无法存活。

韦伯:正是,所以他多少有点被推……克:不,它发生了。

你沿着一条满是树木和美景的小径前行,你正观赏着小径所有的美,然后你突然说:[天啊~看看那个~] 那一刻,满怀所有可怕问题的自我并不存在。

韦伯:没有错。

克:满怀着欢乐和喜悦等诸如此类的情绪。

然后等这情绪消失了,你又回复原来的自我。

那么问题在于,有可能超脱这个自我吗,不是怎么把那种心智状态找回来或如何与它安住在一起,或者藉某种训练或冥想抓住它。

所有方法都是自我激励的产物。

克:满怀着欢乐和喜悦等诸如此类的情绪。

然后等这情绪消失了,你又回复原来的自我。

那么问题在于,有可能超脱这个自我吗,不是怎么把那种心智状态找回来或如何与它安住在一起,或者藉某种训练或冥想抓住它。

所有方法都是自我激励的产物。

韦伯:没有错。

所以我们能够暂且回到那个状态吗,在那种状态里,因为假设我完全和…… 克:你并不存在。

韦伯:你怎么解释这点,克:我会说,那种状态带来一种感觉,让你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韦伯:没错。

克:包括你的问题在内,一切都非常清楚。

韦伯:没错,其中没有东西挡路,没有东西绊脚,它是无阻碍的。

那么,是什么将它带来,又是什么将它带走,克:是什么带它来的,这非常简单。

当没有自我的时候。

韦伯:但是导火线为何,为什么突然没有自我,克:因为你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你正注视着那些橘子树,注视着那些花的美。

在那一秒之中,你并不存在。

韦伯:而下一秒你又回来了。

克:然后你说:现在我回来了,天哪~但愿我还处在那种状态。

人不了解自己有多需要它……韦伯:……却阻挡它。

克:不仅阻挡它,还强调自我。

韦伯:因为想要他的是[我]。

克:当然。

这又回到原来的反抗问题上。

所以我说,一个人在这上面需要相当的谦虚和诚实,骄傲自己多有知识等等是行不通的。

那否定了另一方。

韦伯:但是难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这个问题对人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一个人瞥了这个一眼,对这现象有没有帮助,克:我们必须小心些。

你所谓的[这个]是什么意思,这并不是什么神秘、诡异的事,并不是某种经由假冥想等诸如此类的活动带来的东西。

韦伯:我不是那个意思;所谓的[这个],我是指……克:假设:那种状态。

韦伯:瞥见那种状态一眼,没错。

克:我是说,那种状态并不是什么神秘之事,并不是某种你必须通过许多过程才获得的东西。

韦伯:我了解,但是你也同意它很罕见。

克:因为人类那么自私,他们大多时候都以不同的方式关心着自己。

韦伯:没错,细微处或显而易见之处。

克:是的,细微处不太容易看到,但还是同一回事。

韦伯:好的,假设你曾经瞥见存在的状态……克:不是存在。

韦伯:……是运作的状态。

你会如何称呼这状态,克:一种自我不存在的状态。

自我意即时间,自我意即进化,自我意即记忆、问题和所有可怕事情的累积,藉由这些,自我得以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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