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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辩论赛看中西方文化

和“fltrp cup”结缘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伴随着比赛水平的提高,我自己也在不断地学习和成长。

渐渐地,我对议会制辩论的理解也越来越明晰而深刻。

纵观这几年的比赛,选手的水平总是停留在某个层次上无法拔高,总有些个瓶颈无法突破。

究其原因,笔者以为是中西文化的差异所致。

合作vs拆台
孙中山先生曾感叹说中国人是“一盘散沙”,说的是中国人缺乏合作精神。

中国疆域太广皇帝太远、利益集团太多;“大家庭”大到虚无缥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于是中国人自古以“家”为本,对再“大”一些的集体没有什么兴趣。

在这样的文化中浸泡长大的中国人“天生缺乏合作精神”。

而西方的议会辩论的本质则是合作的,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腊。

古希腊的城邦很小,人口不多,有什么事大家一般聚在一起开个会商量。

为了找到解决办法的最佳策略,这才有了辩论。

所以简单地说,议会制辩论就是开会。

会上大家固然各抒己见,但会前大家至少在议题和目的上要达成一致,否则这会就没法开了。

会议上大家所持观点不同,但目标一致。

开会的实质是合作。

当中国辩手遇上议会辩论,场面就难免有些不伦不类。

很多国外的评委到现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中国辩手总喜欢在definition和criteria的问题上作无谓的纠缠,因为definition 和criteria简单地说就是会议的议题和目的。

双方在这些问题上达成一致后,接下来的会议才是建构的(constructive)、积极的,有意义的。

可咱们的辩手不是来合作的,而是来拆台的。

正方自然要寻思着玩弄文字游戏,在definition上做文章,把对手逼上绝路;而反方也总是在找机会challenge the definition,甚至提出新的criteria以此重新夺回话语权。

于是双方各说各的,整场辩论就变成了话语权的争夺,到最后开会的初衷已经无所谓了。

说vs做
同样让很多外国评委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中国学生总喜欢讨论feasibility。

笔者认为,这一方面是因为中国学生的知识面比较窄,遇到很多辩题无话可说;更重要的原因则来自于中国人做事的文化。

决策者的缺位
在议会制辩论的实质是正反双方向决策者(在比赛中就是adjudicator)“推销”自己的观点,所以每位辩手在发言时的话语受众应该是决策者而非对手(opponent)。

但是我看到很多咱们的辩手在辩论时—直冲着对手说话,互相攻击,似乎在试图说服对手接受自己的观点,而鲜有试图说服评委请评委定夺的倾向。

有不少指导老师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在训练时对辩手一再强调要“speak to adjudicators”,但这种习惯可不是短时间可以改掉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当学生有话要说的时候,找不到一个可以讲理可以主持公道的地方。

决策者在我们的生活中—直是缺位的。

从小父母的话就是圣旨;上学后老师的话就是权威;工作后我们开始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潜规则”。

周围的人不跟你讲道理,只告诉你这是游戏规则;你要是不遵守游戏规则就只能出局。

讲道理7你疯了吗?
几千年的专制压迫下,中国人已经习惯了沉默。

自古以来能够为民请命的清官屈指可数,而且其中不少还落了个晚景凄凉。

于是乎老百姓有什么话私下聊一聊泄泄愤就好了,说给上面听不但没用,还可能招来祸害。

所以中国人到现在还不习惯告状,不习惯打官司,因为没有能够信得过的司法系统,没有信得过的法官。

写到这儿不知道怎么结尾了,因为一来从比赛中看到的还有很多,所以其实要说得还没说完,但目前能写清楚的就这几点了。

二来,刻意写个结尾总结一下拔高一下升华一下多少显得有些做作。

倒不妨在这儿先来个“暂停”,待到明年比赛也许自己能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再
给这篇文章来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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