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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的诗歌评价

郭沫若的诗歌评价 郭沫若 是现代文学 家、历史学家、新诗奠基人之一,那么关于郭沫若的诗歌 评价如何呢?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郭沫若的诗歌评价的相关文章, 供大家阅 读! 内容提要 当今一般读者对郭沫若评价不高, 而“专业阅读”却甚表称许, 形成两极阅 读现象。

本文指出两极阅读的偏误,提出对《女神》等时代性很强,而今比较隔 膜的经典作品,阅读时应尽量将直观感受、设身处地与名理分析三者结合,以摸 索和感触当年由作品—读者互动互涉而形成的“阅读场”, 从而达到比较有历史 感的评价。

文中分析郭沫若文艺型的人物心理特征,及其“多变”的原因,认为 郭沫若毕竟是一位真实的诗人,对其天才与凡庸都应有同情的了解。

关键词 郭沫若 《女神》 两极阅读现象 阅读场 创作心理素质 郭沫若的《女神》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公认的经典之作,标示着新诗初创期 的最高成就,最能体现“五四”的时代特色。

郭沫若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主要是 由《女神》所奠定的。

对《女神》往往有两种读法,一种是“文学史的读法”, 注重从历史发展的链条中考察作品,寻找价值,并确定其地位。

当今各种现代文 学史, 几乎都是这样评价郭沫若的。

有一种学术界流行的排座次的说法是“鲁郭 茅巴老曹”,不一定准确,但也可见对郭的评价甚高。

而“非专业的读法”则比 较偏重个人或行时的审美趣味,注重本文,不太顾及“历史链条”,并不看重像 《女神》这种时代性、现实性强的“经典”。

当今许多青年读者对郭沫若其人其 诗不感兴趣,评价不高,用的多是“非专业读法”。

两种读法本无所谓高下,然 而当今许多大学的讲台或专家的文章对郭沫若甚表称许, 而一般读者却不敢恭维, 这种两极性的阅读现象就很值得研究。

现代文学研究者不能不面对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对《女神》的接受有这么大的时代反差? 一 这就牵涉到评论角度问题,以往对《女神》的评说,一般都是从两个角度进 行,一是思想内容方面,即考察《女神》如何体现反封建以及改造社会的要求, 如何代表“五四”的声音,等等。

常见的对郭诗的基本主题作摘句式的归纳,以及对郭诗中“自我抒情主人公形象”的分析,都特别注重内容和思想倾向[1]。

这种评论能抓住时代精神特征,却不一定能充分说明《女神》能为“五四”读者 所欢迎的原因。

其实,《女神》是诗,在思想内容方面很难说提供了什么深刻的 东西。

若论反封建求进步的思想激越深入, “五四”读者大可不用从诗中去求觅; 而且类似 《女神》 中归纳的那些思想主题, 在当时的各种激进的作品中比比皆是, 可见《女神》引起轰动的原因远不止于思想内容。

那么,是否再加上形式因素,就可以作完满的解释了呢?也不一定,以往许 多论著都高度评价《女神》形式上的创新,特别指出其在自由体诗的建立上所作 出的典范性贡献,这是对的。

若要考察新诗形式的流变,“郭式自由体”自然是 重要的一环。

但谁都不能否认,富于独创性的《女神》毕竟又还比较粗糙,形式 上并不完善。

郭沫若开一代诗风,《女神》成为现代自由体诗的发端,然而郭诗 那种“绝端的自由”的写法,也带来过于散漫的负面影响。

这又可见,思想内容 加上形式因素的评论, 虽然可以自成一说, 却仍未能充分解释 《女神》 在“五四” 能迅雷闪电般征服整个文坛的原因。

现今一般“文学史的读法”很想复原 《女神》 的精神, 因目光多限于思想主题加自由体诗形式等方面, 所以终究难于感受其巨 大的艺术魔力。

我想其魔力应从作品—读者互动互涉的关系中去找, 不能只着眼于作品本身。

这里必须强调的一个重要观点是, 《女神》 激发了“五四”读者的情绪与想象力, 反过来,“五四”读者的情绪与想象力又在接受《女神》的过程中重塑《女神》 的公众形象,或者可以说《女神》是与“五四”式的阅读风气结合,才最终达致 其狂飚突进的艺术胜境的。

《女神》魔力的产生离不开特定历史氛围中的读者反 应。

《女神》作为经典是由诗人郭沫若和众多“五四”热血青年所共同完成的。

作为当代的读者读《女神》,已经有时代的隔膜。

如果要真正领会其作为经 典的涵义, 读懂它的时代特征, 就不能不充分考虑与作品同时代的读者的接受状 况。

因此,读《女神》,特别是《女神》中那些最具有“五四”特征的代表作, 最好采取三步,即:一,直觉感受;二,设身处地;三,名理分析。

一般“文学 史的读法”往往偏于作“名理分析”, 而“非专业阅读”则停留于直觉感受, 或 者连直觉感受都尚未进入。

前述的两极分化阅读现象即与此有关。

对于《女神》 这样的时代性强的经典, 我倒是主张三步读法, 其中第二步“设身处地”至关要 紧。

当今读者只有设想重返特定的“五四”时代,让自己暂当“五四”人,身心 浑然投入诗中,才可能摸索感触那种由作品—读者互动互涉所形成的阅读的 “场”[1],进而在这种“场”中去理解作品接受过程中产生的整体艺术效应。

这也才可能尽量消除时代的隔膜,真正理解《女神》成功的原因。

下面不妨作一些阅读实例。

《天狗》 是 《女神》 中的代表作之一。

初读此诗, 全由直觉感受,第一印象便是狂燥、焦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仿佛自身储有 无穷的精力能量,一时难于找到宣泄的渠道,憋得难受,渴求自我扩张,简直要 爆炸了。

我们不急于分析这种“第一印象”,最好转入第二步,即设身处地想像 是在“五四”时期, 自己也是刚跳出封建思想牢笼的青年, 充满个性解放的理想,非常自信,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可以按照自我的意志加以改造;但同时又很迷惘, 不知“改造”如何着手,一时找不到实现自我、发挥个人潜能的机会;自以为个 性解放后理所当然得到的东西,却远未能获得,因而一方面觉得“我”很伟大, 威力无穷,另方面又会发现“我”无所适从,这便产生焦灼感,有一种暴燥的心 态。

这些只是“设想”, 每个读者都可以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有关“五四”的历史 氛围尽可能设身处地,暂当“五四”人,若如此来读《天狗》,便感同身受,比 较理解诗中所抒发的那种情绪与心态。

接着可再转入“名理分析”, 这分析也并 非只是摘句式地归纳其主题思想或倾向诸方面,最好还是感受《天狗》所形成的 整体氛围,或者可借用传统批评的概念来说,是充溢于《天狗》之中的“气”。

这种“气”是由其所包涵的情绪、 丰富的想像, 以及诗的内在节奏等因素综合体 现的。

“五四”时代的读者本来其自身也有类同的焦燥感,一读《天狗》便如同 触电, 能在那种“气”中沟通, 沉醉, 宣泄。

如果在设想在特定时代的阅读“场” 中去感触把握《天狗》的“气”,分析就不会流于零碎、僵化,由三步阅读所达 到的对作品—读者互动互涉关系的探求, 有可能摆脱那种空洞的或过于情绪化的 评论套式。

《女神》中的诗有许多显得太散漫、太直、太坦露,是很粗糙的。

如果光凭 直觉印象或者名理分析, 可能认为这并不成功, 以往许多论者也都是这么批评的。

然而如果不把形式内容分开来考究,而是着眼于“气”的整体审美,那么这些 “粗糙”便另有一种痛快淋漓的阅读效应。

例如《晨安》一诗,仿佛在向世界的 一切大声地打招呼,全诗所有句子 一律用“晨安”开头,非常单调,而且用词粗放,不加纹饰,似乎全不讲求 形式。

初读起来甚至刺耳,让人感觉怪异。

但郭沫若是有意为之,就是要造就这 种效果。

他曾说过:“诗无论新旧,只要是真正的美人穿件什么衣裳都好,不穿 衣裳的裸体更好”[2], 又说: “我所写的一些东西, 只不过飞翔我一时的冲动, 随便地乱跳舞的罢了”[3]。

他是以不讲形式作为一种形式,一种追求坦直、自 然、原始的形式;以“不像诗”来表现一种新的诗体,有意于对传统的温柔敦厚 诗风来一个冲击,造成审美的逆差。

“五四”时期处于大变动,青年一代追求的 是新异的叛逆的艺术趣味, 反精美、 反匀称、 反优雅成为时尚, 所以类似 《女神》 中《天狗》、《晨安》一类粗糙的不成熟的形式更能博得读者的喝彩。

就如同当 今的摇滚乐、霹雳舞,也以反精美、反优雅为时尚一样。

如果对《女神》的形式 作如此读法, 着眼于其“气”的整体审美效果, 并结合特定时期的读者反应去重 加体察,我想是可以读出一些新意的。

《女神》的主导风格是暴燥凌厉,虽然也有一部分比较优美的诗[4],但影 响大的代表性的作品都是具备并能引发这种暴燥凌厉之“气”的。

结合读者反应 来看《女神》,其成功主要在于宣泄压抑的社会心理,或可称为能量释放,一种 渴求个性解放的能量。

《女神》主要不是提供深刻,而是提供痛快的情绪宣泄。

“五四”时期的读者审美需求是有各种层次的,那时的人们需要深刻冷峻(如鲁迅 的小说 ),需要伤感愤激(如郁达夫、庐隐的作品),需要天真纯情(如冰心 的诗和小品),更需要郭沫若式的暴躁凌厉。

在充分满足而又造就新的时代 审美追求这一点上,郭沫若称得上第一流的诗人。

这样的读法,也许能站到一个更宽容也更有历史感的角度去理解像《女神》 这样的经典:这些经典因为太贴近现实而往往时过境迁,得不到后人的认同。

当 今读者对郭沫若诗歌不欣赏、无兴味的原因,主要也是“时过境迁”。

当今已不 再有“五四”那样的新鲜、 上进而又暴躁凌厉的“气”, 不再有“社会青春期” 的氛围,在一般“非专业阅读”的层面上也就较难欣赏《女神》这类作品。

然而 文学史家要说明历史, 就必须体验和理解历史。

这历史不光是由一个个作品的本 文构成的,读者反应实际上也参与了文学发展的进程,因此,适当关照作品—读 者之间互动互涉的“场”,才更有可能接近历史原貌。

二 当今的研究者和读者对郭沫若的评价形成两极, 跟对郭氏人格的不同理解也 大有关系。

一种流行的观点是把郭沫若看作是政治人物,反感他的立场多变。

然 而如果由《女神》等作品的创作反观郭沫若的人格,也许我们对这位诗人的浪漫 气质会有更多的了解与宽容,我们就不一定再以政界的标准去衡量一位文人。

郭沫若可以说是一位天才,但也有凡庸的一面,这两方面交织成他的一生。

惟其是天才,又出了大名,所以当凡庸的一面表露时会格外引人注目,人们容易 苛求。

在他的前期, 主要是“五四”时期, 天才表露多, 几乎极至, 是“至人”, 即使有凡庸俗耐一面,也常被天才的光彩所遮蔽;三、四十年代以后,天才的成 份越来越稀薄,扭曲,凡庸就更突出。

郭本质上是一位浪漫的诗人,其天才也多 表现于创作中; 而当他转向从政时, 诗人与政治人的歧途往往就令其尴尬, 俗气。

不能简单断言从政=庸俗,只是说扭曲了本性去从政(或从事别的事业)才容易表 露凡庸。

遗憾的是现今有关郭沫若的传记极少写其凡庸一面,所以没有立体感。

下面我们还是先看看决定郭沫若人格的心理素质。

如果说鲁迅像一座山, 深 稳崇峻,郭沫若可以说是一个海,波涛汹涌,热情奔放。

郭沫若心理属天才型,或文艺型,热情、冲动、活跃,多变是其重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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