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浅谈宗教热:灵魂的痛楚论文

浅谈宗教热:灵魂的痛楚论文

浅谈宗教热:灵魂的痛楚论文
浅谈宗教热:灵魂的痛楚全文如下:
【内容提要】近年来宗教热再度兴起的艺术现象,已不是简单地以世俗化的眼光去表现宗教题材,而是试图将世俗生活宗教化。

他们的图式生成过程具有很大程度的悟性和艺术直觉特征,但同样反映出当代艺术家的焦虑。

由此,我们可以得到两点认识:第一,宗教文明具有神秘性、异己性和威慑性等特点。

第二,宗教文明是围绕着对宗教主体的生命的渴望、尊重和认识等活动形成的。

但是,由于宗教对生命的理解是建立在神秘性、幻想性基础上的,因而它对人类生命越是尊重便越发压抑,越是渴求便越发危害。

返回原初,高扬人本的崇高与自然的和谐,建树一个新的精神模式,无疑应该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画家们的共同目的。

绘画应准确地转换出崇高的理念,不应是病态的和刺激的。

在这里,人本的力度精神和美的组合性将构成健康的张力场而作用于人类社会。

这种具有上升感的绘画,从其外观上来看,应带有“斯特拉斯”(德国的一座著名建筑)那样的形态,它腾空而起,崇高壮观,浓荫广复,而千枝纷呈,在它的巨大而和谐的一体之中,表现为一种崇高的理念之美,它包含有人本的永恒的协调和健康的情感。

……在我们这个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使绘画建立有序结构的最理想方式,就是高扬一种崇高而健康的文化精神。

通过绘画将这种崇高而健康的精神得以呈现的画家们,将是恢宏的所有者,将伴随着时代而前进。


费尔巴哈说过:
“人的依赖感,是宗教的基础,而这种依赖感的对象……就是自然。

自然是宗教的最初原始对象,这一点是一切宗教和一切民族的
历史所充分证明的。

”[1](P1-2)恩格斯在谈到宗教是人们日常生活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反映时也指出:
“在历史初期,首先是自然力量获得了这样的反映。

”[2](P354)
自然崇拜是原始宗教中的最早形式和最初内容。

人对自然的崇拜,莫过于人把自然看作人类起源的认识更早、更重要了。

在若干民族的创世神话中,我们都可以看到人类对自然本
身的崇拜痕迹。

如汉族创世神话说“人乃女娲用黄土造成”。

而在
我们年轻的画家宣言、文章、作品中,也可以看出他们对自然的崇拜。

如丁方所说:
我无数次踯躅于边塞高原那清寒的崮峁上,流连于那些被流沙几乎湮没的峰火台旁。

当我俯瞰着黄河是如何酷烈地穿过高原;
当我远眺连绵的崮峁与荒漠流沙犬牙交错,并如何凝固成为震撼人心的悲剧性地貌形态;当我仰望那在高原、戈壁的尽头巍然矗立着的高远雪峰,一种如溶岩般的热流,便渗入到骨髓深处。

望着那逐渐聚敛成坚定方形的崮峁山峦,正沿着火焰的边缘,缓缓下降。

复而上升,我的心便如泪泉之谷那般溢满。

一缕金光,从浊重的晚霞中透射出来,掠过所有山顶,直射在一道深渊那边的山体上。

呵,正是这神圣的君临之光,赋于了那原本
陷于卑污中山体以高贵的形态,它犹如年轻英俊的王子头戴王冠,
客姿傲然。

而那些无缘蒙受金辉朗照的山峰则面目愈显昏暗,只能
向着那光华降恩的中心唏嘘嗟叹。

在屏息默察中,山体的幽暗部渐渐与大地夜空融为一体,而那光华则愈显耀眼夺目,最终化为一道圣焰的幻形升腾而去。

……
它照耀着伫立于清静山顶的身形,在数座山脉的拱卫下,平稳地向我走来,我最大限量在展开只是你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那皑皑白
顶的容颜,永远在灵魂颤栗的时刻搀扶着我;使我犹如在流浪中拾到
黄金一样,满怀感激地匍伏于地……”[3](P201-203)

费尔巴哈在论宗教本质时,曾多次提出:上帝的本质其实就是人的本质。

他说:
人之对象,不外就是他的成为对象的本质。

人怎样思维、怎样主张,他的上帝也就怎么思维和主张;人有多大的价值,他的上帝就也
有这么大的价值,决不会再多一些。

上帝之意识,就是人之自我意识,上帝之认识,就是人之自我认识。


又说:
“属神的本质之一切规定,都是属人的本质之规
定。

”[4]](P42-44)

从《带窗口的自画像》中,我们看到了谷文达静穆、单调、孤寂的内心世界,那稍带悲剧色彩的重复组合,构成了一种宗教式的永
恒原则。

我们昔日曾有的那些勇气、荣誉、希望、自豪到哪里去了?
哲学家们是把这一结局作为人类的必然命运揭示给我们的。

宿命,
这一坚硬的逻辑,对于我们仿佛是无法选择的。

但人不是物,具有
精神的品位。

于是人开始了反抗。

宿命和反抗,构成了人类生活的
主题。

纵观当今世界,人们的反抗大致有两种形式,一是功利主义,一是虚无主义。

功利主义的反抗是幻象的,虚假的,其归宿只能是
灰烬。

虚无主义之为生命的反抗形式,那是不言而喻的,当功利的
蛆虫忙碌于它的生活时,荒原在它的视野之外,荒原只对那些觉悟
灵魂,才成其为荒原。

生命在这个无法驻足的旷野漫游时,虚无作
为无边无际的幽暗出现了,幽暗、冷漠只是一个背景,当生命剥落
掉他一切的花枝叶蔓,在危岩陡崖上用冷笑漠视着这个荒原时,那
才是虚无的反抗。

然而,我们时代的灵魂又是如此的脆弱,如此敏感,以至于艺术家们只会在自己身上咀嚼所谓“孤独的自我”。

然而—个丧失了超
越灵魂的孤单单的个人,无论他多么高妙洒脱,多么勇烈任性,也
只能是些生活中的碎片或盲目的尘沙。

人们的承受力是如此的弱小,自我的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损伤和失败,也会引起无限的感叹、悲
伤和绝望。

而在对破碎自我的咀嚼体验中,引伸出一些“新颖”的
艺术形式,有观念性的,有纯语言性的,但是,没有超越的灵魂和
内在精神,这些形式究其本质无疑仍是自然的,荒谬的,是对真正
的艺术形式的最大的嘲弄和背叛。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