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关于父亲的点滴回忆
2017-05-21父亲离开已经有些年头了,记忆中的父亲与我们很少交流。
父亲话极少,脾气极坏。
父亲以为三个儿子后会是丫头,可是出生的却是我——他的第四个儿子。
因此,对我更是惜墨如金。
父亲鲜少求人。
他告诉我们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年高考失利,我选择了复读。
父亲从部队回来。
对我说:能考上?没把握。
想不想当兵?我近视眼!你想不想当兵?我点点头。
于是父亲去找了前院的邻居叔叔。
那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父亲求人的经历。
我把视力表背的滚瓜烂熟,让爸没有求上人。
半夜父亲和哥哥用自行车驮着我的行李送我。
走了一个多小时,上车前只说了一句在部队好好干。
父亲的低调也影响着我。
我所在的连队修建大连干休所的时候。
我们住的帐篷就在我家院里。
半年后,才因为一次下岗回家,被跟踪在后面的营长发现了。
父亲一生戎马生涯。
从十三岁一个读过书的放牛娃到一个机灵的小交通员,再到抗美援朝驰骋沙场秋点兵的指挥官,亲力亲为。
后来在黑龙江种植高寒米的那几年,落下了肾病。
父亲一生无怨无悔。
从没有听过他在我们面前说起过别人的不是。
即使父亲的战友们喝着小酒,说起某人也只是点到为止。
那个谁……挺好!母亲以父亲为骄傲。
母亲是父亲在朝鲜战场上,登报找到的军中之花——这个老乡。
霸道地撕了母亲手中的一份调令,带着自己手中的调令从别人手中抢走了母亲。
我在姨妈家呆了六年,和父亲生疏。
兄弟四人中但唯独我吃过父亲做的饭最多。
在辽阳干休所,亲自下厨为我做饭。
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年父亲半身不遂,丧失了语言功能,也几乎不认人了,唯独认识母亲和我。
我给按摩的时候,因为疼了。
他狠狠的甩着不让继续按摩。
我说,爸,你就是用这只脚踢我的吧!因为在路上抢球,没有被
那辆公交车撞死,却要被您关起门来,差点踢死!你安静了下来,一行老泪,悄然滑落。
记忆中的父亲,常常穿着锃亮的皮鞋,军装的扣子扣得整齐。
那个老军人的形象一直牢牢的镂刻在我的心里并时时影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