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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字》两种中文译本

浅谈《红字》两种中文译本
摘要:翻译是一种文化的迁移,要求译者具有扎实的中文功底和良好的英语文化知识。

本文从意合、过渡和人名的翻译三个方面比较余世雄与苏福忠关于《红字》的两种中文译本,较客观的分析译本的优劣,给以后的译者提供参考,使翻译水平再上一个台阶。

关键词:红字翻译意合过渡人名
《红字》是美国19世纪浪漫主义小说家纳撒尼尔·霍桑的作品。

他会选择描写爱情和婚姻,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那既包含浪漫的要素,又算得上是人类永恒的文学主题,但在整个作品里几乎找不到对爱情和婚姻的正面描写。

在霍桑生活的时代,爱情都需要写得高雅、严肃、深沉,而《红字》里的故事发生在比霍桑的时代还要远去200年。

那时候,美国还是英国的殖民地,清教徒营造了令人窒息的宗教气氛,爱情无异于诲淫诲盗。

小说通过女主人公赫斯特·普林的悲惨遭遇,反映了清教徒殖民统治的黑暗残酷和教会的虚伪,作者以人道主义的悲悯情怀,审视两百年以前发生的事情,层层深入地谈到了有关罪恶和人性的各种道德、哲理问题。

这部小说最初于1850年出版的时候,经常受到谴责,但它在英美文学界确实引起了轰动,并且很早就被介绍到中国来了,中文译本多达几十种。

从最早的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华书局出版的张梦麟译本,到2007年苏福忠的最新译本,许多译者都不遗余力地做着这本书的翻译工作。

作者选读了两个比较新的版本,一本是余士雄译本,另一本是苏福忠译本。

有对比,才能彰显出译者的个人能力。

翻译不仅是语言的转换过程,而且是文化的迁移。

这要求译者不但要具备扎实的中文功底,还得有良好的英语文化背景知识。

语言表达习惯的不同、宗教信仰的差异以及历史背景各异都是翻译过程中不小的困扰。

而且译者还会受到所属的时代、思想意识形态的影响。

不过,很多译者还是能克服重重困难,力求尽善尽美,可见其造诣不凡。

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以下就从几个方面具体谈谈。

一、形合与意合的处理。

英语注重形式整合,大量使用连词,而中文注重语意关联,少用连词。

注意英译汉过程中从形合到意合的合理转换,有助于使译文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更地道。

例如:she had dark and abundant hair,so glossy that it threw off the sunshine with a gleam, and a face which,besides being beautiful from regularity of feature and richness of complexion, had the impressive belonging to a marked brow and deep black eyes.
苏译本:她长了一头乌黑的好头发,色泽闪闪的,把阳光折射出了一种流光,一张脸呢,五官端正,面容姣好,十分美丽,黑黑的眉毛和凹进去的黑眼睛更是抢人眼球。

(p.6~7)
余译本:她的头发乌黑浓密,色泽光亮,与日月相映成辉。

她的脸孔很美,除了由于五官端正和肤色艳丽外,还因为她的眉宇清秀,眼睛乌黑,因而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p.9)
苏译本省去了原文中的“so…that”,“and”,“besides”等连词和副词,读起来更为清爽地道,符合中国人的讲话方式。

而余译本中“除了……外”、“由于”、“还因为”等词语让句子显得冗余拗口,不像汉语。

二、从名词到动词的自然过渡。

英语多用名词,而汉语多用动词。

在必要的时候,应该将英语中的名词、形容词转化成汉译本中的动词。

同时,还要注意汉语用词的准确性。

例如:a throng of bearded men, in sad-colored garments and gray, steeple-crowned hats, intermixed with women, some wearing hoods, and others bareheaded, was assembled in front of a wooden edifice, the door of which was heavily timbered with oak, and studded with iron spiks.
苏译本:一大群留胡子的男人,身着褪色的衣服,头戴灰色的尖顶帽,其中还有女人,一些戴着兜帽,一些什么也没有戴,都站在一座木头修建的大厦前面,大厦的门是一色沉重的橡木,上面镶满大头铁钉。

(p.1)
余译本:一群满脸胡子的男人,身穿深暗色的衣服,头戴灰色的尖帽,其中还混杂着一些扎了头巾或光着脑袋的妇女,聚集在一所大木屋。

屋门是栎木做的,很厚实,上面钉满了大头铁钉。

(p.1)在翻译的过程中,两个版本的译者都注意到了词性的转换,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

但是就这段话而言,笔者觉得余译本更好。


为他的用词更加准确,无歧义。

如余译本的最后一个分句,门上“钉”满了大头铁钉,而不是苏译本的“镶”满了大头铁钉,没有人会无聊到在门上镶钉子做装饰。

三、注意小说中人名的翻译。

苏福忠先生曾在序言中提到: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名字都要为这场风暴推波助澜,即便翻译成汉语,这些名字传达出来的含义,在一篇小说中也是很有分量的。

而笔者在通读此书后却觉得,苏译本中人名的翻译并没有达到他期望的效果,不尽如人意。

例如“pearl”,她是女主人公和牧师爱情的结晶。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发现,“pearl”意味着非常珍贵的东西,她是女主人公牺牲了名誉和生活才得来的孩子,是女主人公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财产才抚养大的孩子;同时,苏先生也在序言中提到:“pearl”是一个精灵一样的孩子,是一种罪恶激情的沃土栽种出的花朵,是赋予生命的红字,证明着男女主人公所犯罪孽的正当性。

“pearl”这个名字蕴含着人性中的珍贵、纯洁、美好的一面。

因此,把“pearl”简单地音译成“波儿”是不太合适的,而余士雄先生将其译为“珠儿”则更为贴切。

虽然苏先生声明,所有的译名都采用了《英语姓名译名手册》的通译,照顾了发音上的特点,但是,笔者认为文学作品的翻译与其他翻译有所不同,还是应该考虑到具体的语境。

总而言之,翻译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过程,它没有标准的答案,也没有完美的结果,但是可以不断的提高和完善。

霍桑的《红字》本身是一部很好的作品,再加上无数译者的辛勤劳动,使得不同语
言的版本传播开来,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值得我们好好欣赏、回味。

比较同种语言不同版本的翻译作品,有助于以后的译者完善自身的中英文知识和文化储备,发挥优势,取其精华,改进译的不够好的地方,更全面的传承和发扬原作中的精髓,减少翻译过程中情感和意境的流失,把翻译水平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参考文献:
[1].【美】霍桑著,余士雄译,《红字》.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6年第1版.
[2.]【美】霍桑著,苏福忠译,《红字》.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第1版.
[3].hawthorne, nathaniel, the scarlet letter,上海: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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