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派戏剧解析
荒诞派戏剧是存在主义哲学思潮影响下的产物。 它体现的主题是世界的荒诞和人生的痛苦,这 也是存在主义的重要命题之一。荒诞派戏剧着 力表现外部世界对人的压迫感、威胁感,人与 人之间的隔膜感、孤独感,人自身的尴尬感、 幻灭感等。这也是对西方现代社会人的精神危 机的真实写照。与存在主义不同的是,荒诞派 戏剧不表现人的“自由选择”,人面对荒诞的 存在和痛苦的人生,并不采取任何反抗行为。 以这一点上说,荒诞派戏剧是悲观主义的。
里都有梅毒一样,我们都有一种民主的传染病
和梅毒的传染病。
托马斯曼《浮士德博士》:主人公自愿感染梅毒。
《羊脂球》——梅毒隐喻
福楼拜:将其升华为时代流行病,以缓解梅毒给
自己的道德压力。——普遍化
波德莱尔:暗示梅毒也是一种反叛的政治激
情。——政治化。
托马斯曼《浮士德博士》:将其看作是艺术创造
力和精神原创性的源泉。——浪漫化
荒诞派戏剧代表作家
法籍移民作家贝克特(1906—1989)原籍爱 尔兰,196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法籍移民作家尤奈斯库(1912—1994)原籍 罗马尼亚。 英国戏剧家品特(1930—),2005年获诺贝 尔文学奖,代表作《升降机》。 美国剧作家阿尔比等。
尤奈斯库及其《秃头歌女》
到细致端详、施以暴力,
再到懊悔不已、反思自身
文学与动物
面对水槽边饮水的蛇,诗人的第一反应是“驻足等待 ”。在这一霎那,“我”放弃了打水的计划,选择默 默等候。“我”的规划被耽搁了,目标被延缓了,“ 我”的家变成了客栈,“我”的财富变成了礼物。这 次相遇中断了“我”的利己主义倾向。德里达强调, “我”看到这条蛇之后的“第一情绪”是欣喜不已, “第一欲望”是渴望与之交谈。这种情绪是原初的, 这种欲望是发自本能的,它早于一切知识和教育。这 种原初的情绪体验印证了蛇可以引发人类的伦理反应
尤奈斯库及其《秃头歌女》
情节淡化 结构断续 人物形象破碎
尤奈斯库及其《秃头歌女》
世界荒诞、无意义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
贝克特及其《等待戈多》
萨缪尔· 巴克利· 贝克特(1906年——
1989年),原籍爱尔兰,法国著名作 家、评论家和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 获得者(1969年)。他兼用法语和英语 写作,他的文学成就主要在于剧本, 特别是《等待戈多》(1952年)。
《等待戈多》
狄狄和戈戈是现代受难者的典型。他们的流浪汉身 份象征着人在精神上没有归宿,他们的处境痛苦、 难堪,除了等待,生活毫无意义,而且这种无望的 等待还会继续、循环下去。 剧本的中心是“等待”,但等待什么、为什么等待、 等待的结果是什么,人们一无所知,而放弃等待又 不可能,所以“等待”本身就成为极大的荒诞。 戈多是一种象征,是现代西方人的精神寄托,但 “戈多的本性就是他不来”。由此传达出现代人强 烈的幻灭感和悲观的人生态度。 《等待戈多》集中反映了荒诞派戏剧反主题、反现 实、反情节、反人物、反语言的特色。
吃人的妖魔
救赎的天使
《羊脂球》——梅毒隐喻
人们纷纷避开与羊脂球不清洁的接触,
仿佛她的裙子里带来了一种肮脏。
妓女 + 与非我族类发生关系 =梅毒=邪恶
污染源(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污染),人们 不但在身体上远离她,在道德上还谴责 她。
《羊脂球》——梅毒隐喻
梅毒,疾病一种:
性污染所致
被假想为外来的疾病:英国人称其为“法国花柳病”,巴
godot
Estragon 简称Gogo,Vladimir 简称Didi Go-d 多了ot,少了I Go I d I o========go, idiot 走开,白痴 少了两个“I”,没有自我的人。
《等待戈多》
狄狄和戈戈是现代受难者的典型。他们的流浪汉身 份象征着人在精神上没有归宿,他们的处境痛苦、 难堪,除了等待,生活毫无意义,而且这种无望的 等待还会继续、循环下去。 剧本的中心是“等待”,但等待什么、为什么等待、 等待的结果是什么,人们一无所知,而放弃等待又 不可能,所以“等待”本身就成为极大的荒诞。 戈多是一种象征,是现代西方人的精神寄托,但 “戈多的本性就是他不来”。由此传达出现代人强 烈的幻灭感和悲观的人生态度。 《等待戈多》集中反映了荒诞派戏剧反主题、反现 实、反情节、反人物、反语言的特色。
文学与动物
有某位(someone)先于我来到水槽边 我仿佛一个后来者,驻足等待(like a second comer, waiting)
文学与动物
他抬起头,像牲畜一样(as cattle do) 他来自燃烧的大地深处,通身土褐和土金色 在西西里七月的这天,埃特纳火山还在冒着烟 我所接受的教育嘱咐我 我必须要将他杀死(He must be killed) 因为在西西里 黑色的蛇无害(innocent),而金色的蛇有毒 我脑中的众多声音(voices in me)对我说 如果你是一个男子汉(if you were a man) 就该拿起棍棒暴打他,杀死他
文学与动物
我即刻便懊悔不已 我的行为是如此卑鄙,如此粗俗,如此低劣 我鄙视自己,厌弃人类的教育,憎恶我脑中那众多的 声音 此时,我想起了信天翁 我的蛇,但愿他能回来
因为于我而言,他像是一个君主(a king) 一个被放逐的君主,幽暗世界的无冕之王 现在是给他重新加冕的时候了
文学与动物
自身情绪的转变过程: 从欣喜不已、驻足等待,
外国文学前沿研究主题
文学与疾病
疾病从来不是中性的,它总承载着有某种文化、道德 内涵。 肺病:《红楼梦》:林黛玉 《茶花女》:玛格丽特 女性的纤弱美、病态美;被保护的欲望,惹人同情
《羊脂球》——叙事结构
矛盾发展过程:等级对立矛盾——分享食
物矛盾缓和——拒绝委身普鲁士军官而
矛盾激化——在同伴教唆下为同伴解围
“等待”
爱斯特拉冈与弗拉季米尔, 两个流浪汉, 从戏一开场, 就做着没有意义的无聊动作:爱斯特拉冈用力脱他那 只靴子;弗拉季米尔不断地摘下帽子, 往里面看看, 摸 一摸, 又重新戴上。在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交谈之后 , 他们发掘出了他们的生活目的———等待戈多。 等待的主体:对于他们来说, 等待就是在无限的、碎裂 的时空中的一种无意义的重复, 等待就是他们的本质。 就这样, 爱斯特拉冈与弗拉季米尔由等待的主体, 与等 待合而为一, 变成了等待符咒的奴隶。他们不得不等待 , 因为等待已经成为他们自身。
文学与动物
对蛇施以暴力之后,“我”对自己的行为懊悔 不已。为何“我”会“懊悔不已”?这是因为 在“我”对他施以暴力之前,道德律便已经存 在了。如果没有这种道德律,便不会产生懊悔 情绪。这种懊悔情绪从反面印证了人类对动物 的原初责任。
荒诞派戏剧与贝克特
荒诞派戏剧是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
初兴起于法国,后流行于欧美的重要戏 剧流派、因为它具有强烈的反传统特征, 因此又曾被称为“反戏剧派”、“反传 统戏剧派”或“先锋派”,1961年,英 国戏剧理论家马丁· 艾思林,根据其思想 和艺术特征,将其定名为“荒诞派”。
荒诞派戏剧 与“荒诞”
欧仁· 尤奈斯库(1912—1994)出
生于罗马尼亚,1938年定居法国, 用法语写作,1970年当选为法兰西 学院院士。代表作品:《秃头歌女》 (1950)、《椅子》(1951)、 《犀牛》(1958)等。
尤奈斯库及其《秃头歌女》
《秃头歌女》剧名与内容无关,背景:“一 个英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内室”。主人:史密 斯夫妇。客人:马丁夫妇,“夫妻对面不相 识”。后史密斯夫妇重新上场,莫名其妙的 对话、重复…… 作者运用“荒诞”手法,“直喻”人生的无 意义、个性的丧失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严重 异化。 《犀牛》是反映人性异化的名篇。 《椅子》物质充满空间、人无处藏身。
文学与动物
在“我”驻足等待的时间里,“我”对这条蛇进行了 细致端详。“我”所受的教育教导“我”,“我”所 面对的是一条毒蛇。他是一个危险的宾客,一个潜在 的敌手。在这一刻,蛇从尊贵的客人沦落为危险的敌 人。“我脑中的众多声音”教导“我”没有必要尊重 这条蛇,没有必要对动物好客。于是,“我”拿起棍 棒驱赶他,对他施以暴力。诗中指出,这种情绪和行 为是由“我”所接受的教育和常识所引发的。德里达 对这种教育和常识背后的话语体系进行了批判。这种 话语体系从人类视角来审视动物,将动物看作是认知 和驯化的客体。
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④ 反情节。( 荒诞派戏剧是“什么也没有发 生”的戏剧。因为世界毫无意义、毫无联系, 所以剧中也没有明确连贯的情节,只有模糊 不清的事件,杂乱无章的片断和荒诞离奇的 场景。) ⑤ 反语言。(人与人之间失去了沟通的必要 和可能,所以剧中的语言颠三倒四、语无伦 次、枯燥无味,甚至有意排斥语言,用静场 来暗喻,进一步考验观众的理解力。)
“等待”
波卓和幸运儿——“等待”的旁观者 与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一样, 展现了人类的另一种 困境。波卓说过,“我要是跟人有了约会, 我会等…… ”;“我很想坐一会儿, 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安然 坐下。”他们是等待的旁观者, 他们没有自己的戈多; 他们永远在行进中, 但没有目标。波卓曾希望爱斯特拉 冈请求自己坐下, 但一旦如此, 他也会像两个流浪汉一 样, 进入永恒的等待,同样无法给等待赋予任何意义。
荒诞派戏剧 与“荒诞”
在荒诞派戏剧之前,已有许多作家表现
荒诞主题,如卡夫卡、萨特、加缪等, 但这些作家所采用的表现手法却是较为 传统的,即用理性的形式反映荒诞的存 在,这实际上构成了作品形式与内容间 的矛盾。荒诞派戏剧则用荒诞的形式表 现荒诞的内涵,使作品达到了内容与形 式的统一。
荒诞派戏剧的特征
文学与动物
然而我必须承认,我十分喜欢他 他安静地来到我的家门,到我的水槽边饮水 像一个宾客一样 对此我欣喜不已 然后再悄然离去,没有答谢(thankless) 返回到燃烧的大地深处 是因为怯懦吗? 我不敢将他置于死地 是精神错乱了吗? 我渴望与他交谈 是一种谦卑(humility)吗? 我感到如此荣幸(honoured) 我竟感到如此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