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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读书笔记
读安娜的起因是在网上的几个朋友的写得很好看的书评,每看完一篇我就想,要去找来
看看了,每下一次决心就给我增添一次心理压力,因为《安娜》应该就是那种我知道很
好而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得到它的好的书。
托尔斯泰的小说我以前只在中学看过《复
活》,也算是完成暑假作业,看完以后老实不客气地不喜欢,那个岁数的比现在更在乎
文字是不是花团锦簇,情节是不是跌宕起伏,这本书连带托尔斯泰这个名字给我的印象
一直像暑假里的午觉,昏沉沉,灰扑扑,没完没了。
有了这样的先入为主,我很担心这
次读安娜会像以前很多次一样,翻了几页就撂下了。
还好,事实证明,如果年龄给我带
来任何优点的话,那一定是日益增长的耐心;事实还证明,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少的一
些书,是值得勉强自己读下去的;当然事实还证明,有鼓励你去勉强读这些书的朋友,
是非常难得的。
我不敢说我看懂了安娜这本书全部的好,但是至少,我懂得这是一本让我敬仰的书。
李
碧华说张爱玲是口古井,不同的人都能从里面淘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淘宝应该用这句话
来作广告)。
我觉得不只是张爱,一部能称得上伟大的作品,一定要够丰富够有弹性,
让不同的读者能读出不同的好来。
在这本有名的书的有名的开篇里面作者说,幸福的家
庭大多相同,不幸的家庭各不相同,而和我生活中看到和经历的一样,这位宽厚的作者
笔下的所有家庭都各不相同,照这个理论逆推回去,所有家庭都是不幸的–看,托尔
斯泰也有他不动声色的调皮。
不管逻辑如何,这一句被引用至俗滥的话,正好给这本恢
宏的著作一个明确的基调,这是一本关于家庭和伦理的小说。
安娜和沃伦斯基的相逢,就像石子投入湖水,一层层的涟漪荡漾开去,成就了结构恢宏
,涵盖广阔又不失细腻的画卷–是画卷,不是画面,因为阅读过程中你几乎可以看到
一双大手缓缓拉开帷幕,抽丝剥茧地向你耐心地讲述爱情,伦理,婚姻,政治,生死和
因果。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大智若愚的写作方式,叙事当中没有时空颠倒,没有人称转
换,几乎没有任何花样和技巧,托尔斯泰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即不是上帝,
也不单纯是看客,讲述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又怎么结束。
而他笔下的人也老老实实地生
活,恋爱,争吵,思考,分分合合,跟现实生活一样,有时候平缓的让人不耐烦,有时
候又充满了匪夷所思的转折。
可是整本书的结构又不可谓不精巧,安娜和沃伦斯基在舞
会上火星撞地球一样的偶遇,从起因到结果,几乎没有从安娜和沃伦斯基的角度正面描
述过,可是最没有想象力的读者也不难理解这是一场怎样的相逢。
安娜和列文两条线索
,两位主角,也几乎没有过任何正面交流(除了安娜自杀前的一次),却共同串起了一
幅跨越莫斯科,彼得堡,乡间,国外,跨越一百多年前的俄罗斯的政界,社交界,农村
和学术界的浮世绘。
无怪乎有人说托尔斯泰是位杰出的建筑师。
我一直搞不清楚文体之间的差别,特别是小说和散文,好像虚构非虚构这个界限不能说
服我它们之间的不同,因为在我看来任何写作都是一定程度上的虚构,作者读取信息然
后把信息传达出来,谁能保证百分之百是给事实照了个相而已。
读安娜的时候突然想起
以前学组织学的时候的一个概念,punctuated equilibrium,好像也是从生物学里面借
过来用来描述组织的生存状态的:大部分组织都是一个动态的平衡,平衡是相对的,这
一点相对的平衡还经常被打破,所以变化是绝对的,不过是程度不同。
我想小说是不是
相对散文来说更多动态。
篇幅短的小说可以和散文没多大区别,描写一个静态的切面,
就像王家卫的电影,一个一个的画面拼接起来。
但是篇幅长的小说却离不开动态的平衡
,哪怕是给人物画工笔画像,也少不了情节的推动。
情节不一定是狗血,任何打破或者
可能打破这种平衡的因素都是情节。
安娜超越好看而成为文学史上的巅峰,原因很多,
我想其中之一也许就是他几乎还原了人生原汁原味的动态的平衡,打破平衡的是可大可
小的情节,可以是故事开始的奥勃朗斯基的家庭纠纷,可以是安娜和沃伦斯基的金风玉
露一相逢,也可以是列文的求婚未遂,以及他在路上和基蒂的不期而遇,也可以琐碎到
列文的一次出猎,让他醍醐灌顶的一场对话,甚至是书的结尾的一次仰望星空。
一再向我推荐这本书的小友似乎很钟情于一个比喻,他老说托尔斯泰的小说就像一条大
河,平缓,宽阔,深沉。
看完安娜之后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钟情于这个比喻,因为实在
再也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来形容这本书了。
原来觉得安娜有标题党之嫌,因为她的戏份
相对列文来说不算主导,可是合上书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对于这本浩瀚的巨著而言,
安娜的故事是线索,也是让读者思路清晰地跟着书里的人物顺着河流旅行的浮标。
的确
,书里面所有人物都跟现实中的人一样,在人生这条河上载沉载浮,顺着河流向未知的
远方奔流。
当安娜的故事嘎然而止的时候,列文得以继续他的旅行,也继续他的漂泊,
那个近乎开放式的结局,似乎在暗示着一切都没有结束:对于一切活着的人而言,生命
就像一条永不停止的河流,每一天,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变化的可能,都是一次不不
同规模的变革,都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或者是惊喜,或者是灾难,或者是醒悟,或者
是沉迷,谁知道呢,谁在乎呢,反正在乎也没有用–就像前一阵看到的一篇小说里面
写的,黑奴们上了贼船:“只要知道自己在奔流不息的河水上航行,他们就心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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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晋江的万石山,因有摩尼光佛而香客、游人接踵而至。
你若来过晋江草庵,或许会知道摩尼光佛就趺坐在这古寺中。
它一眼望去,小小的庵门亮起一个小世界,那两株为陪伴它而等候数百年的圆柏,于沧桑中潜生奇崛、苍劲的虬枝,照焕岁月的光芒。
春冬之时,等风来,等小雨飘洒,一股梅花的香迎了过来,拂过行人的肩,贴着它,泛出温润的笑意和光,让人也心生端庄与慈祥。
还有那古井、亭子、石径、山石、果树等交叉环绕,似乎只有赞叹才能应景了。
设若携一身惶灼而来,在这幽僻之处清凉,沉潜时光,再轻松而去,应是畅然。
而对于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如我,大抵因可便宜观赏而更多感觉到了寡淡、不稀奇。
诚然,草庵仍是我时常光顾的所在。
清明节的那个周末,为了陪儿子完成一篇登山日记,我们又去了草庵。
依然先是在庵前的空地上停留、四处张望,继而复入寺中瞻仰摩尼光佛的尊座,读读石柱上的对联,做若有引动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