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梧桐山萧生禄(红水)梧桐山也叫集凤山,位于景泰县城西北约六十里处,海拔2000米,在三眼井村西北三里处。
此山天造地设,仙佛合宗;千年梧桐,珍贵奇异;殿宇道观,遥相辉映;泥塑神像,栩栩如生。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梧桐山上有“菩萨大殿”一院,门庭上方的匾额上赫然书着“佛光普照”四个金黄的大字,释迦牟尼稳坐莲花宝座位居正中,身后金环光芒四射,耀眼夺目,金童玉女分别左右;观音菩萨坐骑大雄狮,慈悲善良;一副对联垂挂两边,“常施甘露济三途,永驾祥云救八难”。
旨在教化人们行善为念,多做好事,助人为乐,倘遇大灾小难,神灵定会保佑,消灾避难,化险为夷。
山上还有王灵宫殿、财神殿、祖师殿、龙王庙等,这充分说明了此山即有仙又有名。
梧桐山上生有一神奇特的乔木,就叫梧桐树。
在我国西北地区生长这种树木属稀有树种,其叶为五形,如杨、柳、桃、槐、桑;色泽五类,有赭黑、银白、翠绿、蓝青、深紫。
枝繁叶茂,其状如伞。
真给重峦环抱的寺庙殿堂增添了古雅而迷人的景观。
我们景泰人有句俗语:“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据上古传言,此山上梧桐树生长茂密,曾有凤凰在此栖息,也叫过“集凤山”,梧桐林不远处有一石垒的高台,叫“落凤台”。
登上梧桐山的主峰,极目远眺,视野开阔,脚下景色尽收眼底,越看越广,景电二期灌区一览无余,绿树成荫,渠道如织,村庄错落,条田似画,让人仿佛置于仙境之中。
直到前不久,才听好友香巴拉说景泰县有一个地方有一片胡杨林,这几天去观赏正是时候。
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景泰有胡杨林的。
我们约好时间,由香巴拉当向导,带着家人,从景泰县城出发,先是向东行进,后再往北走,从一个叫做王家庄的地方左拐,顺着水泥硬化路一直前进,最后有一段砂石路,来到了一个叫做”梧桐山“的地方。
远远看见有一座新修的山门,高高伫立,上书“梧桐山”三字。
山门后面有几颗胡杨树,叶子黄黄的,我的内心很是兴奋。
我们开车直接进入,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行走,在一座庙宇的门前小院旁边停下。
我们停下车,先在佛堂前拜佛,然后再看胡杨林,胡杨树就在寺庙的周围,其中最为奇特的是,这座佛教寺庙的大殿里面竟然有四颗胡杨树。
树枝从屋顶穿出,在四颗树的中间塑有三面弥勒佛的佛像,其中后面是护法神韦陀菩萨的塑像。
在大殿的东侧紧挨着庙墙也有一颗粗壮的胡杨树,枝叶繁盛。
拜完佛,我们开始拍胡杨树,这是一条山沟,胡杨树生长在这一条山沟里,大概有几十颗,有的枝叶繁茂,有的已经处于半干状态。
在蓝天的映衬下,黄黄的树叶很是好看。
(先上图,故事慢慢讲。
)历史地看,明清时期,景泰历史面貌才逐渐清晰起来,传说、文献、实物才逐渐多起来。
明清以前,景泰不可否认有过“景象繁荣、国泰民安”的时候,但作为边陲之地,民族冲突的前沿地带,这里又是沦复无常,文化无疑在民族冲突与沦复无常中灰飞烟灭,荡然无存,留存下来的只是一些日用而不知的民俗民风。
据史载,西周时景泰境内属羌方,春秋为戎落,战国至秦属月氏,秦末汉初,匈奴破月氏,属匈奴休屠王之地。
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后,开河西,列四郡。
大约于汉宣帝地节三年(前67年),于县境置武威郡媪围县,县治在今之吊沟古城,为景泰立县之始。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战乱频繁,边陲媪围也随之沦复无常。
自晋代到清代,无固定建置,皆为各代沿边之属邑。
其中,宋朝隶属西夏;明属松山鞑靼部驻牧区。
万历三十年(1602)后,先后筑永泰、镇虏、红水诸堡,隶属洮府兰州卫。
在清朝前期置红水分县,民国初改升红水县,民国22年(1933年)红水县与靖远芦塘、五佛合并成立景泰县。
所以从历史沿革看,景泰作为民族冲突的前沿地带,在生存压力下,地域文化总体上处于自生自灭状态,越往前追述,越难觅得典籍,越难还原当时的历史状况。
自明清始,景泰地域文化的轮廓逐渐清楚起来。
不仅是因为始自明清的历史记忆比较清晰,而且是因为现在我们能够目睹到的很多人文景观都源自于明清。
明万历年间,是景泰大发展的高峰期。
期间,朝廷大举向景泰移民,其中山西、陕西来的最多,不少祖先来自洪桐、铜城、大槐树等地。
这一情况从一些家族的谱志中就能充分反映出来。
他们来到这里,与当地人结合起来,共同发展生产和社会,推动了景泰的繁荣。
与移民屯田的同时,景泰境内建起了不少城堡,以及长城。
城有永泰龟城、芦塘城和红水城,堡有锁罕堡、三眼井堡、正路堡及陈家疃庄堡,与城堡相适应的也修筑了长城和大量的烽台、道路。
长城之头从索桥起,至长岭,基本与丝路平行,东西约90多公里。
移民屯田也促进了景泰采矿业、建筑业、手工业的发展。
其中建筑业方面,永泰城、寿鹿山、三眼井、红水、沿寺和大、小芦塘城内、乌龙山、双龙寺等地的寺庙建筑也都有相当高的水平和规模,足见建筑业的发展程度。
清时,清政府特别重视中央政府对西部地方的管理,设置行政机构,同时设立城堡,重新修复以前的防卫设施治边关隘,山口设置卡仑(哨所),开通道路,建立驿站、军台,建立巡边制度,实行“因俗而治”、“民族融合”、“鼓励农耕”等政策。
清时,古丝绸之路还在沿袭通行,但已经衰落得多了。
而景泰仍不愧为交通要道,北大路照样畅通无阻。
经考证,清代至清代以前,为保证盐路畅通,在景泰境内有驿站4处,分别为芦阳驿、宽沟驿、白墩子驿和三眼井驿。
与邮驿有关的墩在景泰境内也有数处。
在生产发展的同时,文化、教育、艺术也得到了发展。
原寿鹿山秀丽的山景人文,庞大众多的寺庙建筑,今有人概括为“寿鹿文化”。
是景泰明清时文化的一个典型代表,它标志景泰文化发展的高度。
义学的建立,是当时教育发展的标志。
宽沟义学,初名“光四书院”。
后更名“宽山书院”。
永泰义学,建于清初,后重建,一直延续到今日的永泰小学。
芦塘义学建于清初,坐落文庙院内,清中晚期为私塾所取代。
正路义学建于同治以前。
除此稍大一些村镇都有义学和私塾,因此培养了一批批人才。
只可惜明清时很多的人文景观毁于“文革”,让今天的人们很难觅得其踪影。
今天的人们力图去恢复,但何尚能恢复到从前的面貌?从区位看,景泰北依宁夏、内蒙古,地处黄土高原与腾格里沙漠过渡地带,为河西走廊东端门户。
历史上一直是作为向北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前沿阵地,向西沟通中西文明的重要通道,及中原与西部少数民族冲突的前沿地带,边塞气质及多元文化交融共生成为景泰地域文化的重要特征。
作为边陲之地,景泰在秦汉时就是抵御匈奴的前线,就在这里设防,修筑城堡、长城、烽燧,设置驿站。
这从上世纪五、六十年起,在芦阳周围及喜泉镇周边发现的一个个汉墓群就足以说明这一问题。
当时发现的墓群之多,墓葬之众,超出想像。
证明在教场台、城北墩(水沟)、马鞍山、西林、马家庄、小坪儿到窎沟一带,喜泉镇周边,在汉代是人口密集的地方。
20世纪末在景泰又有一个重大发现,即在今天响水(原小芦塘)的窎沟村,发现了汉时的媪围县城遗址。
据史载,媪围县始建于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归属武威郡。
无疑媪围县是在人口增加、农业发展,尤其是军事需要,丝路开通的情况下建立的,它的设立开创了景泰历史的一个新纪元。
媪围城作为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镇,距离其15公里处的索桥古渡至今仍然依稀可辨。
据考证,从汉至唐,一直是丝绸之路上的横渡黄河,步入河西的重要船渡口岸。
明代,如前所述,又修筑城堡、长城,对当地人文环境产生了深远影响,这从当地地名命名上就看出。
明长城在原八道路泉乡境内只有23公里,留下来的地名多达10个,如土壕墩、青石墩、五个墩、黑门梁墩等。
寺滩乡从南到北,有烽燧墩台地名:头墩子、二墩子、三墩子、二十里墩、尖尖墩等。
一方面作为边陲之地,中原王朝一直在这里设防,抵御来自北、西少数民族的侵扰,另一方面作为中西文明沟通的重镇,这里一直是沟通南北东西的贸易通道。
清末,景泰一条山盐务局与青海省的茶卡、甘肃省的武威、中卫同属西北四大盐场。
盐务局在无机械设备、运输工人很不发达的历史岁月,几千公里的商品运输竟然全靠骆驼把食盐销往兰州、天水、宝鸡、汉中、四川、洛阳等。
据说,运输的高峰时,景泰运输队的骆驼在一万峰左右,阿拉善左旗的骆驼也有三四千峰,两地驼队如一座座山云集一条山。
在盐运业发展的同时,景泰皮毛生意也开始兴盛,据县志记:到了民国时期,县内有35家,170多人加工制作二毛裘衣。
广泛分布在大芦塘、小芦塘、锁罕堡、永泰、五佛寺,白墩子、宽沟、西番窑、寺儿滩、小沟、红豁岘、红水、蛇沟井等地。
作坊规模最大的要属县城孙龙卿和安国祯家。
可以说,景泰作为丝绸之路重镇,在历史上一直在沟通南北东西的主要通道,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也在一定上促进了当地经济社会,以及地域文化的发展。
从自然地理、气候特征来看,景泰东临黄河,却又干旱少雨,这决定了人们的生产生存方式,也决定了这里的人文气象——历史上农耕文化基础上兼具游牧文化气质,并且特征比较突出;进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随着景电工程的上马,黄河文化得到发扬光大,彻底改变了景泰地域文化发生的经济社会基础。
农耕文化基础上兼具游牧文化气质的特征从有关的考古发现也能反映出来。
上世纪六十年代,以芦阳为主的周边,人们在建厂、盖新居时陆续发现了一些古墓,这引起了县文化馆的注意,并会同省考古队进行了调查,考古挖掘,从而揭开了张家台遗址、喜集水遗址、营盘台遗址,及席滩遗址的神秘面纱——属于马家窑半山类型。
从这些遗址的发现也说明,在史前,景泰以芦阳为主的周边环境比较优越,是原始农业刀耕火种的理想沃土,先民们在此定居下来,不仅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生产生活方式,而且形成了一套自己对于天地万物的理解系统,确立起了自己原始的信仰,为人类文明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而自2006年11月第一幅凿刻在岩石上的鹿岩画在景泰县寺滩乡白茨水村石鹿沟发现,此后几年,山巅和沟畔地带的紫红色或青黑色岩石上发现的岩画总面积达100余平方米,可识别的图案有100余幅。
经推断这些岩画创作于6000年至7000年间。
据史载,历史上的羌戎、吐蕃、鞑靼、党项等民族曾在景泰有过较长时间的栖居,岩画无疑是他们的能工巧匠凿刻的。
岩画的发现进一步说明史前牧业在景泰的农业生产中占居着重要地位。
实际上,不可否认,如新石器人们的生活状况,景泰先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一直没有得到革命意义上的改观。
无论是秦汉实行移民实边,还是到明时实行移民屯田,农业一直相对处于弱势发展中,而牧业一直是景泰地区生产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或一个重要补充,因此文化一直具有游牧性质。
同时,由于干旱少雨,“水文化”成为景泰文化的主要元素。
干旱少雨让人们充满对水的渴望,这种渴望反应在景泰的一些地名中,什么大水、腰水、狼抱水、赵家水、喜集水、野狐水等等。
同时干旱少雨,也让人们把解决缺水问题作为保障生活,促进生产的主要举措。
人们在这个过程中找出了抗旱增产的一条有效措施——辅压砂田,也找到了一条解决吃水用水问题的路子——截引地下水。
这让曾经生活在五、六十年代的人们付出了异常艰辛的劳动,留存下了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