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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从方式和方法上看具有刚柔性

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从方式和方法上看具有刚柔性受中国生存环境、宗法制度和儒家道家文化影响,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上的二重性表现在思维的方式方法上也体现出了“刚柔相济”的特点。

这主要表现在谋与动、义与利、赏与罚、德与刑、上与下、中央与地方的管理关系上。

1、谋而后动的决策思想。

在管理工作中,决策是一个管理者必须首先考虑的首要问题。

那么,管理者应该如何决策才能确保决策不失误,我国的古代先贤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精辟的见解。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先谋后事者昌,先事后谋者亡。

”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么事情都要先谋而后动,只有谋划的充分、合理、科学,才能在执行起来游刃有余,才能做到“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做事情才能成功而不失败。

所谓“日之能烛远,势高也;使日在水中,则不能烛十步”,意思是讲作为领导者,应该具备高瞻远瞩的特质,绝对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或者鼠目寸光,治看眼前利益而看不到长远利益。

宋代文学家苏轼在《策别十八》中说:“为国有万世之计,有一时之计,有不终月之计。

” “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以谋域”是说做事应该有战略决策和战术决策、长远规划与短期计划之别,根据形势情况的变化按照既定目标或相时而动,有助于管理成功。

可见,预测和决策关系全局成败,中国人向来强调谋划和规划,强调战略和战术的综合运用,主张谋而后动。

所以孙子说:“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知天知地,胜乃不穷”。

2、义利两全的取舍思想。

在中国古代社会中,虽然有一些人主张重义轻利,但是却是也有一批实用主义的思想家、哲学家提倡讲义与利并举,主张义利双兼,这种充满着浓重的讲利重义的管理思想,倡导“见利思义”、“义然后取”,“义,利也”,“兼相爱,交相利”。

宋代苏轼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利者义之和论》中说“义利利义相为用”,主张义利互为共用,二者不能偏废。

春秋时的管子更是认为“自利”是人所共有的情结:“民,利之则来,害之则去。

民之从利也,如水走下,于四方无择也”。

然而,管子并未走向极端。

他还认为“自利”与“利人”并不完全矛盾的,而且“自利”之德与“利人”之德同时也是统一调和的。

” 陈寿在《三国志•吴书•骆统传》中进一步讲这种义利观念和富民利民联系起来,指出“财须民生,强赖民力,威恃民势,福由民殖,德似民茅,义以民行。

”他讲的是财富是人民创造的,国家的强大依靠的是人民的力量,国威靠的是人民的气势,福利乃是由人民所树立,道德靠人民的实践来兴盛,义的实现靠人民的共同行动。

这句话,可谓深刻的概括了中国义利两全的管理真谛,在普通民众之中具有广泛的影响。

3、赏罚分明的激励思想。

在激励和奖惩方面,孙子提出:“合军聚众,务在激气。

” 诸葛亮指出:“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不均。

”“诛罚不避亲戚,赏赐不避仇怨”,应做到“无党无偏”,意思就是说管理者务必要做到赏罚公正分明,才能服人服众。

春秋战国时期的韩非子主张“诚有功,则虽疏必赏;诚有过,则近爱必诛。

”对此诸葛亮论述的更加具体,他说“赏罚之致,谓赏善罚罪也。

赏以兴功,罚以禁奸。

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不均。

赏赐知其所加,则邪恶知其所畏。

”只有做到赏罚分明,才能对良善功将有所激励发扬,对奸恶无功有所咸惧,以确保管理组织的正常科学运转。

4、德刑并用的宽猛思想。

在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中特别重视德能兼备的标准,我国远古时代的"禅让制度"就是在考察德行修养的基础上实行的推举贤能的管理制度。

管子认为,国家选贤任能,要举拔有德者给予爵位,举拔有才者就任为官。

把德行置于功劳之上,主张国家用人要德才兼备,德能并举,“德”与“能”不可偏废。

选贤还应做到“不以年伤”,即选用人才不应受年龄的限制,从而否定了资历主义。

管子强调考核官员的内容主要有三:一是德望与其地位是否相称;二是功绩与其俸禄是否相称;三是能力与其官职是否相称。

孔子治国主张:“为政以德”,用道德和礼教来治理国家,实行“礼治”或“德治”,认为把德礼施之于民,是治理国家的理想方案。

在具体方法上,他提出要重教化,要“富而后教”。

在教与刑上的运用上主张宽猛相济,树立君主权威。

商鞅则反对儒家的“仁义”说教思想。

他主张:“以刑治,民则乐用;以赏战,民则轻死。

”(《弱民》)这样,才能达到“以刑去刑”,(《画策》),认为非以“法治”无以治国平天下。

5、上下同欲的同道思想。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人群组成。

什么样的组织才有战斗力?才能充分发挥组织中每个人的内在潜能,一直是管理者在努力思考的问题。

《周易•系辞下》中有一句名言:“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

”欧阳修在《朋党论》中说“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嵇康在《卜疑》中说“交不为利,仕不谋禄”。

在决定战争胜负的各种因素中,孙子说“上下同欲者,胜”,这些都突出强调了人和同心的重要性,作为管理者只有让部属充分认识到统一的的、崇高的共同目标,使整个组织成员团结一致、同心协力才能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并以此去争取伟大的胜利。

6、执要群效的统一思想。

在组织理论方面,我国古代虽然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但是散见于古代先贤片言之语论述中的管理思想,仍然为我们现在从事各种管理工作提供了可供借鉴的名言警句。

其中执要群效的统一思想就是这种组织理论的雏形。

《韩非子•扬权》中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

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在这里,韩非子第一次将决策层和执行层、中央和地方的管理职能进行了明确的划分。

管子在《管子•明法》中说:“威不两错,政不二门。

”李世民说:“理国守法,事须划一”,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也有一句名言:“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

这些论述都从不同角度强调了上下级之间权利与责任的不同,并且都明确指出统一决策指挥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7、不偏不倚的中庸思想。

“中庸”思想,是儒家须臾不可分离的管理之道。

孔子说:“过犹不及”。

(《先进》)程熙对中庸的解释是“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

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遗书•卷七》)。

朱熹在《中庸章句》的开首将其注之为“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与不及之名。

庸,平常也”。

并引用尧授舜的“允执厥中”和舜授禹的“十六字心传”——“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对中庸的精髓含意进行深刻阐发。

教育和引导人们在处理和解决问题的时候不应该走极端,要避免过与不及的出现。

应从两端入手,抓住问题的“终始本末、上下精细、无所不尽”,再“量度以取中,然后用之”。

“中庸之道”,通俗地说,就是正确掌握事物发展的“度”,以实现管理的和谐发展。

8、对立转化的辨证思想。

我国古代先人在总结与自然和部族国家斗争的成功和失败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朴素的辨证思想,这在《易经》《老子》《孙子兵法》中都得到了集中、充分的体现。

中国这种充满了哲学四辨的管理思想,主要表现在整体观和转化观两个方面。

与西方人的思维不同,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也常常习惯于从整体到个体或者从个体角度审视和对待整体,主张整体和个体的有效统一比如表现在中国画上,中国画以“写意”为主,重视对整体的把握,并不重视对细节真实的分析,就是书法也讲究一气呵成,一气贯通。

表现在集体组织中,特别注重“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这种管理思想虽然有时容易压抑个体能动性的发挥,但是却特别容易形成拼搏、奉献、团结的战斗群体,有利于发挥团体的整体优势。

至于在转化观方面,其中“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和“盛极必衰”等,就是其所蕴涵的辨证的管理思想,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古人早已认识到了万物相互联系、阴阳互相消长之间哲学管理理论。

例如:《老子》中“以顺待逆,以逸待劳,以卑待骄,以静待躁”的后发制人思想,“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取与之法,“不战而胜,是为上策”的战略思想,“避实而击虚”“因敌变化而取胜”的应变之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选材识贤的人事原则等,都是这种因应变化转化的精彩论述,即便现在依然左右着我们的思想行动,给我们以管理的启迪。

9、以民为本的民本思想。

以人为本”的思想在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中始终占主导地位,认为人是构成国家整体的第一要素,要求把人作为管理的重心,提倡“爱人贵民”。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文化已经“表现出较为鲜明的人文意识”。

管子说:“君若将欲霸王举大事乎?则必从其本事矣”;“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齐国百姓,公之本也。

”《管子》认为,务本之道在于经营民心,争取百姓。

达人民之所愿,予百姓之所需。

尽量做到“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

要求齐桓公竭诚听取民众的意见,把人作为管理的重心。

而管理国家说到底就是对人的管理,“治国就是治人”。

孟子从“民为立国之本”思想出发,提出了“天时不如地得,地利不如人和”(《孟子•公孙丑下》)。

又说“桀纣之失天下也,其失民也,失其心也。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

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孟子•离娄上》)。

反之,“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孟子•离娄上》)。

并进而指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下”(《孟子•尽心下》) 。

荀子则指出:“百姓之力,待之而后功。

百姓之群,待之而后和。

百姓之财,待之而后聚。

百姓之执,待之而后安。

”(《荀子•富国》)。

中国古代“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不仅体现在对民力的利用上,更难能可贵的是战国时期的孟子和孙子还提出了“唯民是保”的“保民”观点:“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孟子•梁惠王上》)。

“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合于主,国之宝也。

”(《孙子兵法》)在孙子的民本思想中他提出既要保民,又要利主,把对民众负责与对君主负责统一起来,这是很有见地的。

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从发展的趋势上看具有通变性春秋时期的管子非常强调管理者的创新精神。

“不慕古、不留今,与时变,与俗化”就是这种创新思想的高度概括。

“不慕古”反对的是因循守旧、抱残守缺;“不留今”是提示人们不要受现实所惑,陶醉于今日的成就中;“与时变”倡导的是因时而变,顺应潮流;“与俗化”即随着习俗一起发展。

所谓“俗”,是指民间自然形成的事物,而非因循守旧制度之规定,这其实就是一种制度创新。

在具体管理事务中,实际情况总处于动态变化之中,因此不能墨守成规陷入经验主义。

例如在军事斗争中讲“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讲的就是要根据不同的敌情、我情、天时地利等各种条件,灵活用兵。

具体到普通的管理,同样也要根据具体的情况采取不同的管理策略,才能使管理更加有效。

世间没有万能的钥匙,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凡事有计划必有变化,计划不如变化快,如果在处理管理工作中不能变通对待各种新情况、新问题,或者只知到用老办法解决新问题,是绝对无法做好管理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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