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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哲学家对哲学对象的划分(表格)

哲学家对哲学的范围和对象的划定相关文献评价苏格拉底人生和政治(伦理学和政治哲学)色诺芬(Χευοψωυ,约公元前430年~前355)在其《回忆苏格拉底》第一卷中记述,这位哲人认为哲学应当关注“人间的事物”而非“天上的事物”,因为后者的学问既不切实际又纷争不断,而关于前者的学问至少还切合实际。

(参见《回忆苏格拉底》,吴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P4~5)他所云的“天上的事物”是指宇宙的本原、宇宙的存在状态、天体的成因、天体的运行规律等形上学和自然哲学中的问题,而他所云的“人间的事物”是指正义的标准、各种德行的规定、国家和政府的本质、政治家应有的品格和风度等伦理学或政治哲学中的问题。

(参见上书第五页)把哲学的范围局限于社会和人生,是偏颇的。

柏拉图理念。

理念在他那里可以是自然事物的理念,也可以是社会事物的理念。

不是宇宙、社会、人生中的现实事物,而是其中的理念。

在其《国家篇》第六卷中,他论及了人类认识的两个类别和四个层次:两个类别即意见和知识,四个层次即属于意见的幻觉和感觉,以及属于知识的数学和辩证法。

人类认识的数学四个类别和知识辩证法四个层次幻觉意见感觉“理念说”整体上是神秘主义的,不能令理性说服,但是以理念为哲学对象则包含着一个可取的观念:哲学的对象不再是某个事物的各种具体的和偶然的性质,而是某类事物的共同的和根本的性质即共性和本质。

这一点成为了后来各种哲学观中的共同观念。

亚里士多德“有一门学科,对作为实体的实体(即本质)及固有的属性做理论研究,它不同于任何其主题被限定为实体的特殊方面的学科。

”(亚里士多德《形上学》英译本第61页以及中译本3-4页)在其《形上学》中,他多次言及哲学的对象。

在该书第一卷中,他比较哲学与技术时指出,智慧是关于原因和本原的理性知识,哲学就是关于原因和本原的理论学科。

也就是说,哲学的对象是事物的本原和原因。

他是这样讲的:“有一门学科,对作为实体的实体(即本质)及固有的属性做理论研究,它不同于任何其主题被限定为实体的特殊方面的学科。

”(亚里士多德《形上学》英译本第61页以及中译本3-4页)第一个提出哲学对象问题并做过充分探讨的哲学家。

他的“实体”,像柏拉图的理念一样既可以是宇宙或自然中的,也可以是社会和人生中的。

就其同为事物的本质而言,“理念”和“实体”是同一概念,因此,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关于哲学的范围和对象的见解有一致之处。

不过,理念由神灵创设,而实体出于自然创造、人工制作或自发生成,这就是在世界观上造成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之分。

阿奎那在存在上不依赖于物质而在概念上有时依赖于、有时不依赖于物质的事物,其中主要是上帝阿奎那因为继承亚里斯多德,而把理论学科分为物学、数学和神学。

在他的作品《波爱修<论三位一体>注释》中,他提出,神学(或形上学、第一哲学)的对象是在存在上不依赖于物质而在概念上有时依赖于、有时不依赖于物质的事物。

(《波爱修<论三位一体>注释》,载于王太庆主编《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266页)他解释道,第三门理论学科之所以被称为神学,是因为其对象主要是上帝;之所以被称为形上学,是因为其对象在物学对象之后,因而它超越了物学(阿奎那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在古希腊语中,形上学(ταμεταταψυσμκα)的原义就是“物学之后”或“超越物学);之所以被称为第一哲学,是因为其为了其他学科都从之获取基本原理,因而都得跟踪它。

(上书,第266~267页)Th.阿奎那所云在存在上不依赖于事物和在概念上不依赖于事物,就是亚里士多德所云不变动的和独立的,因此前者对哲学对象的划定基本上是同于后者。

只不过,阿奎那作为神学哲学家突出上帝在哲学中的地位,亚里士多德作为世俗哲学家没有为诸神在哲学中留下任何独特的位置。

霍布斯生成的、可比较的、能组合和分解的物体的生成和特性、原因和结果。

纯化哲学,基于他对哲学对象的划定,Th.霍布斯把一切伪科学和伪学科都排除在哲学之外:哲学排除关于永恒的、非生成的、不可思议的上帝的学说;哲学排除关于不能组合或分解,增加或减少的天使及一切既非物体本身也非其特性的东西的学说;排除出于经验或权威,而非出于推理的历史(包括政治史和自然史);排除一切并非由理性引导给人们的,而是凭借神赐予的灵感或者启示或者某种超自然的感觉获得的知识;排除错误的或者没有确凿根据的学说(如星相学和占卜术);排除不是通过自然理性,而是通过教会权威得来的敬神学说。

(参见霍布斯《论物体》,齐良骥译,载于《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年,第64-65页)最早提出哲学对象问题并做过具体研究的人。

霍布斯的哲学对象的划定清除了中古基督教神学哲学家们对哲学对象与神学对象的混同,基本上回归到了亚里士多德的划定,因为前者的“物体”与后者的“实体”是非常接近的。

然而,霍布斯没有说明哲学是探讨物体的一切原因、生成、特征和结果还是仅仅研究事物的某些原因、生成、特征和结果,就是没有把哲学的对象与自然科学的对象区分开来,因为,天文学、物理学等等自然学科也研究物体的原因、生成、特征和结果。

康德自然现象、道德现象和审美在其《判断力批判》的“导论"中提出,人类的心灵机能可分为三种,相应地,哲I.康德对哲学范围的划定是从其特定哲学现象(主要是艺术审美现象)。

学的领域有三个:①相应于认识机能(ErkenntnisveI'moegen)即知性(VeI'Stand)的自然概念领域;②相应于欲求机能(Begehrungsvermoegen)即理性(Vernunft)的自由概念领域;③相应于愉快或不快情感(Gefuehl der Lust und U nlust)的体验机能即判断力(Urteilskraft)的艺术领域o(参见康德《判断力批判》(德文本),载于《康德著作集》第六卷,莱比锡:因瑟尔出版社,1921年,第47,21页;并参见该书中译本上卷,宗白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年,第36,15页)而哲学的领域永远只能限于一切可能经验的对象之总和,即不能超出现象(Erscheinung)而通达自在之物(Ding an sich)。

体系(由纯粹理论理性批判、纯粹判断力批判和纯粹实践理性批判三部分构成)出发而做出的。

这种划定对于他本人的哲学体系可能是够用的,但对于整个哲学显得有点狭窄。

其实,他全部哲学著作中的思想所涉及的领域不限于自然现象、道德现象和审美现象,还有政治现象、法律现象、宗教现象等。

至于整个哲学所涉及的领域,还要宽广一些。

F.谢林有关认识、道德、自然、艺术(或审美)的普遍原理。

在属于其自然哲学时期的《先验唯心主义体系》中,他把哲学的对象划定为认知本身(Wissen Sell)st)或认知一般(Wissen ueberhauDt)。

他所云,认知,包括普通的科学认知、道德认知、宗教认知和审美认知等在内。

这从他的哲学分类(理论哲学、实践哲学、自然目的哲学、艺术哲学)中可以见出。

在其哲学生涯的不同时期(自然哲学时期、同一哲学时期和启示哲学时期)里对哲学对象的划定不同。

这种观念相对于他本人的哲学体系而言可能是充分的,但相对于近代西方哲学的状况而言则多有遗漏。

黑格尔绝对理念(absolute Idee)的演变历程。

他为其哲学体系的三大部分分别划定的对象:逻辑学研究作为纯粹概念的绝对理念,自然哲学研究外化为自然的绝对理念,精神哲学作为人类精神的绝对理念。

G.黑格尔关于哲学对象有多种措辞不同但观念相通的表述。

在其《哲学全书纲要》的“导论”中,他声称,哲学以最高意义上的真理(Wahrheit)即神为对象,此外它还处理自然和人类精神、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它们与神的关系。

在该书“第二版序言”中,他断言,绝对(Absolute)就是哲学的对象,哲学史就是关于绝对的思想的发现史。

在其《哲学史讲演录》的“导论”中,他提出,哲学的课题和任务是揭示出理念(Idee)以各种形态和范畴在不同阶段和环节推演的必然过程。

G.黑格尔对哲学对象的划定很自然地使我们联想到柏拉图的划定,因为前者的“绝对理念”与后者的“理念”在措词上和实质上都是非常近似的,,两种划定的区别要在于,前者比后者多了一层辩证色彩和一种历史意识,也就是说,在柏拉图那里,理念是永恒的和不变的,而在G.黑格尔这里,理念是不断地自我演进和自我上升的。

W.文德尔班哲学绝对不能脱离价值(Wert)观念,哲学就是普通价值论(algemeineW.文德尔班在其《哲学史教程》的“绪论”中一开始就转述了当时流行的哲学定义:对世界观(Weltan.schauung)和人生观(Lebensanschauung)中的一般问题的科学论说。

他认为,对哲学的这种理解虽然可以接受,但还不太明确。

他赞赏I.康德通过论证在具体科学之外或之上对世界做形上学探究的不可能性,把哲学的范围缩小到理性的自我批判。

⑧理Werttheorie),其使命是通过对知识的评价在事实世界与价值世界之间建立联系。

在其《哲学导论》中,他强调,哲学绝对不能脱离价值(Wert)观念,哲学就是普通价值论(algemeine Werttheorie),其使命是通过对知识的评价在事实世界与价值世界之间建立联系。

性的自我批判,在W.文德尔班看来,主要体现为价值反思。

明确地把价值纳入哲学的范围中,这是弗莱堡学派的新康德主义者们的独特之处,值得重视。

不过,普通价值论,像美学和伦理学这些部门价值学科一样,都只是哲学的一部分。

E.胡塞尔纯粹意识E.胡塞尔主张哲学应把其关注焦点集中于跟经验意识相对的纯粹意识(reinesBewusstsein),运用现象学方法直观纯粹意识以把握事物的本质,而把纯粹意识的外在相关物“悬置”(epoch6)起来不予理会。

他强调这种现象学悬置不是诡辩术式的否认自然世界的存在,也不是怀疑论式的怀疑自然世界的真实性,而只是一种在不受时空事实性存在干扰的情形中对先验意识做本质直观得以可能的方法。

(参见胡塞尔《纯粹现象学通论》,李幼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E.胡塞尔(Edmund Husserl,1859—1938)在其《哲学作为严格的科学》中一方面提出,把意识、观念、规范、理想自然化的“自然主义”哲学以及带有相对主义倾向和怀疑主义倾向的“历史主义”哲学都不是严格的科学,哲学欲成为严格的科学,必须有意识地放弃对世界观的追求;另一方面又认为哲学本质上是一门关于万物的本原、起源的根本性的学科。

(参见E.胡塞尔<哲学作为严格的科学>.倪粱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65、69页。

)如果这两个观念应当是一致的,那么他就不是反对一切世界观,而仅仅反对传统形上学中的世界观,因为关于万物的本原、起源的学问恰恰就是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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