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艺术类公选课存在的问题与应对措施摘要:艺术类公选课在综合性高等院校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然而,目前的高校艺术类公选课却存在以下四个问题,其一,应付心态泛滥,学生应付学分,教师应付课时;其二,课程的设置空泛、苍白,没有与学生的兴趣点结合;其三,公选课的教材不合用;其四,师资力量不足,师资水平有限。
针对此问题提出了四种应对措施,其一,对艺术类课程要建立一定的考核制度;其二,艺术类课程应大众化、多元化。
其三,编订适合的、与时代接轨的教材,或者干脆放弃教材;其四,师资力量的多样化。
关键词:艺术类公选课;课程设置;师资;教材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17-0221-02众所周知,一个人的全面发展应包括人的才能、志趣和道德品质等多方面。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儒家文化就要求学生掌握的六艺,《周礼·保氏》中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是集音乐、舞蹈、文学、道德与学科内容的综合性教育科目,此时把“乐”列为第二,主张“礼”“乐”并举,以“礼”规范人们的言行举止,用“乐”来陶冶人们的性情,影响社会风尚。
可见中国古人对于艺术在塑造全面的人上的重视程度。
国外有很多教育家、学者也都认同艺术教育在培养人的过程中的重要性。
古希腊的思想大师毕达哥拉斯曾指出,借助于艺术可以使人们心里有害的激情得到净化,有利于疾病的治疗。
柏拉图也认为:艺术教育能够浸润、滋养、美化人的性格和心灵,培养对美的事物的识别能力。
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论及艺术教育的功能时说:“对于音乐教育的宗旨,世人颇不明晰,一般都以音乐为可资娱乐、解除劳倦,实际上音乐的高尚作用应在操持闲暇。
绘画亦然,儿童既熟习摹形调色,不仅构图造像可供实用,久之他也渐能审美。
”可见他对艺术学科影响人审美能力的深刻认识。
当代社会中,美国政府很早就将音乐课列为基础教育的“大六门”,与数、理、化、文、史五科齐头并肩。
英国的剑桥大学更是把艺术作为检查、评估教育质量的一个重要内容,把艺术教育作为一种常态渗透在各学科的教学中。
早在20世纪初,蔡元培先生就提出了“美育”的概念,他在《美育与人生》一文中说:“人人都有感情,而并非都有伟大而高尚的行为,这是由于感情推动力的薄弱。
要转弱而为强,转薄而为厚,有待于陶养。
陶养的工具,为美的对象;陶养的作用,叫作美育。
”并提出了著名的“以美育代宗教说”,这一学说有力地推动了我国艺术教育的发展。
但在中国的当下教育体制中,实用主义思想占有主导地位,在中小学教育中比较常见,艺术类课程变得可有可无。
在学生高考报考志愿时更为显见,实用性专业报考人数众多,竞争激烈。
在风头正旺的艺术类考生中,真正爱好者却是凤毛麟角,当然这与中国阶段性的现实发展需要是分不开的。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在物质文化渐渐提高的大背景下,对文化的渴求度也逐渐的提升。
因此“美育”的概念再次被推到教育的前沿。
在此背景之下,国家教育行政部门非常重视高校艺术教育课程的开设和实施。
自1988年以来国家教委、教育部颁布了一系列艺术教育工作的相关文件和课程设置的指导方案。
随着文化素质教育的进程,美育、艺术教育也逐步在各级教育部门得到重视,艺术类选修课程纷纷纳入大学公共选修课程。
与此同时,围绕着公共艺术教育课程的美育课程建设也进行了多方面、多层次的理论与实践探讨。
但是一些学校对于艺术教育并无投入足够的重视,艺术课程经常扮演着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也导致了许多学生对本应该掌握的艺术方面的基础知识缺少了解,比如不识五线谱、对绘画技巧一无所知等等。
中国高校内开设艺术类公选课的时间尚短,艺术课程类别和形式繁杂,因此出现的问题也众多,集中体现在以下四点:一、应付心态泛滥,学生应付学分,教师应付课时这种应付的心态大多源于很长久以来艺术教育一直被中国教育边缘化,冷漠化。
与此同时,高校主管部门也存在不可推脱的责任,尤其是设置艺术类公选课时,只是为了配合教育部的相关文件。
直接导致学校出现了开设的艺术类公选课,学生必须达到多少的学分才可以毕业的硬性规定,但多数学校,教师和学生在内都是以一种应付的姿态来看待公选课。
教务处在新增艺术类公选课时没有进行必要的筛选,只需交齐相关的资料便可以开课,没有进行讨论审核,仅靠学生选课人数来看是否可以开班,这种方法是有失偏颇的。
大学阶段,一些学生把学习局限在个人专业上,认为艺术课程只是专门为艺术类专业学生开设的,对艺术类课程学习未能投入热情,一些学生则是对艺术方面知识基础不够了解,认为艺术遥不可及,望而却步,于是艺术类公选课就变成了拿学分的手段。
二、课程的设置空泛、苍白,没有与学生的兴趣点结合在设置艺术类公选课时,多数课程不是以公共欣赏的角度,大众审美的心理,大众对艺术渴望的心理入手,而是照搬原有的专业基础课等。
没有专门的教材和专门针对无基础群体的特殊备课。
例如有些高校开设的美学研究、诗歌欣赏、合唱艺术、中外美术史等,大多数没有艺术基础的同学对于这些让人感觉枯燥公选课更是敬而远之。
加上公选课的课时一般比较少,这使得在如此短的课时里讲解清楚高深的专业理论几乎不太现实,也最终会导致授课老师的泛泛而谈,一个学期下来,学生往往不知所云,停留在脑子里的估计就只是老师上课的趣闻罢了,或者就是老师在课堂上放的一些视频、电影。
抓不住学生的眼球,不能把握社会焦点热点的公选课势必也会变得无足轻重。
三、公选课的教材不合用教材是每门公选课在开课初期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但教材的编订又是非常不易实现的事情,因课程的课时少,教师在上课时完全按照教材讲解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是否选定教材是要细细思考的。
现有的艺术类公选课中美术类的有些课程教材问题已经改进很多,但也有过于全面,内容偏多,过于专业化的倾向,这些教材只能作为学生的课外阅读书籍。
抽象的学科就很难了,比如古典乐、吉他、戏曲欣赏、社交礼仪、面试技巧等在市面上就很难看到专业的、适合零基础学生的教材。
四、师资力量不足,师资水平有限一些综合性的大学师资力量上不存在问题,但一些专业性单一的院校就存在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
很多不专业的老师任教,本身作为非专业人士对艺术的理解就有差错,其又把错误的知识讲解给学生,这就很难保证教学质量,更加不用去提学生可以从课堂上获取知识,提高审美水平,陶冶情操。
综合性大学中虽然也有素质很好的能担当起艺术公选课的老师,但是这类老师多数是不会把精力放在公选课上,因为大多数是学校的骨干教师,他们愿意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研或专业学生的教学上,这样容易出成果。
真正在公选课任教的是很多讲师甚至讲师以下的老师,经验不足是显而易见的。
另外,上课时间也是问题。
不少高校把公选课放在晚上,有个别高校安排在午间或晚饭的休息时间。
这极大的挫伤了学生和老师上课的积极性。
针对以上的四个问题,结合很多高校教师的经验,在这里提出五种建设性的解决途径:(一)对艺术类课程要建立一定的考核制度。
多数艺术类课程都设置在晚上上课,这给教学检查带来了一些障碍,仅仅从学期末的评教上是很难看出真实的教学水平。
可以通过教务处抽点,或者让本课程的学生在本节课上完时,让学生填写相关的评价表,表格内容不要针对老师,要针对授课内容及收获,可以有效杜绝学生、教师应付的现象。
(二)艺术类课程应大众化、多元化。
艺术类课程本身就不同于一般理论的课程,应该是一种受众群体可以大众化,多元化,且轻松的。
课程是一种轻松的态度和形式给人带来心灵滋润的课程。
绝不能枯燥的讲学,讲课的形式不必拘泥于传统的授课方式,比如讲课的形式可以向百家讲坛形式学习,与社会热点、焦点问题相联系。
艺术不是空泛的理论,他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着指导意义和存在的价值,因此需要提高授课老师的艺术敏感度,把艺术与现实生活结合在一起,使其变成文化艺术大讲堂,而如果与专业课一样的,把业余的学生当作专业学生来上,一定适得其反。
可以与学生就业贴近,比如有些学生就提出可否讲解色彩在求职和日常生活中作用,应该如何来搭配服装等。
因此互动讲坛的形式也十分有必要。
此外可考虑缩短每个公选课的课时,并且以专题讲座形式开展。
老师是在固定的时间、地点上课,学生可以任意选择课堂,选择时间上课。
以学生修满课时为准。
学生靠选则课时来完成学分,而不是传统的选择课程。
(三)编订适合的、与时代接轨的教材,或者干脆放弃教材。
授课教师根据自己的课堂自主的编写教材,会很利于老师根据自己的长处和兴趣点来授课。
或者就放弃教材,只在上课的时候推荐书目,让大家买自己喜欢的相关书籍,不一定是教材类的,这样可以因人而宜,做到有的放矢。
(四)师资力量的多样化。
除了一些刚从学校毕业的老师以外,资深讲师,副教授、教授等,以及学校内的外教老师,都应该可以列为公选课的老师。
他们的专业研究领域都可以作为公选课的一块内容。
同时可以外聘其他高校学识涵养高的艺术类专业老师来做讲座。
外教和外校教授的观点和看待事物深度必定有所不同,所以他们的讲座不仅可以提升本学校的专题讲座的整体水平,也可以提高学校对外的宣传力度。
他们的加入也必然会给学校的整体艺术氛围打一剂强心针。
艺术没有门槛,艺术是面向大众的,任何人都有欣赏美、创造美的资格和能力。
通过开设艺术类公选课,拓宽知识面,提升学生的艺术素质,提高道德素养,使其思想活跃,思维发散,可丰富大学校园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整个学校形成一种艺术氛围,有利于大学良好学风的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
同时高校可以为社会输送更多综合素质较高,一专多能的高素质的复合型人才,从而促进社会进步。
在当前的形势下,艺术类公选课暴露出来的问题也愈发明显,而只有解决这些问题才能使艺术类公选课的开设与建设越来越规范,进而成为名副其实的提高学生艺术审美能力的课程。
参考文献:[1]周礼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亚里士多德.吴寿彭译.政治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3]文艺美学编委会.蔡元培美学文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