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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软创新在中国

微软创新在中国微软亚太研发集团(ARD),在微软全球战略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和三十六年前一样,微软依旧在改变世界。

过去五个月,微软公司生产的一款名为Kinect的游戏设备席卷了欧美乃至全世界,并以两个月销售800万台的纪录,被吉尼斯世界纪录评为史上销售速度最快的消费类电子产品。

在游戏中,玩家们不需要使用任何手持工具,就可以通过挥动手臂、晃动手指或用语音操控游戏机,还可以用脚踢仅存在于屏幕中的足球,或伸手拦阻进球。

在驾驶游戏中,玩家转动虚拟的方向盘来操控电视游戏中的赛车。

在绘画游戏中,玩家说出颜色――“蓝色”或“浅褐色”,就可以摇摆双臂来在数码式画板上飞溅一片油漆。

近年来,在世界顶尖IT公司中,曝光率最高的是谷歌、苹果等,它们完美地诠释了科技的“酷”。

微软给人的印象显得较为冷峻和理性。

Kinect旋风一起,可能会有更多人用“Crazy”、“Amazing”来形容微软产品。

软件巨人开始带给人们“疯狂”。

这仅仅是开始。

微软亚太研发集团主席张亚勤说:“最高层次的(人机互动)界面,是人感觉不到界面的存在。

Kinect 代表的游戏场景,只是一个很小的应用,以后它会扩展到各种不同的设备,包括Windows、电视、手机上。

这种技术所带来的颠覆性革命,是下面五年、十年我们会非常兴奋的事情。

”“我很少说‘革命’这个词,但这确实是一场革命。

”他加重了语气,难抑内心的兴奋。

作为微软亚太研发集团的“主帅”,他对这款产品有很大的发言权。

Kinect最核心的技术之一,用户的视觉识别,就来自于微软亚洲研究院(后扩展为微软亚太研发集团,简称ARD)。

而Kinect从原型机测试到量产,则要归功于ARD旗下的微软亚洲硬件中心。

可以说,ARD,在微软全球战略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新大楼:开启新征程2011年5月25日上午,北京中关村西区的丹棱街5号,两栋设计雅致的办公大楼前,众声喧腾,喜气洋洋。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隆重的乔迁庆祝仪式――微软亚太研发集团(以下简称ARD)的新大楼启用仪式。

微软CEO史蒂夫?鲍尔默的到来,显然让这次活动的“能量级”得到了提升。

新大楼占地面积1.16万平方米。

南面大楼高80米,地上18层,地下4层;北面大楼高65米,地上建筑15层,地下4层。

两栋大楼的3层通过空中走廊连接。

两栋大楼总建筑面积约为15万平方米,可容纳5000-8000名员工。

如果说2011年之前,ARD原来所在的在北京海淀区知春路上的希格玛大厦,被称为“全中国智商密度最高”的建筑物之一,那么现在,ARD总部的智商密度没有改变,体积却成倍增加了。

而且,这两栋楼是微软自己投资兴建的。

中关村西区,又称中关村广场,是整个中关村地区的核心地带,在这里,有新浪、新东方、爱国者、中钢集团等知名企业的集结,也有海龙、鼎好、e世界等北京市民耳熟能详的电子产品贸易市场的汇聚,同时也是名闻遐迩的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管理机构所在地。

从知春路到丹棱街,直线距离不过2.2公里,不到10分钟车程,却标示了一个新的改变。

微软成了中关村的“永久居民”。

“奇迹”:快速成长之谜现在,微软亚太研发集团是微软公司在美国雷德蒙总部之外的,规模和投资额最大的研发机构。

微软亚太研发集团拥有超过3000名杰出科学家和工程师,分布在北京、上海、深圳、香港、台北、东京、首尔、悉尼和曼谷等地。

自1998年底到2010年,微软在华的研究机构快速成长。

先是由最初的微软中国研究院升级为微软亚洲研究院,接着在2003年成立了微软亚洲工程院,到了2006年,成立了微软中国研发集团,2010年又升级到微软亚太研发集团,人员从最初的个位数到现在的近4000人。

快速成长的原因何在?这可能还得回溯到微软中国研究机构几次“向比尔汇报”的故事。

1999年底,李开复、张亚勤等来到西雅图附近的雷德蒙德市,微软全球总部所在地,向比尔?盖茨做第一次汇报。

在微软内部,直接面见比尔?盖茨是一件荣耀而压力很大的事情。

而且,这次汇报很关键。

既检验微软在中国投资建设研发机构的成效,也会给总部对微软中国研究院的未来发展政策提供基础。

这次汇报中,比尔?盖茨惊讶地看到,仅仅一年中,研究院在国际权威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28篇;在国际著名学术会议上做了11个主题报告;提出9项专利申请;还在中国10所大学里和15000名大学生做了交流。

他十分开心,对中国团队的工作大加赞赏。

其实,成绩得来也非常不易。

微软中国研究院非常重视这次汇报。

为了向比尔汇报,他们在最后两周几乎是不分昼夜地加班。

对于一个做成功的重要项目,有个人感慨:“3个月前一行东西都没有,现在居然做成了。

这种事情在中国不可想象”,另一个人接着说,“在美国也不可想象!”很快,到了2000年6月23日,张亚勤等14人又一次走进雷德蒙德微软公司总部董事厅,向比尔?盖茨报告他们在网络多媒体技术研究领域的最新进展。

这是研究院成立20个月来,第二次向比尔.盖茨汇报。

计划的议程为一个小时。

80余篇论文、40项美国专利、60项新技术……一串串的数字撞击着比尔?盖茨的眼球,他又一次惊讶了,他已经忘记这个汇报原定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虽然老板的助手在一旁屡次催促,张亚勤的汇报仍延长了四十分钟。

最后,这位微软公司的创始人给出的评价是:“你们做了令人难以置信和惊异的工作。

”“你们的某些工作与微软的新战略密切相关,并且非常重要。

”他还使用了一系列最强烈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赞叹:“太棒了!”、“绝妙的数据!”、“完美无瑕!”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技术天才,比尔?盖茨不是那种轻易赞扬别人的人。

令人惊叹的事情还在后头。

世界多媒体大会是该领域最权威的会议,每年只会从全球500篇优秀论文中选出最优秀的45篇进行演讲。

在1998年前,几乎没有来自中国本土的学者出现在大会上。

但在2003年,研究院的论文占到大会的一半。

“这个数字让人恐怖。

”现在已是微软亚洲工程院院长的张宏江有点得意地说。

接下来,更不用说了,ARD的成就曲线保持着昂扬上升的趋势,在微软的全球创新中,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

张亚勤回忆道,当初在李开复的召唤下准备回国发展的时候,他在桑纳福研究院工作时的导师曾经担心,在中国当时的环境下做科研,可能会在使自己在学术圈处于“边缘化”的境地。

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出现,反而,他所在的研究机构发论文、出成果的速度比国外的机构还要快。

为什么ARD及其前身能取得“爆发式”的成长?毫无疑问,这离不开微软研究机构的人才优势,张亚勤、张宏江、沈向洋,包括后来离开的开创者之一李开复,都是世界级的计算机科学家,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

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

用张亚勤的话来说,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很饥饿,每个人都渴望成功。

”确实如此。

ARD的研究人员确实很“饥饿“,这种饥饿和发展中的中国对“进步”的“饥饿”一脉相承,这种“饥饿”也体现在李开复、张亚勤们去中国大学演讲时能看到的青年学子的眼神里。

不消说,这些眼神,打动过李开复,打动过张亚勤,也打动过比尔?盖茨。

作为个体的中国人,太需要机会,太需要发挥自我的空间了。

一旦ARD给了他们这个空间,什么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创造激情。

有在雷德蒙德工作过,也到中国访问过的微软人这样感慨,“这里的气氛有点像微软十年前的感觉,晚上灯还亮着,大家都不回家”。

选择:为什么是中关村?“微软要离开中关村!”大概在2001年,北京的IT圈子里曾传出这样一个消息。

当时的背景是这样的:中关村科技园区在2001-2002这两年里进行了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涉及到拆迁、修路、盖房子等,微软所在的希格玛大厦门前交通变得不方便,进不来出不去,又堵车,很多员工都在抱怨。

当时新华社有个内刊就向上面报道:中关村环境恶化,微软要离开中关村,中关村大企业纷纷外迁。

据说这个消息惊动了国务院的领导,也惊动了北京市的领导。

北京市责成中关村管委会了解情况并做一个汇报。

夏颖奇,当时的中关村管委会副主任,陡然觉得肩上压力很大。

不过他反应很快,还不等当时的管委会主任陆昊提醒,早就径直闯入希格玛大楼,找到了当时在楼里办公的张亚勤,询问此事。

凭借他早年和张亚勤的交情,他不用拐弯抹角。

很快,他听到张亚勤平静而果断的回答:我们不会离开,我们有承诺。

夏颖奇松了一口气。

微软要搬离中关村的传言后来被证明是某些人夸大其词,假传消息。

但它引起的一惊一乍之间,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政府对中关村环境的重视,以及中关村对于微软的重视。

微软的一举一动,不仅仅牵动了中关村管委会,甚至也牵动了北京和中央。

有趣的是,根据夏颖奇对张亚勤的接触和了解,微软的研究院不仅不愿意搬出中关村,甚至还不会愿意搬到上地等中关村较为周边的区域。

夏颖奇为我们揭开这里面的奥秘:微软绝对不会走。

中关村有微软需要的土壤、水分、空间。

微软最需要的智慧和思想火花都在这里!”确实,在当时的希格玛,骑自行车20分钟的范围内,有北大、清华、北理工、北航、北邮、人大、财大、外国语大学等中国最优秀的大学,还有中科院、中国工程院等国家级学术机构。

这里是当之无愧的知识密集型区域、中国最好的人才仓库。

张亚勤向我们证实了这个说法:“最重要的是人才,如果这些清华的学生都不能方便来我们这儿了,花很长时间在路上,我觉得就没意思了。

我经常讲IT创新最重要的就是IQ(人才)加上IP(知识产权),而厂房、建筑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其实,对于微软来说,它之所以把研发机构设在中国,也正是看中了中国的人力资源和人才优势。

张亚勤指出:中国的工程和IT人才比较多,每年和工程、IT相关的毕业生是80多万左右。

这一数字是印度的3倍,是美国的5倍。

而且,在中国,大量的优秀人才、最聪明的人选择计算机专业,因此中国的计算机人才在质量和数量都是全球名列前茅的。

当然,也毋庸讳言,中国的人力成本比美国低很多。

所以,相比于美国本土,微软相当于用较低的价格使用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群体,也间接汲取了这些年轻人所带来的一些大学里的知识资源。

而事情的另一面是,对于中关村来说,微软的入驻对它也有好处。

中关村一直经历着急速的变迁,1992年以前,这里还到处是蔬菜大棚,2000年―2005年间,硅谷电脑城、海龙、太平洋、鼎好、E世界等电子卖场开始兴起,但从业态来说,这些仍属于较为低端的产业。

最初有一些软件产品层次的技术创新出现,比如求伯君的WPS、王永民的王码五笔、王江民的江民杀毒软件等纷纷问世,中关村的“创v新”大业“小荷已露尖尖角”。

再之后,新浪、搜狐、百度等互联网公司开始入驻,更高层次的科技创新开始了,不仅涉及到产品,也涉及到商业模式。

但是,光有这些,好像还少了一点。

中关村如果想要成为世界性的创新基地,它还需要国际化!用夏颖奇的话说:只有国际化,我们中国才能够跟世界逐渐的融合融通。

显然,微软研发机构的设立,正逢其需。

和夏颖奇一样,当时负责中关村广场建设、担任北科建集团总经理的许强也十分看重微软落户中关村所带来的象征意义和能量聚集作用,他说:“中关村的区域升级需要微软这样的标志企业来拉动,以鲇鱼效应激活中关村的本土企业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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