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作文素材之执著人生:择一事,终一生,不为繁华易匠心

作文素材之执著人生:择一事,终一生,不为繁华易匠心

作文素材之执著人生:择一事终一生,不为繁华易匠心正文:以敬畏心做挚爱事(暖闻热评·择一事终一生①)人民日报李洪兴人的一生如何过得有意义?奋进还是怠惰,不同选择决定了不同的人生价值。

只有奋斗的人生才称得上幸福的人生。

在很多领域,有很多人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奋斗的意义,他们择一事、终一生,取得非凡成就。

今天起,本栏目开设“择一事终一生”系列,聚焦那些一辈子做好一件事的人,从中汲取前进的精神力量。

——编者【人物】情牵汉字的王宁【故事】1936年出生的王宁是我国著名的语言文字学家。

她从《说文解字》中发掘出“小篆构形系统”,创建了“汉字构形学”与“书写汉字学”;在汉字标准化、规范化方面贡献突出,领衔研制了《通用规范汉字表》……年过八十,她依然奋斗在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教学和科研工作第一线。

【点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组成的汉字,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文字,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中华文明的“根”。

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符号,汉字承载着历史、代表了文明,是华夏儿女宝贵的文化财富,格外需要一份敬畏心。

对汉字的热爱与敬畏,是王宁教授毕生的追求。

自从大学就读中文系,与汉字研究结缘,在六十载岁月里,她与汉语言文字学始终没有分开。

教学生、做研究、搞普及、参与农村扫盲……与汉字教学研究普及有关的工作中,总能看到王宁的身影。

正是因为热爱,每当有人提及对汉字的疑惑时,她解疑释惑就如同“沉浸在激情当中”;也是因为敬畏,她从当年识字班的老人们等待邮递员送《人民日报》来的场景中,看到了人们对文字的渴望。

的确,有了一份敬畏心,才能把挚爱的工作当成一生的事业。

每当王宁教授遇到他人对汉字的误解或错用时,她都耐心讲解汉字的历史流变和审美特点,希望人们“重新拾回对汉字的热爱和敬畏”。

正因如此,在去国家图书馆主讲《汉字与中华文化》前,她经历了很多个不眠之夜,用两个多月时间录制了10讲内容。

这份“文化大餐”,让更多人在深入浅出中体悟到了汉字之美。

这份敬畏心还在于,王宁始终秉持跟上时代的理念。

正如她说,“我对汉字感情很深,特别关注汉字的命运。

”为此,她在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借助计算机等手段,让传统语言文字学与现代接轨,让现代人都能领悟中国语言文字中真正的意蕴。

只有让更多人全面、准确地了解汉字,才能真心热爱并敬畏文字,传统文化也才更容易走向现代、葆有生机。

有人说,拥有敬畏之心,世界才会向人们呈现出它的无限可能。

对于汉字,王宁教授始终敬畏并热忱地从事了一辈子研究,本身就令人崇敬。

对于我们每个人从事的工作,保持一颗敬畏心,也一定能翻越一座座高山,看到最美的风景。

王宁:打开汉字之美| 我和我的祖国70年70人作者:驻京记者江胜信编辑:李伶责任编辑:陆正明叶志明训诂学家王宁先生今年八十有三,她是章黄学派的传人。

何为训诂学?何为章黄学派?中国古代教育有“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小学”学“书、数”;隋唐,“小学”分成了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三支,分别研究汉字的形、音、义,并把三者结合起来解读古书。

清末民初思想家、学问家、民主革命家章太炎把“小学”改造为“中国语言文字学”。

章与大弟子黄侃均致力于以语言文字和历史,来激发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其学术派别被后人尊为章黄学派。

往上,章黄学派承继了清初顾炎武奠基的乾嘉学派,生发出以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为宗旨的现代国学;往下,黄侃的学生们在大学里传播和发展国学,嫡系学生陆宗达教授在北京师范大学创建了第一个以“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为特色的学科点,培养出新中国第一批训诂学研究生,其中就有王宁。

训诂学已有2000多年历史,它能顺利走进现代么?翻开三联书店出版的《汉字与中华文化十讲》,跟着王宁的娓娓道来,读者蓦然惊见,训诂学所映照的汉字之美犹如一幅徐徐打开的壮阔画卷。

比如,她谈到“尘”字的演化,小篆中,“尘”是三个“鹿”加一个“土”,意指鹿群奔跑,步伐轻快,扬起细尘;繁体字里,三个“鹿”减成了一个“鹿”;简化汉字里,“鹿”改为“小”,小土即尘。

王宁又由“鹿”谈到了“逐鹿”“伉俪”(“俪”的繁体字是“儷”)等词的由来,解析这些词所折射出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汉字与中华文化十讲》录编于她讲的国图公开课,这本书日前在第24个世界图书日上,一举拿下“中国好书”“文津图书奖”两项荣誉。

几十年的学术跋涉让王宁即便在荣誉面前也能保持独有的清醒。

她深知,历史常常会因为受到时潮冲击而被现代所冷落,训诂学作为走进古籍、还原历史的工具型学科,或许注定是冷门。

这就更需要以热心肠坐冷板凳,“因为现代永远寓于历史的积淀之中。

扬弃一种糟粕和吸收一种精华,是必然在经过撷取和研究历史之后的。

总要有一些具有国学基础的人去从事历史的撷取和研究工作,然后才能把历史交给民众”。

回望来时路,涵养她这一腔衷肠的,有父亲为爱女写下的警语,有恩师赠予爱徒的“金针”,有农牧民为读书人点亮的油灯,有信息革命对新时代学者提出的挑战……【人物档案】王宁,浙江海宁人,1936年出生。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著名语言文字学家。

在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领域有多项创建:训诂学方面,创立了理论训诂学;文字学方面,创建了汉字构形学,提倡汉字字体学与书写汉字学。

著有《〈说文解字〉与汉字学》《训诂学原理》《汉字构形学导论》等。

21世纪以来,她在汉字标准化、规范化和语文基础教育方面有突出贡献:是多项汉字规范的第一列研制人,担任2013年国务院发布的《通用规范汉字表》研制组组长,同时又是2017年教育部发布的高中语文课程标准研制组组长。

响应号召,学中文,赴边陲1954年至1958年,王宁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

她曾将上世纪50年代大学生的特点概括为:“他们大多在中上等经济条件的家庭中长大,经历过新旧两个社会,期盼自己站在时代的前沿,把学习的优秀和政治的进步当成铸造自己的标准。

他们对祖国的强大有着一股痴情,希望达到忘我的境界而进入先进建设者的行列。

”风起云涌的年代把王宁如扁舟一般抛入大海,她颠沛沉浮,却沿着航标灯的指引坚定前行。

王宁祖籍浙江海宁,家世显赫:曾祖父是清末上海县的县长,在海宁盐官镇修建了“耐园”,是江南昆曲的领袖人物之一。

祖父是著名的佛学居士,心中心法的第二代传人。

父亲毕业于震旦大学,抗日战争胜利后作为工程师被派往山东修复胶济铁路。

大哥是燕京大学中共地下党重要成员,生前曾担任中国新闻社社长兼总编辑。

12岁之前,王宁在父亲的教导下通读了《古文观止》和《唐诗三百首》,完成了国学启蒙,又跟着家庭教师学习钢琴、芭蕾。

但无论是诗书还是艺术,在父母眼里只能算一个人的修养,他们认为唯有数理化才能救国。

父亲发现了女儿的数学天分,便刻意培养,不断“喂”难题,令小王宁渐渐上瘾。

用心良苦的父亲慈严并济,专门写了幅对联贴在爱女的书桌前:“戒骄戒躁戒任性,耐劳耐苦耐吃亏。

”王宁的数学成绩一路拔尖,北大数学系是她的高考志愿。

“不料学校动员我,要我同意保送北师大中文系。

”那会儿,全国有一大半人不识字,急需中文教师。

在国家需要和个人爱好的抉择面前,18岁的王宁忍痛割爱,选择了前者。

同样因为国家需要,4年之后大学毕业,王宁报名支援西部边疆教育,被分配到刚刚组建的青海师范学院。

年轻的她对缺氧高寒的自然环境尚能适应,“运动”迭起的社会环境却让她屡涉艰险。

1961年,国家教育部决定招收新中国第一批文科研究生。

王宁报考成功,回到母校。

陆宗达先生将王宁等8位弟子领进传统语言文字学的殿堂。

3年之后,中文系领导找王宁谈话:“陆先生希望你留在北京……你属于‘在职研究生’,青海师范学院的校长希望你回去……是留是回,由你自己决定。

”王宁多么想留在北京追随恩师、照顾母亲。

那会儿,学雷锋运动如火如荼,一个普通战士崇高人格的感召使她回想初衷,一种使命感催促着她:“当初去‘建设青海’,并没有建设好,还是回去吧!”1964年,她与新婚的丈夫回到青海,不久被卷入“四清”“文革”的旋涡。

到1983年被调回北京,她在青海又度过了近20载光阴!尊崇师承,变“不意”为“自觉”1961年至1964年研究生学习的滋味,被王宁浓缩为4个字——苦尽甘来。

她虽有家学底子,但这对研究章黄之学是远远不够的。

“这3年的从师,是一场学术的脱胎换骨,死记硬背知其事,冥思苦想得其理,没有陆先生的引导,我是一步也走不出来的。

”先是点读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同时用大徐本作《说文》系联。

王宁解释道:“这工作就是把《说文》甲条中与乙、丙、丁……诸条有关的各种形、音、义材料,全部抄到乙、丙、丁……诸条下,9000多条一一如此处理。

”后来又啃《毛诗》《马氏文通》《论语正义》《孟子正义》……出于对章黄之学民族大义的感佩及对陆宗达先生的信任,王宁每天十几个小时刻苦攻读。

但内心充满惶惑:一个现代人如何尽快接近古代?面对文化积淀如此深厚的古代文献,我们这一代人继承遗产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呢?如果我们过这一关还这么艰苦,还有可能再往下传吗?当把《说文》系联做到第八卷,王宁忽然进入了“莫之求而自至”的境界,“明白了汉字的形音义都是互相关联的,一个字被周边的许多字支撑着,成为不可更改的它自己,‘汉字科学’的概念油然而生,内心的疑惑变成快乐的自觉。

”形成语感与明了语理互相促进,王宁在看到古今差异的同时,越来越多地发现了古今的沟通,这让她喜出望外。

然而,苦尽甘来未及细细品尝,学术道路便戛然而止。

再赴青海的王宁在政治运动中因受到迫害而离开讲台和书桌,七下农村牧区,在高原最贫瘠的山坳里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与农牧民相处。

那时,读古书是冒险的,但这些她吃了很多苦头才啃下来并初尝甜头的书,又如何舍得放弃?每次下乡,王宁总要在枕头里塞几册《说文》《十三经注疏》《史记》《诸子集成》,又把音韵字表抄成卡片,藏进笔记本的封皮。

为了独自温习,她主动要求睡柴房甚至马圈。

有一次,她偷偷读书时偶被房东和农村干部“抓了现行”,她本以为招来了祸事,但他们却投来了心照不宣的保护和尊重的目光。

有天晚上她突然发现,油碟里多了两根灯捻儿,窗户被挡上了破毡。

碰上烧灰肥等艰苦的农活,大队长就把王宁偷偷拉出队伍:“人手够了,你在家看书吧。

”有一次,一个大队把24个孩子交给王宁,“教教孩子们吧,哪怕会写自己的名字也好啊”。

没有纸笔,村民就把地铲平,把树枝子削尖。

孩子们很快就学会了三位数加减法和两位数乘除法,认识了两三百个汉字。

王宁离开这个大队时,爹妈牵着孩子哭成一团,“啥时候才能再来一个教孩子们的老师啊!”在这之前,她在另一个山区还专为妇女、老人开了识字班。

汉字认到500个左右,他们就能简单阅读了,于是每天都蹲在村口,等邮递员送来《人民日报》。

几个脑袋凑一起看,不得劲儿,干脆把报纸一拆四份,看了再换。

他们一看到不认识的字,就喊:“王老师快来快来!”王宁就给他们讲:“这是协作的协啊。

看,它左边多像农具啊,协的繁体字右边是三个力,三个人出三份力,扶着农具一起犁地,就是协作啊。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