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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环境生态治理调查报告

水环境生态治理调查报告今年5月,市委全会作出了发展生态文明、建设美丽宁波的决定。

7月26日,市委、市政府动员部署开展“治理水体污染、治理大气污染、治理土壤污染”三年行动。

治污先治水,如何破解宁波“水环境”面临的困局?盛夏时节,访环保、城管和水利等部门,问领导专家,看水渠河道,对我市复杂的生态水问题一探究竟。

很少有哪座城市,比宁波更亲水,江、海、河、湖……各式水形态样样俱全;很少有哪座城市,比宁波更幸福,市民饮用的自来水水源全部取自优质水库水。

然而,宁波也有隐忧:刚刚出炉的上半年监测数据显示,地表水优良水质率为35%,功能达标率为56.3%,总体为轻度污染,特别是入夏以来,群众对部分河流变黑发臭的投诉多了起来。

“到xx年,全市水环境功能区水质达标率大于71%,平原河网基本实现‘水清、河畅、岸绿、景美’目标。

”市委、市政府7月26日吹响了生态环境整治号角:对环境污染违法行为“零容忍”!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七月。

乘船穿梭在狭窄的河道和开阔的江面,持续不退的高温,一降再降的水线,凸显了宁波水环境的困局。

骄阳似火,炙烤着四明大地河流的真容实貌,更拷问我们的治水之策。

探水水乡喊渴的无情事实告诉我们,在水资源问题上,理想的翅膀不能超越现实的天空三江六塘河,一湖居城中。

独特的水资源禀赋,令宁波引以为豪。

当我们乘坐巡逻船从城西的西塘河入城,展现在眼前的好似一幅幅水墨画:柔波澄澈,垂柳拂岸,时见鱼儿跃出水面,白鹭悠然滑行。

行至西门口,西塘河一分为二,北为北斗河,南为护城河,如一双温柔手臂,拱护着宁波这个以水为魂的城市。

两侧河堤依稀可见古砖,我们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舟楫出行、桨声欸乃的年代。

宁波三面际海,带江汇湖。

依水而生,因港而兴。

水是宁波的自豪,曾几何时,又成为宁波的忧愁。

上世纪末,工业化、城市化浪潮席卷而来,一幢幢高楼在宁波拔地而起,一条条大道在甬城四通八达。

人们出行方式悄然改变,纷纷弃船上岸,从农耕跨入工业时代,水乡的优势也渐渐被弱化。

有人说,对环境的破坏,终究要受到环境的惩罚。

当高歌猛进的一串串经济发展指标呈现出来的时候,宁波人猛然发现,一渠清水已经成了遥远的回忆。

与国内其他城市一样,宁波在高速发展进程中,一度忽视了水与城市的共生关系,一些河流在城市的扩张中被填埋,一些河道被以“发展”的名义肆意污染。

伴随着这些消失的河流,城市“渴”了。

水成为了制约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升的稀缺资源,特别是建设生态文明所需的水资源不足。

“由于流程短,季节性强,宁波存在资源型、水质型缺水现象。

”市水利局副局长罗焕银说,宁波水资源总量约为75亿立方米,人均水资源占有量990立方米,只有浙江省人均水平的六成。

这是满脑水乡印象的外人所难以理解的实情。

以城市内河水源之一的姚江为例,每年14亿立方米径流量中,实际可利用的只有3亿至4亿立方米,要保工业用水、农业用水,还要支援缺水更甚的兄弟城市舟山,实际上姚江已在透支运行。

我们乘舟而行,溯江而上,看到的是堤岸裸露出的白色岸线。

“几天没下雨,水位至少下降1米,”三江河道管理局的同志焦虑万分,甚至盼着台风早些光临。

据介绍,水资源的消费大户主要有三:生活饮用水、工农业生产用水和生态景观用水。

宁波最缺的是城市河网流淌的生态用水,也是市民抱怨最突出的地方。

让居民喝上干净的水!宁波投入50亿元巨资,建起了白溪水库、横山水库、皎口水库等8个“城市水缸”。

上百公里引水工程和高速供水环网建成,城市日供水能力达到165万吨。

优先解决了生活用水。

让企业不与民争水!宁波大工业项目密集,用水需求大,市里投入10多亿元建设分质供水管网、中水回用系统,曹娥江引水,新昌引水,市政府每年要从域外买水解渴。

生产用水基本满足。

剩下来,还有多少水可供内河“喝”呢?“如果让我们168条内河敞开来用水,每年至少需要12亿立方水。

现实是只能提供1亿立方水,还是在雨水丰沛的年份里。

”市政府副秘书长、市城管局局长李谦说,这使得宁波内河水的补充和交换只能靠雨水,到了枯水季节,闸门基本不开,河道水体基本上是“死水”。

俗话说,流水不腐。

若让河水清起来,先要流起来。

实际上,宁波城内的河道常年缺乏源头活水,一般要到雨季才能缓解。

“缺水的时候上游不肯放水,放水的时候往往又不缺水。

这就是宁波内河水流不起来的先天缺陷。

”专家一语中的。

如何让静水不腐、死水变清,是宁波亟待破解的难题之一。

问水生态水频频告急,寻找污染的真“元凶”,牵住治污的“牛鼻子”河流污染也许在一夜之间,而水功能的恢复绝非一朝一夕的事。

“10年前,大家还在桑家河里淘米洗菜、钓鱼抓虾。

”杜师傅在江东桑家社区生活了30年,目睹了桑家河一步一步变成城中村的公共“下水道”。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与西塘河截然相反的画面。

四五米宽的河面上,漂浮着塑料袋、旧家具、瓜皮菜叶等各种生活垃圾,水面上一层厚厚的油垢,有些地方长了绿毛,鼓着水泡。

这样让人 __的一幕也在火车东站附近的仇毕河重演。

两岸违章建筑参差伸入河道,部分河道已被挤占了五分之四,老远处就能闻到浓浓的腥臭味。

这虽是极端现象,但也非个案。

容易发黑发臭的还有江北的江北大河、邵家河、张桂家河,鄞州的孙马河、金家漕河。

放眼乡镇,同样 __。

余姚黄家埠镇、小曹娥镇,慈溪周巷镇、横河镇、附海镇、长河镇等不同程度存在地表水劣v类。

“这些河流大多位于城郊接合部和工业重镇,由于大量外来人口的集聚和生活污水的无序排放,污染严重,有些在生物学意义上已经死亡。

”市环保局局长徐畅成说。

内河污染的元凶,主要外源性和内源性两方面。

内源污染主要是水体自腐和淤泥沉积。

源头活水匮乏,再加上城市河网位于鄞西、鄞东南和江北三大水系的末端,且相互不通,水体一年交换不到几次。

仅靠养殖水草、种植芦苇等生物技术,虽可保一时内河水净,但无法根本消除水体自然生腐。

河道长时间沉积的淤泥,每遇到大水,就会起底泛黑。

最近3年,内河清淤259万立方米,相当于把每条河平均挖深了0.6米。

九龙治水的管理体制也是绕不开的话题。

听来听去,各家各有委屈:作为监测部门的环保说,治理权不在手上,舆论为何把污染的板子打在我身上?作为内河管理的城管说,我们是有治理权,但治理的手段譬如水资源的管理权不在我手上。

而掌握水资源的水利局则称:水量短缺,调度时也是捉襟见肘,只能先保生活用水,次保生产用水,其后才是生态用水。

当然,在城市规划建设中,也没有足够重视河流治理。

相关资料显示,解放初期,宁波的河网水面率是8%,近年来已下降至5%,也就是说将近一半的河流已经消失,剩下的河网水系也瓶颈众多,有的还成了“断头河”。

治水水要清澈起来,先要干净起来,再流畅起来,齐抓共管都要动起来欧洲的莱茵河,也曾是一条发臭的“下水道”,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生态修复,重新焕发了光彩。

上海的苏州河、成都的府南河,都经历了艰难的生态治理,如今呈现清清河水。

对于宁波,人们永远不会忘记“母亲河”姚江,曾经走过的治污历程。

江水浩渺,潮平岸阔。

当我们从姚江大闸出发,溯流而上,船行这条正在紧张申遗的大运河中,一路风光旖旎,青山绿水如卷轴般缓缓打开,梁祝文化公园、河姆渡遗址点缀其间,让人恍如回到了陆游笔下“卧听满江柔橹声”的航运和商贸繁盛期。

此情此景,很难让人联想到,仅仅20年前,这是一条差点被工业文明毁灭的大江。

当时,两岸污染企业每年向姚江排放耗氧物质近万吨,从余姚三江口到咸池长达9公里的水体,常年发黑发臭,鱼类品种由50余种衰退到10余种,“姚江死鱼”司空见惯。

发展经济决不能以牺牲“母亲河”为代价!1995年10月1日起,《XX市余姚江水污染防治条例》实施。

专门为一条江制订一部地方性环保法规,当时在全国还是第一次。

十年治污,八年休养生息,姚江如今干流全线告别v类水,大部分河段水质已恢复到ⅲ类水功能,百里姚江重现水清鱼跃的生态和谐场景。

这场“还母亲河以清流”的成功战役,是造福子孙后代的最强音,也让我们看到了宁波治水的光明前景。

问题看似简单,解决却非易事。

让水干净起来——市委、市政府铁腕治污,启动三年专项行动,各级党政负责人带头担任“河长”,力求所有河水“零污染”。

治水更要防污。

全面实施截污纳管的治本之策,但管网改造需要大量资金。

在紧张的建设资金里,在水沟里投钱值得吗?答案无需多言,关键在于要真正算大账、算长远账,舍得加大资金投入。

让水流动起来——像规划城市道路那样规划河道,像打通“断头路”那样打通20多条断头河,把城市河道“拉直”,让河道形成落差,让循环水流起来。

打通断头河,还要打破生态治理的行政壁垒,构建起一条河流管到底的体制机制。

让水生态起来——树立科学治水理念,把生态水系建设摆到重要位置,城市规模和产业发展要充分考虑水资源的承载能力,防止冲动型的拍脑袋工程。

既要统筹运用控源、截污、治污、清淤、生物修复等手段,综合运用水环境治理的新技术和新举措,又要实施江河湖库联网联调,生态补水活源头,改造河道景观,挖掘“水、文、商”底蕴,打造市民生活休闲的亲水之城。

唤醒“州界多水,水波扬也”的宁波记忆,重现“小桥清流水,人家尽枕河”的水乡江南,我们每一个市民都要行动起来。

在治水攻坚战中,没有旁观者。

铁腕治水的大幕已经拉开,向“让每一条主要河流都可游泳”的全国水生态文明建设试点城市进发。

内容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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