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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育种的伦理思考

太空育种的伦理思考王景胜,陈佳琪(渤海大学政法学院辽宁锦州 121000)【摘要】:太空育种是一项高科技、高投入、高产出的技术,发展和运用太空育种技术有利于人类进行空间探索和提高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

该项技术不只局限于培育某些农作物的优势品种,还涉及到生态环境、自然发展规律、社会经济及人文理念等领域,这必然引起人们对太空育种伦理及其相关群体性伦理的思考。

我们在发展这项技术的同时既要最大化的获取政治、经济利益又要经得起太空育种伦理的衡量,这样才能有效正确的运用这项技术。

【关键词】:太空育种;基因突变;太空育种伦理;自然规律【作者简介】:王景胜(1974—),男,回族,河北省沧州市人,渤海大学政法学院2009级硕士研究生,科学技术哲学专业,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发展战略与科技政策。

陈佳琪(1973—),男,汉族。

辽宁省锦州市人,渤海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经济学博士后,渤海大学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从事产业经济学研究。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在按照自己的目的和方式改造着未来,尤其在以空间技术、生物工程为代表的第三次技术革命以来,科学技术的力量已与人类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我们在享受科学技术成果时,它的负面影响也逐渐的显现出来,这就使得科学技术已不仅仅是人类对未知世界的理性追求,同时要接受精神世界和社会伦理的挑战。

近20几年来快速发展的太空育种技术,其未来的发展趋势同样也要接受社会伦理的衡量。

在将太空育种技术作为农作物快速培育新品种的一条新途径时,我们应理清“应该做什么”和“怎样做”的问题,既要考虑到它的经济效益还要考虑到它带来的生态和谐与社会伦理问题。

一、太空育种的发展概况目前世界上能发射回收式卫星并进行育种试验的只有美国、俄罗斯和中国,现在搭载飞船上太空的主要是一些农作物、花卉及一些珍贵物种的种子等,在上世纪60年代,前苏联和美国开始进行太空环境下植物生长发育和遗传变异的科研,迄今已有40多年的历史。

初始太空植物学研究的主要目标,是定位在以探索空间条件下植物生长发育规律,研究植物在太空环境下发生的基因突变情况,为人类长期居留太空时,提供食物自给和改善在太空的生活、工作环境。

太空育种是我国科学家首创的农作物育种新技术,在太空农作物育种的研究与生产推广领域中国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我国科学家自1987年开始进行太空育种实验,利用返回式卫星和神舟飞船先后进行了20多次农作物种子等生物材料的空间搭乘试验,共涉及70多种植物的1000多个品种。

于2006年9月我国成功发射并回收世界上第一颗育种卫星“实践八号”,标志着我国太空育种技术研究进入了新里程。

我国研究太空育种的目的和美国、俄罗斯等国家不同,主要是把研究方向定位在利用太空环境资源,开辟选育植物优良品种的新途径上,是为了满足地球上人们的生活和实验需要。

二、太空育种的特点太空育种,又称航天育种,是指利用载人飞船或返回式卫星将植物种子搭载至太空,利用空间粒子辐射、弱地磁、高真空、高洁净、大温差、微重力等地球无法模拟的太空条件,对搭载的种子进行空间诱变,促使植物种子的遗传基因发生突变,使植物产生可以遗传的独特性状,在地面上通过培育和筛选,选择出人们需要的新品种、新材料。

实验证明,宇宙粒子辐射和微重力等综合空间环境因素对种子的遗传基因具有强烈的诱变作用,因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受到许多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太空育种技术已成为植物育种的新领域和重要手段。

其特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太空基因诱变是使其自身内的染色体产生缺失、断裂、易位、重组等基因突变,并没有外源性的基因进入,其安全性如同在地面的自然变异,只不过是太空育种技术加速了植物基因突变的速度和频率。

(二)育种周期短。

太空育种加速了培育新品种的进程,在地面上通过杂交育种等手段一般需要8-10年才可以获得稳定遗传的新品种,太空育种只需要4-5年就可以。

(三)太空育种的第四、五代产品稳定性高,可选择培育出高产、抗旱、抗病虫害的品种,在五、六代开始即可实现大面积推广,产生经济效益。

(四)因空间引起诱变的因素多,范围广和幅度大,其诱变方向有可能获得在地面上难以获得的有益突变,能够解决在地面上解决不了的难题。

太空育种技术开展20多年来,在农作物新品种培育、优良品种选择等方面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果,部分品种已经形成了初具规模的产业化生产,部分区域也在大力推广。

“经过多年的地面种植筛选已通过国家或省级审定的新品种或新组合70多个,其中包括水稻,小麦、棉花、油菜、大豆、花生、番茄、青椒、茄子、芝麻和牧草等作物,推广种植面积3000多万亩,并获得了一些有可能对农作物产量和品质产生重要影响的罕见突变材料[1]。

”随着大面积推广,太空育种产品的优势也逐渐的显现出来。

“太空育种的最大优点是: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创造出目前地面育种方法较难获得的罕见突变基因资源。

这就有可能彻底改变多年来农作物育种研究工作长期徘徊的局面,培育出有突破性的优良品种,直接服务于农业生产;另一方面,太空育种创造的各具特色的优异新种质、新材料可广泛应用于常规育种、杂种优势育种等,以培育更多高产、优质、抗性强的新品种,在更大范围内促进农作物增产和农业持续发展[2]。

”太空育种技术不仅仅体现在农作物的生产上,同时也运用在其他相关产业链条上,如药品、生物工程等,将太空育种技术运用到一些药材种子上,培育成新的品种,这种新品通过再加工可提高其药用性能。

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太空育种技术随着发展将会在各个领域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我们在享受到太空育种技术给我们生活带来的实惠时,也应就其所面临的伦理问题进行探讨。

三、太空育种技术的基本伦理问题太空育种技术是一门复杂的科技领域,它涉及到空间技术、基因工程技术、农业生产技术等多学科领域。

随着它的进一步发展他将涉及到其自身以外诸多伦理问题。

在科学技术与社会生活、政治经济领域高度融合的今天,任何一门学科的发展必将带动其他学科的前进,并会催生相应的产业。

这样我们在研究太空育种技术本身时,其相关的群体性伦理研究就显得很有必要。

这些伦理内容涉及到生态平衡,人文理念,法律法规、经济生活等方面。

太空育种伦理应该告诉我们在运用这项技术时“应该做什么,不应做什么”,这样才能使这项技术在可控范围之内,使其按着和谐社会的要求发展。

太空育种是一项高投资、高技术、高回报的活动,从种子上天到地面培育,直到形成产业化大面积推广,需要多领域的协作,涉及到各领域的方方面面。

太空育种技术需要融入到地面上这个已经进化了千百万年的自然环境,而无损于现在和下一代人的利益。

基于此我们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表述:(一)太空育种技术要保证人类的安全性。

首先,太空育种是用宇宙粒子和微重力作用盲目的攻击种子的DNA ,他的变异方向具有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的变异具有遗传性,既有好的变异,也有坏的变异,这种好与坏的评定是由谁来做决断及其凭据是什么?现在太空作物有的已大面积推广,科学家们根据太空种子的第4、5代性状稳定后,经检验对人体无害,开始推广的。

但这只是经历了4、5代的实验检测,很难保证大面积推广后,回归自然的太空产品和其他物种的自然接触是否会再形成基因的突变,从而影响到人体的安全。

其次,科技人员和企业家们一般选择个大、产量高的变异为优良品种,这样我们就会吃到每个一斤多重的青椒,能观赏到盛开6个月的鲜花。

但这些品种由于本身繁殖能力增强,社会推广后必然会大量的掠夺其他生物的自然资源,从而影响到人类的生存环境。

这是因为,任何区域的生态平衡都有本区域的生物特性,每种外来新物种在新环境中既会影响到自身也会影响到其他生物的生存。

如我国盲目引进的“加拿大一枝黄花”,最后在全国泛滥成灾,不得不全国清剿。

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是相关科学家和技术人员首先把地面的材料遗传背景搞清楚,同时做好相关的理论、实验的辨证工作,这样有利于最大化的发挥太空育种技术。

(二)太空育种技术要符合地面上植物的进化规律。

地面上的植物在历史长河中进化和自然选择是通过同外界的刺激引起自身品种的基因突变开始的,这种变异我们可称之为“自然变异”。

太空育种是人为通过太空技术引起植物种子的基因突变,我们可称之为“太空变异”。

“太空变异”和“自然变异”在基因突变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太空变异”比“自然变异”的频率高,速度快,加快了生物的变异过程,但正是这种加速变化才使得未来有不确定性。

首先,地面上生物群落的发展变化有其自身的自然规律,每一品种的进化与淘汰既有本身的原因,也有其周围环境的原因,同时每一种群的变化也在影响着其他的种群,这样生物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使生态圈从一个平衡发展到另一个平衡。

太空育种的大面积推广容易加速打破现有的生态平衡,如大规模的种植抗虫植物则可能意味着减少有益昆虫的种群,从而影响到其他生物种群的繁衍。

这些也是科学家们在研究太空育种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同时需要研究的生态伦理问题。

其次、新品种能否和地面原有物种和谐共生。

对于地球来讲增加一个新物种和失去一个物种同样危险,甚至会更危险,因为新事物带来的是未知世界。

动植物界普遍存在着“共生现象”,如豆科植物与根瘤菌的关系,豆科植物供给根瘤菌碳水化合物,根瘤菌供给植物氮素养料,从而形成互利共生关系。

这样如用太空育种使大豆进行基因突变形成新品种,那么对与之共生的根瘤菌的生活环境有多大的冲击,这些也应在科学家的研究之列。

由于现有科学技术知识的局限性及大自然的深奥,使得科学技术在服务于人类的同时又打破了自然界的平衡,这就要求科学技术的发展要符合自然规律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三)对于“太空育种”的认识应去神化,回归理性世界。

现今太空育种技术不仅用于农作物的生产上,也用在植物的衍生品上,如一些药材通过太空育种技术再加工后形成药品或生物制品或生物材料等,这样就加入了商业元素,涉及到一些企业和个人的利益。

由于利益所使,一些产品在宣传上利用太空的神秘性对大众进行误导。

首先,“太空食品”不等同于“绿色食品”。

太空是无污染的,但太空产品种植和培育是在地面上完成的,在种植过程中也可能会施肥和喷洒农药,判断它是否是“绿色食品”的依据是其培育种植过程中是否符合“绿色食品”的标准。

其次,太空育种的产品要去“神化”,有些机构、公司和科技人员,一旦手中掌握了和太空育种有关联的产品,便开始炫耀甚至神乎其神,将太空的神秘性转移成产品的神秘性,这实际上不是将科学技术转化为商品,而是将科学精神贩卖成商品了。

这就要求我们对太空育种技术及其产品要理性的认识,用实验和数据说话,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采用太空育种技术的植物,虽然种子是在太空变异的,但它却是在地面上培育和种植的,仍具有地球属性。

在这里,太空育种技术的实施推广从科学技术的范畴延伸到科学精神的范畴继而到社会伦理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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