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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坡作品观苏轼人生

论文题目:从东坡作品观苏轼人生学号:S121100874姓名:张叶苏轼是我国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 他的诗、词、文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苏轼一生坎坷, 多次被贬,九死一生, 但他虽处逆境, 然而独立不依, 刚正不阿, 他在出仕与退隐间彰显个性, 理想与现实间困顿排徊, 宇宙与人生中淡定通达,以乐观豁达的态度直面人生, 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学财富。

这里结合苏轼的作品,从他坎坷的人生境遇,分析他面对逆境时超然自适、旷放豁达的人生态度,从而更加透彻的进行作品研究。

关键词: 苏轼人生境遇作品研究苏轼的豪放词以充沛激昂甚至悲凉的感情写人状物,以慷慨豪迈的形象和阔大雄壮的场面取胜。

他的婉约词感情纯正深婉,格调健康高远,旷达词代表了他深刻思想和宽广胸襟及性格特征。

苏轼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 除了文学创作之外, 还有他崇高的人格魅力。

苏轼的人格魅力, 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奋厉有当世志。

他追求的不是个人的地位和事功, 而是爱民和为直道而献身, 处穷时仍不忘兼济天下之志。

二是忠言谠论, 直而不随, 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表现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高风亮节。

三是超然物外, 旷达乐观, 身处逆境而能保持心境的安适, 超脱于世俗的苦乐和生死之外, 追求进入一种超功利、超世俗的自由的精神境界。

四是和诗歌共着生命。

他对自己平生功业的评价表现出独特的人生价值观。

他有诗能穷人的深切体验, 却认同诗穷而后工的观念, 自觉地在穷蹇的境遇中追求诗艺达到新的境界, 表现出极可宝贵的气骨与诗胆。

而这些作品特征都和他坎坷波折的人生境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章苏轼的逆境人生极其文学创作苏轼生活在北宋中期, 当时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国家积贫积弱, 内忧外患。

为了富国强兵, 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进行变法。

但是新法的实行抑制了一部分人的特权, 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因此遭到了强烈反对。

朝野之中, 一时分成两派: 一派是以王安石为首的改革派, 一派是以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

苏轼既反对因循守旧, 又不支持王安石激进的改革措施。

但是并不是说在这场党派之争中, 苏轼是个折中主义者, 或者说他毫无主见; 实际上, 他一向立场鲜明,敢于坚持自己的主张。

诚然,作为当时的士大夫阶层,他有自己的阶级局限性,所持的观点也未必正确。

但是作为一个正直的文人士大夫, 他在作品中忠实地记录了当时的社会现象。

以使君元是此中人的身份和角度, 将耳闻目睹的民生疾苦反映出来, 在《送黄师是赴浙宪》中:“哀哉吴越人,久为江湖吞。

官自倒帑禀,饱不及黎元。

”描绘了洪灾过后民不聊生的惨状; 在另一首《吴中田妇叹》中他写道:“官今要钱不要米, 西北万里招羌儿。

龚黄满朝人更苦,不如却作河伯妇。

”对当时赋税沉重, 谷贱伤农的现象进行了批判。

然而这一切却遭来了新进官僚的攻击和诬谄,苏轼以诽谤朝廷的罪名被投进了监狱。

在这场牢狱之灾中, 苏轼九死一生, 历经磨难, 经过4个月的审讯和折磨后, 侥幸获释, 谪贬黄州。

这就是北宋有名的文字狱--乌台诗案。

一腔忠君爱国之心, 却被见疑流放。

在黄州的这段时间, 是苏轼最失意的日子, 也是一段生活上穷困潦倒的时光。

但是,黄州时期作为他政治生涯中的一个低潮, 同时却是他文学创作的一个高峰期。

虽然处在恶劣的环境中, 他却保持着旷达的心胸, 傲岸的心性, 从容面对,淡然处之。

正像他在黄州所写的《定风波》那样: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虽然苏轼在历次党争中都是处于被排挤、受打击的处境, 但苏轼并没有苟容取合。

当王安石在神宗的支持下大刀阔斧地进行变法时, 他不顾自身安危, 屡次上书, 反对骤变, 认为欲速则不达, 尤其当看到新法推行中的弊端时,时时缘诗人之义, 托事以讽。

因此遭到新党排斥, 通判杭州。

他离京时, 友人文同曾劝他说“北客若来休问事, 西湖虽好莫吟诗”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中> 但苏轼并没有听从朋友好意的劝告。

从通判杭州到湖州的九年间, 针对当时新法的流弊, 他写了一系列的政治讽刺诗, 如《汤村开运盐河雨中督役》《山村五绝》《吴中田妇叹》等。

苏轼对王安石变法是持反对态度的。

但他在任地方官期间, 看到了新法的某些利民之处, 于是改变了对新法的态度, 并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在元丰年间写给朋友的信中, 他坦率地说“吾挤新法之初, 辄守偏见, 至有异同之论。

虽此心耿耿,归于优国, 而所言差谬, 少有中理者。

今圣德日新, 众化大成, 回视向之所执, 益觉疏矣。

若变志易守, 以求进取, 固所不敢,若晓晓不已, 则优患愈深。

”《东坡续集》卷《与滕达道》> 反省了自己对新法的偏激态度, 但他并未利用自己认识缺点的机会去谋求上进。

旧党专权后, 苏轼批评司马光“专欲变熙宁之法, 不复较量利害, 参用所长。

”《东坡奏议集》卷《辩试馆职策问札子》> 因而又遭到旧党排挤。

无论受到多大的打击, 苏轼始终坚持自己的节操。

苏辙《东坡墓志铭》说苏轼“临事必以正, 不能俯仰随俗。

”就连他的政敌也不得不敬仰他的品格。

与苏轼的蜀党相对立的朔党人物刘安世说“东坡立朝大节极可观, 才意高广, 惟己之是信。

在元丰则不容于元丰, 人欲杀之。

在元佑则虽与老先生王安石> 议论, 亦有不合处, 非随时上下也。

”见马永卿辑《元城语录》卷上> 苏轼在《与杨元素》里说“昔之君子,惟荆是师,今之君子, 惟温是随。

所随不同,其为随也。

老弟与温相知至深, 始终无间, 然多不随耳。

”《苏轼文集》卷 > 我们从“非随时上下”、“然多不随耳”可以看出, 苏轼始终坚持维护自己的人格。

而对外界强加于他的打击、压迫, 苏轼都忍不住要在作品中发泄不满, “如食内有蝇, 吐之乃已。

”《曲淆旧闻》> 其性格真是率真得可爱。

《东坡事类》记载“苏子瞻泛爱天下, 士无贤不肖, 欢如也。

尝自言上可陪玉皇大帝, 下可陪田院乞儿。

子由晦默, 少许可, 尝诫子瞻择交, 子瞻日Α‘吾眼前天下无一个不好的人。

”在这一点上, 苏轼更近于道家的“真”的本质。

道家对儒家的“礼”、“仁义”的批评, 和苏轼批评程颐如出一辙。

苏轼并非不知道这种真率个性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他也曾努力地晦藏自己的个性。

尤其是在“乌台诗案”后被贬黄州期间, 过着“深自闭塞, 扁舟革履, 放浪山水之间, 与渔樵杂处”的生活《答李端叔书》>。

苏轼欲学阮籍“口不藏否人物”“君不见阮嗣宗减否不挂口, 莫夸舌在齿牙牢, 是中惟可饮醇酒。

读书不用多, 作诗不须工, 海边无事日日醉, 梦魂不到蓬莱宫。

”《送刘海陵》>他的朋友滕达道常写信嘱咐他要“益务闭藏而已”。

苏轼对此深有领悟, 以为“终日无一语一事, 则其中有至乐”,还把这称之为“奇密”之法,“惟不肖与公共之,不可广也”清人周心如《纷欣阁丛书》本《东坡先生翰墨尺犊》八卷收苏轼给滕达道之书简第<封>。

他在黄州可谓是缩着头过日子。

但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起很大的作用。

一离开黄州,他的个性就又露出来了。

“空肠得酒芒角出, 肝肺搓牙生竹石, 森然欲作不可回, 吐向君家雪色壁。

”《郭祥正家, 醉画竹石壁上> 一旦有了牢骚, 苏轼还是忍不住要发出来“我本不违世, 而世与我殊。

”《苏轼诗集》卷8 《送岑著作》> 苏询当年对两个儿子的看法是对的, 他担心苏轼“不外饰” ,将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

苏轼始终不能做到象子由那样深藏不露, 所以他一生受到的打击也就比苏辙要大得多。

他自己说“予尝有云言发于心而冲于口,吐之则逆人, 茹之则逆予。

以谓宁逆人也, 故卒吐之。

与渊明诗意不谋而合, 故并录之。

”《东坡题跋》卷三《录渊明诗》>宁可得罪人, 也要一吐为快。

他胸中毫无芥蒂, 因此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意见。

秦观《答傅彬老简》对比苏轼、苏辙的文章风格时说“中书之道, 如日月星辰, 经纬天地, 有生之类皆仰其高。

补胭则不然。

其道如元气, 行于混沦之中,万物由之而不自知也。

”《淮海集》卷)> 这其实就是两人不同性格在文章中的反映。

“三十三年, 飘流江海, 万里烟浪云帆。

”其退隐的内在要求自然格外强烈。

而一旦被朝廷“放归”却又想到功业未建不由慷慨悲歌起来“老去君恩未报, 空回首, 弹铁悲歌。

”可见词人仍在出人之间徘徊。

在词人看来, 解决这一矛盾最好的办法是功成身退“何日功成名遂了, 还乡”。

然而政治上的风雨也往往是变化无常的。

元佑年间,旧党得势,朝廷起用司马光执政,苏轼被调回京都,委以重任。

但是苏轼在地方官任上,发现王安石的新法有一部分是行之有效的,他没有顾虑自己的名望和地位而隐瞒自己的看法,而是承认新法中的可取之处,不同意一概废除,这就引起了旧派疑忌,受到他们的排挤。

在绍圣年间,哲宗亲政,重新起用新党,屡受旧党排斥的苏轼被作为旧党要员受到二度迫害,流放到时为瘴疠之地的岭南(广东惠州),3年后,再贬到荒僻异常的海南( 海南儋州)。

直到65岁才遇赦北归,此时的苏轼已经是饱经忧患的垂暮之年,长期的流放生涯,恶劣的生存环境,使苏轼在1年后就病逝了。

第二章从东坡作品看苏轼旷达的处世态度纵观苏轼坎坷的人生境遇和他的经世之作, 我们就可推衍出如下两点认识: 一是苏轼广泛地吸收了儒、佛、道三种思想,为我所用地建立了自己/ 混合的人生观0 ; 二是, 虽然苏轼彻悟到人生的短暂和虚空, 但他最终却仍以其热爱生命和尽情享受人生的乐观主义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 并以其善于解脱忧患的达观的处世态度倾倒了无数的中国读书人。

1、处变不惊, 执着追求古人说: 君子坦荡荡, 小人常戚戚。

苏轼一生光明磊落, 为人正直率真。

明知政见与当权者相左,仍保持独立见解, 不阿附权贵, 不投机取巧。

当风雨袭来的时候, 苏轼没有见风使舵, 也没有惊惶失措,而是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

他相信风雨总会过去, 太阳总会出来。

因此他履险如夷, 泰然自若。

在任何环境下, 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信念和追求。

正因为如此, 他从不趋炎附势, 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气节。

刚贬到黄州时, 在定惠院寓居, 他作了一首《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笔者认为, 这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孤鸿,正是苏轼独立不倚刚正不阿的政治操守的象征。

2. 随缘自适, 超然物外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苏轼一次又一次地抛上抛下。

面对理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 很容易使人产生愤世嫉俗, 悲观厌世的念头, 苏轼没有, 他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 去适应环境的变迁, 人事的调动。

我们来看他的初到黄州: 自笑平生为口忙, 老来事业转荒唐。

长江绕郭知鱼美, 好竹连山觉笋香。

逐客不妨员外置, 诗人例作水曹郎。

只惭无补丝毫事, 尚费官家压酒囊。

逆境中的苏轼和其它农夫一样, 春至而耘, 秋至而收, 完全融入当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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