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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

学生姓名:陈娉学号:200563210220班级:2005632102专业:指导教师:罗璠2009年6月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学生姓名:陈娉学号:200563210220班级:2005632102所在院(系):文法学院指导教师:罗璠完成日期: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摘要余华是先锋小说群体中一个很值得关注的作家。

作为先锋作家的余华,通过其小说创作体现了自己的现代性思考。

他的这种思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加强了对苦难的阐释,重新解读了死亡的意义;二是借助对现代文明的批判,完成了对现代律法规则的再认识和科学认知的质疑。

关键词::现代性;传统文化;死亡;批判关键词THE MODERNITY PONDER OF YUHUA’SNOVEL《Huo Zhe》ABSTRACTYuhua is the writer who in the cutting edge novel community is worth paying attention very much.Yuhua As write of cutting edge,He has manifested his own modernity ponder through its novel’s creation.His this kind of ponder mainly manifests in two aspects:one is through to traditional culture reconsideration, strengthened to the misery explanation,has explained the death significance; two is with the aid to modern civilization critique,has completed to the modern regulation rule again understanding and to scientific cognition question.Key words:Modernity;Traditional culture;Death;Critique目录1引言 (1)2对传统文化的反思 (2)2.1对苦难的阐释 (2)2.2对死亡意义的再解读 (3)3对现代文明的思考 (6)3.1对现代律法规则的再认识 (6)3.2对科学认知的质疑 (7)4结语 (9)参考文献 (10)致谢 (11)1引言在历经传统现实主义漫长的历史困惑后,不少作家力求从文学的“萧条”中突围,就这样,中国文学和着西方文论的步调开始了艰难的探索。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文学在引进西方现代派艺术手法后,使一种与时代中的时尚相匹敌的文字现象陡然而生——先锋文学。

提到先锋文学,我们就不得不关注余华。

“任何一个对先锋小说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会忘记余华的名字,并且为他那极富实验精神的小说而感慨不已”。

余华,1966年4月出生于浙江,中学毕业后曾当过牙医,五年后进入县文化馆和嘉兴文联,从此便开始文学生涯。

1984年,余华发表了他的处女作《星星》,而真正的写作开始于1987年1月《十八岁出门远行》。

80年代,作为先锋文学的悍将,他最大程度上将现实与非现实进行融合,进行虚幻和现实的杂糅,使文本中留下的仅是梦魇般的世界,探索出了别具风味的力作,如《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这正是对民间苦难意识进行深入的“追寻”。

[1]余华是一位执着的先锋作家。

无论是在其与现实关系“紧张”的前期小说,还是在与现实充满“和谐”[2]的后期小说中,余华都展现了自己的现代性思考。

现代性是一种理性精神,是“学者和批评家对于一些历史、文化现象在理论层次上所做的一种概括性描述。

”[3]余华九十年代的代表作《活着》,也正体现了余华的现代性思考。

文学的现代性是一种批判性,统观余华的小说《活着》,我们发现,这种批判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传统思想文化的反思,二是对现代文明的批判。

2对传统思想文化的反思在先锋群体中,余华是一个“现代化”很强的作家。

其超前的意识是合乎常理而与其他作家迥异的,余华对日常经验和常识不满,暴露出他对传统现实的反叛。

中华民族两千多年的历史,形成了深厚的文化积淀,对民族、国家、个人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种影响不管是对日常生活中要求人们向善向美,还是对文学写作中追求挖掘人性的美好都是根深蒂固的。

但文学也因此而蒙蔽了我们,长期以来,文学一直在向人们展现人性之美,劝诫人们珍视生命的价值,追求存在的意义。

这一切,都是理想化的产物,都是作为人的神性的一面的体现。

但是,文学在宣扬以上观念的同时,却忽视了人作为高级动物、作为现世的人的平凡的一面,而这也是人之为人的更为本质的一面。

近代以来,作家们即开始了对传统文化的反思。

作为先锋作家,余华继承了这种精神,他对传统文化的反思更为深刻、彻底。

其作品直面人的灵魂,直面现世人生,深深地震撼了读者。

2.1对苦难的阐释余华的作品惯于描写死亡、暴力、血腥,从而构建出一个悲惨的世界。

《活着》虽然与余华的前几部小说相比,笔调显得更加舒缓,内容也更加现实,然而展现出来的人和世界依然是带有浓厚悲剧色彩的。

读《活着》可能会使人觉得很累,接踵而至的苦难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说的主人公福贵原是一个游手好闲、嗜好嫖赌的阔少爷,可由于嗜赌如命,在赌场中被人算计而败光了所有的家产,气死了父亲,逼走了妻子,遭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苦难。

“我娘”生病,“我”去为娘抓药,却被抓去“拉大炮”,目睹了惨烈的战争场面,经历了饥饿、寒冷,走在死亡的边缘,遭受到人生中的第二个苦难。

回家后,家里刚有一点希望和生机时,灾祸又悄然而至,一串苦瓜,一个接一个地掉落死去:女儿凤霞难产而死,儿子有庆献血而死,爱妻家珍生病而死,女婿二喜被水泥板夹死,孙子苦根吃豆撑死。

最后只剩下福贵一人,与一头老牛相依为命。

《活着》对于生命的苦难似乎有着特别的偏好,它正是要借着这些无法回避的苦难,暂时地抛开人的主体性、剥离掉生命之外的事物,使人的主体性让位于存在的严肃性,让人直接面对生命本身。

当福贵荡尽家财,从少爷变成佃农时,作者借福贵之口说道“人要累得整天没力气,就不会去乱想了。

”[4]这表明一切外在的东西都必须让位于生命本身的存在。

在苦难的面前,福贵生命中一切美好的、值得留恋的东西在命运的车轮下无一幸免地都遭到了毁灭。

然而,余华却用近乎冷漠的方式叙述着故事,叙述着一个个本是触目惊心但听起来平常无奇的故事。

他试图把感情隐匿起来,排除了今天大多数人对事情的思考判断与情感评价的解释,使苦难的展示显得冷漠而缺乏节制,并由此得了“残酷的余华”之称,他的这种写作也被称为“零度情感写作”。

这不能不让人迷惑,似乎余华只是将苦难客观冷静的铺陈,至于他对其中的人物是同情是赞扬,对生活中的苦难是宣扬是痛斥,丝毫觉察不到。

但正是这样一种切入现实的方式,为余华对苦难意识的叙述和表达带来某种独特性和超越性。

《活着》中作者极其轻快地让福贵的亲人一个个死亡,这颠覆了正常的思维、违背了现实的逻辑,然而它与余华的叙事策略结合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真实。

余华正是在自己对精神真实的关注下去看待世界的,因此在叙述中不断地颠覆“虚伪的现实”,从而完成他对世界的表达与认知。

正是这种不加评说的“零度情感”的叙述方式实现了余华在社会真实与心灵真实之间做出一个全新的理解与定位。

余华也讲述着世俗中的生命故事,但这世俗决不仅同于我们周围的现实,我们很难说人生中就有福贵这样的不幸。

他所描写的并不是经验中的真实,但却又让我们感到比经验还真实。

而且这种“不真实”的现实在本质上又让我们超越了世俗,而指向“生命”这一终极。

可以说,其文如寓言,寄寓着生命哲学,作家思考的中心也绝非是个体的遭遇,而是人类整体的生存境遇。

他的故事告诉我们,苦难就是人生、人生就是苦难,人类无须逃避也无法逃避。

人的存在本来就与苦难相连,活着就要受苦。

但在这茫茫的苦难黑夜里,人到底应怎样生活?余华用他的笔对此作了严肃而平淡地回答——“活着”。

2.2对死亡意义的再解读对死亡的看法,在传统文化中体现为重生贵生。

儒家学说里,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主张人要好好地活着;孟子亦有“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的言论,告诫人们要珍惜生命。

在道家那里,老子提出了“无为无用”说,正是因为这种方式可以苟全性命于乱世,可以全生避害。

虽然,孔子等亦有“杀身以成仁”,“朝闻道,夕可死矣”的说法,但从修辞学的角度来讲,这属于一种尊题。

为求“仁”得“道”而死,是儒家哲学在生命与价值紧张冲突之下实现其人生价值的极端化取向,是在凸显其精神人格价值,亦正显现了古人对生的尊重,对死亡的拒绝。

“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5]即为明证。

在余华的作品中我们发现他对死亡的叙述有着特别的偏爱。

《鲜血梅花》中刘天、陈东因复仇而死,《难逃劫数》中男孩、广佛等人因情欲而死,《现实一种》中主人公一个个连环地被自家人杀死,《死亡叙述》中“我”直接体验了自己被杀的全过程……而《活着》更是整篇凸显死亡的存在,小说中福贵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地死去……死亡与人同在,简直如影随形,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他总是安排死神来掠夺一切——丑恶的和美好的,他把人物置于死亡的手掌上,毫不怜惜地把他们推向死神,用那“不可避免”的结局来结束一切。

题为《活着》的小说,叙述的却是10个人的死:爹、娘、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以及战友老全、冤家龙二、县长春生,他们先后以不同的方式死去,故事主人公徐福贵则以送别的姿态活着。

在目睹和耳闻的死亡中,活着竟变得悲壮起来了。

而活着本身,就是作者对于生命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个据点。

当春生受到迫害而上吊死时,作者又借福贵之口说出,“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

”[6]春生的死与福贵的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余华在中文版自序中说到,“《活着》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事物而活着。

”“为活着而活着”这一点,如果放在传统的语境里去理解的话,简直就是句废话,因为这只是一个生物性的本能。

在中国的传统中,生命往往是跟价值联系在一起的,故而有“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如果只是不加区别地为活着而活着的活,将有陷于苟活的可能。

所以,余华的这一点应当放在现代性的背景下来理解。

现代性的一大特征是价值的虚无化。

由于缺少核心价值,生命失去了重量,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成了一个问题。

故而加缪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

”这说明了在价值虚无的背景下人对自身存在的置疑。

人的生存应体现怎样的价值意义,这是长期以来文人们进行过无数次探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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