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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书评

《理想国》书评豆瓣•哲学和政治本身就存在这对立。

城邦的政治生活需要的是驯服的公民,而非反叛的哲人。

公民的德性和哲人的德性是两种不同的德性,一种是政治的或者说是肤浅的美德,它符合现实生活和政治生活;另一种是真正的美德,它在哲学生活中得到充分的体现,思考和批判的精神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政治生活中的美德需要一种具有野心的特质,而哲学生活中的美德则是以思想的纯洁性为前提。

在思想还未被世俗玷污之下去对真理进行追求和探索。

所以,哲学和政治生活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相容的,哲学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自由,必然要嘲笑和怀疑并且批判一切,因此哲学对于政治尤其是政权是十分危险的,甚至是有颠覆性的。

但是,再联想到苏格拉底的死,又是另一番解释。

从苏格拉底安然赴死上看,它是一个热爱秩序和安全的人,从哲学上看,他的死说明了“政治确实不是最高贵的,但它是首要的。

”所以,最终在哲学与政治发生冲突的情况下,苏格拉底毅然选择了死亡。

这表明它又回到了洞穴,这是他证明政治重要性的方式。

事实上,尽管哲学生活的意义和地位远远高于政治生活,但不一定要通过颠覆政治社会来达到,相反,应该尽可能的改善政治社会,因为始终都是那句话“政治不是最高的,却是最先的,因为它是最紧迫的”。

•眼睛有性质不同的两种迷盲,它们是由两种相应的原因引起的:一是由亮处到了暗处,另一是由暗处到了亮处。

凡有头脑的人也都会相信,灵魂也能出现同样的情况。

他在看到某个灵魂发生迷盲不能看清事物时,不会不加思索就予以嘲笑的,他会考察一下,灵魂的视觉是因为离开了较光明的生活被不习惯的黑暗迷误了的呢,还是由于离开了无知的黑暗进入了比较光明的世界,较大的亮光使它失去了视觉的呢?于是他会认为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辛福的,另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可怜的。

知识是每个人灵魂里都会有的一种能力,而每个人用以学习的器官就象眼睛。

整个身体不改变方向,眼睛是无法离开黑暗转向光明的。

同样,作为整体的灵魂必须转离变化世界,直至它的"眼睛"得以正面观看实在,观看所有实在中最明亮者,即我们所说的善者。

读《理想国》:善者并不是一切事物的原因,只是好的事物的原因,而不是坏的事物的原因。

因此,神既然是善者,它也就不会——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是一切事物的原因。

对人类来说,神只是少数几种事物的原因,而不是多数事物的原因。

我们人世上好的事物比坏的事物少得多,而好事物的原因只能是神。

至于坏事物的原因,我们必须到别处去找,不能在神那儿找。

——《理想国》379C Vol 2终下决心拜读《理想国》这部西哲经典,柏拉图借苏格拉底雄辩之口,循循善诱,描绘了一幅理想城邦的面貌。

柏拉图似乎认为,塑造这样一个理想国,需要三个重大的改革(Three waves of reform),即是限制私人财产、取消家庭和哲人为王。

第一卷到第四卷围绕着正义展开讨论,试图从正义的城邦类比正义的人的品质,正义的城邦就是各司其职,正义品质在个人的身上表现为欲望、理性、激情的和谐,也即柏拉图重要的观点——自制(self-control)。

第五卷详述了三种改革。

在第六卷第七卷中,柏拉图用了三个比喻阐明了他的理念论。

第八卷到第十卷他提出了五种政体并进行了详尽的讨论。

一、城邦和个人的正义——良好的分工是正义的影子城邦的正义在于各司其职,所有人各自从事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当生意人、辅助者和护国者这单众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互相干扰时,便有了正义,从而也就使国家成为正义的国家了”。

(434C. Vol 4)这是柏拉图关于城邦分工的一种“和谐”的主张,随后他将此比之于个人,认为个人的正义就是灵魂的三部分:欲望、理性、激情的和谐。

柏拉图主张用音乐和体育(应该是对文体活动的泛指)协调理智和激情,使这两者能够领导欲望,完成自控(Self-contrlo)。

“正义的人不允许自己灵魂里的各个部分相互干涉,他应当安排好真正自己的事情,首先达到自己主宰自己,自身内部秩序井然,对自己友善。

他将自己心灵的这三个部分合在一起加以协调,仿佛将高音、低音、中音各音阶合在一起加以协调那样,使所有部分变成一个有节制的和谐的整体……他相信并称呼保持和符合这种和谐状态的行为是正义的好的行为,指导这种和谐状态的知识是智慧;把只起破坏这种状态的行为称作不正义的行为,把指导不和谐状态的意见称为愚昧无知”。

(443D Vol.4)这是柏拉图对自我修养的要求,也是对苏格拉底那句著名的言论——Mind your own business——的最好解释。

二、三大改革造就理想国——限制私人财产、取消家庭和哲人为王在理想国中,护卫者不能拥有私人财产,取消家庭这一段是全书最让我惊喜的部分。

柏拉图设想将所有新生儿由专职人员统一抚养,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所有符合他们出生时间的人都是他们的父母,所有和他同一时期出生的人都是他们的兄妹。

这样就在理论上达到了“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礼记·大道之行也》)的状态,整个城邦也达到了柏拉图所说的“各部分痛痒相关的有机整体。

”柏拉图甚至使用“愚民政策”希望将人类像家禽一样选种优化,并且不惜使用“高明的手段”。

“治理者为了被治理者的利益,有时不得不使用一些假话和欺骗,它们都是作为一种药物使用的”。

(459D Vol.5)这种不近人情的安排事实上完成了外部性完全内部化,对别人好,就是对自己好,完全没有私利可寻。

我虽然不相信也不赞成这种安排的实行,但是,即便作为一则寓言(或者是黑色幽默),它对我们这个受难于负面外部性的世界存在着巨大的启发。

至于柏拉图的“愚民”我倒愿意理解为无奈之举,如果我们真的沦落到需要使用对待家禽的残酷的手段才能做到人格无私的话,那也应该是我们自己的悲哀。

非洲有句谚语:养育一个孩子需举全村之力,希拉里·克林顿写了一本关注教育的书就叫做《举全村之力(It takes a village)》,不知道与柏拉图的智慧有没有直接关系。

也有人对统一的幼儿保育提出过质疑,认为共同的拥有也意味着共同的疏漏。

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但是很期待整个社会能够共同关注儿童的教育,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爱心,为所有的孩子保持一种美善的社会氛围。

至于哲人王这回事,柏拉图在提出这个想法之后,用三个比喻阐明了理由。

柏拉图认为哲学家是温和而又克制的,他们的灵魂完成了由可见世界到可知世界的上升,能够不陷落于贪婪和琐事。

三、太阳喻、线喻和洞穴喻——柏拉图之理念论我认为理解本书最好从三个著名的比喻开始,柏拉图的宇宙观要求哲学家的灵魂能够从可见世界上升到可知世界,能够看到“善的理念”,而正义和美以善为源。

理解正义和美的人才能领导一个正义和美的城邦。

这是柏拉图提出的哲人王理念的充分理由。

太阳喻柏拉图提出“必须确定哲学家为最完善的护卫者”之后,指出了作为哲学家的特有使命而应该完成的“最大学习”——善的理念。

他认为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没有人在理解善之前能够理解正义和美。

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怎样才是善,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护卫者。

柏拉图将太阳比作“善的儿子”,把视觉比作理智,把可见事物比可理知事物。

善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予知识的主体以认知能力。

善是真理和知识的源泉。

真理和知识可以让我们感知到善的存在,但是它们臣服于善,它们虽是相,但是却是相的相,即善的某个个体,它们分有了善这一个相,却不是善这个相本身。

这就好比眼睛和光线可以让人看见世界万物,他们是太阳这个至高无上存在的具体存在,而太阳本身无法直视,只能通过形相去感受。

柏拉图回避了对善本身避而不谈,而只谈“善的儿子”,是一种明显的回避。

我愿意尝试解释他回避的理由。

世界的本源和动力,是万物之所由来,为万物本原,无从命名,所以无法用语言表达它。

但我们又想要表达它,便不得不用语言来加以形容,柏拉图称之为善,老子称之为道,但是“善”或者“道”不是一个名字,这就是说,我们称道之为道,善之为善,和我们成一张桌子为一张桌子是不同的,它们不过是哲学家在无可奈何的场合对终极实在的勉强指示。

线喻柏拉图画了一条线,不平均分开的两段分别代表可见世界(现实世界)和可知世界(彼岸世界)。

可见世界按相同比例再分两段,一段代表实物的影像,另一段代表实物。

可知世界再分两段,一段代表数学的对象,另一端代表理念研究的对象。

柏拉图把数学被提升到了哲学的高度,数学对象被划为理念的形相。

我们在计算一加一时会得到结果二,而我们在计算一个苹果加一个苹果时会得到结论,即两个苹果。

不管相加的是苹果、香蕉,还是飞机、大炮,二作为结论永远不会变。

与理念的区别是,数学还是要下降回归结论上来,而理念会上升到一个高于假设的世界,上升到绝对原理,“善”的境界(the good)或者说是柏拉图心中的“上帝”(the God)。

柏拉图通过“线寓”展现了他将世界切割为智慧和感觉部分的二元论,认为世界是一连串渐增分裂的“现实”,认为哲人王应当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但是他在理念的上升过程中过于强调理性的重要,把理性绝对化、孤立化,使感觉和理性之间对立起来的做法,我不能赞成。

“这过程中不靠使用任何感性事物,而只使用理念,从一个理念到另一个理念,并且最后归结到理念”(511C,Vol.6),这一点成了中世纪经院派教条主义教学方法的理论基础。

洞穴喻洞穴喻的引出是为了比较受过教育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的本质区别。

未曾受过教育的人就像洞穴中的囚徒一般,只能看到火光中各种器物在洞壁上的投影,并且都认为那就是“真实”。

一个人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转过头,克服火光造成的眼花,并看清那些器物的实体。

他需要花更大的力气和勇气才能走出洞穴,克服阳光的刺眼,看到真实的可知世界,善的理念。

柏拉图将地穴囚室比作可见世界,把火光比作太阳的能力,把从地穴到上面世界并看见东西的过程比作灵魂上升到可知世界的上升过程。

他认为“知识是每个人灵魂里都有的一种能力,每个人用以学习的器官就好像眼睛。

整个身体不改变方向,眼睛是无法离开黑暗转向光明的。

”教育需要的是一种“灵魂转向的技巧”(518C,Vol.7)。

洞穴囚犯寓言与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的生平间有着显而易见的连结,苏格拉底为了“启蒙”雅典人而遭到杀害,这是这部书中极具戏剧性的内涵。

由太阳喻,柏拉图解释了善是终极的存在,是形而上学的最顶峰;由线喻,撇清了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的上下层联系,把每个世界的对象,都清晰的呈现出来;由洞穴喻,明确了哲学家的使命。

这三个比喻让我们进一步理解了柏拉图的理念论,而理念论是《理想国》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关于洞穴喻我还有两点点要说:其一,现代电影放映与洞穴观影的情景极为相似,一群人集体观看投放在银幕上的影像。

电影中的世界并非可见世界的现实生活,好电影的意义也许就在于传递给观众一些来自可知世界的理念。

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言,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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