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教育学科老师个性化教案教师学生姓名上课日期学科年级教材版本人教版类型知识讲解□考题讲解□本人课时统计第()课时共()课时学案主题课时数量(全程或具体时间)第()课时授课时段教学目标教学内容个性化学习问题解决教学重点、难点考点分析教学过程学生活动教师活动《读者》《青年文摘》美文赏析十三岁,我乘绿皮车去远游李丹崖十三岁那年冬季,年景不太好,家里的收入也很“瘸腿”,妈妈给我买了一趟去开封的火车票,然后告诉我,去你舅舅那儿去拿些钱吧,供你新学期的花销。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找候车室、等待、验票、过涵洞……费了好一番周折我才坐到车厢里。
那是一辆绿皮车,老而破的那种,车开起来,呼呼的风溜子望人的脖颈里钻,冻得我浑身瑟瑟发抖。
那个年代,我们家还买不起羽绒服,只穿了一件不太厚的棉衣,经风一吹,直打寒噤。
那个年代的绿皮车也不行,破旧而少人,车厢里连个供应开水的炉子也没有,能喝杯热茶也成了一种莫大的奢望。
绿皮车会在一个又一个小站停下来,小站里,有推车买些小食品的小商贩,也提供开水,然而,要命的是,真正坐定后,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水杯,也忘了带钱(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让我带出来)。
我只得望着一个又一个的旅客伸手去买小食品车辆上的速食,还有冒着热气的豆浆和开水。
一辆又一辆食品车从我的窗口推过,从清晨7点钟我就坐上车,已经4个小时,我仍没有进食一滴水。
凛冽的风吹得我嘴唇发干,只得伸出舌头去舔舐,我的舌尖能感觉到嘴唇是凉的,凉且干,如风干的丝瓜般粗粝。
我吧嗒着嘴,但愿这样能缓解一下饥饿和寒冷,绿皮车驶过了一个又一个小站,到了商丘站的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车停下来不走了,车厢广播里通知,需停车1小时后才能出发。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商丘站的食品小推车一下子挤到绿皮车窗下,很多人掏钱来买,车厢里还有乘客挤到我的窗口伸手去买,有面包和牛奶的香从我的唇成了我唯一缓解饥渴的方法。
车停了接近50分钟的时候,我有种眩晕的感觉,只得拉了衣领放在脸上,然后倚在车窗边,脸上仅存的暖旋即被车厢的壁吸了去,我已经麻木了。
孩子!孩子!我所在的窗口下,有位推着食品车的阿婆在叫我,她系着围裙,身材并不高大,问我到哪里去,老实说,尽管我的车厢里,她在地上,我却几乎不敢说话,母亲在我出发前就嘱咐过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
然而这次,我耐不住了,阿婆手推车上的牛奶正冒着暖香。
我说,阿婆,我去开封,找舅舅。
看你这孩子,出门也不多穿件衣服,给你杯牛奶暖暖身子吧!阿婆一边说,一边用勺子舀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牛奶。
可是,阿婆,我……我不敢朝下说,我怕说没带钱,阿婆伸出来的牛奶杯会缩回去。
只见阿婆急促地说,别说了,孩子,没事,阿婆不要钱,赶紧喝下吧。
我几乎顾不了牛奶的烫,咕咚咕咚,一杯牛奶不到半分钟就被灌进了肚里,也不知道是烫,还是感动,我的眼角全是泪水。
阿婆一边说,慢点孩子,还有的,尽管喝,一边又去舀牛奶,这时候,汽笛拉出了尖利的声响,阿婆也给吓了一哆嗦,一杯牛奶撒了阿婆一手,车的确开了,阿婆几乎是跑着递给我那杯牛奶,那杯热奶呀,被我接到的时候,仅仅剩下半杯。
我看到那个被甩在列车后面的阿婆,蓝粗布的褂子前襟上,撒了一片白乎乎的奶。
也许是牛奶这样一个字,让我唇舌之间吐出了这样一个字,我冲着阿婆站立的方向大声喊——奶奶——奶奶——谢谢——(选自《不出鞘的心灵》中医药出版社)雪地上的足迹包利民那是远在北疆的一个小小哨所。
一年中长达六七个月的雪期,十几个年轻的战士,在那片洁白的世界里寂寞着,是的,不变的雪飞雪落,在眼睛里早已不再灵动,仿佛心也被大雪封住,只有寒冷和枯燥。
新来了一个小战士,他的家乡在遥远的南方,基本上一年中也不会落下一场雪。
他初见这个童话般的世界,仿佛到了天堂,每天没事时就跑到冰天雪地里,就像徜徉在圣洁的乐园中。
可是一天天过去,一月月溜走,他也渐渐地淡了那份新奇与喜悦,与那些老兵一般,见雪花飘舞,也只是漠然地看上一眼,却不再触动内心。
于是开始疯狂地想家,想念家里的一切。
战士们看着这个新伙伴的转变,心里也是暗叹,他们,也都曾经历过这样的一个过程。
也许,再美的东西,永远一成不变,也会失去色彩。
一个清晨,大家刚刚起床,却见那个小战士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了,裹着一身的寒气。
好久不曾看见他有过这样的神情了,于是纷纷问他有什么开心的事,他说:“我刚带着我家的狗从外面散步回来!”大家都笑起来:“你想家想疯了吧,是不是梦游啊?咱们这儿哪有狗!”小战士说:“不信你们出来看!”大家都出了门,只见大雪早停了,雪地上一串足迹来去,正是那小战士的,可在他足迹的旁边,还有着一串特别的足迹,他说:“看,那是我的狗在身边跑!”一时间大家都沉默,想起了自己家中的种种,一个战士说:“你画的不对,一看你就没在冬天生活过,狗的脚印不是这样的,应该像梅花!”说着,拿起一根木棍,在雪上画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大家轮流说着自己家里的动物,也都动手在雪地上画起脚印来,有人说:“这是我牵着牛回来!”也有人说:“我家的鸡写了满院子的‘个’字!”一会儿工夫,雪地上便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脚印,大家尽情地笑着,仿佛仍是在自家的院子里。
许久不曾这样让心情尽情释放了,想家的心也缓解下来。
自那以后,每个人出门都会带上一只家禽或家畜,每一串脚印都不再孤单。
又一个清晨,那个小战士冲进门,对刚起床的战士们说:“快来看,我把我家的狗真的带来了!”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大家又纷纷出门,一人一狗的两串脚印从远处而来,有人说:“还是脚印嘛,狗呢?”小战士说:“你们顺着脚印看呀!”果然,在脚印的尽头,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一条狗站在那里。
那是一条用雪堆成的狗,惟妙惟肖,两颗石子做成的眼睛仿佛正凝望着他们。
大家全跑过去,围着这条雪狗品头论足。
立刻有人说:“我家的牛那才叫好看呢,我带来给你们看看!”然后开始动手用雪堆砌起来,一会儿,一头卧牛就出现了。
大家都受到感染,一个早晨过去,院子里或行或立,或坐或卧,几十只动物栩栩如生。
战士们看着这些心中的形象,眼中闪着亮亮的光。
小小的哨所里,禽畜俱全,脚印纵横,再也不冷清寂寥。
大家的心情每天都暖暖的,虽然外面仍是零下三十度的寒冷。
他们很感谢那个小战士,他用自己灵动的心思,驱散了漫漫长冬的冷寂,让这个院子里有了家的温馨。
是啊,只要心里盛装着曾经的美好,即使冰封雪冻,即使孤寂落寞,一串画出来的足迹便如一根多情的弦,共鸣着温暖的心弦,生命便会灿烂如春。
(选自《新青年》2012年第8期)等在寒冬里的暖施立松打小,我就对冬天没有好感,即便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年等在那里,我也不稀罕。
因为我贫血,一到冬天,裹得跟粽子似的,还浑身冰冷。
我常常纳闷,为什么不把过年,放在春天呢,杨柳轻风,吹面不寒,走起亲戚来,放起烟花来,穿起新衣来,不是更有滋味吗?我对蛇也没有好感,可非常羡慕它们,天寒地冻的时候,它们在深深的洞穴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醒来,春暖花开。
它们那种三角形的脑袋,怎么那么聪明。
可邻家的姐姐跟我完全不一样,她总是从春天起,就开始盼着冬天。
其实她在冬天,一点也不快活。
她是由母亲带着嫁过来的,就是那种拖油瓶。
她每天要洗全家人的衣服,顶着刺骨的寒风,挎着一大木盆衣服,整个人都歪到一边,歪歪斜斜走到溪边,边洗边抽鼻涕,衣服洗好了,她的鼻子也成了红萝卜。
她还要做一大家子人的饭,洗米漱菜,还要拉风箱,拉得汗流浃背,脸上额上头发上,都是烟灰,脏乎乎的,像个灰姑娘。
最可怕的是,她还要洗很恶心的屎尿布。
她的四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都在冬天出生。
不懂她妈为什么总喜欢挑在冬天生孩子,也许是想冬天做月子,可以暖暖地坐在被窝里偷懒吧——换成我,我也要在冬天做月子,我最羡慕冬天不用起床整天窝在被窝里的人了。
可是,洗尿布的人就惨了。
她的手,一到冬天就长冻疮,手背上东一块西一块红肿起来,渐渐发紫,再一块一块溃破,血水流出来,绿脓流出来,像被轰炸过的战场,满目疮痍,让人看了都替她疼。
可她还是盼着冬天,近乎偏执,仿佛她活一年,就为了冬天,春夏秋,不过是她人生不得不经过的驿站。
后来,才知道,她在冬天里,会有一件新衣服。
每年生日,她的奶奶,都送给她一件新衣服。
她的生日在冬天。
过年时,她的姑姑会给她奶奶一点钱,奶奶就用这钱买了衣料,棉花,然后开始一针一线地缝,缝上一年,衣服才完工。
生日那天,她一早就回奶奶家,天擦黑才穿着新衣服回来。
她一年只放这一天假。
她奶奶的手工不太好,衣服的针脚总是歪歪扭扭的,而且,样式也不好,都是那种笨笨的圆领棉袄。
只是有一种香。
新棉花和新衣料的香,闻着,就觉得暖。
十三岁那年,她的奶奶去世了,她再没有了那针脚不齐、式样不好却有暖暖衣香的新衣。
她也恹恹地病了,整天咳,早也咳晚也咳,春夏秋冬都在咳,咳得声撕力竭,地动山摇。
说是会传染,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她也不再做饭拉风箱。
她每天去山上,种地割草,回家后单独躲在墙角吃饭,一个人来去,一个人悲欢。
后来,她偷偷跑到采石场做工,那活很累很重,都是强健的青壮年在做,她不知道是怎么说服工头收留她那单薄得像纸人似的身体。
她拿到第一份工钱,仅够扯一块花布。
她从布店捧了一块红底绿点点花布回来,再把旧衣服里的棉花掏出来,送到裁缝店里,那时还是夏天,她就央求裁缝先给她做出来。
衣服做好后,她整整齐齐地收在箱底,任谁也不给看,她自己不去看。
采石场的重活,没有累垮她,她的气色反而好了,咳嗽也稀了。
生日那天,她一早穿上新衣,出门去,天黑了才回来。
出嫁前,她每年都这样过生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在冬天把自己嫁出去。
她的嫁妆,是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旧花棉袄,那些等在寒冬里的暖。
在秋末,有人自远方,寄来一件羽绒服。
淡淡的蓝,像容得下所有心事所有烦恼的海,轻柔的毛领,脸颊贴上去,像躺在云絮里,厚实却不笨重,轻柔又很贴心,像那一种除了怜惜还是怜惜的爱。
价格不菲,那人却没有犹豫,就寄了来。
他说,这样那一刻,忽然,就明白了邻家姐姐对冬天的盼望——因为有等在寒冬里的暖。
(选自施立松新浪博客)原来你离我那样近安宁那一年她到北京读书,父亲跟随她一起北上打工。
她从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亦无法找到他工作的地方。
她只从父亲口中,模糊知道他在一个新开发的工地上当民工,风餐露宿。
每个月领了钱,父亲便会定时地打到她的卡上。
她也曾想过要去找他,像别的同学那样,领着他在学校四处转转,哪怕,只是在食堂里吃一顿简单的饭。
但北京那么大,去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需要在公交地铁里辗转换乘,所以她想,或许他们彼此,在北京,很难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在心底,其实并不希望父亲能来看她。
她羡慕那些总能收到父母寄来的包裹或是打来电话的舍友,看她们故意大呼小叫地在她面前,将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特产一股脑儿展示给她;或者听他们在电话里,温柔地朝父母撒娇,声音如一朵花儿,羞涩无比。
她们与父母家人远隔千里,却如同近在咫尺;而她与父亲,明明同在北京,却好像远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