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快乐》拓展资料一、作者简介任溶溶1923年5月19日出生于上海虹口区,原名任根鎏。
1947年正式以"任溶溶"为笔名。
"。
广东鹤山古劳下六旺宅村人。
4岁返广州读私塾和小学。
1941年翻译第一篇苏联小说。
1945年毕业于上海大夏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学系。
这一年翻译第一篇儿童文学作品。
从此,他以儿童文学为终身事业。
上海解放不久,负责编辑《苏联儿童文学丛刊》。
1949年后曾在少年儿童出版社主管外国文学编辑工作,后任上海译文出版社编审,编辑《外国文艺》杂志,陆续在上海儿童书局出版的《儿童故事》杂志上发表译作。
这一年他翻译的《小鹿斑比》《小飞象》等迪斯尼童话故事,让中国的少年儿童也有了甜蜜的"睡前故事。
1952年少年儿童出版社成立后,主管外国文学编辑工作,出版了许多好书。
后历任上海少儿社编辑部副主任,上海译文出版社副总编辑。
他长期从事翻译工作和儿童文学创作,翻译了大量俄、英、意、日等多种文字的外国儿童文学名著。
译著童话剧剧本《十二个月》,童话《安徒生童话全集》、《木偶奇遇记》、《洋葱头历险记》、《彼得·潘》、《长袜子皮皮》、《吹小号的天鹅》,《夏洛的网》民间童话《俄罗斯民间故事》等。
著有小说《我是个美国黑孩子》、《丁丁探案》,童话集《没头脑和不高兴》,儿童诗集《一个可大可小的人》、《小孩子懂大事情》、《给巨人的书》等。
儿童诗《你们说我爸爸是干什么的?》获第二次全国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一等奖,又曾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杰出贡献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特殊贡献奖、宋庆龄樟树奖、国际儿童读物联盟翻译奖、亚洲儿童文学奖。
早年曾参加文字改革工作。
六十年代起,经任溶溶等的倡导,少年儿童出版社开始系统地介绍国外有代表性的儿童文学作品,并出版重要作家的选集。
"文革"以后,任溶溶任上海译文出版社编审,编辑《外国文艺》杂志。
现为上海作家协会理事、上海翻译家协会和上海语文工作者协会副会长。
曾是第八届上海市人民代表、第七届全国政协委员。
任溶溶:只求一生快乐色彩鲜艳的衬衣,充满生机的植物,恰是一位在童话世界遨游半生的老人最好的陪衬。
任老先生言语中爱运用的句式是:“我最喜欢什么,我最佩服谁,我最害怕……”,他教儿子下棋,儿子学会了,快赢他了,他就让儿子另请高明,以便让自己始终保持不败的地位。
记者拿出《棉球方块历险记》玩偶向他炫耀,他眼神呆了一呆,一下子就说出了电影的名字。
须知,连许多年轻人都没有看过这部美国动画片。
他住在一间住了五六十年的老洋房里,有一次听说这片房可能要被拆迁,他跑到好友、翻译家草婴家里大哭一场,他说他只会在草婴面前哭。
其实他工作生活的那个房间好像连窗户也没有。
他说他感谢《哈利·波特》——儿童文学和侦探小说一直难入大雅之堂,《哈利·波特》给了文学一个冲击,儿童文学家成为大富婆的只有J·K·罗琳,连大文学家也要眼馋啊。
他希望中国最好有出版社重金悬赏翻译《爱丽丝漫游记》,因为这本书中文字游戏多得不得了,太难翻译了。
小时最爱《济公传》,不爱看《红楼梦》我4岁启蒙。
一清早四五点钟就被家人从床上拖起来,头上盖一块包袱皮,堂兄抱着我到老师家里去。
先向孔老夫子叩头,再向老师叩头。
老师给我取了一个学名叫“任干强”,还教了我几句三字经: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垂于后。
我在“文革”时自我检讨名利思想的根源,说我四五岁受孔孟之道之害。
我的前一辈是从旧学开始,在我那一辈已经提倡新学,但我父亲虽然是开店的商人,却爱“附庸风雅”,结交了很多文人。
正在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家里接到黑社会的恐吓信,我就被家人送到了广州,读了三年私塾。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会用文言文写文章了。
我不识字前读了大量连环画,等到识字后,看了很多章回小说,小时最爱《济公传》,大概我小时就爱滑稽。
小学时读四大名著,不爱看《红楼梦》,我对婆婆妈妈的东西不感兴趣。
《三国演义》也是一定要诸葛亮出来之后才好看,看到诸葛亮死我就不看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读那些翻译过来的书,译者翻译得越卖力,我读得越吃力。
我读罗念生的《希腊喜剧》和《希腊悲剧》,一字一句地读得特别认真,结果上了当,越读越糊涂。
因为它的注解特别多特别长,而且全都在书的后面,我前翻翻后翻翻,读了注解就忘了故事里面讲的什么。
等我做了父亲,才体会到父爱过去我总是讲母亲,不大讲父亲,因为他从来没有抱过我。
老式的父亲回家问一句:“孩子好吗?”“好。
”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且我父亲当时更疼爱我哥哥,旧社会都最爱长子。
父亲看戏或者旅游都带哥哥去,我奶妈觉得我父亲太偏心,但我不吃醋,我也爱我哥哥。
我写过一首诗歌《一个可大可小的人》,起因是父亲带哥哥去普陀山不带我去,理由是我太小,可是临走的时候他又说:“你长大了啊,在家要听话。
”我觉得很好玩,人忽然很小,忽然又可以很大。
我还写过《大人有时候也很狡猾》。
广东人喜欢饮茶,但实际上广东人最不会饮茶,就会吃。
大人带孩子到茶楼去,大人先给我们吃便宜的包子,然后等到上高级点心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已经坐不住,到处去玩了。
等我做了父亲,才体会到父爱终究还是父爱。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1942年父亲为了我去大学方便用金条顶下来给我和母亲住的。
我一开始工作,他就说:“现在母亲让你养了。
”实际上他还是暗中贴钱给我母亲。
我的父亲活到90岁,母亲活到98岁,假使我对她更孝顺些,她应该活得更长寿。
其实她是个爱交际的人,但我整天让她待在家里,她只好听我的,这对她来说是不愉快的。
改名任以奇,当了半年新四军1940年,我念到初三时,决定和两个同学从家里溜走去苏北参加新四军。
因为出发的那天是10月17日,为了防止家里人找到我,我依照这个日期改了个名字叫“史以奇”,这次行动是文化部原国家出版局的局长王益带我们去的,他说:“姓别改啦,就叫任以奇吧。
”那天一大早,我把书包放到我的同学草婴的家里,晚上到外滩坐船,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苏北。
我记得当时还有日本人的岗哨,碉堡周围用铁丝网围着,还吊满了香烟罐,其实没有几个日本人,检查也是装装样子。
晚上我们就已经住进了新四军的招待所,四处刷着标语:“当兵要当新四军”。
我在那儿待了半年,作为一个中学生,我已经算是知识分子了,在部队教唱歌,给他们布置俱乐部,编辑《战士报》,宣传新四军思想。
半年之后,因为生病又回到上海。
1947年的时候,上海的公司纷纷搬到香港,父亲也有这个想法,而我是惟一一个可能继承他事业的人。
但我是跟着共产党走的,不想让他把资产移到外地,所以我们就一直留在了上海。
翻译儿童文学要感谢迪斯尼我现在也很惊讶自己翻译了那么多书,不过这是因为我翻译的都是很薄的儿童读物,人家的一本书,我可以变成100本。
其实我最早动手写东西并不是儿童作品。
刚回到上海时,看了左拉的小说《屠场》之后很感动,就把它改编成剧本,它讲的是一个工人因为到处碰壁最后变成酒鬼的故事,我还用上了我父亲常常说的一句话:“富贵心头涌,贫穷懒惰眠。
”后来一个朋友说他们想拿这个剧本去演出,结果这个朋友家失火把我的剧本也烧掉了,烧掉之后我跟成人文学就不搭界了。
我要感谢姜椿芳先生,时代出版社成立之后,他知道我曾经跟草婴学俄文,后来又找老师学过,就要我翻译俄文书。
然后,有一个编《儿童故事》的同学知道我搞翻译,就向我约稿。
我跑到外文书店去买书,看到迪斯尼出的书,觉得它们画得太美了,我就买回来,陆续翻译,越译越觉得有意思,我很感谢迪斯尼。
1949年后,我就好像成了儿童文学的专门人才,但在“文革”前我翻译的一直都是苏联儿童文学。
按照欧美的观点,苏联儿童文学在过去是政治工具。
但我还是觉得苏联儿童文学是很有成绩的,因为苏联儿童文学的创建有一个很好的开山祖,就是高尔基。
最初,我是搞创作的,不过吃了大批评。
我写《妈妈为什么不去开会》,讲的是哥哥打妹妹的头,把妹妹打哭了,妈妈要忙着照顾小孩子,所以没有去学习,几个孩子决定以后不吵闹了,让妈妈去学习。
少年报社把我叫去,勒令我检讨,说这首诗登出来之后,有老师写文章提意见:“儿童队员怎么能打妹妹?”那时是只要有意见你就得检讨。
最得意的是翻译了《木偶奇遇记》我感到最得意的一件事是翻译了《木偶奇遇记》,我非常喜欢这本书。
你说儿童文学没有教训,这本书里全是教训,比如:病了要吃药,不吃药会死掉,死了抬出去;不能说谎话,说了鼻子要长长……但是它的故事太有趣了。
有一句广东成语,对我很受用:“摔倒了也抓把沙子。
”《木偶奇遇记》是意大利文的,我学意大利文是在“文革”初期觉得无聊才学的,“文革”后期,电台开始教日文,我又跟着学日文,白天关牛棚,晚上回来学外文觉得很快乐。
我很狡猾的,那时我借日文书就先借革命日本作家的书看。
这两门语言到后来都用上了。
从事儿童文学工作,对我一生是最大的幸运。
我的性格深刻不了,干别的工作不会像做儿童文学工作那样称心如意。
我爱看喜剧,越来越不喜欢看悲剧,现在连卓别林的电影我都不愿意看。
悲剧可能更接近现实吧,但让别人去写悲剧吧,它不关我的事,我总希望团圆。
尤其是给孩子看的书,还是让美好多一些吧。
苦难他们将来会受的,不要让他们小时候就对人生充满恐惧感。
我不想返老还童,我才不要当现在的小孩子,他们不快乐,没有我小时候快乐,被管得太死了,各种功课我想想都害怕。
现在每个孩子好像都要成龙,哪有那么多龙?我觉得一生就要快乐点。
任溶溶关于儿童诗在这些新创作的儿童诗里,任溶溶说他是从儿童过来的,儿童想的他都知道。
他认为孩子最需要快乐。
快乐能够使孩子健康成长、心理健康。
幽默能培养一个人的智慧、淡定,使一个人比较坦然地面对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他认为,诗是生活的一种体会,真正安静下来,用心才能感受世界上的最奇妙的声音和美好。
关键是用孩子的眼光、孩子的心灵,那么从生活中挖掘出来的生活片段、生活图景,事情的本来就充满诗意。
任溶溶创作秘诀说到我写儿童诗,很多的创作都在写小时候的自己。
我有一本小本子,专门把我想到的有趣的东西统统记下来。
我的儿童诗不是凭空捏造的,里面有一大部分是我童年有趣的事情,也有一些是我孩子有趣的事情。
我特别爱写儿童诗,只希望每首诗能给孩子们一些欢乐,给他们一点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真是宝贵的经验之谈,值得所有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的作者效仿。
童话大师林格伦也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一个孩子能给她灵感,那就是童年时代的“我自己”。
一位好的儿童文学作家,总能够和自己的童年记忆保持着隐秘的、密切的联系。
任溶溶儿童诗爸爸的老师谁不知道我的爸爸,他是大数学家,再难的题也能解答,嗨,他的学问真大。
我这有学问的爸爸,今天一副严肃样子。
他有什么要紧事情?原来去看老师!我的爸爸还有老师?你說多么新鲜!这老师是怎么个人,我倒真想见见。
我一个劲求我爸爸,带我去看看他。
我的爸爸眼睛一眨,对我說道:“唔,好吧!”可是爸爸临走之前,对我反复叮咛,要我注意这个那个,当然,我什么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