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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法律的成长

读法律的成长
法学院庄晗 201300040134 法律的成长一书是对卡多佐法官继司法过程的性质一书的演讲后
在耶鲁大学法学院所做的另一系列演讲的整理。

在这一系列演讲中,卡多佐法官对上一次演讲即司法过程的性质中提到的内容进行归纳
总结并且升华,具体探讨了法律的功能,性质,目的,以及结合司法过程的性质中提到的四中司法方法,阐述了卡多佐法官的法哲学。

作为一名法官,卡多佐的法哲学深深扎根于他平时的司法实践中,在司法实践中,他明显地发觉到在适用过程中陷入了困境,而解决这些困境则要依赖于法律工作者的法律重述工作,法官司法过程中的“造法”,立法机关的立法工作,然而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套指导法律适用的法哲学。

卡多佐法官在书的开篇中便提到我们的法律陷入了一种稳定与发展之间的矛盾,“我们的法律发展至今,具有两方面的迫切需求:一是法律中那些杂乱无章的判例需要系统化和更确定需要重新表述;二是法律既需要稳定,又不能僵化不变,这就需要某种哲学来解决这方面的冲突,以为其提供法律持续生长所需要的原则”卡多佐在书中说到。

而庞德也说过,“法律必须稳定,但又不能一成不变。

”法律只有稳定才能够保障他的强制力与说服力,才能对社会作出约束。

法律的确定对法律本身的意义毋庸讳言,如果法律无常,使人们无法预知行为后果,那么法律所应具有的对人的行为的指引的价值就此丧失。

然而,如若我们一律追求的法律的确定性,致使法律一成不变的话,无疑我们又陷入了另一个误区。

如果法律一成不变,它必将被时代甩在
身后,从而在适用中出现各种矛盾。

更何况我们无法保障我们在法律的适用中不会翻过。

如果法律的错误也因为法律的确定性而被奉为圭臬,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法律的稳定与发展之间的矛盾是与生具来的,我们只能在其中寻求一种平衡,使法律能最好的适用,也是法律生存的力量。

说到底,法律是依附于现实存在的,因此,只有有助于正义实现的确定性才是真正合理的确定性。

而这种确定性并不是指法律一成不变,而是指与法律的成长发展之间保持一定的平衡,法律的确定性和法律的成长具有内在的矛盾但是也拥有统一的面向,即面向正义。

而为了寻找这种平衡,从司法方面上,则需要对法律进行重述,从而给法官松绑,更好地去释放法官造法的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庭审之外的力量,比如大学教育发挥着重要的力量。

这种法律重述力求精确,既要有对原则的概要,这概要要足够完备,能够恰当地用于对各种主题地充分表达,同时也要有对于完整理解和应用那些原则所不可或缺地有关含义引申,实例说明和解释。

而在这个过程中,则要发挥卡多佐在司法过程中所提到地四种方法,即哲学的方法,历史的方法,社会学方法和习惯,并且根据不同情况采用不同方法。

在卡多佐那个时代,时髦的说法是将法律理解为法院实际认可和适用的法律规则。

但是,我们会因此陷入法律虚无主义的困境之中。

法律不仅仅包括判决,还应当包括从判决中引发出来的具有确定性的原则、规则和标准。

但是,原则、规则和标准必须具备多大程度的确定性才可以被称为是法律呢?卡多佐提出了“可能性逻辑”和“必然性逻辑”的定义帮助于我们理解这一命题。

卡多佐认为,“必然性逻辑”
要验证一个法律结论必然会应用于一个案件,必然会持续使用,不具有可操作性。

而“可能性逻辑”则认为,“某个结论应当且将要体现在一个判决中时,就将该结论称为法律”。

卡多佐赞同这样的观点。

他认为,法律的可预期性在法官的掌握之中,法官会采用类比类推的方法来得出结论。

而类比和类推“增强了法律与有关秩序、自然法和道德法的那些原则之间的相似性”,这样的撞击让我们应用了多样的“自然科学的”和“伦理学”的因来界定法律的概念。

卡多佐所要强调的就是法律和各个因素的一致性。

在他看来,能称为法律的不仅仅是一系列的判决,那些作为判决依据的“一般学说与传统也必须冠以法律的称谓”。

这些因素对于法官工作的作用不是建议性的,而是强制性的。

判决具有一个合理性的预期,即卡多佐所强调的“可能性逻辑”的时候,法律才存在。

卡多佐说耶林对法学理论的一个重大贡献就是将法律的目的作为决定法律成长方向的因素。

法律的目的是法律成长的航标,只有在它的指引之下法律才能够沿着正轨健康地成长,“如果根本不知道道路会导向何方,我们就不可能智慧的选择路径。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卡多佐的实用主义思想。

追求法律的目标没错,但是不能在每一个案件当中都为此甚至放弃了法律的一致性、一贯性和对称性。

法律的目的是一个庞大的问题,卡多佐说在法律成长的框架下,我们并没有必要深入探讨,我们探讨法律的目的所要达到的就是意识到法律和哲学之间的关系。

卡多佐最为推崇的就是罗斯科·庞德对法律的目的的分析。

在庞德那里,将法律分成了两大类,“某些法律部门需要通
过显而易见的方法获得确定与有序,以及一种严格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近乎机械的正义。

”继承、财产、债务、商法等就属于此;“另外一些部门则更需要灵活的准则,能够适应变化环境中的不同需求,而不是机械适用的刚性规则。

”侵权、信托、公共事业等归属于此。

前一种法律部门对应的就是逻辑、历史和习惯的方法;后一种法律部门对应的是社会学的方法。

但是,总有一些边缘地带,处在两种法律部门的交叉处。

况且,即使对方法的分类现在看起来比较完美,在以后,某时某地它也可能不再完美,方法的分类不可能是终局性的。

卡多佐用杜威的话说,“这是一个持续不断、至关重要的重新适应问题。

”最终所能诉求的就是正义,卡多佐将法律的目的看作对正义的回应。

在追求法律的目的同时,无疑我们也发挥着法律的功能。

法律的目的从前面引导着法律的成长,而法律的功能却在后面驱赶着法律的成长,二者的结合,形成了辅助法律成长哲学的重要内容。

在卡多佐的法哲学中,法官无疑承担着重要的作用,他们并不是机械的适用法律,而是积极的适时立法。

法律的成长,本身包含了很多的矛盾,法官自由裁量权与裁量权过大的矛盾、稳定性与进步性的悖论、事实与规则的纠葛、理性与直觉的交织缠绕,或许这些矛盾都是些无法化解的矛盾,但就是在这样一些矛盾之中,卡多佐运用其平衡之术,协调、妥协,推进着法律的成长。

渗透在整个成长理论中的平衡艺术,非常值得我们的法官甚或是立法者所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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