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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附子运用的一些问题

关于附子运用的一些问题现代人不学无术,常常拘于表面的现象而不深究其本质原因何在,一见咽痛或便秘或尿赤或牙痛或眼红或脸上长青春痘或失眠或脸红或痔疮发作等征象,就断已或他人说火太大,急于进食清热败火之药或食物,或是因为昨天吃了次火锅,前天喝了点酒,今天吃了点辣椒,明天就口腔溃疡,更是认定上火无疑了,根本不去深究体质之因,也不找找是否是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所以致商家也一味迎合众人的心理,君不见现如今的药店中琳琅满目的各种中成药有温药的立席之地吗?再观各种饮品或保健品大多也是以“清凉败火”作为广告的切入点或是买点,现在又各处在流行“怕火火,喝王老吉”了,啤酒更是四季不绝。

如此这般哪有几个人真有火?我这里用的桂附理中丸是泉州产的,上个月我的一位患者因为要到泉州去照顾生病的女儿,不能服用汤剂,笔者嘱其就在当地买桂附理中丸接着服用,不想患者跑了多家当地的药店竟买不到,最后只好从本地托人买了寄去。

广东及香港一带更有煲汤的习惯,到了夏天大多是以煲凉性食物“去火”为多。

加之名利色之诱比比皆是,如此折腾,还有几人不需补火?我在想这里不少同道中人智商不可不谓不高,研习中医时日不可不谓不长,三七先生在这里反复通过各种比喻说明,其用心不可不谓不切,为何还不能让他们认识到补火的重要性呢?记得我在接触到火神派的理论前少用附子,仅在有明显少阴证时才少量用之。

临证时时方与三阳经方用得多,一时的疗效也不错,也正是这一时的疗效或是西医理化检测的暂时改善,才使得自已惑于此而不去深究更深层的医理。

事实上不少病症得到暂时的改善,仅是因为病得到压制,症状消了而已,但病根并没有彻底消除,甚则体质还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或是此处症消他处症起了。

而患者因为不明医理或是他症又起是在多时以后并不会把他症的出现归罪于前医的用药。

如失眠的患者标症是表现为热象,用了清热药物,失眠是可以暂时控制或好转,但服用一段时间的清热药后人是变得昏昏欲睡,却出现了闭经且双眼下出现了黑眼袋,接着患者去找妇科医生就诊了,前医不能持续诊治,自然少有机会明白其中的原由,后医不去细问之前的用药或是问了也不明其中的因果关系,仅局限在自已妇科的认识里处方用药。

在目前不少中医院分科日益西化也细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太多太多了,即使是有经验的中医也难免因一时有效而沾沾自喜,更不必论出现排病反应时的认识和处理了。

还有如果有连续就诊,就目前中医的整体水平,也少有医者能作前后的联系,如儿童感冒发热,医者和患儿之母都急于退热,所以高级的抗菌素或是兼用激素,烧是退了,反复几次后,患儿出现了遗尿之症,又有谁能将此遗尿同用了抗菌素或是激素联系在一起呢?还是那句话,对于火神派如果有不同的看法,请先自已吃吃附子再说,且要吃到中毒才有发言权。

或许真到那时候,您又成为火神派的一个成员或是有新的认识了,有如伤寒论叶天士君。

最近在细读三七前辈复泰草堂中的医案,读后很多内容对我启发很大。

有几个问题想在此请教三七前辈:1、肉桂的应用在火神派中如吴佩衡应用较多,但在您的医案中大多是用桂枝,罕用肉桂,请问对于二药的区别前辈有何高见?2、适合于应用附子剂的患者,在先生的医案中,应用一段时间后转方较频,细读后先生是在寒邪出阳经或是离开少阴脏病而表现为少阴病经证或是厥阴病经证,如当归四逆汤证或是退至太阴病时而及时选用相应的方剂进行开之或散之或表之等。

在郑钦安的医书《服药须知》一节中,郑氏是主张服用回阳药物至胸腹觉热烦燥难安时予一剂滋阴剂,唐老也是如此主张,并提出可以选用黄连阿胶汤。

而王正龙则是根据脉象转为沉而无力时转用大剂附子理中汤或小建中汤以固其本(想必其在之前的治疗应是四逆类方持续服用.)。

我在临证时应用的体会是只要断为姜附体质,按照伤寒六经辨证不一定必是少阴病,而只要是三阴病,即可选用附子类方提前介入治疗,在治疗的过程中一般少换方与药,仅是药量的逐步叠加至出现“排病反应”后,在出现排病反应后既可不必顾其排病反应表现于何经继续应用原方药,随着继续的治疗排病反应消失。

也可仅在排病反应持续不解时,在原方药加用根据六经辨证的方药,如咳嗽剧烈时日较长不愈时,合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或是合用小青龙汤或是合用麻黄汤或是合用姜辛味(如真武汤的方后加减法)。

总是一个原则是初诊确定的附子类方基本药物不变)。

当然或许我在临证时接触的患者大多是以慢性病来就诊的,这可能也是一个原因吧。

对于晚辈的一些看法,请三七前辈赐教。

(三七生):承蒙下问,多谢垂青。

所提诸问,作答如下:1、肉桂向内收,桂枝向外散,方向不同。

肾气丸中本用桂枝助生发,后世改为肉桂收敛,与肾气丸本意不同。

回阳则宜肉桂,外达则宜桂枝。

愚用桂枝多在太阳厥阴,或通升路,或通降路,皆以破阴凝为用,故不宜肉桂。

2、三阴证必用四逆辈破阴回阳,阳回则阴散于表,便当从阳经用药,用何经之药必有经证方证实据可依。

病在表而用里药必多曲折,反之亦耳。

3、病从表入里,用扶正散邪药后病气必有出路可征,或从表散,或从下泻,或从上涌,轻病可一发而解,重病需再三而作。

轻重不可同日而语。

4、所谓的感冒症状多为太阳经证,病邪一般都是从此被误治引向深入的,用扶正祛邪药后又出现表证,说明内陷之邪复出于表,可从太阳经随证解之。

若死守四逆不变,恐有攻表温里两途混淆之嫌。

愚见如此,还望不吝赐教。

服用回阳药物有时医者与患者易被药物的退病反应或是药物的正性反应所迷惑。

记得王正龙在《伤寒论串讲》中提及,只要患者是连续服用回阳药物,那么其出现的所有不适症状(除了附子的中毒症状),都可视为退病反应(大意如此)。

并丰趣地举例说,有一患者在服用回阳药物一段时间后打电话给他,告诉正龙说这几天又吐又拉,正龙仅问一句“药有没有停啊”,患者说“没停,老婆跟我急了都没停”,正龙就很有信心地对他“那没事,接着吃吧”。

三七先生的医案中在患者服用附子剂一段时间后出现了药物的退病反应,患者在回帖中有不少将之归于受凉感冒或饮食不当,好在三七先生都能识其真面目,并不被患者的一面之辞所惑。

我在临证时的体会是服用回阳药物的过程中一般来说患者是很少发生感冒或生病的。

即使在相同的环境或气候条件下以前容易旧病复发,只要是连续服用回阳药物,少有发病的。

这点在服药的过程中我是有交待患者的,久服药的患者也是深有体会的。

但患者在长时间的服药过程中很难按照医者的要求在饮食起居情志等方面严格遵从医嘱,所以也存在着在明显受凉或疲劳或下水或忧郁等等因素之后出现不适的症状,患者会明确地告诉医者这次不是药物的正性反应作用或退病反应,而是“重感冒”或“受凉了”、“胃肠吃坏了”。

此时医者也不容易判断何是何非。

我的体会是只要患者的体质还末发生逆转或改变,继续服用回阳药物,甚则是之前相同的药物,或是增加药量,患者的诸多不适症状也会改善。

如果从临床的角度出发来看待服用回阳药物出现的退病反应,我在临证时大多是对方药不作大的改变,但逐步增加药量,特别是附姜的用量。

刚开始时由于病人每次就诊时是开三四剂的中药且已详细告知了服药后可能出现的反应,加之病人对我的信任,所以有的病人在仅服用所开出的一剂中药后即使出现了明显的排病反应,且有的症状是表现为比较明显的太阳少阳经的方证,但患者没有与笔者联系又持续服原来的汤药,随着药物的作用,患者的退病反应很快就缓解了。

且有的患者还告诉笔者如是排病反应较剧烈时,如浑身酸痛或畏寒明显咽痛甚,只要增加服药的次数,退病反应消失也快些。

如是根据“有是证用是药”的原则,退病反应表现为何经何方证时,就当用相应的方药助之解之。

这我赞同,在临证时应用附子类方于虚寒性体质患者出现退病反应时也不时采用此方法。

但我在想既然服用回阳药物可以助人体之正气祛邪于外或表或下或上,那为什么在出现太阳少阳或其他非阳明腑证的其他经的症状时不可以继续服用回阳药物让之祛邪于完胜呢?临床经验已经告诉我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还有一点体会是如果排病反应持续不解,有时是因为药效不足于祛邪于外,所以在出现排病反应时适时地增加附子或其他主药的剂量或是增加服药的次数是决定排病反应时间长短和彻底与否的一个关键因素。

三七前辈在嘱病人服用附子理中丸时是依据经络循行之主时选取相应的时辰服用,且剂量是比较固定的。

对于此点我的体会是附子理中丸或桂附理中丸的服用次数和剂量可不必拘泥,总以患者服后腹部(或心下或脐周或少腹)觉得温暖为标准,所以具体的次数和数量,我一般是由患者自已调整,一日二次至六次不等,每次数量由一丸至三丸不定。

这也是伏火的另一个引申义吧。

当然这也不是我的经验,仲师在理中丸方后云“日服三四,夜二服。

腹中末热,益至三四丸”,已有明示。

刘渡舟对于此点在其著作中曾提及,且刘老本人在年轻时患病时也有亲身体会。

以上所言纯是临证实践所得,还望三七前辈能指点一二,先谢了。

(三七生):一人有一人之方法,然目的都在取效,以效捷而能持久者为上,效慢而短者下之。

每个医人都是在实践中不断摸索,不断改进。

先生之守方不变果能效捷而持久,守之不亦宜乎?愚先前亦多一方久用,后受胡希恕先生影响,转为内外接轨,数经并用,临床效用尚可。

然亦在摸索,未作定论。

比来用药分量亦减,若果能小量取效,又何必浪费药材?然病不为所动,则不得不加量,非必欲大量眩人眼目,实不得已而为之也。

果有更善之良策,必当从而师之。

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附子的应用在临证时最为关键的是在于体质的识别,郑钦安在其医书中所列的辨认阳虚一切症法中的症状,我更愿意将之视为体质识别的要证。

至于在阳虚症门中所罗列的诸多症状,我认为是在体质证具备的前提下有可能出现的症状,相对于后者而言前者的症状更肯有普遍性。

临证时每位初诊的患者在决定用附子之前,对其体质或阴阳的识别我是很慎之又慎。

确定了体质后,具体方证的确定相对要容易些:一是依据吉益南涯的“气血水”三者的关系以确定是否还有血与水的病证或是气虚气滞症;二是根据六经辨证;三是方证和药证。

在其后的治疗中最重要的是确定附子的有效量,有效量的确定离不开有效量证的出现。

对于大多数适用于附子剂治疗的患者,目前我的初步经验是附子的有效量证是胃肠道反应,也首先出现胃肠道反应。

此反应可剧可缓,持续时间可长可短,具体的症状差别也是很大,但不外乎或是腹中肠鸣或是胃中泛酸或是频频矢气或是大便溏薄或是呈现稀水样便或是呕吐或是腹中易饥甚则腹部疼痛等。

而且附子的有效量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着病情的变化而作相应的调整。

此次的有效量随着治疗的继续至彼次就变成无效量了。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附子的量是需要逐步累加的(正龙提及的服用回阳药物至唇舌发麻也是附子的一个有效量指征)。

目前在临证时我正在寻找附子体质患者出现的症状和个体因素有哪些可以作为附子不同剂量的指征(先生在问诊单中有关于患者是否长期用过激素和是否大量用过消炎药在我看来也可作为附子应用时有效量的一个指征,即长期应用激素或(和)大量消炎药的患者附子的起始用量就应大些,或者说其出现有效量证的有效量会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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