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女人大同女人在大同,闲聊的时候,不免要谈到大同女人。
大同男人也多以“大同女人漂亮”而颇感几分自豪。
说到大同女人漂亮的原因,大体无外乎“大同水土好”这类说法。
这种说法浑源人说起来更加理直气壮,在大同一带流淌千载的浑河就发源于浑源县的恒山。
不过,作为桑干水支流浑河似乎很多年前就没有多少水了,从悬空寺上下临滔滔的胜景,早已成为对历史的想象。
美女现在可以成为城市的名片,大同又何妨不时递一递这张老名片呢。
大同女人漂亮应该说是有历史底蕴的,这一点与那些靠“硬广”“软广”之类手段包装起来的现代“美女”城市不同。
大同这个地方,历史上一直处在一个文化缓冲带上,具有相对的开放性。
作为一个城市的兴起,少数民族所作的功绩某些方面,或者说侧重在政治方面,要远大于汉族人。
汉人一般视这一地区为边关,他们来这里无非是戍边、屯田,即便定居下来,也很难时当地为故土。
而其他民族则不同,这里是他们的故土、发祥地,他们会投入更大的精力来经营它。
鲜卑人兴起于东汉末,随着西晋的灭亡,大同地区直接落入北方诸族的控制之中,直至398年北魏迁都平城(即今大同),这座城市进入了一个最灿烂辉煌的时期。
隋唐的统一,并没有改变这一带“胡化”的性质。
唐亡,转入突厥的一支沙陀人的掌控下,不久又被契丹人取而代之。
其后,女真、蒙古相继成为这里的主人。
统治民族的更替还可以比较清晰的厘清,而被统治人民的民族成分更加复杂,比如,仅根据《魏书》记载,从太祖道武帝拓跋开始,大的迁徙就有这样几次:天兴元年(公元398年)正月,拓跋攻陷邺城(在今河北临漳县北)以后,将太行山以东六州的官吏、百姓以及徒何(鲜卑段氏)、高丽等和能工巧匠十万余人迁于平城。
泰常三年(公元418年)将冀州、定州、幽州三州的徒何迁于平城。
太延四年(公元439年)冬十月,将凉州三万余家迁于平城。
太平真君七年(公元446年),将长安城内的能工巧匠二千余家迁于平城。
正平元年(公元451年)将在战争中投降的五万余家分别安置在平城附近。
太和五年(公元481年)四月,将徐州、兖州一带的“反民”三万余人迁于平城。
从这些资料看,历史上在大同生活过的居民族属可能高达数十种之多,其中大的民族就有汉、鲜卑、匈奴、羯、氐、高车、羌、柔然、高丽、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十几个民族。
这些民族即便在政权的瓦解后,可能再次回迁或离散,但是,那些无力迁徙或不愿迁徙的普通百姓还是会有不少的数量留在当地。
从遗传学角度看,民族与种族的融合有利于大同人产生区别于其他地区的人种特征。
这种融合,在文化学上,还可以看到另一种现象,就是大同地区的修建祠堂、修订家谱的风气不像其他地区那么普遍,这也反映出一种移民地区的特点。
大同女人遗传特征只是产生美女的必要条件,但是要让一个城市以盛产美女而著称,恐怕离不开社会的风尚。
明代的民谣就有:“大同婆娘,蔚州城墙,宣府教场,朔州营房”这“四最”之说。
为何明代才有此说法?这似乎透露出,审美的评判标准出自于汉人,也就是这种好尚来源于汉族人的口味。
明代,大同地区再次成为边关,属于军事缓冲带。
朱元璋的儿子朱桂被封为代王,到了大同后不仅兴建王府,还建起不少豪华府第,专供招待全国各地皇族王兄游访聚首。
日日欢宴,夜夜笙歌,当然也少不了大量姬妾的陪侍。
明朝正德年间,大同富豪王龙拥有娇妻美妾多人,常常排列楼上,以为炫耀,民间称为十二锦屏。
京剧《游龙戏凤》中大同美女李凤姐和正德帝的故事,或许实有其事
,或许乃是后人根据大同的社会风尚加以附会而成。
大同女人说起大同女人,就不能不提一提小脚。
明代的大同女人更以脚小著称。
“北大同,南益阳”、“大同尖,益阳平”这类论足谚语,一度传遍大江南北。
每年阴历六月六成为当地的“小脚节”,书中称为“晾脚会”。
从一些记录看,“晾脚会”实际上有选美的意思,因为游客看的不仅仅是小脚,而且也要看相貌。
只有小脚与相貌完美的配合,才能引得人们的喝彩。
“晾脚会”在我看来,似乎是一种当地开放的民风与汉族传统的陋习糅合在一起的怪胎。
缠足陋习据说源于五代南唐,但是何时传到大同不太清楚。
即便在蒙元统一中国后传入,但统治者的好尚影响是肯定没有的。
本来蒙古人对征服地区的民俗、旧制大体采取放任态度,干涉不多。
因此,缠足陋习传入大同的时间在明代的可能性较大。
来自南方的王公贵戚、官宦商贾将自己的好尚带到了这里,财富的吸引、嫁入豪门的强烈渴望让当地女人顿时对这种酷虐的陋习(当时或许是时尚)趋之若鹜。
汉族文化中有一种生殖崇拜的因子,这种因子让汉族男人不断探索着女人身上的性感带,并且乐之不疲研究强化这种性感带的方法。
缠足这一陋习,可能正是这种文化导致的一个误区。
但本质上,缠足是男人与女人的一种共谋,而不能简单视为一种男权的压迫。
民国初年人姚灵犀编撰的《采菲录》中,有一则与大同缠足美女私通欢好的记述,显示出缠足带来的性欢愉并不仅仅是给男性的。
社会风尚背后的因素是复杂的,趋利这类经济学解释固然能够说明一部分问题,但绝不是问题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