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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对人类文明进步的价值

电影对人类文明进步的价值电影以其投射在幕布上的光影和传送出来的声音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神奇而又壮观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如此逼真,又是如此虚幻。

人们已经习惯于把电影看成是一种“神话故事”。

因为,电影的诞生和它飞速发展的历史本身简直就是一个神话故事。

哪怕我们是从科学的眼光来看待“电影自身的故事”,它也比最不可思议的神话故事还要不可思议,比最神奇的神话故事还要神奇。

电影从诞生之初就是科学技术的产物。

电影的历史就是一个长长的虽然坎坷但却不可逆转地走向技术完善和艺术完美的故事。

在这一过程中,充满了杰出人物的伟大技术发现和天才的艺术创造。

我们必须说,电影创造了比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和中国的《女娲补天》不知要神奇多少倍的现代神话。

但是,如果我们在此话锋一转,来讨论电影对人类文明发展的革命性意义,我们就必须说,尽管它尚未成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是,对它做出某种预期,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困难了,特别是,考虑到电影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这种前景甚至变得昭然若揭了。

电影数字技术是一个革命性的因而也是一种挑战性的因素,最大的挑战就是对于我们的电影观念和电影概念的挑战,也就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很多人都提到但却并不准备实行的电影的重新定义问题。

麦茨在1973年就提出,“我把电影和电视这两样东西看作一种语言;如果非要把它们当作两种不同的语言来对待,那么,人们势必把用机械方法获取影像这一特点分为摄影影像和电子扫描影像”,他的“电影———电视”的定义是:用机械方法获取的多元的活动影像。

①不同的语言相互之间存有着超出常识所能想像的非常复杂的逻辑关系,它们之间往往不是逻辑学意义上的排他性关系,而常常是包容关系,在这个意义上,电影包含了电视②。

美国学者莫纳科也提出:“到了1980年,情况已经变得很清楚,我们所谓的电影,与我们所熟悉的录像和电视,不再可能截然分开了。

时至今日应当把它们看作是一个统一体的组成部分,我们确实需要一个能够包括影片和录像带的新词汇。

”③在这里,我们要郑重提出电影的全新定义:电影是以镜头形式呈现的,可以配有声音效果,并具有画面性质和深度感(或立体感)的活动影像;是一种专门纪录或制作表面现象(现实表象和意识表象)的异质综合性媒介,即以纪录社会现象和自然现象片段为起点和基础,传递信息,制造效果的媒介。

这是一种具有纪录与合成双重属性的媒介。

我们知道,电影和电视的拍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光-化学成像方式,一种是光-电子成像方式,在电子成像方式中又可分为两种:光-模拟成像方式与光-数字成像方式。

光-电子-数字成像方式已成涵盖光-化学成像方式和光-电子-模拟成像方式之势,并终将取而代之,这一点虽然已经没有怀疑者了,但是毕竟还要有一个过程。

总之,广义的电影是一种双频媒介(videoandaudio)。

按照罗兰巴特的说法是一种异质性综合媒介系统。

在我们看来,这个定义里面还包含了要求电影进行重新命名的问题。

重新定义和重新命名的必然结果是,电影学研究必须大大地拓展自己的学术视野。

这就是我们已经说过的电影的新概念与新版图。

电影的新概念,必须是电影的本体论概念,正是电影的本体论概念才能产生电影的全新版图、全新新疆域和全新视野。

很显然,这是一种广义的电影观,这种电影观要求我们冲破现有的看起来相当坚固的不同的行政区隔(如广电与邮电等不同的管理机构)、媒介区隔(电影、电视、网络与手机)和空间(资源存放在不同的地域)区隔。

这种区隔是遮蔽我们的观察眼光、学术视野和研究思路的极其顽固的壁垒,但是,这种区隔将被打破的趋势看来已毫无疑问。

我们清楚地知道,这种广义的电影观,肯定会使很多人感到不快和不便,但是,我们相信,这仅仅暂时性的。

我们可以简单回顾一下人类媒介的历史,人类使用语言有几万年的历史,使用文字有几千年的历史,使用电影才有100多年,使用数字技术只有几十年。

电影的发展有充足多的发展时间。

我们有理由相信,轰然崩塌的仅仅百余年来建立起来的一个辉煌帝国的华丽外壳,而我们随后所拥有的却会是有更长久生命历程的、渗透进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与我们形影不离、血肉相连、兼容并包的一个庞大帝国。

这个庞大帝国,将要开启人类文明的新时代,书写人类文明的新篇章。

我们甚至愿意把它称之为人类的第二文明。

从广义的电影概念出发,我们可以说,电影技术已经经历了三个阶段,即电影、电视和计算机。

影院电影(开始于1895年12月28日,巴黎)是影像与声音技术的初级阶段;电视(开始于1936年11月2日,伦敦)是影像与声音技术的中级阶段;计算机互联网(开始于1991年,美国)则是影像与声音技术的高级阶段。

很清楚,在这三种方式和渠道中传输的影像与声音信息的质量是不同的,但是,影像和声音的本体则是相同的。

正是在这一发展中,显示出了电影本体论的四个里程碑,即蒙太奇(Montage)、长镜头(LongTake)、意识流镜头(ConsciousStreamShot)和合成镜头(CompositeShot)。

当下,正是电影合成镜头大行其道的阶段,这一点只要我们稍加注意就不难发现,美国影片《阿凡达》(2010年)和《美国队长》(2011年)等影片都是杰出的例证。

接下来,我们还能看到,电影文化已经有和将要有的三大进程,即电影的艺术化进程、语言化进程和“全思化”进程。

电影的艺术化进程已经完成。

电影的语言化进程正在进行之中。

我们看到,语言化进程包含了三个阶段,即命名阶段(1910年)、考察阶段(1964年)和开始阶段(1995年)。

完成这一进程主要取决于三个条件:第一,形成电影的组织化的单元库,即数字技术条件下的电影多层分节及反复使用。

实现这一点有赖于相关软件的进一步开发。

我们可以期待的是,用不了多久,人们就能开发出一种软件或一套软件,能够把一部已经拍好的影片的人物形象、动作轨迹、背景内容、景别样式、运动模式、影调光线等分离出来,分门别类编入数据库,以便在日后持续地提取和使用。

实际上,今天流行的视频编辑软件已经部分地提供了这样的“数据模板”,例如苹果公司开发的iMovie软件,就已经把片头、片花、特效等“样式”做了预置,以供批量使用。

第二,电影作品及电影单元的随身携带、即时提取,这有赖于正在兴起“云计算”及视频信息的网络搜索技术的进一步发展。

第三,电影单元可用于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一对多,多对多的自由的交互传递的技术。

这些条件在20世纪70、80年代的人们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或痴人说梦。

但是在今天,任何不拒绝感受鲜活时代的人,都能听见它坚定不移地走进我们生活的清晰的足音。

在这种情况下,电影的形态将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异彩纷呈、绚丽多姿的发展就一点儿也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现在,我们至少可以列举出的就有七大形态,即,故事片(Feature)、资料片(Documentary)、节目片(Program)、广告片(Advertisement)、论述片(Dis-course)、抒情片(Lyrical)和虚拟现实(VirtualReal-ity)④。

总之,电影学和电影美学都需要进行新的拓展和表述,电影史也需要重新书写和改写,这应当被视为电影史及电影学术史的重大里程碑事件。

这里我们可以用已经有或可能有的五本具有标志性的著作标明电影史及电影学术史的分期,它们是《电影是什么?》(1958年,巴赞)、《电影作为艺术》(1932年,爱因汉姆)、《电影作为语言》,(1968年,麦茨)、《电影作为电影》,(1993年,帕金斯)、《电影作为文化》(应有的)。

“电影是什么”应当被视为巴赞这位伟大的电影批评家对于电影的“天问”,而接下来已有或应当有的著作则代表了时代的回答。

正是在这一进程中,电影的概念才会持续更新;它促使我们进一步认识到,电影将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革命性利器,书写出人类文明的最新篇章。

我们之所以把以电影为标志的文明称之为第二文明(即麦克卢汉所说的电子文明),是为了区别于以往的第一文明(印刷文明)。

这一区分的重大意义在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在这一进程中有所作为才有可能实现。

这一进程给中国文化产业(当然包括电影产业)留下了无限的商机,同时,还给中国的学者和学子们的学术创造性留下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性契机。

1967年,德里达发表了他的《文字学》一书,这本震惊世界的著作既是一部战书,又是一种预言,尖锐批判了西方哲学和文化传统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即语音中心主义(其实就是语言中心主义),高扬文字的伟大作用;更重要的是,德里达的文字概念包含了电影。

他将文字视为颠覆西方逻各斯传统的利器,并且第一次把电影视为未来崭新“文字”的重要形式。

作为广义文字的一个分支,电影这种特殊的意指媒介,将成为未来人类普遍意指实践最理想的方式⑤。

尽管如此,德里达仍然似乎有点胆怯地预言:“未来已经在望,但是无法预知。

展望未来,危险重重。

”可以肯定地说,2012年的今天,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电影已经成为一种用现代化技术装备起来的可以说是最先进的信息储存载体。

电影以其纪录性的声画媒介大容量地、完整地纪录信息。

电影的纪录性在诞生之日就受到空前的重视,如果说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1922年)笨拙地封存了古老人类的生活经验的话,互联网时代的海量视频则记录着从世界图景到个体生活的详细境况。

电影的纪录和呈现功能使其成为语言文字之后并不排斥语言文字而是将其包含于其中的最先进、最高效、最完整的媒介手段。

电影数字对于语言文字涵盖而不拒绝,协同而不压制。

这是毫无疑问的。

对于电影数字可能压抑语言文字的担忧,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如果说语言与文字使得可见的和可想的以抽象符号形式完成了信息的传输,那么,电影与数字则使得可见的和可想的,以见和想的形式交互传输。

我们还要期待的则是,电影将要迈出的是跨过其电影仓颉造字时代的决定性一步。

电影不同于语言和文字,其纪录性(相对于文字的指示性)和模拟性(相对于文字的离散性)决定了它不是一种抽象的符号,它具有多向度、立体化和完整性的特点。

这一特点的重大意义,几乎还没有显示出来。

但就在前不久,美国斯坦福大学电脑科学系博士吴义仁与几名创制出“光场摄影”技术,2011年10月20日Lytro公司把这一技术市场化,推出了具有革命意义的光场相机产品。

与普通相机通过透镜把三维空间的景象转化并纪录在二维平面上不同,光场技术追踪不同光束在不同距离的物体上的落点(反射点),从而形成一个包含海量立体空间信息的数据库,数据库文件可以顺利地转化为二维的图片,也还可以用先进的虚拟程序构造和还原立体的形象空间。

这种图片摄影术在未来演变为活动摄影术,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类似技术在“求真”和“求全”的维度上进一步强化了影像的纪录和呈现优势,对于人类历史的完整保存和人类经验的重构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这种技术宛若一种空间、情境和事件的真正的现象学还原,这种现象学还原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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