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治理的一个新的分析框架
检验支持:
Stulz和Williamson(2003)用宗教和语言作文为 文化的代理变量,考察了49个国家样本进行 实证研究发现,解释不同国家的投资者保护 的差异时,我们不能忽视文化的差异。 Licht等(2005)借用跨文化心理学领域的两 个量表去测量文化的价值观,沿用LLSV (1988)法律方面的变量,基于68个国家样 本,进行相关分析及多元回归分析发现,要 充分解释各国公司治理体系的差异及趋同, 必须结合法律及社会制度(文化)进行系统 分析。
检验支持: LLSV(1999)将全球27个富裕国家划分为 强投资者和弱投资者保护两个组别,发现 强投资者保护的国家中具有更多的控制权 分散型公司。 Dyck和Zingales(2002)分析了39个国家 的大额股票交易,并以投资者权利、信息 披露和执法强度这三个指标来代表法律制 度,发现较有力的投资者保护有助于降低 控制的私有收益。 Nenova(2003)的研究得出,法律对小股 东利益的保护,对收购的监管以及相应的 执法强度等因素可以解释70%的控制权私 有收益的变化。
以上报告表明,分散持股的大型企 业只是在英美国家居于主导地位,基于 股权分散的Berle和Means范式仅适用于 美国和英国的大型公司;所有权(控制 权)集中和家族控制才是全球公司所有 权结构的主导形态,这种基于所有权集 中的公司致力研究称为LLSV范式。
范式
方面
Berle和Means 范式
LLSV范式
(三)集中股权结构产生的原因
1、LLSV(1998)发现股权集中度与投资者法律 保护水平呈显著的负相关系。在法律对投资者 保护较弱的国家中公司将具有较高的所有权集 中度。 原因:法律体系不能对投资者利益提供足够的 保护时,将对所有权结构产生以下3种影响: ① 公司创始人将寻求成为控制者,通过所有权 和投票权的集中来锁定对公司的控制;与此 同时,为了避免所有权集中带来的风险集中 和流动性成本,控制者会通过杠杆控制工具 来分离现金流权和投票权。
(二)控制权价值
自MM定理以来的传统金融理论将公司股 价的决定重心臵于现金流所有权部分,而 投票权的经济价值一直不受重视。但LLSV 范式表明大股东对公司具有超额控制,这 种控制是投票权产生经济价值,即控制权 价值。 控制的公共收益 控制权价值
控制的私有收益
控制的公共收益指大股东的控制有助 于增加公司价值,而使所有股东都能按照 持股比率获得收益。 因为大股东具有足够的激励去收集信 息并有效监督管理层,避免了股权高度分 散情况下的“免费搭车”问题,且大股东 在某些情况下直接参与经营管理,解决了 外部股东和内部管理层之间“信息不对称” 问题。 所以,控制的公共收益有利于降低传 统的代理问题,从而对公司绩效产生正向 的激励效应。
3、文化的影响机制—文化与法律制度的 关系
Williamson(2000)的4层次分析模型:第1层是非 正式制度(规范、习俗、传统、宗教),第2层 是正式的法律制度,(公司的)治理结构和 (经济结果的)边际分析分别属于第3层和第4 层。非正式制度不仅约束了可选择的正式制度 的交易成本,而且还促进和推动可选择的正式 制度的来源。 文化作为社会的共同知识是一种约束,且它通 过对组织政策和决策者的价值观的影响,可以 促进和鼓励与它的价值观相融的行为(Licht et al.,2005)。因此,长远的看,正式法律规则的 内容应该部分的反映社会中主流的文化方向, 或者与主流文化方向相融。 那么自然,文化将会影响公司治理体系。
现有文献界定股权分散和股权集中的两种 方法:
剩余索取权 企业所有权 来源 股东实际投入 资本后取得的 股权比例,即: 现金流所有权 股东的投票权
剩余控制权
依据股权集中程度考察公司是否存在大股东 (Wruck,1989;Claessens&Djankov,1999) 即:依据现金流权来界定控制权 依据控制权连考察公司是否存在终极控制人, 或称控股股东 (LLS,1999;Claessens,Djankov&Lang,2000) 即:依据投票权来界定控制权 两种方法相较,第二种方法以投票界定 量控制权,而以现金流权衡量所有权更为合 适。
模型变量: Am——管理者转移公司价值所产生的代理变量,
这一成本通过股权集中有控股股东来监督可以避 免。 Ccs——控股股东因持有控制性股份而付出的监督 成本,如丧失流动性、放弃多元化及花费精力的 成本。 V——所有权集中时的企业价值 Bcs——控制权的私人收益,法律可以影响这部 分。
一、所有权集中与公司治理研究 的新范式
(一)企业所有权的分离—LLSV范式
公司治理的典型化事实是诸如英美国家公司的 分散股权结构,以委托-代理为理论基础,致 力于解决“弱股东、强管理层”的问题,解决的 主要机制有接管、董事会、经理层刺激、大投 资者等。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起,学术界将公司治理的 研究突破了单个国家的局限,将注意力更多地 转向了新兴市场国家、转轨经济国家和欧洲大 陆国家,以比较不同国家股权结构和治理机制 的差异,希望解释这种差异背后的深层原因。
假设条件:
控制者持有50%的公司股份,且不论公司存在一 个控制性股东还是完全公众所有,公司价值始终 不变。
模型: 控股股东把其持有的股份完全卖给公众时的收 益将是(V-Am)/2,控股股东会保留控制权当 且仅当: V/2+Bcs-Ccs> (V-Am)/2 若控制权的净收益(Bcs-Ccs)多于分散化分担 的代理成本(Am/2),那么会保持集中的股权 结构,整理得: Bcs+ Am/2 > Ccs (如果没有代理成本,即Am=0,上不等式条件 即为Bcs> Ccs时,控股股东保留控制权。) 可以看出,如果没有代理成本Am,受法律影响 的私人收益Bcs完全可以决定所有权结构是集 中还是分散。如果代理成本Am很高,那么即使 投资者的法律保护极为完善(即Bcs=0),分 散的所有权结构也不会出现。
2、法律观点可以解释东亚国家(投资者 法律保护水平普遍较低)公司的集中股 权结构,政治因素是导致欧亚大陆国家 (投资者法律保护水平相对较高)公司 股权结构集中的关键 (Roe,2000,2003,2006;Pagano&Volpin,2005 ;Perotti&von Thadden,2006;Haber&Perotti,2008) Roe(2003)构建了一个简单模型来说 明即便是非常完善的公司法,也不能确 保一定会出现分散的股权结构。
衡量控制权价值的三种途径
1.
2.
3.
具有资产索取权相同但投票权不同的股 票价格差额就反映了控制的私有收益。 (Chung&Kim,1999;Hauser,2002;Nenova,2 003等大量研究显示高投票权股票的价格 高于低(无)投票权股票的价格,证明 了控制的私有收益确实存在) 大额交易价格与其公告后股票市价的差 额代表控制权价值,特别是控制的私有 收益。(Dyck和Zingales,2002) 控制权交易价格和小额交易价额的差额 代表控制权价值。(Hanouna,Sarin和 Shapiro,2001)
现金流所有权和投票 基本上完全对应, 产生分离现象,要追 权 以持股比重衡量所有 溯企业的终极产权所 权结构,不区分两者 有者。 差异和分离。 所有权组合结构 分散的现金流权&分 散的投票权 分散的现金流权&集 中的投票权 集中的现金流权&分 散的投票权 集中的现金流权&集 中的投票权
核心问题
股东和管理层之间的 大股东和小股东之间 利益冲突和代理问题 的利益冲突与代理问 题
控制的私有收益指并不按持股比例 在所有股东之间进行分配的只有大股东 才能享有的收益。是通过追求自利目标 而不是公司价值目标来实现自身福利最 大化。 控制的私有收益使大股东会“掏 空”公司,即通过关联交易转移公司的 资产利润,或通过定向发行新股、内幕 交易、秘密收购等金融交易侵蚀小股东 利益。此外,还可能会产生巨大的代理 成本,对公司绩效产生负向的侵害效应。
LLSV(1999)选取了全球2过20%作为所有权集中与否的 分界线,结果发现:
类型 比例 分散 36% 家族控制 31% 国家控制 金融机 构控制 18% 5% 企业控制 其他 5% 5%
若将投票权界限从20%放宽至10%,或以 中等规模公司作为分析对象,那么家族控制型 公司所占比例将大大超过所有权分散型公司所 占比例。 具体控制手段是发行具有不同投票权力的 多类别股份、构造金字塔式持股模式或进行交 叉持股等手段,使投票权超过实际投入资金后 取得的现金流权,从而实现对公司的超额控制。
以金字塔式股权结构为例,A拥有B51% 的股份,B拥有C51%的股份,那么A对 C拥有的现金流权为51% ×51% = 26.01%,而控制权确是51%,从而实现 了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分离。
Claessens等(2000)考察了9个东亚国家的2980家 上市公司发现不低于2/3的企业是由单一控股东所 控制。 Faccio和Lang(2002)考察了13个西欧国家的5232家 上市公司,发现这些公司主要是分散持股 (36.39%,主要是英国和爱尔兰)或家族控制 (44.29%,主要是欧洲大陆国家)。 Berglof和Pajuste(2002)对中东欧转轨经济国家的 企业所有权进行了分析,发现第一大股东的投票 权平均高达51.2%,大股东也普遍通过差别投票权 股份、金字塔持股模式及交叉持股等手段来分离 所有权和控制权。 刘芍佳等(2003)考察中国上市公司发现84%的上 市公司由政府所控制。 Chernykh(2008)考察俄罗斯上市公司的所有权模式 发现那些公司是由政府或匿名的私人所有权所控 制。
阐述: 美国的平民主义政治压制了大型公司内部金融 机构的发言权,这影响大型公司的控制结构; 即使是美国最富有的家族也无法长期获取和掌 控美国大型公司的控制性股份,而且拥有小股 东的制度也支持了公众公司的分散化股权。 欧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力在促使管理者保持 员工雇佣的稳定,甚至要放弃一些可以实现利 益最大化的项目的机会;要求管理这合理的利 用资本,而非在市场萎靡时一味的缩小规模。 这种政治压力导致管理者偏离了股东利润最大 化的目标。另外,在美国促使股权分散的机 制—股权激励薪酬、透明的财务披露制度、第 一节管、股东财富最大化准则—都被欧洲大陆 顾家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弱化了。因此,导致 这些国家的公司具有较高的代理成本Am,控股 股东(股权集中)是控制这一成本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