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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社会关系与三位一体的理论

人的社会关系与三位一体的理论费尔巴哈关于人与他人的关系的论述主要体现在他对于基督教中“三位一体与圣母之秘密”的阐释。

在费尔巴哈看来,宗教中“三位一体”的理论还原为人的本质。

人对自己整体的全面的意识就体现在“三位一体”的宗教学说之中。

“三位一体”作为宗教对于人的整体性意识的体现,所象征的正是“我”与“你”的富有关系的、成全了的统一。

费尔巴哈认为,在《旧约》中上帝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外于世界并且超于世界的存在者而存在的,因此,上帝的虔诚的信徒们同样生活在一种隐藏在上帝之中的、缺乏尘世快乐的自我世界之中,他们从一切外于自己的他者中抽离出来,仅仅为了自己而与自己在一起,这种绝对孤立的存在满足了思维力的要求,将人与至上的主紧密地联系了起来。

然而,人的本质并不仅仅在于思维和理性,还在于爱。

“孤独是思想家的需要,而交际则是心的需要。

人能够单独思维,而爱却必需对象。

在爱之中,我们是相互依赖的,因为,它是另一个存在者的需要”。

1[15] 因此,孤单的上帝无法满足人的本质要求,宗教必须创造另一个第二存在者,他虽然与上帝享有同样的本质,但是,他在人格性上表征着不同的精神内涵,这个存在者就是“圣子”。

因此,费尔巴哈直接指出了圣子出现的本质意义:圣父是“我”,圣子是“你”。

“我”是理智,“你”是爱;但是,只有爱跟理智合在一起,只有理智跟爱合在一起,才是精神,才是完整的人。

2[16] “只有在别人身上,我才具有对类的意识;只有借别人,我才体验到和感到我是个人;只有在对他的爱里面,我才明白他属于我和我属于他,才明白我们两个缺一不可,才明白只有集体才构成人类”。

3[17]圣子既是上帝的儿子,更是人类的儿子。

有圣子,则必有圣母。

作为圣灵之中对于母性的依赖感的表达,他是神性之中自在自为的本质感情之一种。

他自己是属神的心,同时又是那属人的心。

儿子对母亲的爱和渴望,乃是人的女性般的、充满着爱的心的最为原初的表达,是“我”需要“他者”的最自然的开端。

费尔巴哈大加鼓吹的“三位一体”这一宗教影像的实质现在清楚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对于宗教的剖析和阐释无非就是要向世人昭告“三位一体”就是人的“爱的秘密”的坦白,它深深地扎根于“我”和“你”作为人的相互需要之中,只有共同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在自身中得到满足的、属神的生活,——这个简单的思想,这个对人来说自然而然的、天然的真理,就是三位一体之超自然的秘密。

尼采是说:人类敬信上帝的心死了。

换言之,上帝不死,但人类采取了一种“死”的态度存活于上帝之中。

也可以说,上帝的确死过,它看到人类通过杀死“自心”的方式,来杀死上帝。

人类的可笑就在于,明明杀死的是自己,却以为死的是别人;明明是一个自杀行为,却以为是他杀。

尼采的意思又可以解释为:作为上帝的人死了。

上帝虽无始无形,无可定义。

但上帝的品性是完满、觉知、极乐与活生生。

在历史上的某些阶段,人类本来拥有上帝丰富的品性,但是由于无知与贪婪,人类正在逐渐丧失迨尽。

这也许就是《圣经》中人类走出伊甸园的真正含义。

尼采不反对信仰,而是反对消极的、压抑人的活动能力和积极的创造性的信仰。

他也不是一般地反对基督教,而是反对制度化了的、自保罗传教以来的基督教。

因为制度化了的基督教,并不是基督教信仰,而是由传教士、偶像、戒律、制裁等制度化设施构成的统治方式。

它是外在的、束缚人的桎梏,它象一切制度一样,以利益为依托,人在追逐利益时导致人自身的异化。

而作为人的信仰方式的基督教,是人内心深处的一种精神生活,人依靠它而生而死,它是人生命的寄托。

只有在信仰中,人才真正感到自己是人,才能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之路,信仰是人的专利。

与尼采基本上是同代人的威廉·詹姆斯,对于信仰也做过类似的描述。

海德格尔此在是个正在生成的但目前仍然是个尚不是的东西,指的是人的生成过程,换句话说,就是指正在生成、每时每刻都在超越自己的人。

但他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名词的人,而是生命活动的动态的人。

“此在是在世中展开其生存的”,是人在成长过程中呈现其生命价值。

海德格尔一反传统形而上学,选择了人这个特殊的存在者,并把它规定为“此在”。

“此在”这一术语字面上就表示出它与存在的关系。

海德格尔说,“此在”是一个存在者,然而并非仅仅是一个出现在众多存在者中的存在者,“此在”有其与众不同之处,使其优先于其他存在者。

首先,“此在”的优先性表现在存在者的状态上。

对“此在”来说,存在是与它性命攸关的问题,“此在”存在为的是这个存在。

换言之,对“此在”来说首要的不是作为存在者,不造成为什么,仅仅存在,如何存在。

之所以称之为“此在”,是指它所“是”的什么,而且只是表示它的存在。

其次,“此在”的优先性表现在本体论上。

即存在就是在“此在”中澄明出来,只有在对“此在”的存在进行理论分析的过程中,我们才可以或可能领会一般存在意义。

“此在”之此,即是存在澄明之场所。

“此在”存在本身就是澄明的,“此在”意即“当下即是,恬然澄明”。

这个“此在”的存在通过自身的活动显示出来,不仅如此,“此在”还同时有所行动地将其他存在者的存在揭示出来,并对一般存在意义有所领悟。

最后,“此在”的优先性还表现在上述两方面的结合上,即不仅关于一般存在意义的基本存在论问题的解决,需通过对“此在”的存在,对“此在”的这种领会的分析来达到,而且作为哲学和整个科学之根的存在之意义,也同样基于“此在”生存的存在和对存在的领会之中。

这样,关于存在问题的现象学就成为“此在”的现象学,即关于“此在”生存存在的诠释学。

海德格尔认为“此在”之所以成为存在论之首需追问的存在者,是因为它存在方式上的优先地位,“此在”的存在就是“生存”,但何为“生存”?海德格尔说:“‘此在’无论如何总要以某种方式与之发生交涉的那个存在,我们称之为生存。

”[12]生存专指人即“此在”的存在,它表示的是这样的意思,“此在”的本质在于它的生存存在。

总之,生存表达了“此在”与其他存在者迥然相异的那种存在的关系。

“此在”的生存就是为了存在,存在本身并非像其他属性那样是对存在者的一种限定或规定,把事物限定成为已然现成的东西。

生存表达了“此在”存在的这种无限定性,表达了它的“去存在”,“能存在”。

概言之,海德格尔的“生存”包括以下三重含义:一是指在未成某物时,“此在”先已存在了。

二是指“此在”这种先于规定了的何所是的存在,它本身就是一种敞开的存在。

三是指“此在”自身总是作为可能性去存在。

“此在”生存,即以“生”而“存在”,不断从当下已是的现成状态中生出无数新的可能来。

海德格尔把“此在”的生存问题看得十分重要,“因而其他一切存在论所源出的基础存在论必须在对‘此在’的生存论分析中来寻找。

”[13]他认为对“此在”生存的“生存论分析”是解决“存在问题”的前提条件,其他一切存在论必须在对“此在”的生存论分析中求得答案。

海德格尔认为人生活在存在与虚无之间,这种巨大的张力促使他充分地展示自己的各种可能性,展示需要一个场所。

“此在”生存样态展开的空间形式应当如何呢?展示需要一个过程,“此在”生存状态展开的时间形式又应当如何呢?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构成了海德格尔基础存在论的主要内容。

首先,海德格尔认为人生活在世界当中总是在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建立起一个世界就要求人从自然的世界概念中走出。

扬弃那种通常所说的作为存在者总体的世界概念,克服那种既独立于主体意识又必然为主体意识所反应的世界概念。

海德格尔称人的“此在”是“在世界之中”,建立自己的世界或海德格尔所说的“向来我属性”。

海德格尔认为建立自己世界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人的生存过程,“此在”一在,便已在世界之中,他和世界发生关系的模式有两种:一是和不是“此在”的存在者发生关系,称作“照料”[14];二是和另一个同时作为“此在”的他人发生关系,称作“关切”[15]。

由第一种关系出发海德格尔讨论了“此在”的基本结构——在世界之中存在及世界之为世界的意义,其中涉及“此在”对世界的理解,物对“此在”的意义问题。

亦即主体间性问题,涉及“此在”的现身情态——“怕”[16]、“此在”与语言、日常“此在”的沉沦、此在与操心、“此在”的展开状态与真理等问题。

其次,海德格尔深入分析了“此在”生存存在的时间之维。

海德格尔认为用时间性阐释“此在”不一定就能提供存在一般意义问题的全部答案,但可以为赢得它准备好必要的基础。

由于所有本体论的中心问题都植根于被正确理解的时间现象,因而基础本体论的基础之处不仅体现在“此在”的优先地位。

还表现在“此在”的时间性阐释当中。

在海德格尔看来,从亚里士多德到柏格森,西方哲学对时间现象进行阐释的历史源远流长,然而他们对时间本身的本质的理解并无根本性分歧,他们都把时空看成是某种人类寓居其中的给定存在者。

在以往的时间现象的阐释历史当中,独出心裁,别具一格的探索者是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分析篇”中,康德曾经谈到想象力与时间的关联,他认为时间是想象力的产物,认知者赋予事物以时间的形式是他天赋的能力,时间并非流俗意义上所理解的那样,是与其他存在者同在的某种特殊存在者,而是认知者对存在的一种阐释形式,想象力就是时间存在的基础。

海德格尔认为康德的这种时间观念已触及了问题的关键,但他认为与其说想象力是时间的基础,不如说时间是想象力的基础。

海德格尔正是以此为切入点,在《存在与时间》第二篇中深入挖掘了“此在”与时间性的内在关联,提出了“此在”之可能的整体存在——向死而在;良知、罪责与本真的生存;“源始地从现象上看,时间性是在‘此在’的本真整体存在那里,在先行着的决心那里被经验到的。

如果时间性是在这里源始地昭示出来,那么可以推测先行的决心的时间性是时间性本身的一种特具一格的样式。

时间性可以在种种不同的可能性中以种种不同的方式到时。

‘此在’的本真状态与非本真状态这两种基本的生存可能性在存在论上根据于时间性的诸种可能的到时。

”[17]由此可见,“此在”的本真整体能在与时间性之为操心的存在论意义;“此在”的生存论建构与时间性;“此在”的历史性等著名基础存在论的论断。

由此确立了海德格尔在西方哲学史上生存论转向集大成者的地位。

巴赫金:“复调”一词本是音乐术语,作为“主调音乐”的对称,属于多声部音乐的一种,旧称对位。

它是以两个、三个或四个在艺术上有同等意义的各自独立的曲调,前后叠置起来,同时协调地进行为基础。

巴赫金借用这个词来阐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艺术特点。

巴赫金反对独白,在他看来,生活的本质是对话,思想、艺术和语言的本质也是对话,复调是对话的最高形式。

复调更像是大众喧哗的对话,它超越对话的独特之处在于其多元性和彻底性。

复调和狂欢理论张扬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亲昵和平等,而官方真理是独白式的,体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压制和隔绝,只能导致思想的停滞和僵化。

只有对话才能带来思想活力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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