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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朱淑真诗词意境的相同点

作家杂志WriterMagazine2008No.8古典文学新探终导致了婚姻关系的破裂。

兄弟从当时一个普通男性的角度出发看这个问题,认为一个男人的出轨行为没有什么好谴责的,认为姐姐的反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因此发出了不以为然的讥笑。

因此,“我”回到娘家以后,不仅没有从亲人那里得到任何同情和安慰,反而受到兄弟的讥笑。

女主人公被遗弃决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也不是个别现象,它是一种社会制度的产物。

《氓》之所以成为文学史上最有名的一首弃妇诗,其关键就在于通过这两个鲜明的人物形象的刻画,通过一出典型的爱情婚姻悲剧,深刻地批判了当时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和社会制度。

《诗经》是我国结集最早的一部歌集。

《诗经》中的婚恋诗是我国爱情文学的源头。

尽管历代各家对这类诗歌的称谓不尽相同(如恋诗婚歌、情歌、爱情诗),至今依然众说纷纭。

《诗经》中的婚恋诗记录着两种不同文化意义上的婚恋现象。

一种是与当时作为社会生活总规范的“礼”相关的诗篇:既有“发乎情而止乎礼”的爱慕;有“夫妇有义”的和谐的夫妻生活;有因夫权渐盛而产生的弃妇悲歌;有《诗经》时代的婚典仪礼和程序;同时还有贵族阶级腐朽的乱伦行为,其特点是对中正平和的夫妻正常生活充满期待与渴望。

另外一种则是与礼相异端的诗篇,几乎不受礼的制约与影响,它们充满乡野气息,显露出浓厚的野性色彩:即有真性情的率真、大胆的表达。

《诗经》弃妇诗生动再现了先秦时代部分妇女不幸见弃的社会现实。

《诗经·卫风·氓》塑造了一个蕴涵着中国文化意味的弃妇,她的怨而不怒正与儒家诗教的温柔敦厚相吻合,同时也奠定了后世中国弃妇的基调。

女主人公“我”追求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终遭遗弃的悲剧,说明作者的主观目的在于“情鉴”,客观上塑造了痴情女子“我”的动人形象,并且构建了始乱终弃的悲剧模式。

唐传奇名篇《莺莺传》和《霍小玉传》创造性地继承了这一悲剧模式,并加入了丰富的时代色彩,成功地塑造了崔莺莺、霍小玉两位女性形象。

《氓》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学创作传统题材“始乱终弃”的悲剧模式的先声,开创了“痴心女子负心汉”的叙事结构模式,并在诗中交替地使用了两种叙事视角:第一人称叙述者“我”追忆往事的视角和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事件的视角。

当我们关注其独特的叙事时序时,会领略到诗中独特的审美意义。

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爱情,所谓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爱情,不过是恋爱中的人们美好的愿望。

爱情特别是婚姻,是社会生活的产物,没有脱离社会生活的爱情。

“我”的被遗弃当然令人扼腕痛惜,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证明氓是一个爱情骗子的证据。

如果把氓理解为爱情骗子,《氓》这篇作品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正因为“我”和氓是真正的自由恋爱,正因为“我”和氓是在爱情的基础上走进婚姻殿堂,婚姻的破裂才具有真正的悲剧意义,才真正发人深省,具有震撼效果。

这才是《氓》流传至今仍然深深打动读者内心的真正原因。

参考文献:[1]钱钟书:《管锥编》,中华书局,1986年。

[2]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一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

作者简介:王立群,女,1971—,山东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中外文化与文学交流研究,工作单位: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

在中国文学史上,诗词一直是人们欣赏推崇的精彩华章,其中宋词的浩瀚里我们不能忽略那颗奇异的明珠:女性文学。

女性以她们细腻独到的视角,朴实而又耐人寻味的文字,抒写她们丰富隽秀的内心世界,独树一帜,让人玩味不已。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共性,李清照和朱淑真,从她们的作品里,我们可以试着解读宋代女性词人的创作风格。

二人所用皆为常用意象李清照、朱淑真二人和大多数的诗人一样,都善于从四季景物中找到自身情感的代言物,从而将自己的情感微动,参照景物的变化,以古老的意象付诸笔端,从而不但使作品具有诗意和形象性,而且情感的表达更鲜明突出,细腻入微。

他们都是从四季景色变化的不同来渲染自己对人、对事感情的流露,使自己的诗辞达到人景情的合一的境界,反映出古代女人在社会中扮演的不同角色的一种真实的写照。

凄婉离恨、生生不息。

乐府诗有云:“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李清照一曲《点绛唇》则以“连天衰草”渲染了离愁别绪之浓重。

朱淑真的《膏雨》、《鹧鸪天》、《江城子·赏春》等作,都将芳草意象纳入其中。

凄凉悲伤的梧桐。

白居易《长恨歌》中,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李清照《声声慢》:“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寒日萧萧上锁窗,梧桐应恨夜来霜”,朱淑真《秋夜》、《菩萨蛮》等都有梧桐的身影。

不屈不挠、高洁的梅花。

李清照《清平乐》:缱绻临歧嘱咐,来年早到梅梢。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清平乐》;朱淑真《长相思令》中亦有梅的风姿。

在李清照和朱淑真的词作中,都将梅花、菊花、梧桐、小舟等常见的意象反复使用,艺术地体现了作者细致微妙的真情实感。

也从侧面反映出两个人的感情,将情感寄托于实物描写之中,真可谓是情景交织,物物有情,李清照朱淑真诗词意境的相同点刘健萍摘要宋代是词文化极尽张扬的时期。

其中更难得的是涌现了几位优秀的女性作家,李清照、朱淑真应该是其中佼佼者。

她们撷取生活中常见的意象,用女性特有的细腻来观察抒写自己对于生活和爱情的思考和幽怨,展现了当时社会女性在生活中的真实面貌。

关键词:李清照朱淑真意向比较意象愁苦爱情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128WriterMagazine2008No.8作家杂志古典文学新探入木三分。

所用意象集中在愁苦类:李清照是宋代词人中集“愁”之大成者。

她的词作中,言“愁”最多,其“愁”也最有份量,最具力度和魅力。

朱淑真也善于将诗歌和绵绵的愁情连在一起,传达人生苦短、命运尤常的感伤与哀愁。

那么李朱二人到底是如何写愁的呢?本文在此以春、水、酒等意象为载体言说。

二人都善于以春写愁在古代诗词中“春”是个涵义广延的词。

自然界的春天以其暖洋洋的气候,取代了冬日的严寒,唤醒了万物。

例如李清照《蝶恋花·送春》:“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这首惜春词正面抒发对春的眷恋之情,言语之间直接描绘暮春的景致,抒发伤春感怀。

在黄昏里潇潇的落起雨来,更让人觉得意境深沉清幽,委婉含蓄,缠绵徘恻。

词人将春、柳、酒、雨多个示愁意象连贯使用,使整首词自始至终流淌着一股连绵不绝的愁思,读来不觉黯然神伤。

朱淑真也善写春。

据统计,在朱淑真二十多首词中出现的“春”便有十七处。

《江城子·赏春》中写道:“斜风细雨作春寒。

对尊前,忆前欢,曾把梨花,寂寞泪阑干。

芳草断烟南浦路,和别泪,看青山。

昨宵结得梦因缘。

水云间,俏无言。

争奈醒来,愁恨又依然。

辗转袅绸空懊恼,天易见,见伊难。

”词中写斜风细雨的春寒,写梨花尽落的寂寞,在伤春景象中注入主人翁忆别思恋的痴情和相见无望的“懊恼”,读之哀婉动人。

起调词人就借写景营造出一种迷蒙、灰黯、凄凉的气氛:初春时节,斜风阵阵,微雨横飞,寒意袭人,它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抑郁沉闷的,更何况对愁思郁积的女子呢?春寒禁受不住,春愁又无法排遣,无奈之下词人也只能举酒驱寒,聊以解忧了。

二人都喜欢以水写愁李清照和朱淑真借水抒情,道出了内心绵绵情愫以及无限惆怅。

李清照《怨王孙》: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

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朱淑真也常常以水写愁,在《暮春有感》中,那一江春水寄寓了她伤春悲秋的无限思友之情,“倦对飘零满径花,静闻春水闹鸣蛙。

故人何处草空碧,撩乱寸心天一涯。

”以酒写愁是二人的最爱。

李清照现存45首(王仲闻《李清照集校注》,不含存疑作)词,与酒有关的便有24首。

如《如梦令》:“浓睡不消残酒”,“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醉花阴》:“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好事近》:“酒阑歌罢玉樽空,青缸暗明灭”。

李清照以酒来表现离愁别绪的作品更多一些。

仅《漱玉词》第一集里就有15篇作品写到了酒。

酒也是她使用频率最高的意象。

纵观李清照以酒为意象的作品,大体有三类:一类是表现离愁别绪的,如《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类是表现闲情逸致的情趣和乐观潇洒的人生态度的,像《如梦令》,其豪放和爱好大自然的志趣在这为数不多的酒意象的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有一类表现爱情甜蜜的,词人与丈夫饮酒赏花,携手出游之作,这里酒成了美妙人生的象征,如《庆清朝慢》:……东城边,南陌上,正日烘池馆,竞走香轮。

绮筵散日,谁人可继芳尘?更好明光宫殿,几枝先近日边匀,金尊倒,拚了尽烛,不管黄昏。

朱淑真也曾把酒写愁,但与李清照稍有不同。

她25篇作品中有3篇涉及酒。

仅从数量来看,她以酒写愁的作品不算多。

而且,她的愁也和李清照不同,她的愁不是与夫君暂时的离别之愁,而是再也不能与心悦之人共守的离苦,因此这种“愁”是痛心疾首的,生离死别的,是无以解救之愁。

“酒从别后疏,泪向愁中尽。

”(《生查子》)以酒消愁不去,以泪洗愁不能尽。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元夕》)等等。

李清照朱淑真没有离开爱情类意象。

通读李清照和朱淑真的诗词,爱情的痕迹或深或浅又确乎驱之不尽、挥之不去,并且她们在作品中所表现的爱情更为纯粹,意象更为真切,艺术形象更富感染力,也更为深入人心。

朱淑真对爱情的描写是细腻动人的。

作为深闺中的女性,朱淑真对爱情的理解多半来自于书中,也即前人的词中。

因而所写的词珠圆玉润,写景写情细致入微,另一方面也留有了大量化用前人名句乃至场景的迹象。

例如“春巷夭桃吐绛英,春衣初试薄罗轻。

风和烟暖燕巢成。

小院湘帘闲不卷,曲房朱户闷长扁。

恼人光景又清明。

”(《浣溪沙·清明》)其情境就是从苏轼的词中化出。

又如“巧云妆晚,西风罢署,小雨翻空月堕。

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

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

如何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鹊桥仙·七夕》)完全化用秦观的同题名作,将自己对相思的体会糅到词中,写出了自己内心感受。

至于李清照,我们也要看到其父李格非在文风、人品方面的特点和其夫赵明诚与她之间的情感是影响她个性心理的主要因素。

齐鲁文化中儒家积极进取的精神,人民真率、大胆、好强的个性都深刻影响着李清照的心理形成。

她个性开朗、豪放的一面主要体现在她少女时代的青春活力以及她大胆炽热的爱情告白;还有就是咏花词表现出其超卓的人格以及饮酒词表现其率性洒脱。

另外就是个性心理的另一面是多愁善感。

李清照亦有对红颜易逝的无限伤感。

最具代表性的该是《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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