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深受赫胥黎与约翰·杜威的影响,自称赫胥黎教他怎样怀疑,杜威先生教他怎样思想。
因此胡适毕生宣扬自由主义,提倡怀疑主义,并以《新青年》月刊为阵地,宣传民主、科学。
毕生倡言“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言必有证”的治学方法。
他的写作特点之一是清楚,他能用那样轻松的白话文,把道理说得那样清楚,是很不容易的,几乎可说并世没有第二人。
其次是质朴,亲切,讲究分寸。
在《我的母亲》中,他写到“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
”——母亲爱子之深,平凡的语言中含着我对母亲的感激。
“我母亲23岁做了寡妇,又是当家的后母。
这种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笔写不出一万分之一二。
”——可以看出作者是掏出心灵来写母亲,如实道来,真诚倾吐,流露出对母亲的疼爱之情。
“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管束过我”——表达了对母亲的怀念几说明了母亲给我的教益之大。
“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事实上,作者的“好脾气”“待人接物的和气”“宽恕人”“体谅人”的性格品德是有口皆碑的。
“如果”只是一种假设,而不是已经具备了这种美德,表现了作者的谦虚的品格。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能体现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中提出的文学革新主张的,就是他的八不主义和三白看法:不做言之无物的文字,不做无病呻吟的文字,不用典,不用套语烂调不重对偶,文须废骈,诗须废律,不做不合文法的文字,不摹仿古人,不避俗话俗字。
他的主张,针砭时弊,与陈腐的旧文学直面抗争,希望建立新的文学体质与风格,以唤醒国人。
此外,胡适主张使用“白话”做为文学语言改革的基础,对于白话,他的看法是:
一、白话的“白”是戏台上“说白”的白,是俗语“土白”的白,故白话即是俗话.
二、白话的“白”是“清白”的白,是“明白”的白,白话但须要“明白如话”,不妨夹几个文言的字眼.
三、白话的“白”是“黑白”的白,白话便是干干净净没有堆砌涂饰的话,也不妨夹入几个明白易晓的文言字眼
于此可见,胡适对于文学有自己的见解。
他希望的文学风格,简约而又深刻,明白而又含蓄,浅显而又深刻,一定要具体,要真实,要感动人心而又是非分明。
胡适的作品:多是思想的辨析,文采上感情上,有他的欠缺.他的文章之用心,偏向于思想处多于散文艺术方面;在驳论文章时:说理的严密,分寸的恰切,语气的肯定.这是显著的三个特点。